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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抓了他!”那人震怒道。
就在官兵要一涌而上的当口,突然白日晴天凌空亮起一道焰火,那一群人脸色惊变,带头的那个官员大喊:“不好,快关城门,有人闯入粮仓了!”
接着便是一片混乱,百姓们惊叫着,纷纷抱头逃窜,落雪见没人顾自己了,刚想进城去,却见一道银色飞快掠过高空,向城门外而去。
落雪只顿了一秒钟,便纵身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树林里狂奔着,在奔出三里左右,落雪就要追上的当口,那银衣人却突然收住了步子,背对着落雪,调节着体内的气息。
落雪也停了下来,吸一口气,这人的轻功分明不在她之下,为何不继续逃跑?
那人突然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个银质面具,和那一身的银衣相衬,只露出两道英挺的剑眉和一双深邃冷暗的眸子,泛着浓浓的杀机。
落雪同样冷冷的瞪着银衣人,看出对方眼里的杀意时,落雪略低头,嘴角噙着笑,眼睛里也盛满了然的笑意,那道剑眉见此轻蹙,清冷的男中音淡淡的响起,“你是官家的人?”
“你打算杀了我?”落雪反问道。
“若你是官家的人,那么我就必须杀了你;若你不是,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银衣人说道。
“哦?还有这种区别?可惜本公子两个都不选,本公子倒想知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大金幽州粮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吗?”落雪对银衣人发出的警告毫不在意,反倒饶有兴趣的盘问起来。
那银衣人听后不仅眉蹙的更深了,眸子中的杀意也更深了,道:“你的问题是否太多了?看来你真不怕死,是吗?既如此,无论你是不是官家的人,今日都得把命留下!”
“是吗?那要看阁下有没有本事杀得了本公子呢!我云恨天如今最不怕别人威胁的,就是这条性命!”落雪的脸第一次变得有些狰狞,右手上的玉萧也握的更紧了,重重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后,身子向后一跃,以萧为剑,向银衣人攻过来,银衣人空手避了两招后,身形旋转,竟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两人说话间已拆了十余招,落雪不得不承认,此人是她自入江湖以来遇到的第一位劲敌,自不敢轻视大意,用上全力,招招不留空隙,一套逍遥十三剑舞的出神入化,那银衣人武功奇怪的很,无论落雪使出哪一招,他虽然破不了,却都有法子避过,两人直战了半个时辰左右,谁也无法伤谁分毫。
落雪心下不甘,正待用上火云剑,那银衣人却身子直直向后退出三丈,收回剑招,道:“公子好剑法!虽然是萧,却不比我的剑弱上一分,今日我们若再斗下去,兴许会两败俱伤,不如就此收手,公子意下如何?”
“哼,阁下不是要本公子留下命么?”落雪讥讽道,冷笑着望向银衣人。
“哈哈哈……公子真乃豪气干云!燕某佩服!只是经过这一番打斗,你我武功不相上下,要取对方性命还真是不容易,燕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既然不打不相识,燕某请公子留下名号和住址,他日再上门讨教!”银衣人大笑道。
“哦?住址没有,名号倒是可以给你。”落雪说着看向自己的左边空袖,淡漠的道:“人称断臂公子——云恨天!”
“你便是那名扬天下的断臂公子?好!我问你,你和大金的庄王府是否有过节?”银衣人略带激动的问道。
“阁下何以有此一问?”落雪皱眉问道,她的事这么快连这偏远边境都知道了?
“哈哈,既然如此,我想我们是有合作机会的!”银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质令牌,丢到落雪手中,“日后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可带着它到南诏国来找我!”
南诏国?落雪一怔,下意识里不想和别国的人扯上关系,刚准备拒绝,又忽的记起她的杀父仇人可能就在南诏国,她这一趟来幽州不正是为了打探“漠北黑七”的消息吗?接受了或许对她有一定的帮助,想到此,落雪递到半空的手又抽回来,道:“日后之事谁也说不准,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的。”
“云公子的冷若冰霜还真如世俗传言,燕某一直以为自己已够冷,没想到今日竟遇上比燕某还甚之人,亏得云公子竟有着风流天下的相貌,若是换为女子,定会魅惑了天下男人!”银衣人开着玩笑,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落雪的脸。
“哼!阁下的神秘恐怕不比云某的脸让人愕然吧!似乎阁下还没告之云某为何要闯入幽州粮仓?”落雪怒嗔道。她这脸真像“妖孽”吗?怎么走到哪儿都被人拉着和女人比较?
“呵呵,云公子既不是官家之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燕某还会来找你的,告辞了!”银衣人邪肆的一笑,可惜被面具遮盖,落雪看不到,只看到那双眸子里似藏着难以觉察的笑,然后便飞快的消失在林子里了。
、遇百毒之王
银衣人消失后,落雪再度回到幽州城,这一次,为避免麻烦,她直接选择在天黑之后施展轻功入城。
随便寻了一家客栈进去,只见楼下大堂里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讨论着白天的事。
“啧啧,那些人死的真惨哪!面目全非,还有断手断脚的,哎!”
“听说是南诏国的人干的!两国的战争是一触即发啊!”
“那可不是?一旦打起来,最遭殃的可不是咱们老百姓嘛!”
“那南诏国真阴险,竟然炸了咱们幽州粮仓!我听说……那可是朝庭储备下的军粮哪!”
……
落雪听着这些谈话,心下一沉,那个银衣神秘人竟炸了粮仓?他的用意何在?是要先断了大金的后援吗?看来南诏国和大金势必还会掀起一场天下之争的!她的祖母不就是死在南诏国的铁骑之下的吗?想到此,落雪后悔莫及,作为大金子民,她真不该放掉那个银衣人,虽然那人武功与她相当,但若是她使上了火云剑,定会增加威力,多一分胜算的,只可惜……哎,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呢?
落雪手入怀中,触及到那个金牌,想到那人说的,她有需要可去南诏国找他,而且他还会来找她的,话说的这么大,难道那人是南诏国的什么高官吗?他自称“燕某”,好熟悉的姓?
落雪蹙着眉想了一宿,才终于想到黎家爹爹曾说过的,南诏国皇族就姓燕!落雪了然后,心情变的更复杂了,若那人真是南诏皇室中人,怎么会以身犯险,一人来敌国炸粮仓?他为何要问自己是否和庄王府有过节?还有他想和自己合作什么?
带着疑云重重,落雪信步来到街上,简单用过膳之后,便想随便逛逛,顺便到一些三教九流经常出现的地摊、茶楼、书场、戏场打探一下“漠北黑七”的行踪,再甚还可到妓院,风烈焰曾说过,妓院是消息往来最快的地方,男人们醉在温柔乡里,可是什么话都会说的,所以,落雪已做好了破釜沉舟逛妓院的准备。
但是刚走了几步,落雪眉心一蹙,有人在跟着她!落雪不着痕迹的继续朝前走,来人的轻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了,脚步轻的甚至没有一点声音,这轻功连落雪都自叹不如,然她练了“听心功”,耳力自是非同一般,暗笑一下,身形飞快朝城外而去,那人也自是跟上。
落雪在昨日的林子里停下,在身后之人也停下步子的瞬间,转过身子,玉萧直指对方咽喉,声音冷且寒,“你是谁?为何跟着本公子?”
对方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打扮怪异,留着八字胡,眼睛虽小,却泛着精光,此刻面对落雪的质问,竟面不改色的道:“你就是那短短数月便名动天下的断臂公子?”
“是又如何?”落雪挑眉,“你还未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老夫的绰号“百毒之王”!”中年人报出名号后接着道:“公子曾在南宫世家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杀了老夫的爱徒,这笔帐,该不该算?”
“哦?原来阁下今日偷偷摸摸的跟着云某,就是为了给那厮报仇?”落雪带着嘲讽的口吻,抬眸带笑道。
“哼!好利的一张嘴!就是不知道你的医术和武功有没有嘴巴这么张狂!”百毒之王被激怒,说话间已空手向落雪攻来,那招式狠辣、手法快极,落雪用拈凤手对上,片刻间已使出了二十余招,百毒之王越打越心惊,本还以为江湖传言过于夸大,没想到竟是名副其实,现已渐渐处于下风状态,吃力极了,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只要二人单掌一对,这云恨天的内力浑厚,气息油走控制自如,像是要吸了他的功力一般,百毒之王忙避过,不敢再硬碰硬,勉强化解了攻向他胸口的那一掌后,迅速向树上窜去,落雪亦跟了上去,二人又开始比试起了轻功。
百毒之王擅用毒,所以趁落雪追到近身时,以极快的手法,放出了川西无色无味的“七步断肠草”之后,“哈哈”大笑着喊道:“你还不快停下?你已中老夫之毒,再不解恐怕就活不了了,老夫听说你自称是那“鬼面神医”的传人,今天就看看是你的医术厉害还是老夫的毒术更胜一筹?”
落雪听此,只得停下,愤恨的看着百毒之王向林子深处溜走。
、南诏公主
这歹毒的小人!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落雪恨恨的骂着,自己无法给自己把脉,便原地坐下,运功调息了一会儿,发现毒并没有侵入到她的肺腑,看来真如师公所说的,她连吃了十天的玉。峰毒解药,再加上师公用噬魂草和其它珍贵药草配制而成的“回魂丹”,几乎是百毒不侵了,是以,那百毒之王所说的“七步断肠草”之毒,便被落雪轻轻松松的逼出了体外。
身体既已无恙,落雪便起身再次入幽州城。
街上到处都是官兵,还在巡察是否有南诏人混入,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弄得百姓们人人自危,落雪打探了几天,都没有得到有关“漠北黑七”的消息,难道他们在人间蒸发了不成?还是已经跨过边界线到了南诏国了?
落雪考虑了一天,决定还是去南诏国碰碰运气,或许真能让她找到那七人,就此了了这段杀父之仇。
落雪跟着出境的商队三天后到达了南诏国的国都——燕京。
燕京一片繁华,虽比不上宛安的气势宏伟、金碧辉煌,但天子脚下,也是川流不息、商客往来热闹非凡。
落雪进得城内半天的光景,听到的大多数是关于南诏国君最宠爱的公主——平瑶公主!
这南诏国皇后已经去世多年,只给南诏国君燕济堂留下一子一女,一子从小便被立为太子,一女便是平瑶公主。这平瑶公主生得一副倾城倾国之貌,且文采非凡,十四岁时曾在科举殿试之上,出题答题,震惊了朝野,羞煞了所有南诏仕子。
所以这平瑶公主眼光也颇高,一般的人物都瞧不上眼,曾经放出话来,如若有人年龄在可婚之内,文治武功都能胜得了她,便可做她的驸马!此话一出,也有自负之人入宫面圣,要求一试,但均败下阵来,到今平瑶公主已经十九岁了,还未出嫁。
但皇帝的女儿有什么可担心年纪大嫁不出去的?所以这平瑶公主每天念念书,作作画,逛逛街,听听戏,整个燕京城谁不认识这个经常在街上晃的公主?
但落雪来了,她就不认识。所以在一家酒楼里用过膳后的落雪,刚要去牵她的白马,却见白马前站了一个漂亮女孩儿,正对着马儿品头论足,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一副丫头的打扮。
落雪没有出声,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姑娘对着白马“随风”说着话,随风倒是挺温顺的,任由那姑娘捋着马背上的毛,捋了一会儿,竟一个翻身上了马,喊了一声“驾”,便朝外奔去,急的那丫头忙大喊着:“主子?小主子?”
落雪也吃了一惊,这算是偷马么?嘴角轻笑,将中指和拇指放入口中,长啸了一声,不一会儿,随风便载着那骂骂咧咧的姑娘回来了,停在落雪面前,用头轻轻摩挲着落雪的衣袖。
那姑娘见此,有些明白了,气呼呼的翻身下马,对着一脸写满鄙视的白衣公子先是楞了一下,惊于那俊美的有些妖邪的容貌,和那双冷清的眸子,但反映过来之后道:“看来这是你的马喽?本姑娘看上了,要跟你买了它!”
落雪更加不屑,好个骄纵蛮横的丫头!有心戏弄一下,便状似欣喜的道:“哦?姑娘喜欢这马?那还要看看是否出得起价钱了!”
“哼,本姑娘有的是银子,一千两银子够不够?”那姑娘虽是得意语气,但明显被落雪的话语激怒,遂带些冷然的道。
“不卖!”落雪轻吐道。
“两千两!”
“不卖!”
“一万两!”
“不卖!”
“十万两!”
“不卖!”
“那用你的命来交换,如何?”那姑娘已经咬牙切齿了,发出最后的警告。
落雪“哈哈”大笑,眸子更加冰冷,道:“好,只要姑娘有本事,取了在下的性命,这匹马,便属于姑娘了!”
“好!本姑娘还未见过你这种妄人!找死!”那姑娘说着便挥拳直击落雪的面门,落雪脚不动,身子微向后倾,那姑娘立刻变拳为掌,改为攻向落雪的左肩,那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