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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饰精巧…”说罢,云离淡笑着向北瑞走近一步。
“典雅秀丽…”又向北瑞走近一步。北瑞听出她是在赞赏他的剑,脸上浮出笑意。
“刚柔并寓…”迈进一步,离北瑞只有两步远。北瑞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高挑着眉梢。
“剑穗飘逸…”此时她与北瑞只有一步之遥。北瑞的身子线条忒美了些…云离将视线定格在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上,舔了舔嘴唇,深深吸了口气。暗叹一声,这才是肌肉型男人啊…
片刻后,云离回归正题,哀叹道:“可惜…可惜…”
北瑞浓眉紧拧,凤眸中闪现着一丝不解,“可惜?哪里可惜?”
云离隐住笑意,转过身背对着北瑞,“可惜是把文剑,而且…”
“而且什么?”北瑞急忙追问。
“而且用剑的人太丑了!”说罢,云离拔腿就跑,直奔北君的房间。
北瑞怒吼一声,“小色魔!你给我站住!你竟然说我丑!”一个空翻便到了云离面前,直接将她拦住。
糟了!她竟然忘了北瑞会轻功,以他的功夫,跳个几米远当然不是问题。云离瞥了眼远处的北莫,那双狐狸桃花眼又在对她放电。可眼下她哪里有心情与他调情?
云离见过北瑞练剑,虽然她只懂得北雪教她的那一点皮毛,不过看身形剑速也能看的出,他是用剑高手。恐怕眼下这院子里武功最高的,便是北瑞这厮了。
思忖之时,只听剑已出鞘。剑身上的闪烁着一种昏黄的光,云离来不及多看,不退后逃跑,反而是一把上前保住北瑞那精壮的身子,死死地缠缚在他身上。
云离不退反进,自是有她的道理。如果她向后退了几步,便与他拉开了距离,也就拉开了阵势,到时候想停都难。
而今她抱住北瑞的腰身,使得北瑞这个纯情小男人一时间失了心神,不过这也是缓燃眉之急。
北瑞麦色的脸颊上顿时浮现两朵红云,又气又羞地一跺脚,喊道:“小色魔,你快放开手,否则别怪我动手了!”
北瑞见她仍旧紧紧地锁着自己,只得集结内力,用内力将她震开。
云离未经意,这么大的力量自北瑞身上散出,踉跄着向后退去数步。
北莫眼见不妙,急忙翻身从后接住云离扔在后退的身子。接住云离后,二人又向后退了数步才停下来。
北莫脸色稍变,捉住云离的一只手,隔挡住北瑞正欲上前的身子,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疯了?”
听到了打斗声,其他三人也从厅里出来。
云离此时哪里有心情看他们,若不是北莫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将她提起,恐怕她早就倒下了。她艰难地吞了几口气,胸中仍旧气血翻滚。无力感袭来,只得依在北莫背上。
北瑞被这么一问,顿时没了气势,觉得有些理亏。
他用了多少内力振开她,自是最清楚不过。
虽然他想她死,虽然她死了他就自由了,虽然她三次卸掉了他的手腕,虽然他很讨厌,很厌恶她…可那并不代表他想让她,死在自己手中。
北瑞抖了抖嘴唇,略带愧疚地问道:“她…”话一出口,却停住,随后猛地摇摇头,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傲,扬着脸问道:“那小色魔还没死吗?”
北君叹息一声,北洛的手指此时正搭在云离的手腕上,“没死。”
此话一出,云离立刻翻了白眼,恨不得掐死这个白痴北洛。咬了咬唇,却说不出话,只怕一说话那血就会喷出来,只得咕嘟咕嘟地不停地吞咽。
北洛不知从哪掏出个瓷瓶,取了颗丹药塞入她口中。
“将主子送回房去,北莫。”站在远处的北君发话了。
吃了北洛的药,云离此时觉得胸中已经不是那般疼痛,但仍旧是发闷。
北莫转过身,一脸担心地看着那苍白的小脸,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出卖了她此时有多难受,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直奔云离的房间而去,小心地将她轻纺在床上,拉了被子,掖好被角。
随后将自己的手探入她的被窝中,抓住她的小手。
云离躺在床上,眼睛定定地看着握着她手的北莫。此时北洛已经去准备药给她吃了。云离握紧了北莫的手,满足地闭上眼。
北莫感到那来自手上的冰冷,便用双手将她的一只小手紧紧包裹住。
北瑞最为精通的是剑术,但内功也不容小觑。普通人经了那么一振,想必五脏都要被震碎了!她大病初愈,身子仍旧虚弱的很,她是怎么接下那一振的?北莫正在思虑之时,只听云离唤他的名字。“我在…”北莫握了握她的小手,示意他就在她身边。
“北莫…”
北莫屏住呼吸,生怕听差了些什么。
“北莫…我…我好…好饿…”云离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嘴唇。
北莫无奈的淡笑一声,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37章:北洛原来是孤儿
说来可笑,被北瑞这么一振,醒来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期间苍海来看过云离一次,留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北君只是对北瑞进行了一下说服教育,这事也就这么算了。
此时云离正盘腿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她床边的可爱的北洛。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却觉得有些精瘦。摸了摸他的身子骨,也觉得瘦了些。
“都十五岁了,怎么还这么瘦小?”说罢,云离捏起一块杏仁酥递到北洛嘴边,冲着他柔柔地一笑,示意他吃下。
北洛眼波流转,眼中顿时含满了泪水,低声坠泣起来。
云离顿时乱了心神,这么个小正太在她面前哭,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哄他。急急地问道:“哭什么,有什么不顺心的,跟姐姐说,姐姐帮你解决。”说罢,扔了手中的杏仁酥,发挥了身为女人的母爱本能,将北洛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一声声地在他耳边安慰着。
北洛听着云离生涩却很认真的安慰,破涕为笑。离了云离的怀抱,抹了眼泪,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云离,嘴角上挑着对她一笑道:“北洛…北洛只是想念爷爷。”
云离一挑眉,心中了然。原来是想家人了…。便又安慰道:“那姐姐让北君安排你和爷爷见面好吗?”不待北洛回答,便又说道:“告诉姐姐,你家住哪里,姐姐让北君将你爷爷接来,与你团聚!”
北洛眼神暗淡了许多,低垂着头,想了一会,低声说道:“爷爷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被奸人害死了…我不记得爷爷长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云离真真儿地为北洛伤心了次。原来他是孤儿啊!
她也是孤儿。九岁那年,她遇见了个老头,那老头就是夜战,夜战给了她一个包子吃,自此她就参加了夜战。
稍稍收了神思,哀叹一声,“北洛不伤心了…”她很想说些什么道理来安慰他,却因为词穷,就此打消了长篇大论的念头。
从前,她到是经常听浩然安慰她,鼓励她。可她却从来没鼓励过别人,安慰过别人。以她的性子,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可眼前的北洛,在她眼里明显还是个孩子…早早的就失去了父爱母爱,连唯一的亲人也在他两岁时被杀害了。他的儿时,是怎么过来的啊…
云离虽是心中有疑问,但也没问出口。她自然是不想揭他的伤疤,有些事,淡忘了也是好事,便就此换了个话题。“北洛,你医术这么好,可不可以教我?”虽然她前世给人做过试药人,但这古代的针灸,是她以前从未涉及过的知识。
北洛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北洛教主子施针。”随后,北洛的大眼中就闪现了一丝疑问,终没忍住,问了出来,“那主子可不可以告诉北洛,为什么要学医?”
云离蹙了蹙眉,脸上闪现一丝不快,失了方才的笑脸,忍了许久,仍旧是没发火,“学医保命。”
北洛忽然想起,他被分配给她做面首时,太子就吩咐过他们,绝对不可以说‘为什么’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她的禁忌,绝对不可以说出来。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来真的是这样,“主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云离听了这话后,心中叹了叹。终究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便也牵强地扯了个笑给他,“没事,你退下,寻些医书来给我看,我想学针灸。”
北洛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走了。
翌日
‘叩叩叩’北君敲了门。
云离躺在床上,看北洛拿来的医书,看的久了,也觉得有些疲乏。“进来。”
听云离允了后,才推开门。北君在前,北雪和北莫各自在后端着个木盘子进来,放在桌上,然后站到一边。
见北君要关门,云离出声阻拦,“别关了,换换空气。”云离穿了靴子,直奔圆桌前,看着圆桌上的美食,五菜一汤。随后抬眸对北君笑笑,“北君辛苦了。”
北君稍稍一愣,稳声回道:“应该的。”
“拿到厅里去,再准备五双碗筷,大家一起吃。”她面上虽是在笑,不过这试毒的事,可马虎不得,并非她太谨慎,防着别人害她,而是她前世经常被人下毒。虽然那毒没要她的命,虽然那是前世的事…
北君一挥手,北莫和北雪便将你那木盘端起,奔着厅里去了。
云离踏出房门,原本练剑的提北瑞见云离出来,像是见了瘟神一般,飞似地收了自己的长剑,飞身不见了人影。
云离也没理这鸟人,径直走向厅内,准备吃饭。不知北君是怎么说服的北瑞,竟然也让他坐在了这圆桌上。呃~虽然仍旧是那张怒瞪着她的脸…
其他几人陆续入座,但唯独不见北洛,平日里都是他围在云离身旁,帮云离布菜,今天其他人都到了,还不见他来。
她轻挑了眉梢,回想着昨日他送来医术后离去时的样子,那副神情,好似有什么隐瞒。“北君,北洛哪去了?”她淡声询问着,视线却落在了摆在自己面前的碗筷上。
北君的头抬了下,眉目里闪现着一丝尴尬,随后又马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北洛吃过了,说自己犯了错,正在面壁思过。”
云离修眉微蹙,面壁思过?他也没犯什么错啊!有点莫名其妙。
云离拿起眼前的碗筷,疑声问道:“这是什么?”这碗筷比以往重了许多,碗筷上闪现着一丝银光,莫非是用银子制成的碗筷?她掂量掂量,心中了然,这应该只是包了一层银,筷子也只是下半截包银,上半节依旧是木质的。
“主子,这是为你准备的银箸,可以用来试毒。”北君见每日北雪都要试毒,趁着北瑞外出的机会,便买来了这银质的餐具。
“多此一举。”云离哼笑一声,眼眸瞬间降至冰点,“银制品只能试含有硫和硫化物的毒。”随后她将碗筷递给坐在对面的北雪,冷声说道:“北雪,试毒。”
前面的话他们没听懂,但后面的话他们是都听懂了,那意思就是,‘这东西不好使,还得北雪来试毒。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38章:手下留情
云离将在场的三人得罪了个遍,只留下在一旁含笑看她的北莫。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被云离这一句话打乱。北雪蔑了眼递在他面前的碗筷,还是接了下来。
只见这时北瑞却是一脸怒气地夺下在北雪手中的碗筷,啪地一声扔在地上,“你可以怀疑我们,但你不能把北君的好心都当成恶意!”
云离撇了撇嘴,目光撇在一边。虽然她知道北君买来银箸的用意,既免了北雪每顿饭都要试毒,又免了她担心中毒的危险,有这银箸,也便不怕了。可跟这些古代人说,银箸并不能试所有的毒,他们真的能听懂吗?索性也懒得解释!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将头又瞥向另一边。
“你以为天天有人要杀你?”随后北瑞嗤笑一声道:“告诉你个小色魔,要杀你,不用他们动手,我一个人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北君连忙起身,拉住指着云离鼻子的手,将他推拒到一边,厉声说道:“北瑞,你又疯了吗?”
云离哼笑一声,她活了三十三岁,眼前委实不想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一般见识。
北瑞看了眼正在用云离那副碗筷试毒的北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粗声喘息着,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北君大吼道:“她是恶魔,恶魔你知道吗!你为什么那么护着她!她作恶作的还不够吗?将几百雪衣卫的手腕捏错位,光我的手腕就被她捏断了三次。”说罢,他掀起左衣袖,露出手腕。
云离蔑了眼那手腕,垂低了眼眸。这时,只听北瑞又吼道:“因为她,雪衣卫里有多少人被穆久卫用了刑法的你知道吗!”
云离眼睛眨了眨,这她还真不知道…她除了在囚牢里捏人手腕外,似乎没做什么不道德的事吧?怎么会连累其他雪衣卫呢?
“战场上,打仗就是打仗,她竟然用‘鬼兵’这么阴险毒辣的招数,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够了北瑞!”北君瞪了北瑞一眼后,将身声音压的更低,“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雪衣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