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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很快就弥漫开了,落雪的馋虫被勾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风烈焰手中的野鸡,面容纯真,眼睛清澈,风烈焰抬眸浅笑一下,用着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宠溺的眼神,看着落雪的脸道:“馋了?”
“哪有?”落雪被说中心思,带些女儿家的娇嗔瞪了风烈焰一眼,别过头去,这一动作,惹得风烈焰低笑不止,将一串烤好的鸡肉递向落雪,“好了,可以吃了。”
落雪白了风烈焰一眼,伸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真香!便享受的吃了起来,但是她吃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转头一看,那风烈焰手里拿着野鸡肉不吃,却表情认真的望着她。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种——迷恋,这亦叫落雪吃了一惊,微怒道:“你怎么不吃啊?看我干嘛?”
“云天,你还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没有嫁人的?”风烈焰轻咬了一口,收回刚才的表情,状似认真的问道。
“啊?你问这话什么意思?”落雪有些不解,敢情他刚才呆楞着就是想这个问题吗?
“呵呵,若是有,我好娶了来做夫人啊。”风烈焰无良地笑着,语气里却含着无尽的落寞。
落雪一震,使劲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野鸡肉,喃喃的道:“没有,我云家只有我一个子嗣。”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使劲儿吃着,四周静悄悄地,只听见树枝被燃烧发出的“吱吱”的声音。
落雪因风烈焰的这句话想起了她的亲生爹娘,爹爹在“回魂谷”有师公照顾着,但是娘在哪里?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山头上吗?她要去哪里寻找,才能将娘和爹爹葬在一起,让他们死后同荫?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落在手里的野鸡肉上,也落在了风烈焰的心里,风烈焰恼怒自己的多嘴,又勾起了云天的伤心事,刚准备说两句劝慰的话,却听到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嘶叫声。
风烈焰一惊,忙跳起身,飞到一棵树上,向声音来源处听去,一听脸色大变,又匆忙跳下来,俯身用耳贴地仔细倾听,落雪被风烈焰的紧张动作也弄得心里七上八下了,要知道她所见过的风烈焰即使泰山压顶也不会像今夜这般的,于是脱口问道:“风大哥?是不是有事发生?”
“云天,不好,好像有狼来了!”风烈焰凝重焦急的道,说着快速解开拴在树上的马,叫着:“云天,快上马!”
落雪一听是狼,顿时慌了手脚,她虽然没有见过狼,可是却听过狼的凶残,一两只狼还好解决,要是群狼可就麻烦了!
落雪还在发楞,风烈焰急得大叫:“云天?快走!”落雪这才回过神来,忙跃上马背,两人快速朝前奔去。
但是那凄厉的狼嚎声越来越近了,许是闻到了刚刚烤野鸡的香味才循过来的,风烈焰暗骂自己竟大意了,虽然这片林子紧挨着草原,但一般这样的小林子里通常是不会有狼群出没的啊,没想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偏偏给他们赶上了!
“驾!驾!”两人不断的催着马儿,这马也是有灵性的,同是畜生,也似感到有危险袭来,用上了比平日快十倍的速度奔跑着,但终究抵不过狼的速度,狼群已经露出头了,顿时沙尘满天,凄厉声越来越高,风烈焰转过头扫了一眼,惊的睁大了眼睛,足足有十多只狼!
就在狼群即将近身的时分,说时迟那时快,风烈焰从怀中迅速掏出一把铜钱,侧过身子向追在前面的三只狼的眼睛射去,那三只狼被这突然一袭击中,双眼立刻血流如注,惨叫着,在地上打着滚儿,其它狼见此并没有停下追赶的步子,一双双狼眼在夜光的反衬下射出点点绿光,更加凄厉的吼叫着,再加上锋利的獠牙白森森的实在另人心寒。
落雪不敢回头去看,只得一边催着马,一边看向风烈焰,期待他能有法子让两人逃过这一劫。风烈焰冷静地又从怀中去掏铜钱,但只有三枚了,这一次那剩下的狼已经有了防备,在铜钱落下来的那一刻,矫捷的跃起,使得三枚铜钱只打中了一只狼,风烈焰低咒一声,自恨此时手中没有暗器之类的,否则也可抵挡一时啊!
可惜身上只剩下银票了,散碎银子又都给了那客栈店小二了,风烈焰忙对落雪道:“云天用铜钱射狼的眼睛!”
“啊?我没有铜钱啊!怎么办?”落雪叫吼道,着急的看着风烈焰。
狼群追的太紧了,两匹马又跑了这么久,体力不支,速度已经慢下来了,风烈焰见保不住马了,在狼群向他们扑上来的一刹那,喊道:“云天,上树!”
两人凌空跃起,趴在一棵古树的枝干上,那些饿狼们纵身扑向那两匹马,可怜的马儿怎的也敌不过凶残的群狼,风烈焰的马已被三只狼同时咬住了马腿和肚子,嘶叫着倒地,而落雪的马早已向前跑去了,剩下的狼又开始向白马扑去,风烈焰大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飞身向树下的狼群冲去,那剑虽短,却锋利至极,刺、撩、抹、挂简直无往而不利,并飞掠起身子在狼群中油走着,掌风同出,狠戾至极,扫过之处,恶狼纷纷跌倒,狼群中翻起阵阵血红色浪花。
落雪在树上看的心惊胆颤,她还没见过杀狼的场面呢,更是第一次见识到风烈焰的武功和风烈焰现在的嗜杀之气。顷刻间,那狼群已被风烈焰至猛至刚的掌风和手中的利剑全部杀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被血染红的狼,和风烈焰那匹已经奄奄一息的枣红色的马。
落雪好一会儿都处在震惊当中回不了神,听到风烈焰的呼喊,这才下得树来。风烈焰的衣服上已沾满了鲜红的狼血,看的人触目惊心,虽然把狼都杀了,但风烈焰依然高兴不起来,费了半天神,他的爱马终究还是没保住啊!
“风大哥?你没受伤吧?”落雪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就是可怜了我这马了。”风烈焰勉强的笑笑,拍着衣服上的尘土,但因为沾上了血,整件衣服已是肮脏不堪了。
“噢,还好,你的马还在,总算保住了一个。”风烈焰记起白马,安慰道。
落雪因这提醒恍然记起,忙吹口哨召唤随风,不一会儿,就见随风健步如飞的奔回来了,落雪为他们也为随风的劫后余生,而激动的抱着马脖子久久不愿松开,随风从她第一天出“回魂谷”开始就跟着她了,人和马之间相处长了,便会生出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落雪现在像是失而复得一般的激动。
风烈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云天的内心里终究还是有温情的,只是面对世人,藏起了脆弱,像是刺猬一样,只张着满身的刺,借以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经过这一场追逐与厮杀,天已经快亮了,等落雪调整好心绪,两人又得面对一个新的难题。只有一匹马了,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不少路,该怎么办?
“看来,咱俩只能共乘一骑,将就到广宁府再买马了。”风烈焰无奈的笑笑,说道。
“不太好吧?两个男人骑一匹马,是不是有点儿别扭啊?”落雪有些不自在的道,风烈焰无所谓,但是她怕两人的身体接触,万一被发现她是女人怎么办?
“云天,你怎么像个姑娘家的,顾忌这么多?这路上百里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谁会笑话?再有不这么办,呵,你打算让你风大哥走路去吗?”风烈焰好笑的戏谑着落雪,落雪俏脸微红,冷着声音丢下“随便你!”三个字,便径自跳上了马背。
风烈焰大笑,一个纵身坐在了落雪的身后,并伸出双手抓住了前面的缰绳,这一举动,正好把落雪圈在了他的怀中,还没等落雪有所反映,便甩了一马鞭,随风便疾驰而去。
落雪靠在风烈焰的胸膛上,感受着那沉稳的心跳声,心里却尴尬的要命,下意识的想和风烈焰空开点距离,稍一动身子,却被风烈焰圈得更紧了,没办法,落雪只得将右臂挡于自己胸前,以免风烈焰碰到后心生疑虑。
而风烈焰触及到怀中人儿柔软的身子,闻着脖颈发丝间自然散发出的清香,不由得心猿意马、意乱情迷起来,身体产生一种莫名的骚动,几乎不能自己。风烈焰暗骂自己又开始瞎想了,咬着嘴唇,不敢说一句话,只有不停地催着随风。
跑了一个时辰左右,马已经累极了,风烈焰便停下,落雪率先跳下马背,风烈焰自嘲的笑笑,跟着下了马。走了一路,他也受了一路的煎熬,这个云天是妖精吗?竟令他产生了原本该对女人有的想法,最恨的是他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反映,云天不自在,他也不自在极了。
两人原地坐着休息,谁也不说一句话,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落雪的无言是在想着还有多久才能进城买马,免了这种暧昧的身体接触。风烈焰一个劲儿的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努力恢复着正常的心态。长吸一口气后,开口道:“云天,坚持一会儿,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广宁府了,我们好好休息一日,再去景州。”
“嗯。”落雪淡淡的应了一声,偏着头看向正在吃草的随风。
“云天,你不高兴?”风烈焰蹙着眉轻问道。
“没有,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有什么好奇怪的。”落雪头也不回略带不耐烦的道。风烈焰僵了僵,不再言语,心思凌乱的望着路的尽头。
等随风吃够了,两人继续上路。这一次风烈焰比落雪先一步骑在了前面,落雪怔了怔,然后跳上马背坐在了风烈焰的身后,一手抓紧风烈焰的衣服,道:“走吧。”
结果还未到广宁府,又出事了!
广宁府城外有一圆形湖泊,四周簇拥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微波荡漾的古湖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闪光,那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变成了深碧,婀娜多姿的柳丝如同少女洗过的秀发,在波光倒映中轻轻飘动,如同梦幻一般。
风烈焰拉着马缰便停在了这个美丽的湖泊前。“云天,我们下去洗洗,再进城吧,否则我这一身的狼血指不定会吓倒许多人的。”
落雪想拒绝,但风烈焰又说的很对,就这么进城,是太招摇了一些,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道:“风大哥你去洗,我先进城去给你买身衣服来换,怎么样?”
风烈焰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蹙着眉道:“还从来没这么脏过,云天,你也洗洗吧,我身上的味道肯定也传到你身上了。这样吧,你先进城,我在这儿等你,然后咱们一块洗。”
落雪不知道该怎么推辞,便决定先办了第一件事,然后回来再说。
快速进城找到成衣铺,落雪挑了一套适合风烈焰身材的淡蓝长衣,便匆匆赶去城外湖泊。
落雪下了马,正待叫人,却不见了风烈焰人影,心下一惊,忙向四处望去,只见静静的湖泊四周哪有什么人?
“风大哥?风大哥你在哪儿?”落雪高声喊着,一边喊一边找人,但是没一点音响,难道已经走了?还是……出事了?落雪心里七上八下的,慌乱起来,就在快要放弃原地寻找的时候,突然背后的水波四射,溅起朵朵浪花,落雪刚转身,便见一个脑袋从水下探了出来,嘴角噙着笑,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这人不是风烈焰又是谁?
落雪有些恼怒,丢下手中的衣服,便要走,风烈焰忙道:“云天?你去哪儿?又生气了?和你开个玩笑嘛!不气了啊。”
“你,你怎么这样?”落雪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背过身不再看风烈焰,真是害她白白担心了一回。担心?落雪对这两个字怔忡起来,何时她竟也会担心别人了,还以为她的心早就冷的如万年寒冰一般了呢。
风烈焰上了岸,换上落雪拿来的衣服,大小正合适。绾好自己的发,整理好衣服后,才说道:“云天,还在生气哪?呵呵,这样好不好,作为刚才吓你的补偿,我帮你洗澡好不好?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本公子平生还未做过这种事呢!”
落雪刚举着水袋喝进去一口水,被风烈焰这一句生生的呛到,“咳咳咳”的不停,风烈焰急了,忙蹲下身子,帮落雪拍着背,并责怪道:“怎么喝口水都成这样?我又没说什么离谱的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落雪缓了缓,勉强挤了一个笑,“风大哥,不用你帮忙了,我到客栈以后自己洗。”
“那你至少去水里泡泡脚吧,赶了这么久的路,泡一泡会很舒服的。”风烈焰不死心,继续劝道,清洗一下多爽快啊,干嘛不洗?
落雪没法,看这情形,风烈焰是铁了心的非要她洗洗不可了,但她也只能同意他说的,只泡泡脚而已,其它的想都别想!
于是,径自坐在岸边,脱了鞋袜,将那双白希的凌波玉足轻轻的伸入水中,一丝暖中带凉的感觉,没有“回魂谷”的温泉舒服,却也能将她满身的疲劳赶走,落雪满足的闭起眼嘴唇轻抿,低“嗯”一声,身后的风烈焰看不到落雪的表情,但是看到那双不同于男人的玉足,心神又是一荡漾,情不自禁的慢慢走近,蹲下身子,手竟不由自主地要去摸上落雪的脚,落雪正闭目养神间,突然足上轻颤,眼睛一张,就见风烈焰的大手正轻轻抚摸着她的脚,落雪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