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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阁”里的呼喊声,惊叫声,以及现在阿绿高喊的“快救救王妃!太医!……”听到她的耳朵里,像是一首动听的曲子一样,美妙无穷,只是那暗中相帮的人又是谁?
龙傲天听到禀报,赶过来的时候,上官舞蝶已经昏过去了,一边派人去找太医,一边查看着屋内,一张赫然醒目的字条已在打斗中被司马南贴在了梳妆台上,“今晚行刺者,奉断臂公子——云恨天之命!”
、对诀
龙傲天看清了那一行字,眼睛陡然发亮,目光如炬,转身奔出上官舞蝶的寝屋,身后的侍卫们忙跟上去保护。
“云恨天!你在哪儿?你出来!本王要见你!”龙傲天向寂静的夜空高喊着,并向四周的屋顶看去,想寻找那一袭白衣,而落雪早在龙傲天赶到“清心阁”时,便已隐身于七米高的一棵树上了,借着繁茂的树枝挡住了自己。
落雪看到龙傲天不知是怒还是惊的高喊,蹙了眉,心道:“你想确定我是谁?我偏偏不如你愿!”流波一转,还是白纱遮面,足尖轻点,自高空像九天玄女一般轻盈落下,白衣被风吹起,扫过及腰披散的长发,青丝陡落开来,在夜风中翻飞着,邪逆冷魅。
龙傲天定定的看着那翩然而至的身影,眉间的那一点红在黑色的夜里更加红的妖靥,令龙傲天的心不禁轻晃了起来,心头掠过那句冷然讥讽的话:“庄王爷?这人的血,都是红色的吗?”身子也因这句话轻晃起来,蓦地看向离他五丈远的白衣神秘人。
“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龙傲天发出的声音既没有怒火冲天,也没有冰冷至极,而是带些疑惑的温柔呢喃。
“庄王爷问得好!但凡面目英俊者,谁不愿以脸来迷惑天下人,然云恨天的这张脸,实在见不得人!蒙了面,给王爷留下一丝猜想,岂不是更有趣吗?怎么?王爷不打算替你的王妃擒了云某吗?却在这里问这些无趣的问题,教云某好生失望啊!况且云某可不是第一次擅入王府伤人哪!”落雪极近冷嘲热讽的道。如今她的变声术怕是连她的养父母也听不来吧!哈哈哈!
龙傲天细细听完落雪之言,已经可以确定这声音绝不是一个女子之音,遂又失望起来,眸子暗淡无光了片刻,侍卫们立了一院子,等待着他的命令。落雪也静静的立在夜色中,等着看龙傲天的反映。
龙傲天艰难的闭了闭略带湿润的眼,压下心中的不甘后,猛的抬起深邃的眸,举剑指向落雪,狠狠的道:“你说的对!无论你哪一条罪,本王都该杀了你!哼!杀了你本王自然就可看看你留给本王的猜想是什么!”
这一番冷绝的话说完,龙傲天只微点个头,黑压压的侍卫们便训练有素的冲向落雪,落雪狂笑一声,抽出腰间火云剑与侍卫们战到了一起,落雪火云剑发出凶狠的剑气,击倒了近到身前的一片人,然其它人并不慌乱,又一拨人补了上来,落雪长袖飞舞着,如一只狂啸的鹰在包围中厮杀着,双脚侧身跃起,向一排的侍卫胸前踩去,回身凌空一击,挑飞了一干人的兵器,众人惊愕,但更加无惧的涌了上来,落雪此刻并不想让火云剑沾上血,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她报仇的目标,何必大开杀戒呢?
然而这些侍卫奉了王令,誓要将落雪诛杀,落雪只战了这一会儿,发现这一干人摆的竟是五行阵法,一人倒下,另一人迅速补上,即使武功不敌,却也能将敌人困住,直到筋疲力尽。
“哈哈哈……”落雪更加狂笑出声,“你们这小小的阵法岂能将本公子困住?笑话!本公子今日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语落,落雪不再用一成的功力对付这些听命于人的侍卫们,而使上了五成的劲道,瞬间火云剑直击阵法主心位置的侍卫们,随着这一票人的倒下,侍卫们大惊,一旁观战的龙傲天也惊的皱起了眉头,落雪收起火云剑,身子凌空倒挂,推出千叶流云掌中的一掌“势如破竹”,只见风卷残叶,尘土飞扬,所有人皆被这凌厉至极的掌力所伤,倒在了地上。
夜幕下,落雪白衣胜雪,勾起一丝邪魅的冷笑,看向风平浪静后在一片哀嚎声中,仍镇定自若的龙傲天!
龙傲天薄唇发出至寒的声音,“断臂公子云恨天,果然如江湖传言,一身神功可破天下!今晚本王也来领教一下公子的神功盖世,如若输于你,生死无怨!”
落雪的好胜心夹带着对龙傲天的恨意再度被激起,轻轻的道出一个“好”字,便使上了“拈凤手”中的绝学,手腕翻动,探向龙傲天的胸口,龙傲天挥剑来挡,身子凌空向后而退,猛然间双脚自树干上借一力,以守为攻,劈向落雪,落雪身法快极,避过这一剑,再度袭向龙傲天胸膛,这一瞬息万变之间,龙傲天没有完全避开,胸前的衣服被抓破,带出一方丝帕来!
落雪将身子后退在五米之外定住,缓缓的看向手中之物,心突然抽搐了一下,是那方她亲手绣的梅花锦帕!那几行小字依然清晰的落于眼前,落雪不禁喃喃念道:“初次相见,轻折扇,发如髻,留在心间。回头张望,人已去,空泪留……”
龙傲天一见怀中锦帕被夺,立刻用嗜血的眼光看向落雪,正待飞身抢回,却听见落雪用缥缈恍惚的语调念着那令他刻骨铭心的话,身子顿时一震,竟忘了下一步要干什么!然而也只是十多秒的时间,龙傲天已反应过来,提剑刺向那正在陷入自己心思里的人!
眼看剑已至,落雪却依然呆滞,暗处观看的风烈焰禁不住大吼:“云天!小心!”
这一声大喊,惊了龙傲天,也惊了落雪。落雪怒从心起,不但不避开,反而迎上去用右手一把抓住了龙傲天的剑尖,浑厚的内力全部灌于右手,那长剑“咔嚓”一声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龙傲天的右手虎口亦被震出了血,滴滴而落,但目光仍然如炬,“拿来!”
“你要这锦帕么?哈哈哈……堂堂一个大金的五爷,一个七尺男儿,身上竟留些女人的东西么?”落雪举着那方锦帕,大笑道,目光里却有着探究的意味。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本王不需要你来教!”龙傲天一眼轻视,不屑的道。
“好,说的好!本公子还你便罢!”落雪说完,施展轻功向外飞去,那锦帕像断翅的蝶儿一般从寂静的夜空缓缓落下……
、相见争如不见
龙傲天接住锦帕,望着那消失在夜空中的白衣,惆怅万千。云恨天究竟和他庄王府有什么恩怨?竟三番两次的来此伤人?他对他手中的锦帕……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情愫?那藏身于暗处的人又是谁?是云恨天的帮手吗?
龙傲天伫立在原地想着这一切的一切,之前那一瞥之间,真的好像落雪,一样的风轻云淡,令他激动万分。这一次他却找不到这样的眼神了,那眸中有的只是冰一样的寒冷,噬人心魂,似乎天地万物在他眼中都是那么的不屑一提,似乎天地都在他的脚下。但是他看到那云恨天在看清锦帕的那一瞬间眸中闪过的震惊,又令他疑惑,那人和他的落雪会有一丝的关系吗?
沉浸于深思之中的龙傲天,全然忘记了自己手腕上还往下淌着血,也忘记了他的王妃还在重伤之中,直到一侧的贴身侍卫唯唯诺诺的上前提醒,他才醒悟过来。
一甩衣袖踏步向后厢房上官舞蝶的寝屋走去,刚进内室,便听到阿绿抽噎的声音,龙傲天微怒,问向正在处理伤口的太医,“王妃的伤严重吗?”
太医听的身后龙傲天的问话,忙转身行礼道:“回王爷,王妃中的这一剑,看似凶险,实无大碍,因没有伤及到要害,而且下官用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包扎,以后每日换两次药,加上内服活血止痛的药,休养一月便可恢复。”
“嗯。你等需尽心医治王妃。”龙傲天点头,在外人面前他还得保持和上官舞蝶的关系,免得引起上官雷的猜忌,影响到他的大事。但看到阿绿还在那低泣,龙傲天禁不住吼道:“你没有保护好王妃,已是失职,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
“王爷饶命啊!是奴婢的错,奴婢……”阿绿惊的忙跪地磕头,上官舞蝶却在这当口自昏迷中醒来,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道:“王爷,请不要……怪罪阿绿……”
“王妃好生休养便是,其它事就不要多想了。”龙傲天冷眯一下眼睛,说道,然后朝着楞在门口的侍卫们喊道:“没有听见本王的命令吗?拉下去!”
上官舞蝶听到门外传来阿绿的惨叫后,气血上涌,登的又晕了过去。太医忙再次把上脉,探了一会儿,道:“王爷放心,王妃没事,只是一时着急,气血不顺,呆会儿就会醒来。倒是王爷您的伤……”
“本王的伤不要紧,太医,立刻派太医院女官二名,来王府照顾王妃!”龙傲天吩咐完,转身离去,不再看上官舞蝶一眼。
而风烈焰见落雪离开,忙运起轻功跟上,但夜色中,本就落雪的轻功胜于他,现因着黑暗,即使落雪着的是白衣,当风烈焰追出王府外,也已经不见了落雪的身影。
风烈焰暗叹一口气,不想回烈焰山庄,便决定先去景州找凌君烨,云恨天肯定不会回烈焰山庄,也许会去景州也说不定,想到此,风烈焰怀有一线希望纵马向景州而去。
再说落雪出了庄王府后,心思凌乱,那锦帕他还留在身上是何意?是悔不当初吗?还是时时刻刻来提醒他,他曾经的侧王妃是多么的不堪?提气狂奔一通,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她昔日的家——侍郎府。
看到那熟悉的院门,落雪悲从中来,轻轻跃进府内,避开家丁的进出,去了“潋月居”,整个屋子的陈设都好熟悉,和她未嫁时一模一样,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土,爹娘定是派人每天打扫吧,落雪的泪夺眶而出,是啊,这里还有她一个温暖的家,她一直都是他们捧在手心的宝啊!
落雪呆了一会,听见有人过来,忙拾起伤心,躲入屏风后。
展月容被一个丫头搀着,进了落雪的屋子,“锦儿,你不用陪着我了,回去休息吧。”
“夫人,锦儿不着急回去,锦儿陪着您一起来看看小姐。”锦儿嘴上带着笑,却已语带哭腔。
“嗯,落儿若是回来,也一定很想见你。”展月容想到自己至今生死未卜的女儿,又掉下泪来,走在落雪的床边,伸手摸上那垂在两边的流苏,哭道:“落儿,娘好想你啊!你到底在哪儿?”
“夫人,您不要哭了,身子要紧啊!小姐若是知道,一定会伤心的。”锦儿流着泪劝道。
屏风后的落雪,心中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犹如当年在地牢里的痛一样,沁入骨髓,原本以为她可以真容坦然面对一切,现在才发现,只有身上的这套男装才能让她忘了她的身残,掩了她心里的瑕眦,因为女装的她,仍然不敢面对昔日的一切!
娘……落雪在心中叫着,紧紧的闭了眼,泪流满面,可惜近在咫尺,她们却不能相见,她怎能用这副残破的身躯去面对至爱的爹娘?
屋里再没有人说话,只有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良久之后,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翩翩少年,看到展月容,唇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娘,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又想姐姐了,是吗?”
“轩儿,你怎么来了?”展月容止住哭声,仍带些抽噎的道。
“娘。”黎明轩走近拥住展月容道:“姐姐定会平平安安的,姐姐那么善良,老天会保佑她的,倒是娘你,要保重身子才是啊!轩儿是来催您吃药的,走吧!”
“嗯。”展月容点点头,跟着黎明轩出去了。
落雪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才出了屏风,喃喃的叫着:“轩儿?我的弟弟?今年有十八岁了吧?姐姐好多年没听到你叫我了……”
落雪右手抓着胸口,悲伤至极,今夜,点点滴滴,恍如昨日,爹,娘,女儿只有离开,等女儿的恩怨了结之后,定会回来与你们相认……
、神秘男子
落雪连夜出了宛安,她听出那个在暗处向她示急的声音定是风烈焰。可她不会回去烈焰山庄,那个地方本就和她没关系不是吗?
落雪的目标是幽州,幽州是南诏国和大金的交界。
奔波了数十日,终于到达。幽州作为大金的门户,官兵众多,处处有人把守,城门更是严加盘查过往的所有人。落雪毫无疑问在那些普通百姓里是特殊的一个,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站住,接受检查!”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喊道,落雪看着挡在胸前的官刀,微蹙了眉,“官爷要检查什么?”
“哟,看你怪模怪样的,脾气也怪哪!胳膊张开!”那官员嘲讽并命令道。
“哦?官爷是要搜身吗?”落雪抬眸轻笑道。
“废话!张开!”盛气凌人的声音又起。
“本公子若是不愿意呢?又当如何?”落雪还是那抹轻笑,眸子里却泛上了冷意。她这女儿身,岂能同意搜身?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抓了他!”那人震怒道。
就在官兵要一涌而上的当口,突然白日晴天凌空亮起一道焰火,那一群人脸色惊变,带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