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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碗,歪歪斜斜的站起身,大声喊道:“我们的红逆鳞军主将云将军来了!”这一声他也是运用了内力喊的,但内力不足,只有方圆三十几米内能听得清楚。说完,台下的红逆鳞跟着起哄吼了几声,惹得两旁的黑白逆鳞军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高台之上。
黑清微蹙着眉,看着左侧默不作声的云离,帮他捏了把汗,没想到燕北天竟然给云离这样一个下马威,他能全身而退吗?今夜是凌风护驾,他是看不成这么一场好戏了。
逆鳞三军,除去护驾的白逆鳞五百人,黑逆鳞巡逻的三百人外,其余所有人都凝视着那黑裘衣下的小身影。不紧紧是红逆鳞对着云离好奇,其余两军也是对他好奇的很,但也只是处于观望状态。
云离向身后的刘子飞交代了些什么,刘子飞从营帐里拿出一壶茶来,放在了云离身前的矮桌上。
这种场合,本应是跪坐在毛毯上,可云离以前哪里跪坐过,只这么一会,便觉得腿微微有些发麻了,一咬牙,索性来个舒服的姿势。右腿盘坐着,左腿曲着膝盖,左手随意的搭在腿上,略微扬起的脸,睥睨着映入眼中的一切。
燕北天急了,将自己碗里的酒添满后,晃晃悠悠的向云离走去后,面向着高台下一扬手喊道:“红逆鳞的兄弟们,我们来敬云将军一碗!”
燕北天的声音虽为洪亮,但毕竟台下的三军也有百米长的宴席,哪能听的清楚,均是看着燕北天的动作,与前面人的动作,一个学一个的,大概领会了燕北天的意思,红逆鳞军将士纷纷将酒添满,高举手中的酒碗。
此时只等云离一人将酒碗举起,可他她将茶碗倒少许茶水,看着燕北天。而此时云离的表情…说白了,那是一副让燕北天看过之后就想揍他一拳的表情。
“我不会喝酒,只得以茶代酒了。”说完,便将手中小茶碗中的茶一口喝光,还做足了戏的将茶碗倒过来,没留下一滴茶水。
云离的这句话,语气虽是平淡,但那声音确实入耳洪亮,连坐在最后一排的将士都奇怪为何能听到百米远高台上的一句话。
黑清知道,刚才这一句话云离是运用内功发声,出口之时声音虽小,但入耳后却是极为响亮,想要控制这种声音百米内入耳清晰,恐怕在场之人,只有董风那等内力才可。这云离确实不能小觑!
燕北天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然承认他不会喝酒?这脸他真丢的起?还以茶代酒?可这话他真就是出自他口,并且他还真就喝了那杯茶。此时最为尴尬的不是云离,而是燕北天,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黑清暗叫一声好。云离今日若是喝下这燕北天敬的第一碗酒,后面接踵而来的敬酒他是不喝也得喝!而他现在勇于承认自己不会喝酒,可以说是丢了面子,也可以说是勇于承认事实。若是他只用他与燕北天能听到的声音,对燕北天说他不会喝酒,那就是丢面子了。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08章:与我同睡一床
第108章:与我同睡一床
但他刚才用内功说出的那一句话,很明显就是有意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这个红逆鳞主将不会喝酒的事实,这样就会让大家直觉上认为,这是个敢于担当的主将。
燕北天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云离嘴角微挑,又亲自倒了杯茶,站起身,对着北天举起茶碗,聚了内力后朗声说道:“在下敬燕副将与红逆鳞的兄弟们一杯,诸位兄弟们连日来辛苦了,在下在此以茶代酒再干为敬!”说完,云离将那杯茶现喝的一滴不剩,又做了个倒茶碗的动作,含笑的看着燕北天。
未等燕北天反应过来,台下的一千红逆鳞将士齐声喊道:“干!”这才将举了许久的那碗酒一口喝下。
云离拿着茶碗高挑着眉斜睨着燕北天,燕北天后悔莫及,只得高喊一声:“干!”一口喝下碗中酒。这是他喝过的最苦的一碗酒,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的苦。随后也不再说话,黯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垂着头吃肉。
云离恢复了刚才那般舒服的坐姿,刘子飞将早已准备好的猪蹄奉上,云离便自顾自的吃起了猪蹄。
云离吃猪蹄,却让黑清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名少年。他早就料到燕北天会为难他,遣了他的侍卫取了壶茶来,燕北天来敬酒,他又勇于在三军面前说明了自己不会喝酒的事实,解了自己的尴尬,反而让三千逆鳞军认为这个云离是个耿直中正之人,转身将这僵局转回给了燕北天,苦不堪言的燕北天呆立许久后,大家都看出了此时他的尴尬之处,云离又利用敬茶化解了燕北天的僵局,还顺便敬了辛苦许久的一千红逆鳞将士一杯。这一回敬,给了燕北天台阶下,又给足了燕北天面子,更甚的是,一千红逆鳞将士的面子也给的足足的!谁听过将军给自己的将士们敬酒,说上一句‘你们辛苦了?’
黑清不由得觉得头疼起来,他太聪明,任何事都算的一清二楚,他并未未卜先知,而是他的反映太过于灵敏,见招拆招绝不肯应错一招!这样的人才若是能归于九皇子帐下,那该多好!
云离吃起猪蹄的样子如孩子一般,刘子遇定定的看着他,在心底自问着,那时我是不是做梦了?她真的是个女子吗?眼前的她怎会是个女子呢?种种迹象表明,她不是女子,不是!可自己看见的又是什么?想到这里,红霞又爬上了刘子遇的脸颊。刘子遇从未接触过女色,虽然他已经十七岁,但对于女子,他还是一知半解的。
这里的宴席很是无聊的,除了喝酒就是吃肉,云离便准备早早退去休息。
燕北天见云离要走,连忙上前说道:“云将军要回去?”
“是,怎么燕副将还有什么事吗?”云离微抬着头,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燕北天。其实云离此时的个子已经很高,练武之人身形发育比较好,若是以现代的标准来说,她也有一米七的身高,而这燕北天,则有一米八五。他就如一头壮牛一般挡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离去。
燕北天微垂了头,稍稍弯腰抱拳道:“方才…还需谢谢云将军。”
云离撇了撇手笑道:“我未放在心上,燕副将也无须时时谨记,你只需记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便可,说完,云离也不理他,便下了高台向营帐快步走去。
刘子飞留在外账直接休息,刘子遇随着云离回到了营帐内后,直接进入内帐,将自己的被褥抱起,准备在打个地铺睡。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与往常一样与我同睡一床。”
刘子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僵持着身子,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第二,你出去,换子飞进来与我同睡一床。”说罢,云离一手褪去外衣,留下中衣,独自一人上床,留了外面的位置给他。
“可你是女…”
刘子遇的话未说完,就被云离厉声打断,“我是红逆鳞主将云离,其余一切与你无关。”说罢,云离闭了眼,不再理他。
刘子遇并不是明白云离的意思,若他打地铺独睡,这就与往常不一样,燕北天时常以军务为由,会来主将内帐,若让他看见两人不再一起睡了,必定会让燕北天猜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若是让哥哥来陪着他…她又是个女子,与男子同床睡多有不便,而自己知道她是女子,睡觉的时候可以离她稍远,中间隔出空隙来。想到这里,刘子遇又将怀中的被褥轻放回了床榻上。
听着身后的声音,暗自舒了口气,这刘子遇还是明白事理之人,虽然他现在正在钻牛角尖,可若是将他们兄弟二人杀了,恐怕就不好找这样的左右手了。
对于杀不杀刘子遇,云离不像刚开始一般那般坚定,这一半会的时间,让她想了很多,她只能给刘子遇一段时间,让他自我调整,若是依旧如此,那就只得杀了他们兄弟二人,毕竟要以大局为重!
刘子遇轻褪去外袍,着中衣上了床榻。远处的烛灯忽明忽灭,他侧身背对着云离,中间隔出能睡下一人的地方来,这床榻本就小,这样刘子遇便把边,连翻身都不敢。
云离觉得后腰略有酸痛,困意又袭来,傻乎乎的刘子遇又将二人之间隔开那么大的缝隙,真是让他又气又急。她翻过身,一把揽住刘子遇的腰身,将他的身子平放在床榻上。
刘子遇被云离的动作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坐起身,看着一脸无辜的云离。“云…云…云离,你!你这是做什么?”刘子遇被他的动作吓坏了,一时结巴起来。
云离撑着坐起身,撇视他一眼,冷哼一声,心底暗想道,又不会把你给吃了,何况他已经有浩然了。云离将他的身子按平,躺在床榻上,又将自己身上的毛毯盖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被子压在二人脚下。她捉住刘子遇的左手后,自己才躺了下来,随后将他的左手往自己身上一带,便换成了刘子遇环抱云离腰身的姿势。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09章:你还想赖账不成?
第109章:你还想赖账不成?
刘子遇挣扎许久。可云离却紧紧握着他的手,就是挣扎不开,又不敢张扬,只得小声说道:“你…你放开我!”
云离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在急速上升,偷偷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刘子遇的身子平时也只能算是温热,无法与北洛那小火炉一般的身子相比,这回体温已上升,自己的腰身覆上了热源,酸痛顿时缓解了许多,没了那股酸痛,他舒服的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更是让刘子遇无法自持,她!她到底要做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抖声说道:“云离,你快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这句话让云离听在耳里却很是不舒服的,心中暗忖道:“什么授受不亲?照你这么说前世自己不知调戏过多少男人了,难道都要把他们娶回家吗?不说前世,就说这一生,同床睡过的又何止你刘子遇一人?从北莫开始,还有那一夜与浩然的欢爱。再到红逆鳞营帐里的十人同居,再到刘子飞睡在身旁,你刘子遇睡在身边,难道你们这些人我还都要一一娶回家不成?”
云离心里虽是这样想,但又不能说出口,不耐烦的又往刘子遇的怀里靠了靠,完全贴合了他的怀抱后,才稳声说道:“刘子遇,你还想赖账不成?”
“我…”刘子遇顿时语塞,不知再怎么说下去,是啊,自己与她同床共枕,而且知道了她本是女儿身,这可怎么办?刘子遇思虑片刻后,才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云离…我…”
“你什么?”她追问。
刘子遇又被他堵的够呛,憋了好长时间,才给足了自己勇气,“我会负责的。”
“哈~~哈哈~~”云离被他这一句话逗得笑出了声。
他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笑的颤动起来,不禁恼怒,他说出这样的誓言,为何她竟然嘲笑他?云离,你当真无心吗?
或许是云离感觉到他僵着的身子在无形之中的震撼,便安慰着,“子遇,你说你会负责,这句话你记住,但至于我云离让不让你负责。这是我的事,你只需要按照你应该‘负责’的内容去做,就可以了。”
为什么她不让他负责?他可以娶她的!只要她愿意!刚刚建立起的信任又有一次承受了致命的打击,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女儿身?一个女子冒着被人发现身份的危险来募兵,将自己投入一个又一个的旋窝之中,高深莫测的武功,机智勇猛更是无人能敌,这样的云离,真的只是简单的募兵而已?他不信!任谁,谁都不信!
“子遇,抱我一会,我觉得腰身酸痛,暖和了,就会舒服好多。”随后她又叹了口气道:“你就当我是男人吧,自从来到这里,我就从未再把自己当过女人来看待,他们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对我手下留情,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不杀我,我处处小心,时时堤防,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云离的神情暗淡下来。轻声说道:“我这是在乱说些什么,吓坏你了吧?子遇,对我,可以是兄妹情,可以是朋友情,可以是男女情,唯独不能是同情,不要因为同情就把所谓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就会磨灭了我们之间原本的那份感情,你懂吗?”
她是在请求他,可这话听在刘子遇心里,却如针扎。营帐外的风呼呼的刮着,虽然主将营帐用上好的油布制成,但仍旧是觉得有寒风在侵袭着二人,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冰雪封住了,极力的想逃离她的身体,可却又动弹不得。
她不再握着刘子遇的手,让他自己选择。
其实云离并不是真的不要刘子遇的同情,有了同情,他才会帮自己做更多事,他说的那些些冠冕堂皇的鬼话,都是用来收拢刘子遇的略有飞散的心。
有时候碍于自己的来历特殊,目的不明,也会造成刘子遇对他产生防备感,觉得越是了解云离,越是想逃,越是害怕。
此时的刘子遇就是这样,他怕着云离,因为他不了解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