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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浮-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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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开始的心跳加速到现在的呼吸平稳,楚忘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成功地平复了自己狂跳着的心,他不想对云离的选择做过多的评价,只能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我会按照你的遗愿做。”

她笑了,笑的简单而轻松。

“能这样,最好。”她看着盒子里最后一道诏书,诏书一式四份,君末缘,景天雪,楚忘,他们三人都有,而最后这一份,是留给她自己的。她将盒子扣好,抱着盒子对楚忘道:“时辰不早了,得启程去北夜了。”

那一刻,楚忘的心中冉冉地犯疼,像是被人把五脏捣碎了一般,让他的面部表情很是难看,许久之后,他点头,“我送你。”

她摇头,“不用,你好好陪着昭凤。”说罢,她转身离去。

当真是没有一个人送行。。。

她看了眼四周,却唯独不见苍海的身影,她一凝眉,低声问女官,“你家公子呢?”

女官切切诺诺地看了下苍海坐着的那辆马车,低声道:“公子说他在马车里休息。”

云离顺着女官的目光看了一眼远处的马车,那是苍海的马车。“好了,你去别的马车坐着吧。”说罢,她上了马车,在外间脱了鞋子,穿了进入里间才会穿的那种便鞋,把裘衣脱了,此时马车已经微微晃动起来,她知道,已经启程了。

又抱着盒子进入里间,却发现软垫上躺着一人,大吼,“你怎么又在这!昨天我也没和你睡在一起,你还想找什么借口!”她一下把手中的盒子扔过去。

苍海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要起身,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云离扔了个盒子过来,结果盒子正中苍海的脸,砸到了鼻子。

一道血红从鼻间流下来,他人却没醒过来。

“喂,你别给我装死!”云离没好气地大吼着,脱了鞋,站在软垫上用脚轻轻地踢了踢他盖着被子的手臂。

鼻血眼看就要滑到软垫上,她连忙从一边拿了条布巾过来,把血随意地擦了擦,然后没好气地道:“你别装死,你的血要是弄脏了我的垫子,我怎么睡觉?”

苍海仍旧不说话,一张俊脸被盒子砸的有些泛红,怎么着像有些充血呢?云离看了半晌,有些紧张起来,鼻血已经不再流了,她一把拽起苍海的衣领,然后伸着腿把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身后,让血液流通起来。

渐渐地,苍海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云离这才又让他躺在枕头上。

去了外间,浸湿了布巾,又回来将苍海的脸擦了擦,这才恢复原本的那副模样。

她仔细地看着那张白皙的脸,不管此时苍海是真的被她砸晕了,还是装的,总之,他成功地剥夺了云离的同情心,她的视线落在苍海纤长的睫毛上,然后是鼻子,鼻子很挺拔,她用手去捏了捏,感觉没伤到鼻骨,这才放心。

“要是伤了脸,那些喜爱你的女子不得伤心死了?”她兀自问了一声,然后突然缩回手,拿着布巾爬下软垫,去外面继续浸湿布巾。

她出去的那一瞬间,苍海猛地睁开眼,看了眼洁白的床垫上,有一个圆圆的小点,只有黄豆粒那么大,略显阴暗。

快速地闭上眼,又装作无事,然后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

云离再次回来,看着苍海,顿感无聊,“女官说你在马车里休息,原来说的是我的马车?”她笑了笑,手中拿着布巾,擦了擦手,然后扔在一边。穿着外袍在软垫上磨蹭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衣袍脱下来,脱完了衣服,她把用来砸苍海的盒子又放好,然后拿了本书,软软地靠在垫子上看书。

话本子里的故事情节总是很有趣儿的,都是用白话来演说着故事情节,她看了半晌,太阳刚好移到马车正上方,一道阳光射进马车中,照在苍海脸上。

他双目紧闭,仍旧是一副昏迷着的模样,她思忖许久,还是伸手去拽马车壁上的一个缎带,缎带只轻轻一拉,车顶的阳光就被链子遮住,马车里唯一的取光点被遮住,这便一下子暗了起来。

许久之后,云离似乎是适应了这样的黑暗,无法再看书,只得把书扔到一边,躺在一处,随意地用手拽过苍海盖着的那条棉被的被角,用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搓动着。

队伍应该是出了城,因为她听不到那纷纷绕绕的叫卖声,只有隐隐鸟鸣。

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她仿佛觉得视线清晰了不少,这还要靠苍海的那些内力,不过这些内力对苍海来说,估计也不算什么,因为他过两年完全可以再找个人吸回来不是?

她细细地回忆着从前,发现回忆总是很近,苍海也有很温柔的时候,然而,似乎是造化弄人,他们之间总是要经历那么多坎坷。

苍海,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多恩恩怨怨,那该多好。。。

她在埋怨,是否证明还有爱在燃烧?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82章:死城之死

第382章:死城之死

正月还没过完,本该是热热闹闹的。现在却是人迹罕至,景天雪坐在马背上,每走一步都觉得很是艰难,人人家门前都挂着一个白纸幡,示意家中有丧事,然而这一路走来,一路上皆是如此,那证明着什么?

证明着这是一座死城。

这一路走来,每一座城都已经封闭,厚重的城门被关严,根本无无人开启,城门外的告示上,贴着一道圣旨,大意是说这座城里的人被染上了一种名叫黑死病的疫病,现在被软禁在城中,等死。

他没有让西景的兵马跟随回来,而是独自一人上路的,到了帝都的城门前,城门上站着的均是一些用白布捂着口鼻的侍卫。

他一身白袍,看着城门上贴着的告示,心惊不已。

将怀中的令牌拿出。对着守着城门的官员道:“开城门。”

那人一见是皇上御赐的金牌,只得将城门打开一点,景天雪翻身下马,牵着马准备入门时,却被官员拦住。“您可要想好了,现在成里可是黑死病蔓延,您这么进去,十有八九。。。”

景天雪将这人深深地看过一眼,然后沉声道:“放我进去。”

官员仔细地将面前这名男子打量一眼,男子容貌惊为天人,这要是死在里面,着实可惜了些,随后又劝道:“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这是严亲王的命令,就是当朝帝君,也无力反抗。。。”话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放小了些,只容他们二人听到。

景天雪意识到事态严重,只强官员轻轻推开,进入城中。

街道两旁有一些穿着隔离服的侍卫正在收拾着尸体,那些尸体均是黑色的,统一扔到马车上,然后拉到一处进行焚烧,景天雪越看越是心惊,跳上马背,直奔皇宫而去。

这一路上。家家户户均有丧事,城里除了侍卫在走动以外,已经没有活人在走了。到了宫门处,守门的人认出他是西景太子景天雪,连忙单膝跪下。“太子殿下,您可不能进去,疫病在皇宫里蔓延卡莱,里面已经是一座死城了,有去无回啊!”

他清冷的面庞闪现出一丝惊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药香的味道,他愣神许久,才将令牌拿出来,低声道:“让我进去。”

是的,让他进去,他现在想看看君末缘他们怎么样了!

“不可,万万不可啊!里面已经没人在管理了,帝君和莫侯爷,还有洛公子都在芳华殿里,四天四夜没出来了,怕是。。。”

“胡说!”景天雪暴怒,一把将他拦在身前的侍卫推开。然后急声道:“再不开门,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他将身后的佩剑拿出来,指着拦在身前的侍卫。

“里面真的已经没声音了!太子殿下!”侍卫哭喊一声,跪在地上。“四天前从宫里传出来最后一道送给皇上的密函,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声响了!”

怎么肯能?只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想到此处,他顾不得其他,牵着马,将剑横在那名侍卫的脖子上,“快!开!门!”他一字一句道,声音里有了继续阴狠。

侍卫无奈,只得开了城门。“进去了,就不能再出来,只有来回送尸体出来焚烧的马车才可以出入,这是严亲王的命令。”

侍卫说完,大门缓慢地开启,从里面立刻涌出十几名太监侍女,守在前方的侍卫紧忙上前,用砍刀径直把这些人砍死,然后就有马车过来,将这些人全部拖到马车上,送走焚烧。

“这样也要进去吗?这病被传染上很快!城里有的人被传染上,没到半日就死了!”侍卫还想再劝说他一下,这么进去,岂不是枉死一条任命?

景天雪知道,如果进去了,这场疫病过去之后,如果他们还活着。那就可以出来,不然,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可他答应过云离,要好好看着他们的,至少也该有个人把皇宫里的消息传出去不是?人是死是活,至少要让云离知道!

下一瞬,他不再犹豫,跳上马背大声呵马,马蹄声嘚嘚,随着他的进入,侍卫摇头,看着即将落尽的夕阳,对他们道:“一会派辆豪华一些的马车进去,如果帝君,莫侯爷,还有洛公子也。。。”他声音一哽,然后继续道:“把他们生前喜欢的东西都带上,至少。。。至少体面一些。”

说罢,侍卫里已经有人哭出了声音。

昔日的皇宫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每隔几步,就能看到一些死人,映着如血的夕阳,裸露在外的皮肤均是呈现黑色。他无法猜测这些人到底死了多久,但有一种腐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他不得不慢下脚步,每一座宫门,都要他亲自动手去开启,到了芳华宫门前,已经没有往日的繁华了,连宫女都不见人影。

景天雪将马拴好,快步到芳华宫门前,轻轻地推开们。

‘吱嘎’一声,大门缓缓打开。好像好久都没有被人打开过了,阳光透过他的身影,照在黑色的理石地面上,理石地面已经不会再像往日一般,反着剔透的光芒,上面落了一层的厚灰。他小心地进入芳华殿,轻轻地唤了一声,“末缘?”

空荡荡的回声徘徊在大殿中,无人回应。

他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做了极大的心里斗争一般,步履沉重地向后殿走去。“莫玉?你们在吗?”

无声。。。

那种气氛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景天雪一手捂住胸口,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

四天,四天没有动静是个什么概念?他也许再清楚不过。。。

只是,只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他一定要给云离一个交代!

大殿不再如往日般光辉,四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景天雪快走到后殿之时,竟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冰乱!”他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似乎是想叫一个人出来,不管是谁,只要能跟他说说话,只要能回应一声,告诉他,‘我还活着。’

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我还活着,却没有人回应他。

景天雪再也无法忍受,推开后殿的门,见到一个身影,那人是站着的,他站在远处的龙凤塌前,低垂着头。

景天雪上前两步,那人应该是活着的!

站着的那人扭过头来,像是受过什么打击一样,然后抖着嗓子道:“死了,都死了。。。”那是一名太监,他走近了才看到,这名太监他并未看过。可能是由其他地方刚刚送来的太监。

龙凤塌上还躺着三人,三人穿着往日的衣服,脸色青紫,显然,已经去了。。。

他们似乎去的很安详,没有被病痛折磨过。

君末缘仍旧穿着水蓝色的袍子,发束白玉冠,紧抿着的嘴角看起来似乎是有一些不舍的。他在不舍着什么?对这人世间,还是对某一个人依依不舍?

莫玉的媚态已经消散不见,尽管他穿着的,是云离送给她的布匹而做成的衣服,那样鲜艳的红色此时看起来竟然那样的悲伤,配合着青紫的脸色,让人看起来如此诡异。

冰乱仍旧是青色的袍子,腰间的那个黑色的剑穗玉佩是云离亲手编制的,本是要送给贺兰瑞的,却最后落在了冰乱手中。

景天雪大退一步,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跌坐在地上,“啊!!!”那种痛哭声是一种压抑许久后的释放。

那名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一杯酒,然后轻轻地斟了一杯,沉声道:“太子殿下,给三位主子送行吧。。。”

那一刻,景天雪突然腾起身子,哭喊道:“他们没有死,没有死!”下一瞬便冲到床上,狠狠地将冰乱拥入怀中。

那已经僵硬了的身躯,无时无刻地不再提醒着他,他怀里的冰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另一手揽过莫玉的腰身,往自己怀里拽,可已经硬了的人,他又怎么拽的动?

“太子殿下,您这样是会被传染上疫病的!”太监在一边急忙说道,嘴角轻轻抽搐着。

景天雪顾不得其他,趴在他们三人身上嘶声痛哭,没有了往日如雪般高傲的身姿,更没有往日那让人敬而远之的气质,只是一个哭着的男人,失去了挚友一般的男人。

将冰乱的身子放开,转身又去把最右面的君末缘抱起来,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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