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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苍海苍月二人,最近又加上个越武,更是不好对付了,父王对此也很是头痛。”
楚军在康城休整了几个月,又收复了其他几座小城,唯独这相国重,地平城没有攻下,平城属要塞,攻不下,也就收复不了平城后的六座城池。
“二哥,你还记得攻康城那天,有个小斥候骑马逃出城吗?那天我觉得那小斥候的身影,很像与我在城墙上玩猫捉老鼠游戏的那人,就叫了五个乔装打扮的士兵去捉他,结果一个都没回来,后来我在平城的斥候飞鸽传书给我,也没查到那人日逃走的小斥候是谁。”楚忘也只是看到了那低伏在马背上人的背影,不敢肯定,所以才会派人去追。
“那你怎么不利用在平城的斥候来把平城的布兵分布图也一同传来?”楚忠没想到平城竟然还有四弟的斥候在里面。
楚忘叹息一声道:“别提了,刚给我传完了没有发现那小斥候的飞鸽传书,就被苍月发现了。”就这么唯一的一个斥候都被发现了,这斥候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以前从来没有过失误,如今死于苍月手下,觉得很是可惜。
“你怎么对那小斥候那么上心?”楚忠看着楚忘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又急又气。
“似曾相识。”楚忘吐出了心底的想法。楚忘回忆起当日的状况缓声补充道:“我也说不好是哪里不对劲儿。”
楚忠起身弹了弹黑袍上的褶皱说道:“四弟,这是战场,只有敌军,和我军。”
楚忘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心。“二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楚忠点点头,又道:“你去准备今夜的事吧,平城内守备森严,这次你派几个高手去,尽力把他们的布兵分部图画出来,必定要摸清他们底细才好。”
楚忘点点头,以示了然。
深夜,楚忘安排了几个功夫好的亲信,夜探平城。
安排好一切后,自己则躺在营帐之中的大床上低声的自言自语:“快四年了,念儿,你到底在哪?我始终觉得你就在我身边,是错觉吗?”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45章:苍鹰
夜城,秋月高挂,静瑟的夜,一丝柔风袭来。站在一边的女子缩了缩身子,试探似的走向男人身前,女子柔情似水,媚眼如丝,好似水蛇一样的娇躯攀附在男人身上。
男人面无表情,将她推置到一边,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刚才还极尽妩媚的女子此时逃也似的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滚出了房间。
美女匆匆离去,心里暗自咒骂着,这个太子难不成是断袖?只是来跳舞就结束了?碰都不碰她一下?想她荟红楼第一花魁艾佳佳还从未受过这般屈辱!她恶狠狠地回瞪了眼那紧闭着的门后,才又提步离去。
盈人的暗香,很是让人贪恋。夜浩然缓缓闭眼,按了按太阳穴。再次睁眼时,嘴角也随着眼睛一起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收敛起笑容,披了件披风,奔向书房,留下一屋子的暧昧气息。
夜浩然推开书房门,到了案几前,提笔蘸墨,快速运笔,写好了信后,交给门口的雪衣卫吩咐道:“密函五百里加急,平城,苍海公子。
苍海从北信手中接过那封密函,嘴角上翘,眉目舒展,像是期待着什么。
轻抚了抚拇指上的扳指,缓步走到窗旁,拆了密函。
看了密函,笑容僵停在那里,随后向门外的北信吩咐道:“去请苍月公子到这来。”
北信恭敬的一揖道:“属下遵命。”
苍月身穿盔甲步入屋内,放下剑,直接坐在椅子上休息。
苍海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不经意见,眼神嗖的又看向刚将佩茶杯放下的苍月,将太子的密函交给他,并不言语。
苍月神色凝重的接过密函快速的看了一遍后,脸色聚变。
苍海将字条收回,烧毁,化成一缕青烟。
苍月缓声说道:“看来你我二人要多一个‘师弟’了。”
苍海面色凝重补充道:“若是她能活着回来的话…”二人双眼对视许久,苍海才说道:“按太子吩咐的做吧。”
苍月面色稍沉,剑眉微蹙,眼角撇了天色一眼,点了点头,拿起佩剑向外走去。
苍海望着苍月的身影,轻叹一声,明明是个女儿家,太子偏要给她起了个这么犀利的名字。眉头微皱,苍鹰?真难听…
云离刚从越武那练了功回来,便看到北君将一包什么东西抱过来,放到了桌上,又解开包袱,几样东西便呈现在她眼前。
先拆开在最上面的密函,看着信上的内容后,淡声一笑,将信纸放在圆桌之上,食指曲起,在圆桌上‘嗑嗑嗑’的敲了三声。
一扭头转向北君,示意他看一遍。也好让北君知道若是有一天自己回来晚了,或是没有回来,好向上面有个交代。
她却不知,这密函中的内容,他们五人早就看过了。
北君装作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一愣,随后面色恢复平静。
云离面色微冷,起身看着北君。冷声突然冒出一句“苍鹰?”是的,这就是太子给她安排的新身份。
苍鹰,孤儿,苍海苍月师弟。十个字就安排了她的新身份。
她将密函烧掉,开始把玩那块金黄色的令牌。这就是那块可以随时开启城门的令牌。
最后,视线才落到那小型弓箭上,不禁赞浩然想的周到,连弓箭都为她准备好了。她随手拿起一支,箭身上刻着两个字,苍鹰。
不禁暗嘲自己,去杀人?如此明目张胆告诉对方自己是谁?是让楚军恨苍鹰入骨吗?从今日起,对敌军来说,苍鹰将是他们的噩梦。
北君稍愣了一下,看向她。
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哪怕是惧怕,痛苦。他看不懂她的眼睛,她与平时一样,波澜不惊,好似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搅乱她的心。
【因剧情需要,从此以后更名为苍鹰,以后还会改过来。】
深夜,苍鹰穿上黑色的衣裤,将长发束在脑后绑成一马尾,稍稍用黑布缠了几圈固定,蒙住面庞,只露出墨玉般的黑眸,将自己隐形与黑夜。
牵出那匹从康城一同逃出来的马。
北君将马安子和脚蹬子都改了改,可以踩到脚蹬。
背着浩然送给她的短弓和刻着苍鹰二字的羽箭。驰马而去,平城街道上偶有士兵巡逻,但看到令牌后就恭敬放行。
顺着夜色,潜到距离平城城外十里处的楚营。将马放到了隐蔽之处后,就开始四处寻找今日刺杀的目标,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是暗暗潜伏在草丛之中,等着有落单的人。
一楚国士兵猴急似的从营帐中冲出来,奔出好远,四下看了看没人。找个棵大树,就开始‘方便’起来。被她抓个正着。
眯起右眼以左眼为准,半拉圆弓,以减小力度,怕力度太强声音过大,引来巡逻的士兵。瞄准对方喉咙,放箭,箭射出,对方倒下,一气呵成。
小心的潜到大树旁,拿出匕首,将这士兵的军籍腰牌割下。轻步跑回方才放马的地方,快马加鞭往平城赶回。
看着未熄灯的房间,应该是北洛在吧?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等她?不待多想,推开房门进了屋子,带了一阵冷风进屋,床上的人缩了缩身子。看着熟睡的北洛,她心中一阵悸动,放轻了手脚,褪了衣服,轻轻躺在北洛身旁。
安然而眠。
翌日
“主子,你昨天晚上何时回来的?”北洛一觉醒来就看到主子早已起床,已经在洗漱。
“丑时一刻。”她觉得这孩子现在也越发的懂事。
苍鹰手中拿着黑色布条,交叉的在手腕上缠绕几圈。这衣服虽然已是窄袖,但依旧得用布条绑严实一些,以免练武不便。
北洛依旧满脸困意,半梦半醒的揉了揉眼睛,声音中带着稚嫩说道:“主子,睡的这么少,不困吗?”
“生时何须长睡,死后自会长眠。”苍鹰口中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后便拿起木桌上的军籍名牌前去苍月的住处复命。出门之前犹豫了一下,柔声说道:“你再多睡一会。”随后不做停留,走出院子。
北瑞早起练剑,看着那抹小身影,恨意袭来,不知已用眼睛在苍鹰身上割了多少刀。那身影并未停留,径直出了院子。北瑞收了剑,看着门口,冷笑着。心中暗忖道:“哼,让你杀个够。”
北洛看着她出门,他没想到,往后的日子里,他每晚都睡的担惊受怕,很怕主子回不来,时常在等待中沉睡。
‘啪’的一声,苍鹰将军籍名牌放在木桌上,然后看着苍月与苍海。
苍海看了看桌子上的军籍名牌缓声说道:“聂方,还是个将领,我们的苍鹰小师弟立功了。”随后就用眼睛看向苍鹰那面无表情的面庞。看来昨天晚上她进行的很顺利。
苍鹰蔑了眼那军籍名牌,昨夜,这被射杀的人已经退下头盔,并不知是不是将领。
苍月脸上则挂上了难得的笑容,高兴的说道:“只怕现在楚忠正在发火呢。”
楚忠?苍鹰眼中闪现一丝狡猾的光,稍后就收了起来,并未让这二人看到。脑中对这名字有些熟悉,应该是楚肃霆的儿子吧?
还得连功能去,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便冷声道:“没事我先走了。”
苍海看着她,心中总是觉得哪个环节有些不妥,但就是捉不住这一环,只得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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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有话说:这章开始,因剧情需要,云离改名为苍鹰,第二篇时还会改回云离。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46章:熬鹰的故事
越武背靠着树,逆着风而坐,看着那努力练剑的宝贝干儿子。心中不禁犯嘀咕,最近他明显气力跟不上,脚下也不如前几日那般有力,难道是没吃饱饭吗?
“儿子,别练了,来你爹这坐会,我们爷俩聊聊。”越武拍了拍身旁的地方,还特意抓了几把枯叶给他垫在臀下,拿下自己的披风给他垫在身下,怕他着凉。
苍鹰停下手中的剑,临着越武坐下。淡声问了句:“干爹要聊什么?”近来她越来越少言,对越武的话,算是最多的了。
越武见近来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越来越凶狠,身体越来越消瘦,很是心疼。“你小子到底怎么了??”
苍鹰心底惨笑一声,苍海交给她的信,实际上是太子交给她的任务。任务和她小时候算的数学题有些相似之处。一共有一百天给她,第一天杀一个楚军,第二天杀两个,第三天杀三个,以此类推,第一百天就要杀一百个楚军。一百天连下来,就是五千零五十人。
其实难的并不是杀了楚军,而是难在杀了人之后还要将对方的军籍名牌取来,军籍名牌必须在每日午时之前交给苍海。误了时辰,或是没杀够,都当任务失败。第二天就要多交上来当天该杀人数的一倍的军籍名牌。
杀人可以在远距离杀,但要拿下军籍名牌就要近距离接触了。会有被楚军发现的危险,也许会被围攻,也许会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已经进行了四十天,这些日子,不管是黑夜暗杀,还是在他们的伙食中下毒,寻找落单的楚兵,都是很耗费精力的,现在已经吃不消了。原来只是每餐吃一碗饭,现在增加到了两碗,依旧是日益消瘦。
又如同在夜战时,在七塔楼中的那一个月,那时有浩然来救她,而现在,只有她一人孤军奋战。她终于懂得那个‘熬鹰’的故事了,自己现在就如同那只苍鹰,正一点点的熬着自己的心血。“干爹听过熬鹰的故事吗?”
越武朗总觉得这孩子不只是苍海苍月二人的师弟这么简单,今日他既然想讲,那就听听。随后摆出好奇的样子说道:“没听过,你给我讲讲。”
“熬鹰,是一次从肉体到心灵对鹰的彻底戕害,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一番自徒劳的挣扎后,最终会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而无奈屈服,成为猎人逐兔叨雀的驯服工具。”说到这里,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熬鹰,勾起了越武的兴趣,“这熬鹰,具体怎么个熬法?”
她抬起头目视前方说道:“一只刚刚成年的苍鹰,嘴尖锐而弯曲,披一袭铁灰色毛羽,带有利钩的趾爪苍劲有力,但它的腿却被一条铁链拴住。第一天,猎人在鹰的周围布上绳网,绳网的外面摆放着鲜嫩的羊肉和清水,苍鹰对此不屑一顾。自从不慎撞入猎人布下的机关被缚那一刻起,苍鹰就表现出暴烈悍野的气质,两只虬劲的鹰爪不停地抓挠,将铁链哗哗抖动,口中发出一阵阵悲愤苍凉的唳啸。猎手在网绳外冷笑着。鹰愤怒地一次次向他扑击,但一次一次都被铁链拽回,重重地摔倒在地。徒劳地扑击中,鹰的体力一点点耗去。
夜幕降临,深秋的风带着砭骨的寒意。猎人在场地边生起一堆火,火光下,雄鹰的两只眼血红,怒视着不怀好意的猎手。猎手的眼睛也是血红的,和鹰对峙着。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染上雄鹰的羽毛时,它更加愤怒急躁了。它隐隐觉出腹中的饥饿,猎手殷勤地将羊羔肉捧到它眼前。雄鹰凶猛地撑开门扇般的翅膀向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