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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离再翻开几页,均是空白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写!她顿时气的火冒三丈,碍于在末缘和莫玉身前,只得冷哼一声,“这是什么?无字天书吗?”
莫玉想了片刻,挠挠头。“呃。。。这个我也说不准。”
“满心欢喜地把楚思的话解开了,现在竟然弄了本无字天书来糊弄我!”说罢,云离猛地一甩袖,扭头叫人进来,备水沐浴。
“这怎么办?”君末缘看了眼莫玉。
莫玉摇摇头,叹了口气,“猜不出楚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这本书收起来吧,说不定哪天云离还有用。”
“好。”君末缘将书再次合上,然后又用方才的块布包好,拿在手中。“那就放到我那了。”莫玉点头同意,末缘回想着方才云离大发雷霆的模样,不禁扶了扶额角,“她脾气怎么还是那么大?”
闻言,莫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君末缘还是不够了解云离啊!“她一直这个样子啊!”说罢,莫玉往外走,“苍海来了,云离又成了炸了毛的公鸡了。”
“苍海?”末缘垂眸,流光婉转之时,小心问道:“云离的孩子。。。”
莫玉顿住脚步,身后的君末缘走到他身边,等着他回答。莫玉沉默许久,终究是没说出来真相。“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提步向外走去。
“云离不能怀孕,是不是和那次堕胎有关?是苍海动的手,对不对?”君末缘再次追问。然后快步到莫玉面前,双手扣住他的肩膀,表情很是严肃,“是苍海,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云离褪下了外衣,只穿着一套中衣,走到方才放裘衣的架子前,把裘衣披上。“你们在说什么对不对?”云离挑眉。
君末缘身子一僵,将禁锢住莫玉的手臂收回,僵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说。。。”
“我们没说什么,末缘在问我,楚思在利用这本书故弄玄虚,对不对。”莫玉接过话来。
云离轻轻点头,嘴角含了笑容,“好了,回去休息吧,末缘今日陪我,可好?”她去拽了君末缘的衣袖。
“好。”末缘脸上浮出了笑容。
莫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云离,然后点头往外走。他自然是知道,云离一定是听到了那些话,不像让莫玉来回答君末缘,才会突然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如此,就交给云离处理了。
云离沐浴完,就跑到了芳华宫的暖室里,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末缘也沐浴归来。他手中正拿着一块布巾,擦着仍旧潮湿的长发。她趴在火炕上,双手撑起身子,就着昏黄的烛光看书。
君末缘见她在看书,转身又出去了,不消片刻的功夫,手中拿着一块散发着蓝色柔光的东西进来。擦头的布巾搭在肩膀上,云离被那蓝光吸引住了视线,看了片刻,便笑道:“芳华宫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宝贝夜光壁?”
他满头的黑发并没梳理,偶有一些还正滴着水,软软地披在肩头,在夜光壁的蓝光下,身姿如天上的谪仙一般,“从家里拿来的,时常批奏折,很是伤眼睛,所以就在也许会批奏折的地方准备了这么个东西,备用。”说罢,他将夜光壁放到高出,整间屋子里就散发着淡蓝色的柔光。
“这东西到是好,我以前见过两次,在相国的时候,坐马车,马车里有镶嵌夜光壁,那时候。。。”那时候君末缘会在夜光壁的蓝光下给读书给她听。想到这里,云离坐起身子,嘿嘿一笑,将在火炕边的君末缘拉过来,然后将面前的书递给他,“来,你给我读书听!”
君末缘接过书,半干的霭发被他拢到脑后,上了火炕,靠着靠垫,先是看了下书皮。“《晚歌》?这是什么书?”君末缘又将书扭过来,仔细地看了两眼。“话本子?”看到一些你侬我侬,恩恩爱爱的字眼上,他淡出个笑容,“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东西?”
云离挪了身子上前,又从一旁的一小摞书里找出一本《山海志》,这是末缘曾经给她读过的书。她蹭到末缘身边,将自己埋在他的臂弯中,“读这本也行!”说罢,把《山海志》也递给末缘。
他目光落在手中的《山海志》上,略微惊讶,“这本书你看得懂吗?”这本书是属于地理书,尽是拗口的古文,当年看这本书的时候也就只有十几岁,当时还看不太懂。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49章:这一夜末缘很温柔
第349章:这一夜末缘很温柔
她奸笑着,“看不懂不是还有你吗?”说罢。她把书又抢回来,翻开书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她指尖指着一处,笑着道:“从燕然之山开始读。”然后扯过一条毯子,将君末缘的身体包裹住,又自己扯过一条毛毯,君末缘将腿伸直,云离一喜,紧忙用君末缘的腿做了枕头,然后躺好,盖了毯子。“好了,开始读吧。”
君末缘见她躺好,便将视线放到眼前的书上,“燕然之山,单于明葬于阳,斯葬于阴。”
“停,燕然山都葬着谁?”云离一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抬头去看他,却被书挡住了视线,看不到末缘的脸。
君末缘耐心地将书那道一边。垂头看着云离,仔细地解释道:“燕然山的阳面,指的是这座山的南面,燕然山的阴面,指的是这座山的北面。南面葬的匈奴的单于,单名一个‘明’字。北面葬的是‘明’的不孝儿子,‘斯’。”
听了她的解释,云离点头,“斯做了什么事被称为不孝?”
“斯。。。”君末缘想了片刻,又继续道:“我也是在古籍上看过的,说是几百年前,斯篡位不成,被‘明’发现,但又对他有父子之情,所以将斯赐死,并且葬在他自己的坟冢后面。”
“哦。。。”继续!
君末缘继续读着,有了书的阻隔,云离只能看到君末缘的嘴唇,以及那完美的下巴。她的嘴角一直挂着淡笑,能这样看着末缘读书,真是一种享受。。。
为了他们,为了以后能时常听到末缘读书,她一定要努力!想到此处,云离将挡在二人中间的书拉到一边,目露期待地看着他。“末缘。。。”
伴着她的呼唤,君末缘缓缓压下身子,双臂将她抬起一些。送到自己的唇边。
她看着那样的明眸,渐渐地迷失了自己,探出小舌去勾勒他的唇角。
她被他含住,轻柔的如羽毛撩拨般,让人春心难耐。
情到浓时人易罪,爱到深处心不悔。
感受着他的进入,体验着前所未有的颤栗,云离娇笑轻啼。
这一夜末缘很温柔,温柔的让云离有些惊讶,温柔的让她沉浸于最为真实的欢爱之中。
****
翌日。
“皇上,莫公子来了。”德海在外面轻轻地说道。
云离听到声音,随意地应了一声,迷乱之间,去伸手摸身边,空空如也的感觉很不好受,云离这才睁开眼,见外面阳光充裕,也知道末缘一定是早早上朝去了。
她心中轻笑,自从将朝政推给末缘后,真是轻松了不少,有莫玉和末缘共同执政。她到也放心。摸了摸被子,仍旧盖在身上,她费力地睁了睁眼,驱赶着自己的困意,“让莫玉进来吧。”
一截秀手掀开暖帘,先是探进来一个人头。见云离半眯着眼,捂着被子盘腿坐在火炕上,又看了看她如鸟窝一样的头发,莫玉这才进了暖室,媚笑着扭动着腰身走到云离身前,搭着火炕做了个边。“怎么,累着了?”
云离撅嘴,眯着眼看眼前的红衣莫玉,他披着火狐毛的裘衣,将那精致的容颜又刻画出几缕妩媚。“还成。。。”她自然知道莫玉指的是什么。
他眸色一转,狐狸眼里立刻闪出了精明之光,“怎么样,几次?”趁着云离还有困意,打探打探。
她蔑了莫玉一眼,“什么几次?”男人都很喜欢比较这个东西吗?
莫玉眉目一挑,心中暗想,看来末缘可能很不济啊。。。想到此处,莫玉垂了眼眸,又道:“今晚我来。”
云离不顾形象,龇牙咧嘴地打了个哈气,撇撇嘴,“能不能让我歇一天?”
莫玉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幸幸地点了头,说了句“身体重要。”然后起了身。就叫了侍女来,“伺候皇上洗漱,我去外面等你。”随后,又扭着身子走了。
她噗哧一笑,困意也没了,莫玉这么大清早的来找她,自然是有事了。
一番熟悉后,云离穿了套男便装,但衣服上仍旧是绣着一些龙凤,颜色仍旧是晃眼的明黄,出了暖阁,发现莫玉正坐在那处品茶,云离走到他身边,不顾礼仪,也自己倒了杯茶,放到嘴边,低声道:“什么事啊?”
“眼看就要过年了。”莫玉轻声道。
云离抿了口茶,不由地咂舌赞茶好,许久后,方才意识到莫玉说完了话她没回复,这便扭头去看他,发现莫玉脸色不太好,正略带愠怒地看着她。云离立刻堆上笑容。低声道:“呃。。。这个这个。。。您继续说,继续说,我听着呢!没走神!”
“过了年,也就是说,离你的婚期不远了,算来算去,婚期定在二月初八,算起来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可有什么准备了?”
她品着茶,漫不经心地点头,“我心里有数。有数的很。”
“你在这样我生气了!”莫玉扯下笑脸,面无表情地道。然后一挥手,殿内的人均是撤了个干净。
他把椅子挪到云离身边,然后在她耳边小声道:“天雪回来时你已经在北夜了,这段时间政事就只能末缘一个人忙了,冰乱也不懂这些东西,这可怎么办呢?”说罢,他又自顾自地垂头想了片刻,然后突然道:“我看可以暂由户部尚书去帮末缘料理国事。”
云离点头,仍旧是自顾自地喝茶,然而脸色,却正了三分。
“既然你同意,那我就去找末缘商议一下由户部尚书辅政的事了。”说罢,莫玉起身就要往外走。
“那你呢?你去哪?”云离端着茶碗,冷眼看了下莫玉。
莫玉徒然停住,转头之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异,云离的脸在笑,然而心却不是,他不解地问道:“你不想让我去吗?”
她站起身,来到莫玉面前,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云离决定还是说的隐晦一些的好,“此行十分危险,我不能让你们成为别人用来威胁我的筹码,你可懂了?”
他先是愣住,片刻后又冷笑起来。“你是说,我是会拖你后腿的累赘?”
云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挣扎,下一瞬便被她完美地掩盖起来,“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莫玉垂下头去,许久后忽然抬起头,那双本该笑着的狐狸眼中,含着几滴泪水,却硬是忍着不落下。“有我在,就有暗军在,那样便多了一层胜利的把握,你带我去吧。如果真有一天,我做了拖你后腿的累赘,我会先自杀,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想说什么?突然全忘了,僵住的身子慢慢转过去,背对着他,怒声大吼道:“我心意已决,若是让我发现你跟在队伍里,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罢,她拂袖,往后殿走去。
莫玉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的纠痛蔓延全身,下一瞬,他便猛地向殿外跑去,出来时刚好撞到一人,那人被撞倒,莫玉也未加停留,而是发了疯般地奔跑着。
冰乱看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片刻后他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冰乱长叹一口气,眼前有人搭了一把手,扶他起来。“谢谢。”他客气地道,抬眼时,却见原来扶他起来的人是云离。他心下一沉,然后低声劝道:“你语气太重了些。”
她收回自己的手,背立在后,眼前的一切变得空荡荡的,“莫玉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说罢,她一挥手,两边的宫女和德海全部退走,她执着冰乱的手,下了汉白玉台阶,“我走后,你得帮我看着他点,不能让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你当真这么狠心呢!”冰乱淡笑着,捏着云离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那你这几天不准备看他去了?”
云离知道冰乱在逗她,也配合着地回捏了他的手,“你看看,这几天我当真是忙碌的很,又是忙着帮你想那个疫病,又是忙着料理楚思的后事,还有那个什么来迎亲的苍海?”她咂咂舌,无奈地摇头,“当真是忙的很!”
冰乱轻笑出声,“好好好,就知道你忙,我今天来,到是有见事要让你帮忙。”
“什么事?”云离吃惊地问道,冰乱很少有找她帮忙的时候。
冰乱的脸上有了几分忧虑,“也是关于疫病的事,想让你下旨,别烧死那些得了病的人,他们还有的救。”
原来还是与疫病有关,云离垂下头,又问道:“怎么,人数增加了吗?”
冰乱颔首,“是增加了!那次你说郊外的那个旱獭养殖地该查查,第二日我约了两个大夫,发现里面已经有人染上了疫病,而且还死了一人,现在他们瞒着没上报,我和几位大夫上报了官府,官府将他们隔离了,准备连人和旱獭一起烧死,可是里面还有没被传染的人,更何况,那些被传染了的人也可以治好,他们还有机会的!”
说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