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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她对君末缘唇语。只留下三个字,“看紧他。”
君末缘看着空空如也的祭坛,她终究是喜爱莫玉的,只是她无法忍受她爱的男人死在她面前,所以她宁肯自己把他们一一打伤,也不肯让他们有机会死在她面前吗?
这趟北夜之行,有多凶险,恐怕连云离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她才不让他们跟去的,对吗?
云离,这一路,你要珍重,我会一直等着你,一直。。。
她走后,莫玉就昏过去了,冰乱不知去哪里忙了,找不到人影,末缘只得召了太医来为莫玉诊治。那十几枪打在周身各处,有几处皮厚之地就是皮外伤了,有几处打在了骨头上,可却没造成什么骨折之类的事,看得出,她是留了情的。
给浑浑噩噩的莫玉喂了药,末缘不放心他,就把奏折拿到了芳华宫来批,顺便帮云离,看着他。
豪华马车出了繁业城一路往北,云离一路上皆是不语,低垂着头沉思着什么,马车里虽然还算暖和,但仍旧是有缝隙里穿过一丝凉意进来,出了城,路就不太好走,有些颠簸。
她在里间写了封信,然后拿了飞往东索的信鸽,绑好信之后新手放飞鸽子。
云离觉得胸口憋闷异常,捂着胸口哽咽了许久,随手去摸衣袖,却发现自己什么药都没带。
咒骂自己粗心大意的同时,去召在隔间里的女官,想让太医拿些药来给她吃,只是刚一开口去唤女官,就被呛了一口冷风,胸口一哽,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听到里面有动静,女官拉开拉门,见楚帝在呕血,失声尖叫起来,随后缩在一角,不敢动弹。
赶马车的侍卫听闻里面有尖叫声,连忙拉开车门去询问,这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行进中的队伍在半路上停了下来。
苍海从前方掉转马头飞奔而来,抱着已经昏迷的云离传唤了太医,两名太医分别为云离诊脉,然后又拿着二人开出的药方,互相核对一下,药量以及草药的名字均是一样,这便证明他们二人没有‘私心’。
这才又专人去给云离煎药,队伍刚离开不远,就停了下来,燕北天过来瞧了一声,粗声粗气地唤了一声‘云将军’,见她仍旧是昏迷不醒,他百般无奈地咂咂嘴,心中暗忖这云将军的身体怎么这么差了,以前可不这样。可也不得不回头去整理随行的一万人队伍以及粮草,毕竟这一次跟云将军去北夜十分凶险。
燕北天坐在建议地营帐里,粗糙的双手烤着火,一旁的两名小太监正在煎药,苍海与苍月在一边计划接下来的路线。
“楚帝这样一病,就不该再赶路,马车上虽然还算舒适,但也不适合在外风餐露宿,所以一会先休息一下,给楚帝喂了药就启程往下一个城镇赶去,多添置些取暖的物件。”苍月在一旁将心中的盘算说了出来,心中也知道,这一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月到也足够了,到了北夜仍旧还有空余的几天时间。
苍海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方才他问过太医,问太医指的是什么‘老毛病’。太医吱吱唔唔地只说了个大概。
这些年累积的湿寒症,再加上这么多年风餐露宿领兵打仗,还有去年在泄须山打仗时伤了身子,春天的时候从北夜回来时,身子与废人差不多,连喘口大气儿都费劲。
经过冰乱的调理,身子可算是好了些,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还有方才莫玉的那件事,所以她急火攻心,这就又犯了老毛病,说是养些日子就好。
“我们云将军以前可不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是被那些个王八羔子给折磨的!”燕北天铜铃般的圆眼斜睨了苍月和苍海这边一眼,然后徒然站起身,踹了一脚面前取暖的火堆,大吼一声,“老子去陪陪云将军,不在这奉陪了!”说罢,扭头出了营帐,奔着云离的马车而去。
擦干还与苍月对视一眼后,无奈地垂头一笑。
“想不到云离这几年到是拢了许些人的心。”苍月笑着道。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58章:你猜怎么着?
第358章:你猜怎么着?
苍海拿起一块木材。扔入篝火中,火星冒出的一瞬间,火苗却被压下不少,随后又缓慢地着了起来。“云离对于拢络人心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苍月拿着折凳,蹭到篝火旁坐下取暖,“听说东索索庆阳的儿子,索明赫被云离收的服服帖帖的?”
寒风从帐外涌进来,吹得两名煎药的小太监缩了缩身子。浓郁的药香飘散些许,苍海的视线落在正冒着气的砂锅上,再次把不离身的折扇拿出来,并不展开,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动作轻柔的好似在抚摸一个婴儿一般,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许久之后,苍月用手肘撞了苍海一下,苍海才回过神来。“是。”
苍月笑,“什么是?是什么?你知道我刚才在问什么吗?”
他不予以回答,很正常,因为他方才根本没注意苍月去说什么,他一直在想着云离不断地从口里呕出血,一口接着一口。整整呕了一碗才停了下来,那样呕血的方式让他害怕,害怕下一刻就失去她了,害怕下一刻云离就消失不见了,于是他就狠狠地搂着她,不顾那污血染到他洁白的长袍上,死命一般地把她抱在怀里,这样她就不会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
映着火光的脸闪现了几许动容,明眸温柔地看着手中的折扇,云离送给他这把折扇后,他便去了做折扇的地方,找人将这把折扇做过处理,画面上的桃花更加栩栩如生了,经过时间的推移,扇布有的地方被磨坏了些许,他又找人精心地修补,平日里就不再拿出来扇风,而是只握在手中,就像是牵着她的手。
想到此处,苍海自嘲地笑了一番,如今那个女人恨不得让他死。。。
她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能那样对莫玉。
忽然之间,苍海又觉得莫玉是那么的幸福,那个女人在背后隐忍着多大的痛,自己承担了多少?
恐怕无人知晓吧。
苍海是知道云离在计划着什么的。
从她出城放出第一只往东索皇宫去的鸽子开始,就已经不能走回头路了,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带着云离全身而退,又怎么去要无水,让云离忘记一切呢?
“哥,你在想什么?表情变幻莫测的,我看的有些害怕。”苍月盯着苍海的脸,低声道。
苍海抬起头,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一个笑容回给他,并没再说其他。
“初一的早晨,本该是喜气洋洋地去给人拜年道平安,可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差错。”苍月拿着一块柴火,捅了捅火堆,火更旺盛了。
“嗯?出了什么事?”苍海不在意地回问着。
苍月鄙夷地看了苍海一眼,心中暗想你的脑子都放在云离身上了,能知道这事才怪。在苍海的眼神询问下,苍月才慢慢说道:“南楚闹瘟疫了,你不知道么?听说死了十个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苍海的语气终于正常了些,听进了苍月的话。
苍月呵呵一笑,解释道:“好些天前就死了三个,后来有个样旱獭的围场。里面有人染病,一直瞒着,后来被那个。。。就是那个。。。”苍月挠了挠头,想了会,然后突然想起他的名字,“被洛冰乱给发现,官府给围场围起来后就没有其他动作了,反而是派人进里面诊治病症。”
“云离会这么好心的给那些人治病?”他轻笑一声,然后摇头。那样的女人恨不得把自己身边所有人都利用上,哪怕是一个僵死之人,她都要让那些人死得其所,死得有用。
“说是洛冰乱去求了云离,云离以不让冰乱不准再出城去看病为条件,这才没让那些人被活活烧死。”说到此处,苍月眼睛一转,然后笑着道:“你猜怎么着?”
苍海知道他下面还有话没说完,故意卖关子,所以没去理他,果然,不出片刻的功夫,苍月就忍不住自己说了出来。“云离前脚离开繁业城,洛冰乱后脚就跟了出来,去了旱獭围场去给人治病了。”
苍海烤火的手缩了缩,想了片刻,站起身对苍月道:“这事你不要对其他人说。”说罢,还看了眼正在煎药的两名小太监。
小太监连忙跪下来,“奴才什么都没听见。”
他满意地点头,就此把这话岔过去,看了眼已经快煎好的药。然后对他们道:“一会把药拿到楚帝马车中去。”说罢,又扭头看苍月,“去叫人整军准备出发,云离喝了药就启程去预定的地方休息。”
两名太监应了一声后,苍海便随身拿起裘衣向外走去。
出了城,北风更胜了些,天气也更加地寒冷,两边的枯草被寒风吹得抖动着身子,让人看着好不觉得可怜。逆风到了云离的马车前,这马车是用四匹马来牵引的,马匹没天要换一次,以防马匹过度疲劳。
马车主体一丈宽,三丈长,前后均匀地分成三个隔间,最外面的是用来储藏楚帝随时需要的生活用品,中间的隔间里有简单的软塌,是给女官使用,一个雕花的紫檀木柜子里放着的是她平日穿的衣服。柜子旁边有两个软垫,是给来客坐的。软垫边有个小木几,上面放着水果干果之类的东西。
最里面的隔间,光是毛毯就铺了三寸高,此时云离正躺在上面,紧抿着唇。仍旧在昏睡中。
中间的隔间被燕北天霸占了,此时他正拿着一串葡萄,不揪葡萄粒送入口中,而是拿着整串的葡萄,然后伸嘴去咬,一番如此下来,葡萄皮和葡萄籽也不吐。
只片刻的功夫,一串葡萄就被他吃完了。
伺候云离的女官见她那副吃相,也是笑了笑。
燕北天不以为然,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姑娘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在外打仗的兵卒。真要是打起仗来,一饿就是饿上两三天,所以见着这吃的东西就特别亲,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填。”
女官笑了笑,心中暗忖这燕北天虽然是个粗人,但说话时还是刻意地放轻了音量,以免吵醒了楚帝,心中不由地对这个将军敬佩几分。“燕将军说笑了,奴婢自然是懂得的。”
闻言,燕北天笑了,随手拿了个苹果,咯嘣一口,脆的很。“你说,我们将军什么时候能醒?”
这女官是苍海手下亲自派来伺候楚帝的,自然也知道楚帝是西景逆鳞军主将,这燕北天曾经是楚帝的副将,所以,燕北天称呼楚帝为‘我们将军’,到有了几分贴切之心。“喝了药应该快了,楚帝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说罢,女官拿了白绢,擦了擦楚帝额间的薄汗。
听到这里,燕北天长叹一声,总是在想,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单薄的身影,当初知道云将军是女子之身的时候,他也是震撼了许久,可震撼过后,就是完全的敬佩。
敬佩之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以至于感染了在云离手下带过的逆鳞军。这次有幸能护送云将军去北夜,他也是十分高兴的。
这时,在最外面的车帘被人掀开,随后是拉门被拉开。
原来晕血的那个女官此时正在最外面守着,见来人是苍海公子,便提起了精神向里面禀报。“是苍海公子来了。”
苍海在最外面脱了裘衣,然后进入到中间的隔间来,一垂眸便看见了正咬着苹果的燕北天。
燕北天以前是见过苍海的,与他也很是熟悉,但又对此人印象不太好,所以也只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便又去吃苹果了。
中间和里间的拉门本是拉开的,女官此时正在最里面伺候着,见是苍海公子来了,连忙恭敬地跪在地毯上。“给公子请安。”
苍海应了一声,然后进入里间,盘腿坐在一边,从女官手中拿过布巾,给她擦了擦汗。“怎么样?醒过没?”
“没醒过,一直昏睡着。”女官如实回答。
苍海将视线落在香炉上,角落中的香炉正散发着轻缓的香气,苍海想了片刻,然后对最外面的侍女道:“把这个熏香撤了,她不喜欢这种香。”
外面的侍女进来将香炉撤下,一边的女官解释道:“公子,先前这里有血腥气,所以才点了香炉。”
苍海点头,并没说话,随后把随身携带的香囊那出来,放到她的枕边,“她喜欢冷香和花香。”苍海想了片刻,这次出来没带花香,只随身携带了一些冷香。“罢了,到了大一些的城镇,我在去配就好了。”
燕北天已经把苹果吃完,见苹果只有两个了,不好意思吃光,只得随手拿了个梨吃。他时不时地用余光看着这边,好怕苍海对云将军有什么不轨之意。
外面又来了人,一名小太监将药端了进来,然后恭敬地在隔间里试药,拿了沙漏在一边计时,沙漏的流沙渐渐流完,这才恭敬地把药汁沥好,然后盛在在银质的碗中,送进里间。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59章:摧残了谁的心
第359章:摧残了谁的心
苍海拿过药来,凝白的手指捏着银质小勺,轻轻地吹了吹,又放入口中尝了尝,觉得有些烫舌,便用小勺搅动起来,感觉热度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