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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她一摊手,随后对身边的冬福低声道:“吩咐礼部,准备开始吧。”她执着君末缘的手,这手略有冰凉,让她的心慢慢沉静下来,二人走在红地毯上。接受着百官的参拜。宴元殿外均是宴席,到了殿里,均是一些重臣,她与君末缘共坐在上。“别担心,这边很快就会结束的。”
君末缘侧脸看她,她嘴角挂着极为淡然的笑,仿佛那笑是出自于内心一样,她微微冲着一旁的礼官点头,然后礼官宣布开始。
面前摆放着的食物君末缘根本没心情吃,他的右手一直被云离握着,仍旧是有些紧张,以至于手心出了一些汗。
她时而举起酒杯与大家共饮,时而接受大臣们的敬酒,时而与坐在下位的大臣们含笑交谈,时而点评着点下的歌舞。
君末缘只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理他,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三番两次地拒绝云离牵他的手吗?
“皇上,皇上…”一老臣拿着酒杯,走上前来,他像是带了醉意,然后慢慢地说道:“皇上,老臣要敬帝君一杯,名满帝都的莫问楼公子榜榜首的君末缘能做我南楚的帝君,真是我南楚百姓们的福气啊…”
“是啊,敬帝君一杯!”一群大臣跟着附和起哄。
君末缘面露难色,求救于一旁的云离,可她仍旧是与一旁的大臣说着话,似乎并没有为他解围的意思,他不胜酒力,喝了酒也不知会出什么洋相。“云离…”他举着酒杯小声地唤道。
她扬起头高举夜光杯,夜光杯中的幻山竹叶青反着光亮,她眼露迷离地仰头喝下一整杯,一旁的大臣们均是跟着一起喝下,有说有笑。
只是君末缘这边却没那么好解决了,几名大臣在那盯着他,似乎有意让他喝下这杯酒一样。
“云离…”君末缘又轻轻地唤她。
送到唇边的夜光杯停住。她把玩似地将手中的夜光杯转了转,侧某瞄着君末缘,“在外要称呼朕为皇上,帝君。”她在提醒,直呼她的姓名没关系,但呼出的却是‘云离’,而不是‘楚念’,这就有失体统了,他这样叫,会被那些老臣抓了空子的。“什么事?朕的帝君?”
“皇上…他们敬酒于我。”君末缘方才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便稍稍垂低了头。
她轻轻一笑,“敬酒?敬来的酒怎么不喝?”说罢,她冷了眼眸看着下面的几位大臣,他们的酒杯已经空空,显然是先喝下去了。
“我怕会醉酒,闹出什么洋相。”他如实回答。
君末缘修长的手指捏着夜光杯,云离笑着点头,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过来,然后举着酒杯高声道:“朕的帝君已经醉了,这一杯,朕代他喝了!”说罢,一口喝下幻山竹叶青。
他心中一急,连忙小声道:“我,我只是说怕喝醉,并没让皇上喝啊!你还是少喝一点的好,你身子…”
“嘘…”她面带潮红,已有了三分醉意,将挡在自己唇间的食指拿开,顺势摸了一把君末缘的脸颊,暧昧似地用唇贴近他的脸蛋,就在君末缘要躲开时,她低声道:“这下面有东索,西景,北夜三国的使臣,绝不能让他们看出我身子不适。”说罢,她忍不住地打了个酒嗝,然后心疼似地拍拍君末缘白嫩的脸颊,又转了话题,“你心疼我了。”不是疑问,而是很确定的语气。
君末缘沉默不语,云离则是淡笑着坐正了身子,又与一旁的大臣们闲谈起来。他用眼角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及那些使臣们的一举一动,这才发现,那些使臣们目光一直不离开她半分,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底。
“皇上,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一西景官员站在大殿中间,恭敬说道。
云离收回视线,表情严肃,“何事?”
“西景,乃至于东索,北夜,南楚三国都在流传着一首歌曲,这首歌乃是皇上您在西景时所做,名叫《爱不释手》在下当年有缘亲眼目睹,此曲可谓适情应景,不知皇上,可否再作一曲,来适一下今天这情,应了今天的景?”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283章:一生寂
第283章:一生寂
听到此处,她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仔细地看了眼台下的大臣,她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当初在西景皇宫里,她被景帝的下马威杀得没留一点面子,恐怕这使臣当时也是在场的吧?“你想让朕再作一首适情应景的歌?”问了一声,她缓缓点头,“好,那诸位大臣就稍等片刻,在场的礼乐司者带着自己的乐器,随朕到后殿来。”说罢,她起身,身后跟着几十人向后殿走去。
“大家不必紧张,你们仔细地听我哼出来的曲调,然后给我用你们自己的乐器演奏出来就行,演奏的好,有赏,演奏的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尽心尽力就可。”
“是…”礼乐司者纷纷点头,准备好自己的乐器。
她开始哼唱着一个曲调,先是慢慢的哼唱,唱完了一遍后又加快的重复了一遍,她一边唱,这些礼乐司者一边瞪眼,直至这首歌唱完,大家才如释重负般地点点头,这曲子不难。
准备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带着人又从后殿走了出来。
此时冰乱也参杂在大臣们的队伍里,视线一直盯着云离,拿手为他而唱的《爱不释手》他一直记得,恍然如梦一般,却有清晰地印在他脑中,他的视线随她而懂。
她仍旧是那般释然,站在大殿中央,她一拍手,乐声奏起。
一段饶有气势的前奏后,她朗声唱了一句。
‘笑,天道轮回,说人心惟危,词狂歌悲。’她嘴角含着笑,目光将眼前的一干人等扫视一遍。
‘昨日若堪罪,今朝又何为,叹一十九年,不昼不晦。’
‘此生无涯不过一场醉,回首梦碎,才觉琉璃脆。’
‘当时荫下看乱红纷飞,缱绻焚作灰时方知味,只是颠倒疏狂这一生终不悔。’
‘长欲挥剑断逝水,青春铸了劫灰。’
她捏起夜光杯,轻抿一口酒。‘举,余生一杯,问谁与共醉,无人共醉。’
‘孤光与清辉,年少子葳蕤,恨苍天负我,凝冰度岁。’
‘此生一会只薄于云水,当时枉然,今日人不寐。’
‘天意如刀峰壑飞烟摧,尘关长闭一去无人随,任我颠倒疏狂这一生终不悔。’
‘流年荏苒随逝水,寂寞换了劫灰。’
夜光杯被她用力砸碎,作为最后一个音调,清脆的一声回荡在大殿里,他们似在想,这一首歌真的唱出了皇上这些年一般,她能将人心揣测的如此清楚明了,实在不能让人小觑。
她回身,又坐回到在君末缘身边,高声问道:“西景使臣可还满意?觉得用这首歌来概括荣安公主,云离,朕的一生,可还算是适情应景?”
“微臣佩服。”西景使臣退下。
她微微颔首,朗笑道:“大家继续行酒作乐,歌舞继续!”她一拍手,大家跟着一起笑着。而云离则是暗地里舒了口气,看着君末缘时,发现君末缘眼中的惊讶,“怎么,这歌概括的不好吗?”
“你的十九年,真的是这样吗?”君末缘的眉心渐渐地微蹙起来,她的双眸中只有疲惫,倦意,她真的累了吗?如果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没有对人生的感悟,又怎么会唱出这样的歌?
十九年…她缓缓点头,算来,她若还活着,也该有三十九岁了吧。
对于前世的夜浩然,她从来不曾后悔过。即使是今生的夜浩然,她仍旧是那样固执。“你知道吗?我常说别人愚忠,而我又何尝不是?”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悲伤被君末缘捕捉到,他下意识地去握她的手,而她却是突然站起身,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末缘,我们回房歇息吧。”她邀请着他,然后向他伸出手。
君末缘将手递给她,她紧紧握住。
他们二人走后,歌舞只继续了一会就结束了,毕竟他们的*宵一刻才是真的值千金。
芳华殿中,二人前后净了身,都只穿了件宽大的袍子。
君末缘不到龙凤塌上老实的坐着,反而是在看书案上的折子。有十几本折子她独自放在一摞,然后用一个玉石压着,君末缘随意地拿起折子,扫过一眼后,眉梢微微挑起。
又看了下一本,他的眉梢又挑高了一些。再看第三本时,他已经蹙着眉看云离了。“国库竟然虚空成这个样子?”
“是啊,现在你知道我这个皇帝是个穷皇帝了吧?”说罢,她自顾自地掀开红缎被子,先躺到床榻里去。
君末缘身边的红烛抖动,他长发披散着,侧脸很完美。
“这些我可以看吗?”君末缘谨慎地问道,毕竟后宫不得参政是南楚的祖制。可他方才看了三本,云离都不曾阻拦,看来她并不打算瞒着他。他要看看,她到底缺多少钱。
云离一手撑着头,微微点头,另一首寻了一缕发丝在食指上缠绕,“当然可以,看吧,也好让你知道,我欠下多少债务。”
君末缘捧着奏折坐到书案前,仔细地将这一摞看过之后,他抬头看云离,却发现云离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脸上一红,心中狂跳几下后,才稳住了心神,“云离,南楚的问题很严重。”她点头,君末缘神色一凜,立刻拿出一副‘商人’才有的狡猾出来。“以这些折子来看,哪一项的用款都是个大数目,这些你准备怎么处理?”
“按理说,都应该允了的。只是现在的境况不允许我草率允诺拨款啊。”说完,她长叹一声,腾起身子盘坐在床上,拿着红缎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捂,然后无奈地说道:“所以严亲王才撮合我们俩,这回你懂了吧?”
傻子才不懂!君末缘很想这么说,可碍于现在各自的身份…他点头,然后拿出其中一本折子,扔给云离,她接过,打开折子看了一眼,原来是关于战后家园重建的。被东索军队践踏过的城池有十八座,当初南楚可是有半壁江山已经归索庆阳所有了。
只是他太贪心,太不知满足,泄须山大关一战,是他的失策。
一次失策,导致东索亡国,这样的教训太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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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的一生寂。。。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284章:契约
第284章:契约
“重建一座城池少算也得两千两黄金,而你的国库,现在还有多少黄金?”君末缘略带怒气地问道。
“三千两黄金。”她如实回答,然后又补充道:“这次登基大典,成婚立帝君都得用钱,一切已经都在节俭了。”
他眼中似带责怪,然后又拿起一本奏折扔给云离,“泄须山大关一战打的太尉惨烈,现在南楚根基已经动摇,要重建军队应是立在第一位。”
云离跟着点头,认同他的观点,“只是这重见军队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账啊!”
“嗯!”他点头,然后将刚才奏折里所提到的数字在心中算了一下,然后低声道:“至少需要黄金十万两。”
她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差不多得需要这些钱。云离觉得其中略有奇怪时,君末缘则是提笔写起了字。
云离好奇,下了地,光着脚便走到君末缘身边,在他身后看着他写了什么字。这像是一个…一个字据。
不对,她否定,这不是借钱的字据,更像是做买卖时立的契约。
“今有南楚繁业城君家君末缘,借款十万两黄金于南楚皇帝楚念,楚念须得怀上君末缘之子,账务归为两清,一子诞下后,由君末缘全权负责,与南楚皇帝楚念毫无瓜葛。如一年内,楚念腹中毫无消息,请其一年内,还完三十万两黄金,并按照当年利息,付清所有欠款。
四国五百七十九年,五月三十日。
借款人:君末缘”
欠款人这是空白的。
云离读完后,立刻觉得有些头疼,这是什么卖身契约么?她一脸苦相地看着君末缘,“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语气中略带愠怒。
君末缘已经将自己的名字写好,他拿笔蘸了墨,然后递给云离。似乎在说,‘赶紧签名给我下蛋!’
可…可她现在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啊!想到这里,她更是觉得恼火,颤颤悠悠地从君末缘手中拿过笔,心中七上八下,想了许久都不知该不该写下这个名字。“一年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更何况我近来吃了不少药,怕损伤了身子,生下来的孩子不健康。”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君末缘点头,然后又道:“那我重新再写一个,期限定为两年可好?
她面露难色,被君末缘捕捉到,“三年吧,一年治病,一年补身子,一年用来怀孕。”
“不行,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你,只给你两年时间。”说罢,他将方才的契约撕掉,然后重新提笔又写了一个,把一年的时间改为两年,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冲书案的抽屉里找了个红印,按了手印。
他又把笔递给云离。
签吧,反正还有两年,好好养身子,说不定以后还能怀孕的。就算不能怀孕,钱也已经到手了,实在不行,想办法把钱挣来就是了,大不了再还给他?想到此处,云离抱着拼了的心,提笔在欠款人下,写了另一个名字。
南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