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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除非她对君末缘心怀愧疚!
莫玉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他将目光放在君末缘脸上,将他上下扫了一遍。
末缘也瘦了一大圈。
他们这是何苦呢?莫玉在心中叹了一声。可眼下,云离中毒,躺在床上已经六天。末缘要是在不回去看看。。。
“末缘,回去看看吧,身体硬邦邦的,躺了六天,连冰乱都没有把握能让她醒过来,如果真的。。。真的。。。”莫玉停住,侧目看他。
君末缘对上他的目光,“你是说,她真的会死?”
“真的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反正,她现在与死了没什么两样。”莫玉如实回答。
“是么。。。”君末缘垂下眼帘,似乎是想着什么事。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君末缘终于再次抬眼看莫玉。“我想去看看她。”
莫玉点头,“好。”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02章:陪你走完黄泉路
第302章:陪你走完黄泉路
君末缘回府整理了一番,又喝了醒酒汤,一身天蓝色的袍子又出现在御书房门前。
他转了一圈,却发现这院子里没有掌灯,只有御书房里发出微弱的光亮。冬福从里面推门出来,见来人是他们,请了安后,就退下了。
“你自己进去吧,我。。。我就不进去了。”莫玉想给他们一些独处的空间。
他点头,然后转身往御书房里走去。
御书房里略有昏暗,君末缘点燃几盏灯,方才亮堂起来。
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墙上的画。
他为云离作的画。
她装裱起来了,就挂在她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转眼之间,他便来到书案前。
随意地捏起一张纸,然后愣住。
这是他的字?
不!不是!
这是云离仿造他的笔迹写的!
君末缘心惊不已。
君家的钱,只有他的亲笔签名才能提的出来,而且用的纸和墨均是不一样,还有签名的构造也不一样。
没错,他在给云离的那副画上,印了自己可以取钱的印记。
一个印记,一个签名,就可以取出钱!
原来那日她讨好他,不紧紧只是为了婚姻。从他画了画,印上自己的印记与签名开始,她就已经得到了他的钱。想到此处,君末缘心中顿时一凜。既然她已经可以拿到钱了,又为何要与他做那样的‘生意’?
思忖之间,他拿着灯到了书房里面,一进去,方才发现这里一盏灯都没有。
他点燃了几盏灯,然后坐到了床榻前的圆凳上。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发青。
“云离?”他试着叫了一声。
莫非她真的是个活死人不成?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他的鼻尖,真的如莫玉所说,半盏茶的时间才会呼吸一次。
那些反臣给她下的毒药这么厉害!
收回游离的思绪,火苗跳动之时,君末缘再将视线放到她的脸上,静静地看着她。
曾经是荣安公主的云离。。。
君末缘自己也发现了,他对荣安公主的情谊慢慢转移到了这个名叫云离的女人身上。这虽不是件可耻的事,却是件可怕的事。
她真的会杀他吗?如果有那么一天,君家的财产已经成为一种累赘,她会杀他吗?父亲临终遗言中,曾提过,‘我们君家财产庞大,这虽然是件好事,却也是件坏事。如果有一天,君家的财产成为了致命的毒药时,那就散财。’
君家的财产,如今真的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了吗?他问了一声,却没有回音。
他不甘心,不甘心君家毁在他的手上。
只要云离在,君家的财产就会被她视为囊中之物。
她乐意与他玩游戏时,就玩游戏,只要不愿意玩了,仍旧会诛了他,然后抄家,不是么?如此,不如散掉财产,落得个轻松自在,将财产都给她,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他竟然笑了。
从锦缎被子里拽出她冰凉的手,却发现她骨骼也僵硬起来,用双手包裹住她僵硬的手指,轻轻地揉搓着,看着一言不发的云离。
“云离,人家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的时辰,是不是已经到了?”说到此处,他轻笑一声,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恶事,惩罚她的时间真的到了吗?不知不觉间,他竟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该死。。。
握着她手的双手渐渐合拢,加了力道在其中。
至于她什么地方该死,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无情的女人该死。
力道最大之时,他松开了她的手,眼角却滑落出泪水。
哽咽许久后,他方才说道:“云离,希望冰乱能治好你,他若是把你治好了,我就变卖君家的财产,把钱都给你。”这样他也不用再为了那些钱,那些生意而苦恼,他也累了。“如果你死了。。。”君末缘突然停住,声音哽在喉咙里,他再次捉起滑落在一边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他温暖的掌心中。“如果你死了,我就将君家的财产都散尽,然后以帝君的身份殉葬。”
他扬起头,轻笑一声,“皇后给皇上殉葬,自古就有。帝君给皇上殉葬,这到是头一次吧?我们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君末缘又垂下头,一手去抚摸她发青的脸颊。“我允许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允许我们的结合是因为钱,因为互相需要,也允许你背着我去捣弄一些阴谋诡计。”
“你错了,我原谅你。”君末缘说完,突然嗤笑出声,又继续道:“你活过来,我就一直陪着你,没有孩子也无所谓,我会陪着你到老。如果你死了,我就陪着你一起死,陪你走完黄泉路,陪你喝完孟婆汤。”
他又拍了拍云离的脸颊,试图将她拍醒,许久后,方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多么的愚蠢。“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人陪伴你啊?所以。。。所以你珍惜吧。”
说罢,君末缘起身,向外走去。
云离仍旧是躺在床上,没什么表情。
快出御书房时,君末缘稳住了情绪,摸了下眼泪,出了御书房。
莫玉提着灯笼,在远处等着他。见他出来,快步上前,想问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冰乱到底能不能解她的毒?”他问了一声。
莫玉垂下眼帘,“不敢确定。这两天我也没去打扰他,让他专心研制解药。”
君末缘颔首,然后又说道:“能不能把她挪到芳华宫?我来照顾她。”
莫玉抬头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开玩笑。可冰乱说过,只能让云离躺着,最好不要动弹。“冰乱说,云离不适宜挪动。况且现在满朝文武均是盯着这御书房,皇宫之中人多口杂,若是真的让人知道云离发生了什么事,恐有变数。”
“那你准备个小软塌,我去御书房休息。”君末缘立刻说道。
莫玉扶了扶额角,点头。“忽然之间,你怎么这么大的改变?”
闻言,君末缘一手指着御书房,“是里面那个女人把我变成这样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诉苦,实际上是愤愤然地不满。
莫玉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却是勾起嘴角笑了。“里面那个女人,又岂止是改变了你我二人?”
这一问,二人均沉默不语。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03章:冬福与景天雪
第303章:冬福与景天雪
七月的微风懒懒的。吹拂在人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凉爽,太阳高挂在上,低下的人却是受了苦,一直擦汗抹水。
今天是云离假死的第十天。
朝中巨乱,严亲王以已经告老还乡为由,不理政事,现在南楚执政的,是帝君君末缘,开国侯莫玉。
冰乱在思念药铺里研制解药,终于有了成就,经过改良的解药,一定能将云离酒醒,对此他深信不疑。
将解药小心地盛放到瓷瓶中,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到了后屋,收拾一下身子准备进宫给云离服下解药。
站到镜子前方才发现,他这几日仿佛老了十几岁,而且。。。发中埋藏着的几根银丝也突兀地显露开来。
他眉目一敛,想到云离一会醒来,看到他的银发一定会伤心起来。只得将一头长发解开,将根部花白的几根银丝拔掉,半个时辰过去,他手中多了一缕银丝。将银丝收藏好,又回去准备了水,沐浴更衣。
再次站到镜前,一个眉目如画的公子便展现在了眼前。他知道,云离喜欢爱笑的他,那他便笑着。
找了马车,拿着入宫的令牌,这便入了宫。
午后的阳光太过灼热,又让人觉得心中沉甸甸的,冰乱撩开车帘,看着与往常没什么两样的大街,心中方才确定云离虽然假死,朝中的运行却还算是正常的,这几日,苦了莫玉他们了。
马车晃悠到宫中时,已经是下午了。
冰乱跳下马车,吩咐车夫独自回去后,便自行提步进了后宫。
后宫一直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可自从当今皇上为女子后,后宫到也没什么管制了,另外还有云离御赐的令牌在手,他在这皇宫里到也是横行无阻。
站定到御书房门前,冰乱突然站定住脚步,仔细地听了听。里面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
“太子爷,皇上又送信来,让您即刻回去主持大局。”这是冬福的声音。
“你修书给父皇,就说我这脱不开身。”这声音也是冬福。。。
里面沉寂了一会,两个均是冬福的声音,可。。。
莫不是冬福自己闲着无聊,在玩什么双簧不成?冰乱推门,嗖的一声,一个人影不见,只见冬福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恢复正常。“奴才给洛公子请安。”他只欠了欠身,并未做过多的礼仪。
冰乱觉得,偷窥人毕竟不好,所以他便没提方才的事,只是来到云离的床前,看着她青紫的脸色。“帝君呢?”
“帝君正在芳华宫处理政事。”冬福声音里带着些许谨慎,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他点头,将药拿出来,犹豫了一会。
就不要叫末缘和莫玉来了吧,她一定会醒的,她的毒一定会解开。。。
不知为何。他就是那么自信。
也许,也许是因为云离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掌中的原因!
他起身,将云离的嘴撬开,然后拧开瓶塞将药汁缓缓倒入她的口中,左手凝了内力,用内力将药汁送入她的肚子里。
接下来只能是趁机,死一般的沉寂,他在等她醒来。
按理说,这药喝下去,不过一个时辰,必定醒来!
冬福的眼睛时不时地往房梁上瞄着,见冰乱并没有走的意思,他心中略有着急。
半个时辰后,她仍旧不醒。
冰乱愣住,开始不断地怀疑自己的药。
如果,如果她再不醒来,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制作解药了,制作这样一瓶解药,至少要用七天时间,然而她的内力,也不能再支持十天了吧?
他心中开始大乱,眼睁睁地看着云离,然后起身,猛地晃动着她的身子。“云离,你得醒醒。。。”他自言自语道。
冬福在后面,未上前,因为他知道,冰乱不会伤害云离。
“云离,别睡了。你再睡下去,我就救不醒你了。。。”他将云离僵硬的身子纳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犹如哄一个孩子入睡一般,动作突然轻柔起来。“你得起来了,不然就功亏一篑了,你懂不懂?”
拍动之中,枕在冰乱肩膀上的头上下动了动。
“云离,你是醒了吗?”冰乱呆呆地问道。
云离仿佛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可总是有人握着她的手,说一些她喜欢听的话,她喜欢唱的歌。
这几日,她睡的十分舒适。
可偏偏有人给她喝一些又苦又辛辣的东西。。。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站在不远处的冬福。
冰乱捉住云离的手腕,去摸她的脉象,“云离,我知道你醒了,你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了,现在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嗯。。。”她轻哼一声,有气无力,还想继续睡,刚一闭上眼。却又有人将她晃醒。她知道是冰乱在让她不要睡,可她就是想睡,还没睡够一般。
听到她的回应,他喜极而泣,将云离从怀中挪开,面对着面看她。“你终于醒了,我这就派人去告诉莫玉和末缘他们!”冰乱回过头,对冬福道:“冬福,快去芳华宫找莫玉和末缘,告诉他们云离醒了!”
冬福转身欲走,却被一个声音定住了脚步。
“天雪。你要瞒我到几时?”她将身子依靠在冰乱的肩膀上,这才得以支撑。
一听到云离的话,冬福的双手立刻藏到衣袖里。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云离收入了眼底。“景天雪,西景太子,从北夜开始,给我送信来的人就是你,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她幽幽地说着,嘴角想笑,却发现脸部绷得紧紧的,扯不出任何一个表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声音如鸣配环,如梵音入耳般舒适。
“从你在北夜出现的第一刻,我便开始怀疑了。身在东索的楚忘给身在北夜的我写信,又怎么会让身在南楚的你来给我送信呢?还有,我让楚忘出兵,西景怎么也会出兵帮我?冬福的手又怎么会是你这般的白嫩?冬福的右手虎口上是有练剑的痕迹的,而你没有。还有,你与冬福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