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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这是校园里的,这叫校花,校花!懂吗?”敏敏一边躲一边气喘吁吁地讨饶:“投降投降,我向校花投降还不行吗?”边说边掏出口袋里的白手帕抖开举起来直送到桑的脸上。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
我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我看着桑,我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什么来,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出来。
我带着那种郁闷的心情低调地上完第二节课,然后收拾东西。学校说老师不可以带着情绪上课的,实际上这是一句没有用的话,如果心里有事,不可能控制得好的。当你遇到悲伤的事,你的脸上即使有笑容,那也可能是苦笑。
“柳杨老师,我有事请你帮个忙,你有时间吗?”在我正要走的时候,桑过来了,她还冲着走到门口的敏敏喊,“敏敏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很快就回宿舍。你要等我啊。”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看着眼前可爱的桑。
“把你家里的钥匙给我,我晚上去,可能要晚一点。”
“几点?我只带了一把钥匙。”
“七点半吧,你要早点回家。”
我把钥匙解下来给桑,走出教室的时候,我步履轻松。五月的阳光依然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心动。可是我要在办公室里多等一段时间,因为我回家也没有钥匙了,我要等桑先回去。
我打开电脑给燕子写信。打开邮箱的时候看到了燕子的一封新的邮件:
“大车,抱歉,下周不能按时回去了。导师前些时候申请的课题,现在已经批下来了,我要帮他准备开题的资料,有些东西需要翻译,少说也要一个月,真的很抱歉,让你空欢喜一场了。我以后再补偿你吧。亲亲我的宝贝。”
燕子不回来了!
我换上足球服,跑到足球场。场上踢球的是大二大三的学生,我经常跟他们一起踢球,我很快就加入了他们。虽然整场我只进了一个球,但是心里还是非常的高兴。真的,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天渐渐地黑了,我洗完澡出来已七点了,我赶紧打车回家。
真是滑稽,我回自己的家还要按门铃。我听到里面响起门铃的音乐《致爱丽丝》。我的内心一阵激动,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桑,我的小兔子,快快开门来,大灰狼来啦!
门开了,眼前的桑,头发湿漉漉的,长长垂在肩上,穿着睡衣,衣服上有许多碎碎的暗花,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睡衣,我带上门,把桑拥在怀里:“真漂亮,想死我了。”
桑挣脱了我:“好看吗?我和敏敏一起买的,她也买了一件,她的那件是粉红色的,我选了这件浅绿色的。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我的桑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我吻住了桑。
“是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桑挣脱了问我。
“好鞍要配好马,哈哈,你是我的好马子!”
“你坏蛋,你说我是你的马子,哼,我要你好看!”
“你怎么要我好看?”
“剥皮抽筋下面条嘿嘿!先吃饭吧,看看我的手艺,你先洗个澡,一会儿就成。”
“我已经在学校洗过了。”
“一边呆着去,看看电视吧,让我侍候你。”桑说完转身换了衣服进了厨房。
“晚宴”没有想象中的丰盛,但是吃得很开心,虽然有些菜没有炒熟有些又炒太老了,但这是桑亲手做出来的,意义就非同一般了,桑就是在菜里下了毒,我也一样不皱眉头地吃下去。陪着一个女孩子吃疏菜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跟敏敏说了,我到同济的同学那儿,今晚和明晚可能不回去宿舍了。”
“你说谎啊。你明明是跑到这里体罚我啊。”
“跟你学的,你说爱我什么的还不都是假话。”
“我那可是认真的。桑,你别啊。”
“我才不信呢,那么我问你,你能陪我一辈子吗?得,不要你回答了,我哪有那个福气啊。”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我真的很爱你。”虽然在饭桌上谈情说爱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在微弱的烛光下由不得自己不动情。(|。。)
我把床头灯拧暗,看着怀里的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抚摸她的长发,她的额头,她依在我的怀里像个恬静的小猫,呼吸的热气吹在我的脖子上,一切都那么真实。我吻了她,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我在她的唇边作了停留,我的舌头绞在了一起。我抱紧了她,她的手抓着我的背。我的手顺着她的头发向下,在我的手经过的地方,她的身体在轻轻地扭动。她闭上眼睛把身体跟我贴在了一起:“杨,要……”桑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她把腿缠上了我的腰……
这一次,我蓄积了很久的狂热一齐倾泄了出来,薄薄的被子里充塞着喘息和汗水。桑,用你全部的爱接纳我,在你澎湃的狂潮里,我不要做中流砥柱,我只愿随波逐流,我的围墙在你的冲击下节节坍塌,让我醉死在你的漩涡里,永远不要清醒,桑,抱紧我,让我们变成粉末搅拌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桑,你只能给我一个人,一辈子也只能爱我一个人。桑,你要大声就大声吧,我喜欢你的声音,你是雨神吧,看,你把我身体都打湿了,你的头发真软,真光滑,宝贝桑,宝贝,我听见了雷声,听见了雨声,我看到了彩虹……
波平浪静之后,我看着臂弯里的桑满面潮红,嘴唇鲜红饱满圆润,我擦去桑眼角的泪。
“桑,谁欺负你了?”
桑没有回答,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我低下头,吻着她的脸。桑把我搂得更紧了。
“你不能离开我,你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要是你哪天变心了,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傻瓜,人都会变心的,我不变心怎么会爱上你?”
“你狡辩,只许你为我变心。”
“你以后要把我管好了,你管好我,我就不会变心了。”
“我要管死你。让你做我的影子,形影不离。你不能丢下我,还不能比我先死,你要是丢下我,我就跟你一起飞,你知道金茂大厦的高度吗?从大厦顶上飞下来,感觉一定很美,我刚才就是从那上面飞下来的。你看我的翅膀上还带着风。”说着用胳膊搂着我的脖子。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没有翅膀的,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没有翅膀的。”我把桑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看着她沉沉地睡去。
早晨起来洗了衣服,然后去买菜,我只买了西红柿、青豆芽、水豆腐和活鲫鱼,我觉得现在的菜实在太难吃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我是步行去的,路上遇到了同事,他近视,没注意到我。
我把茶机上杯子里的水换了。
昨天,桑拿了两朵小花过来,叫我不要把它给扔了,真是傻瓜,我怎么舍得扔呢?我把我喝水的杯子注满水,把那两朵小花养在水里。今天早晨,其中的一朵已经开了。开得蛮好看的,就是太小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另一支还是小花骨朵儿。真是太可爱了——小家碧玉型的江南女子。我把花拿到卧室。
“桑,看,花开了。”桑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我拨弄她的头发,她哼唧了一声。
“宝贝,醒醒啊,天亮了,太阳要晒屁股了,该起床了。”
“不嘛。”
“你这个小懒虫,睡吧,我做饭去。”桑还是一动不动。
我把西红柿切成片,装盘,这时,桑从后面抱着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背上。
“小懒虫,起床了?”
“还没有呐,我的眼睛还没睁开,困死了。”桑的声音懒洋洋的。
“调皮,我昨天下午还踢球的也没有你这么累。”
“都怪你,你一整夜都不让人好好睡,我都记不清多少次了,你坏蛋。以后我要跟你分被子睡,不,分床睡。”
“别赖皮了,洗脸刷牙去,过会儿我们去图书馆。”
正文 第七章 我是一颗棋子
第七章 我是一颗棋子
我认为周末最好的去处是图书馆,至少在上海是这样。不仅仅是这里的空调开很很足,环境洁净卫生,重要的是这里的文化气息。你能感到这里知识被尊重的同时,学习知识的人也被尊重着。当这里线装的典籍和当代印刷精美的书刊被现代化的借阅流程统一到一起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抱着一大摞书上下电梯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
所以,我认为,考查一个城市文明的程度,图书馆绝对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地方。
我不止一次到这里来,而桑好像是第一次,因为她在我身边用了许多感叹号。
我在资料检索区查找几份材料,桑安静地在我旁边的一台电脑上忘乎着。
“杨,我这台死机了。”桑轻轻地说。
“换一台。”我头都没动。
桑从我的右边走到左边,经过我的时候捅了一下我的软肋,我冲她笑了笑,她高傲地昂着头,目不斜视!
感谢图书馆,你让我的桑从此具有淑女风范!
我在纸片上记下几本书的代码,刚转身,碰到了鬼!
不是鬼,是王海琳,我真的不愿意在这个地方碰到她,尤其不想让桑给她看见。
“你好,你好。”我打过招呼就想走。
“柳杨老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呀。”
“我借几本书,你呢?”
“我也是,太难找了,找了好长时间了,是这样,我有篇论文,想在学报上发表,给那个老头退回来了,说我的论文虽然有些新的观点,但缺少足够的理论支撑,这不,我在继续找呐。前两天我就想找你的,你能帮我看看吗?我快两年了,还没有论文发表,急死了。毕不了业可就麻烦了。你是我的师兄,可一定要帮忙啊。什么时候我请客?”
“请客就不必了,这样吧,下星期一到学校再说好吗,我去借几本书,你先忙吧。”
我甩掉了王海琳,回头看看桑,她无动于衷的样子,这样丫头真能装!
我把借好的几本书交给桑,告诉她我再到阅览室看看,去去就来,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等我。
等我回来,发现桑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头下面枕着我借的那些书。我推了推桑:“该回去了。”桑揉揉眼迷迷糊糊地跟着我。
到了车上,桑才完全醒过来。
“桑,在图书馆的时候,你表现得真不错。”
“王海琳嘛,我认识的,当时她在你后面一排查东西,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有你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给她看出来?我和你?她回去乱讲可就麻烦了。”
“那才好呢,我们就不用躲躲闪闪了。哈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进阅览室的时候,她就到三楼去了。我看了你借的书。这几本书真不借,还是英文版的呢,我第一页没看完就困了,用来摧眠,真是一流!”
沉默了一会儿。
“杨,你跟她说什么了?”
“王海琳?”
“对呀,你跟她说什么了,她那么高兴?小脸兴奋得跟黑瞎子捡到玉米棒子似的。”
“论文的事,没有什么。”
下午四点多到家,我往沙发一躺就睡着了。
我是在音乐声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发现桑穿着我的风衣坐在我的身上。音箱里传出来的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西川崇子的。我说桑:“你干嘛不放俞丽拿的,那多有人情味,这个人的小提琴野性的成份多一些。”
“还不都一样。”
“我说桑啊,你在谋害我呀,这么哀伤的乐曲杀人于无形的。”
“我才不信呢,关键要看你的心情如何。”
“心情好的时候,听什么曲子都不会难过的。”
“此言差矣,你听过雍门周为孟尝君鼓琴的事吗?我小时候看过这个故事,不知是哪本书里的了。那个故事好像可以否定你的这个观点。”
“不知道,没看过,太深奥了,我是俗人。唉呀,你要整死我啊。”我感觉桑的腿在用力。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一个词,我得让你猜。”
“什么词?”
“意思是想下地狱,又想上天堂。”
我想不想,“想不出来,过两天我去问问中文系的老师去。”
“嘻嘻,我们学校哪有中文系啊。”
“哦,对,那你告诉我吧。”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你现在不是就是吗?”
“再不告诉我,我把你掀掉。啊,你个坏蛋,你在要我命啊,我说知识分子怎么都短命的。都是你们这些人。桑,放我一马吧。”
“想让我放你,没门。”说着桑整个身体都趴在了我的身上,我把手伸进我的风衣,我发现桑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去冲了一下澡,挑了一张莎拉•;布莱蔓的CD。当舒缓的音乐响起,我的心慢慢地平静。我和桑相拥着坐在沙发上,我看着怀里的桑,脑子里塞得满满的。功放机上有两上蓝色的表盘,幽蓝幽蓝的光像寂寞的眼,指针随着音乐轻轻地摆动,功放机是大学时的一位同学送我的,他换了一套家庭影院,所以这种两声道的功放机就闲置了,他跟我说买一对好的音箱搭配会有不错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