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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浮-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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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守夜的女官,她掌了灯,看着一脸冷汗的皇上,连忙拿了手绢为她擦汗。见她粗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便安慰道:“皇上只是做恶梦了,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女官的安慰,她狠狠地点头,然后粗喘着口气,“谢谢。”侍女一愣,从没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会与她道谢。云离深呼吸几口气,然后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五更天末了皇上,要起床吗?”

云离点头,“今天是荣思郡主出殡的日子。朕得去。”说罢,她拿过侍女手中的手绢,狠狠地擦着不断冒出的冷汗。

女官连忙出去准备,皇上还是第一次起床这么早,还说要为荣思郡主出殡?以前不是说皇上与荣思郡主是死敌吗?怎么现在。。。带着疑问,女官让侍女进来,伺候皇上洗簌。

她像是丢了魂一样,一直想着方才的那个噩梦,知道侍女们伺候她穿完了衣服,她这才回过身来。

今日得去孝亲王府,她从暖室里出来时,德海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云离扶了扶额角,觉得头上的饰品太重,立刻又来到银镜前,将几个繁琐的步摇拿下,这样一来,就朴素了许多。一路上的马车摇晃中,云离仍旧是心神不定。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孝亲王府,吹丧的声音传来,云离的马车停在正门处,几名楚思生前的将领从府里出来迎接,她看着孝亲王府的牌匾,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辉。

自从楚思被判定为造反乱党后,孝亲王府就是一片萧条之色,楚思生前的几个男宠和孝亲王的妾室住在这王府里,不准出入。每日里只有买菜的老妈子可以出入孝亲王府。

她站在孝亲王府门前,想了许久,才踏入府中。

孝亲王府往日的繁华已经消散不见,处处皆是一些丧白之色,云离进入停放棺椁的地方,先是四下扫看了一眼,左面跪着的是孝亲王的妾室,再往后跪着的,则是十几名男子,里面单薄一个的小身影引起了云离的注意。

他们解释穿着斩衰孝服,在古代中,孝服分物种,其中斩衰小腹表示对死者的死最为哀痛,穿着斩衰,就要服丧三年。

几名女子面色如土地跪在那里,似乎并没注意到来人是谁。

是啊,对于他们来说,孝亲王府已经败落,谁来了又有什么用呢?谁来了都不能让孝亲王府再次恢复出往日的生机了不是?

云离方才看的那个小身影,应该是个孩子,片刻间。她想到了冰乱,冰乱那时,也是这么大吧?瘦小枯干的。

“给皇上请安。”德海在一边提醒着。

厅堂里的人纷纷磕头给她请安,十几名少年磕头,再次起身之时,云离方才发现,这些少年面容很是俊朗,他们很像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苍海。

“免礼平身。”她一摊手,接过一旁太监递来的一炷香,恭敬地鞠躬,然后闭目在祷告着,在将香递给一旁的的还,德海将香插在香炉上,又退了回来。

有人给她搬来了椅子,云离坐在那处,刚好瞧见这些男宠的侧脸,他们人人脸上都带着泪水,云离不解,暗道这些人对楚思也有感情吗?她招来一名将军,低声问道,“这些可是荣思郡主生前的男宠?”

“正是。”

云离点了点头,“一会随德海去拿些银两,愿意留在孝亲王府中的,一生吃喝无忧无虑,愿意走的,就给他们些银两吧。”

将军面露难色,“这。。。”

“怎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云离疑声问道。

武将道:“孝亲王的妾室到是可以在这里继续生存,可那些男宠,郡主生前很是喜欢的。所以要殉葬。”

“殉葬?”云离惊问出声,下面跪着的那些男宠哭的更凶了,却不敢出声求饶。殉葬在古代也不少见,凭楚思的身份,要这些男宠去殉葬到也正常。

“皇上救救我。。。”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撞入云离的耳膜,云离寻声看去,正是男宠中最小的那个孩子,他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正望着她,云离看了他的脸半晌,发现这孩子的唇和脸型很像苍海。

她本想笑,可那笑容却怎么都挤不出来,最后落了个异常扭曲的表情。“多大了?”

孩子眨眨眼,然后带着孩子特有的声音道:“来府上时五岁,现在十一岁。”说罢,他垂低了头,“可我还没侍过寝,郡主说等我长大了再侍寝。”说罢,扯开个笑容,对这她抛媚眼。

云离听到这话,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后就明白这孩子的意思。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楚思弄了这么一大家子男宠,到最后仍旧是因为他们长的像苍海。最该殉葬的人,是苍海吧!她笑着撇过头,目光落在一边的棺椁上,片刻后猛地站起身,指着这棺椁,“这棺椁是哪里来的?”

一名将军见亲狂不对,连忙回道:“从北夜,北夜送来的。”

“北夜?”云离惊问一声,然后突感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德海在一边焦急地问道。

云离指着这棺椁,然后又问道:“荣思郡主是死在北夜了。这棺材也是北夜准备的,对吗?”这么长的路,当然要用一种特殊的保鲜棺材。

将军点头。

明白了!她明白了!幻非与楚思的棺材一模一样,幻非也是死在北夜!云离转念一想,可为何,为何幻非会在北夜,为何会落在夜浩然手里?还是以最为强烈的咒术反噬而死,幻非在北夜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云离深深沁入沉思中时,从外面走进一男子,男子先是给楚思上了一炷香,然后走到云离面前,作了一揖。“苍海拜见楚帝。”

这次他到是学会参拜了?可是现在云离没心情与他玩,她脑中都是幻非,有关幻非的一切。她随意地一摆手,“别烦我。”

“在想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帮你。”苍海不放弃地说道。

云离抬头去瞪苍海,这人是阴魂不散吗?她现在没时间跟他玩,偏偏来招惹她,真是烦人的很。她幸幸地收回视线,凝视着楚思的棺椁。

“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苍海再次说道。

她终于忍无可忍,抬腿一把抓出靴里的匕首径直向苍海刺去。

匕首离苍海的眼睛只有一寸处停下,她奋力地摆脱着苍海制止住她手腕的力道,二人争持不下,侍卫将二人围在一起,不敢上前一步,

“力气还是这么大。”苍海半开玩笑似地道,另一手背过身后去。

云离也与他较上了劲儿,对一边的侍卫道:“谁也不许上来!你们都退下!”她将右手背立在后,继续施加力道向苍海的眼睛处刺去。

苍海的腰身渐渐向后压倒,碰到身后的一个高几,上面的花瓶被他压倒,掉在地上,瓷片碎落一地。他侧眸看了眼身后,然后问道:“你也知道楚思的孩子不是我的了,也知道当初我只是带她回南楚,你到底还在计较着什么?”

她凄惨一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苍海见匕首眼看就要刺入自己的眼睛上,连忙凝住力道,将她的手腕又送回去半分。

一阵僵持过后,谁也没能再推进半分,云离嘴角冷笑的一瞬间,右手凝了力道,隐忍着手臂的剧痛一掌打向苍海的胸口。匕首落下的一瞬间,苍海猛地一侧头,匕首从他的耳侧掠过,随后是刺入木板中的声音。

苍海捂着胸口,退到一边,心中很是不解,按照云离方才那一掌的力道与速度,他一定会死在她手中,而刚才拍下的那一掌,虽然力度和速度都在,却没有一点内力用在其中。

她背转过身,将右手放到身前,止不住地颤抖着。心中暗道该死,不该如此冲动,暴露了自己内力尽散的事。忍着手上的剧痛,云离冷声对楚思的将军道:“找画师,为这些男宠画上一副画像,给郡主带去就是了,殉葬就不必了。”

“那这些男宠该如何处理?”

“愿意留在这就留在这,愿意走就走。”说罢,她转回身,又将自己的右手臂藏在广袖中,上前把匕首抽出,又插回到绵靴中。“时辰差不多了就送郡主上路吧!”说罢,她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定住脚步,又回头来到苍海身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又对着那将军道:“把这人的相貌按照身体比例原型,给我雕个石像,然后放到荣思郡主墓前,给郡主守墓!”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将军面露难色,“苍海公子,这。。。”

苍海将那些男宠的容貌都扫看一眼,然后低声道:“就按皇上的说法做吧。”说完,他提步向外奔去。

云离正在上马车,一下被苍海拦住。“孩子是怎么没的?”他一手横在她面前。

果然,那日苍海是吃过什么药的,可那又怎样?她的孩子毕竟是苍海亲手杀死的,她不能再怀孕的事实也是苍海造成的!要告诉他吗?让他心痛?让他万念俱灰?云离看着他,苍海目露温柔,希望能在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怀孕五个月时,楚思派人来把我踢小产了,我不能再怀孕了,仅此而已。”她没说是派谁来,更没提苍海一个字,想到此处,她拨开他挡在面前的手臂,转身上了马车。

苍海看着已经走十丈马车,他站在原地默默不语。

在这清冷的大街上,恍然间,他听到马车中传来一声悲切地哭声。

****

大家希不希望虐苍海呢?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53章:年年岁岁花相似

第353章:年年岁岁花相似

今日是除夕,经过许久的装潢。一派死气的皇宫已经彻底变了样,无处不悬挂着大红灯笼,能见着的地方,多数与红色挂了边,正月初一,云离就要启程去北夜了,这两日她没再去招惹苍海,苍海很老实地在外宫中呆着,她则是在内宫里和末缘粘在一起,早晨同去,中午同食,晚上同归,一连三天,吃住行均是在一起,冰乱正忙着对症下药治疗疫症,莫玉则是不知所终。

天雪让人送回了一封信,说这边一切顺利,在初十左右就能回来了。

此时云离正在看末缘折子,越是到这种年节,折子越多,但均是各地上供的折子报表。他只需过过眼就行了。

云离则是坐在一边,摆弄着严亲王的皮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且让楚思的两万兵马回到边境去,就当是镇守边境了。

景天雪来了封信函,说了一些关于给他父母下葬,以及安慰她去北夜的诸多事宜,来给景天雪送信的人是燕北天,燕北天带了一万兵马随行,现在正驻扎在城门西面,准备与她一起启程。

越是临近她去北夜的日子,南楚大臣越是人心惶惶,这些大臣很怕她来了个投桃报李,把南楚送给北夜一样。

皇权,终究是个让人只能仰望的东西,云离抬头看的久了,也会觉得脖子酸疼,累的要死。

她这么执著的不肯把皇权让给夜浩然,也是因为夜浩然会卸磨杀驴,从贺兰瑞开始,再到幻非,楚思,这几人都被他利用过,到头来幻非和楚思落了个怎样的下场?如果不是她发现贺兰瑞的事里略有蹊跷而心软留情,恐怕贺兰瑞也会枉死在她手上吧。

末缘的奏折批完之时,太监德海也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说是要举行‘大傩’的仪式。德海解释了半天,云离才明白,原来就是敲鼓驱逐疫疬之鬼,在大年夜举行。

今日的衣服与往日不同,今日的是以红色为主色,配色为玄色与黑色,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连平日里固守礼数的君末缘也说这衣服实在是不入人眼。

本是抱着很愉快的想法来看大傩仪式的,可看了一会,竟然发现这仪式与先前在相国,送鬼兵的时候,巫师跳的那些诡异的舞蹈差不多,所以云离对这东西的好感也就少了三分。

到了傍晚时,冰乱才匆匆地从宫外赶回来,说是疫情扩大了些。

此时云离正坐在高处,左侧是莫玉,右侧是冰乱,台下的一些侍女在跳着舞蹈。说白了,这是一场家宴,之所以被称之为家宴,那就是跟家里人吃饭。这次的家宴少了几个人。少了刘子遇,少了失踪两天的莫玉,还少了那个不知算不算是家人的贺兰瑞。

总之,气氛很不好。再加上明日她就要启程去南楚,所以气氛很压抑。

云离时不时地去给末缘和冰乱布菜,冰乱的咳嗽已经好了许多,也不如以前一样,会咳出血来,养的好多了。末缘脸色也不错,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用那双稍稍垂低着的眼眸偷看她一眼。

一曲熟悉的旋律响起,云离抬头时,见到苍海正在殿下坐着,一把古筝弹得好不淋漓尽致。

应是这段曲子奇特,末缘和冰乱以前也从未听过,二人便先拽了云离的手。冰乱将殿下弹筝的苍海看过一眼,苍海穿着白袍,边角绣着银线,白玉般的面容正沉浸在曲子里,时而婉转地拨弄出让人心碎的哀调,时而弹出让人热血激昂的激曲。

一曲晓之车弹罢,云离没出声,只是垂头饮了口水果酒,然后一摆手,示意德海打赏。

苍海抱着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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