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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乱睡的有些轻,闻到了药香的粥味儿,也就睁开了眼。
云离舀动着粥,轻吹着风,想让那粥凉的更快一些,见冰乱醒来,她嘘声道:“你再眯会,凉一点了再吃。”
“药粥热热的吃下去效果才好,扶我起来,我现在就吃。”说罢。他向云离伸出手。
云离将药粥放在一旁,脱了鞋子,进到马车中,坐到冰乱身后,然后扶着他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拿起粥,舀了一勺,吹了吹,自己尝过后,才又放到冰乱嘴边。
他吃了口粥,淡淡的药香在他口中回荡着,他微微皱着眉头,随后吞入腹中。扬起头,看着一脸专注的云离,脸上淡开一抹红晕,柔声道:“云离,杀了孝亲王和荣思郡主,就带着你的夫君和我一起隐退山林好不好?我们寻个清静的地方,不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好不好?”
“你的仇要报,我的事也要做完,然后我们再隐退,好不好?”云离淡淡地说着,心中却是烦乱如麻。
冰乱吃下一口她喂到嘴边的粥,栗色的眸子看着云离的侧脸,睫毛轻颤了下。缓缓回过头,闭上眼。
他问她,她问他。他们谁都不肯放弃自己的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直至这碗粥喂完。
他默默地看着去溪边刷碗的云离,映着夕阳的余光,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她蹲在溪边许久,将碗和砂锅刷洗了一遍又一遍,等她再转身回来时,他看到的,是她脸上的笑。那笑容透过她漆黑的眸子透过来,让他觉得有些寒冷,他不由地缩了缩身子,这一小动作却被云离捕捉到。她极力地放柔了声音问他,“冷了吗?我帮你盖个薄被吧。”他没回话,只点了点头。
她转身将碗和砂锅都收回到了马车后帐,又转回身来,拿了一旁的薄被,将他扶好,让他平躺在马车一侧。帮他盖好薄被,随后就坐在他身边,撩开了窗帘,夕阳的余光照射进来,云离捧了本书,只静静地看着,没有其它话,只静静地看着。
那一刻,冰乱觉得云离虽然在他眼前,又觉得她的心不在这里。她有什么事要做?什么事非做不可?
“云离,别看了,伤眼睛,躺下睡了吧。”他劝她。
将书合上,放到一边,云离躺在他的身边,将手探入薄被中,牵了他的手,“冰乱,我会照顾你,也会保护你,只要你肯相信我。”
云离一遍遍的让他相信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冰乱心中虽是怀疑,但却是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云离心中很是高兴,随后小心地转了个方向,侧着身子,左手支撑着头,右手捏起他的一缕长发,在手中绕啊绕啊。时不时的还拿着他的长发放到鼻尖嗅一嗅。“冰乱,你这会咳嗽的肺病,也是在荣安公主那落下的吗?”
“荣思郡主想占有我,我不从,她就用用尽了办法折磨我,都是些折磨身体内脏的方法,始终不伤我的这皮囊,应该是那时灌辣入喉是落下的毛病了,伤了肺,要好的彻底,总要两三年。”
云离听他说着,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手腕处的那一道凸起的伤痕。
“后来她气急了,就跳断了我的手脚筋,最后又穿了我的琵琶骨。”
她知道,冰乱省略了中间很多内容,犹如苍海告诉她一样,也省略了很多内容,只说她去报仇,被荣思郡主囚禁做了面首,后来楚忘救他出来。他们都将重点省略下去,隐瞒她,不告诉她,让她自己一点点的发现。一点点的后悔,一点点的想挽回那局面。
她闭了闭眼,又躺回到一旁,“冰乱,你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听她提到这事,冰乱到是轻笑了几声,“我当时觉得,这人太爱管闲事,是不是对我意图不轨。”
听他这么一说,云离也笑了起来。
随后又是沉默。两人的呼吸都很自然。
“云离,你睡着了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云离。
她挪了挪身子,这马车当然是抵不上送嫁时她坐的那马车,时间一长,这身子就有些僵硬了。“没有,没睡着。”
“这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有些毒是因为还没找出解药,那人就已经毒发身亡了。”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云离听的一愣,他是想告诉她什么吗?云离没接话,就听冰乱继续说道:“你现在身体里的散杀情毒,已经完全被阴阳蛊中的阴蛊所吞噬了,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忍受的是阴蛊慢慢吞噬阳蛊的过程,你身体里的阳蛊彻底被吞噬掉了,也就是你灯枯油尽的那一天。”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会聚毒了?我是最近才觉得即使没有男子在身边,夜晚独自一人行走也没关系的,我还在奇怪,原来是散杀情毒被阴阳蛊吞噬了。”
他感觉到握着他的手的力道稍稍有些改变,解释道:“你以后不会再聚毒了,你现在还有时间来医治这阴阳蛊,阴阳蛊最在意的便是这阴阳平和,互相克制,所以你以后…”他咳嗽几声,“要配合治疗的话,每快到十五夜的时候,仍旧需要吸收阳气,吸入比散杀情毒更多的阳气,这样会缓解你的疼痛。如果没有阳气,又没有药物治疗,你的疼痛只能一次高过一次,也会缩短你的寿命。”然后侧过头看了眼云离,这也证明了,她以后得需要更多的男人…想到这里,冰乱心中长叹一声。或许以后还能找出其他方法来治疗蛊毒。但…不知道这‘以后’到底是多久。
云离心中明了他的意思,只听他又说道:“你如今一动气就会呕血,是因为你透支了身体,从今以后你要少动怒。”
她长叹一声,透支,好可怕的词。云离又想起了景天雪,随后又猛地摇摇头,怔了怔,却不说话。
其实,事到如今,她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了些了解。她的右手臂早就恢复过来,到现在,提笔写字应该还是没问题了,没事用来吃饭,做做普通的事也没问题。
即使是冰乱,也不可能让他的手臂再像从前一样了,最多,也只是比现在稍稍强一些。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八个年头。这几年把身体也熬完了,她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完,实现自己的诺言,天下,权势,夜浩然,还有他们几人,她一个也不想撇开。
这想法很不错,能实现吗?她自问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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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84章:不死心的君末缘
第184章:不死心的君末缘
楚国建国多久,这幻山和莫问楼便存了多久。一山一楼自南楚,这一山指的是幻山,这一楼,便是说这莫问楼了。
出了繁业城东门,向东骑马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幻山脚下,到了幻山,往南看,就可以看到一座小山,名叫莫问山,莫问楼,便在这莫问山山脚下,每日来寻求答案的人,比到幻山上香论道的人更多。
莫问楼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整日又受着幻山仙气的环绕,这莫问楼到也成了个人间仙境般的地界儿。
莫问楼少主莫玉有二十八个姬妾,其实他父亲和他爷爷的姬妾比这还多,他们莫家培养的就是情场浪子,而这些姬妾,也是各有各的能耐。有的擅长收集情报。有的擅长总结情报,有的擅长整理情报,有的擅长找人,有的擅长打探消息。每个姬妾的手下,都培养者一批精明能干的人,强大的婚姻关系网将莫问楼与这些女子绑在一起,这才成就了莫问楼今日的成就。
莫问楼做的事很多,帮人联系买卖也在其中,但这里的买卖却不是生意人讲的买,和卖。而是买凶杀人。
莫问楼的头一号挂名杀手,便是贺兰瑞。他凭借着精湛的剑术,赢得了很多买凶者的青睐。
贺兰瑞与莫玉认识是因为贺兰瑞是莫问楼的挂牌杀手。一个情场杀手,一个杀手中的王牌,可他们俩又是怎么结交了行事遵循理道的君末缘?几人又是怎么成为至交的?
半年前,君末缘到莫问楼来求个答案,问的问题是‘思念阁的幕后老板是谁。’其实这问题不难理解,刘子飞虽然有些经商头脑,但以君末缘对他的了解和几次接触后,觉得他并非思念阁的老板。说白了,刘子飞就像是一个执行者,上面下达了什么命令,他便去执行,虽然执行的很好,但他君末缘,最想知道的,却是这个下达命令的人,到底是谁。
这事不难。莫问楼当时便给了他答案,这莫问楼的幕后老板,就是西景红逆鳞主将,云离。
君末缘似乎有些不甘心,便又花了钱,问了另一个问题,这回他要的,是云离的具体资料,详细资料,生平事迹,最好能把祖宗十八代挖出来才好。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他的手中就多了一份宗卷,里面有云离详细的记录。
君末缘转身坐在太师椅上,将那一本宗卷翻开看,细致的看,逐字逐句地看。看完之后,便说道:“莫少主,我想见见这个云离。”
就这样,莫玉联系上了贺兰瑞,随后莫玉带着君末缘,装扮成小倌。混入了青楼,花了钱,将他们捧成了帝都里有名的小倌,这样也就落到了西景太子的耳中。云将军凯旋归来,必定要投其所好,寻几个身子青白的小倌献给他,所以,由贺兰瑞带着冬福,将莫玉和君末缘带到了云离面前,这才有了下面的那一幕。
云离的资料,莫问楼为什么会有,那是因为合地会猎进行期间,南楚荣忠世子就已经委托莫问楼,去调查云离这个人了。
只不过交给君末缘的宗卷,要抹下一些细节,不能将原封不动的宗卷交给他,原本的宗卷,要比君末缘看的那本细致的多,而且每一卷还有各自的点评,重点事项。
莫问楼最顶成层是莫玉平日里休息的房间,软床一张,太师椅几把。此时莫玉坐在上座,君末缘贺兰瑞各坐一边,三人品茗闲聊,也就聊到了送亲队伍遭劫那天的事。
那天云离走后,三人趁乱骑马逃走了,一路快奔地先到了君家,君末缘惊魂未定地休息了两三天,莫玉和贺兰瑞就回了莫问楼。莫玉派人去寻云离的下落。没找到尸体,也没找到人,便只好禀报了荣忘世子。
他们前脚禀报了荣忘世子,后脚就接到消息,说西景太子景天雪和昭凤公主到了思念阁,楚忘连忙禀报皇上,皇上派他去将昭凤公主和景天雪安置在宫里,以保他们二人的安全。昭凤公主未见云离回来,不肯移驾,而景天雪又是溺爱着他唯一的妹妹,只得容着她胡来,二人就委身于这烟花之地。
楚忘下令封锁消息,施了个障眼法,重新组织了个迎亲队伍,一路走走停停,拖延时间,而景天雪和昭凤公主在这思念阁中,一住就是将近一个月。
这障眼法只是给我外人看的,却瞒不过孝亲王和荣思郡主,繁业城在外人看来与往常没什么两样,但内部确实暗潮汹涌。
荣思郡主派出大量杀手要阻止这次联姻,结果被云离毁了,虽然那日她看在苍海的面子上。饶了云离,但荣思郡主恨云离恨的牙痒痒,只想早日除了他,知道思念阁的幕后老板是云离后,便在思念阁外安排了众多眼线,只要有云离一点消息,便立刻会传入荣思郡主耳中。
而楚忘也正是知道了荣思郡主的一举一动,为了安全起见,这才扳倒了思念阁的后园中。
莫玉将他知道的一些情况一口气说完后,便问君末缘,“君兄。你要调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君末缘一身淡蓝色长衫,伸手去拿一旁茶几上的茶,随着他的动作,那广袖下如玉般暖白的皓腕露出,端起透明的凝瓷茶碗,撇了茶末子,轻缀引了口茶。“幻山燕舌,恐怕只有莫问楼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了。”随后他满意地一笑,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又抬起头看莫玉,见他仍旧媚笑着,便问道:“方才莫少主是问在下要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他放下凝瓷茶碗,“有些眉目了,这云离看似西景人,但他对西景本土的民风民情丝毫不了解,我觉得,他并非西景人。”
“那她是哪里人?”贺兰瑞在一旁插嘴道。“莫玉,你没去查她的祖籍吗?她曾说过自己是西景三洋人,只不过哪里得了一场瘟疫,全村都死光了,可能没的查了。”
莫玉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他说了那么一个无法查证的地方做为他的家乡,那就说明他一定不是那里人,必定是想让人死无对证。”
君末缘与贺兰瑞一同点头认同。
莫玉自然知道云离是谁,他是北夜的杀手苍鹰,也是苍海苍月二人的师弟。只是根据莫玉的接触,他敏锐地嗅觉告诉他,云离的一举一动稍稍有些像女人…就如外人所传,云将军是个断袖,也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一个,所以莫玉又困惑了,既然是下面那个,行为举止有些像女人,也有可能。
贺兰瑞与云离在一起也有近一年的时间,所以莫玉就从贺兰瑞着手。却没有套出云离是女人的话,贺兰瑞一口咬定,云离是男子。因为是断袖,又是下面的那一个,行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