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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也冷冷地看着他,美目瞪得溜圆,盈盈亮亮地如同星辰。
过着半晌,也许又一个时辰,也许只有那么一刻,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低笑,小奴仿佛看见一排银亮的牙齿,薄唇裂开诡异的弧度。
她知道这回齐子轩是真的动怒了,他生气的时候并不会如常人般叫骂,而是笑,笑得悠然自得的,幽幽地轻荡,但也冷得渗人,让人毛骨悚然。
一只冰凉的手捉住她的下巴,齐子轩倾身过来,小奴想躲,可是纤腰又被扣住,鼻端闻见淡淡的水香。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吐气,「小奴知道什么叫『侮辱』吗?」
她来不及惊呼,红唇就被掠住,一条湿滑的舌头钻进了口里。
「呜……」小奴一阵恶心,伸手推着齐子轩的肩,无奈他将她抱得死死的。不知何时,看似纤弱的公子也变成剽悍强壮的男人,他的胸膛那么坚硬,让她又捶又打,最后只弄疼了自己的手。
那条恶心的舌头,卷起她的小舌翻搅起来,舔过她每一颗牙齿的内侧,用牙齿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充血泛红,唇齿交缠,两人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
小奴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压干净,呼吸不畅,头脑也混沌,跟着四肢无力,全身都瘫软下来。
然而脑中尚有一点清明,意识模糊之前,上下牙关狠狠地一合——
「唔!」齐子轩惊呼了一声,松开了桎梏,指尖点到唇上,口中蔓开铜锈的腥味,竟然出了血。
「你咬我?」他抬头看着她,目光堪比银月,嘴角却诡异地翘起。「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反咬主子一口,嗯?」
小奴被他吓得踉跄了一步,看见血色,反倒慌张起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掏出手绢想给他擦拭,却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齐子轩的目光瞬间黏在她抬起的掌中,仿佛是定住了。小奴瑟瑟地看去,才见那片素白的布帛上,边角处用冰蓝丝线绣着一个「苏」字。
苏沐雨的苏——齐府里没有这样的料子,下人的家用都是统一分配发的,齐子轩也没有赏过她这条。
「水烟纺纱,齐家的织染坊产的。」齐子轩淡淡地道,秀眉挑起,似有了悟。「我说这几天,怎么总是瞧你拿着这个发呆……」
仔细想想,小奴就是从苏沐雨来府里那天开始不对劲的。
他呵呵笑了起来,五指狠狠地用力,若说方才只是生气气恼,这会儿便是恨不得将她给杀了。
小奴奋力地挣扎起来,伸出空闲的手去掰他的手指,用脚去踢,甚至用牙齿。「放开我,放开——」
她扯开嗓音就要尖叫,意图惊动他人来救自己,齐子轩手起手落,干净俐落地掐住她的双颊,不让她喊出声。
「你胆子不小啊!」齐子轩俯身下来,眉目间极为凄厉狰狞。「我看你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勾搭姑爷?你以为你是什么清白姑娘?不过就是给我泄欲的玩物!今天本少爷就让全府的人看看,你这小奴到底有多浪!」
说着就去扯小奴的上衫,那是春日换的薄料,禁不得大力拉扯,只听「喀啦」一声,肩头就开了线,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
小奴慌了神,虽然她身分卑贱,但也是读过书的姑娘,知礼仪廉耻,虽然在无知的情况下让齐子轩污了清白,又怎能因此自甘堕落?
齐子轩还不满意,又去扯里衣,小奴奋力地挣扎起来,泪水淌了满脸,可是她的力气太小,顷刻间身上只剩下几条破破烂烂的碎布条和一片薄薄的肚兜,露出修长白皙的腿。
「不要,放开我!」若是让全府的人看见,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齐子轩却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往门口拉。
天啊,他竟然真要把她丢出去!
恐惧淹没到胸口,齐府里几百口人,男男女女,都看着自己的身子,她还有脸活吗?就算死了,她也没脸!
她不要、死也不要!
可要是真的去死,她又不敢。
「子轩少爷,小奴错了,小奴再也不敢了……」小奴死地抱住齐子轩的腿,终于哭喊出来,凄然地哀求。
齐子轩根本不听,拖着她的身子就走,身后却响起「碰」地一声,小奴重重地将头磕在水墨青砖地上,一丝力气也没留。
第六章
齐子轩愣了一下,看见她抬起头,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圈血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牡丹花,鲜血顺着眉骨留下,混着泪水布满一张莹白的小脸,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裸露的肩膀瑟瑟发抖,可怜得让人心疼。
他心底蓦地一软,随即越发恨了——
他的小奴,总能让他无可奈何。
齐子轩俯身蹲到小奴面前,如玉的指抚上她的脸颊。「你让子轩少爷生气了,知道吗?」
小奴点着头,泪水簌簌地往下落,「小奴……小奴再也不敢了……」
「以后都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小奴又点头。
「小奴本来就是我的丫鬟,齐府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违逆主子的,你的任务,就是让子轩少爷高兴。」掌心顺着脸颊划过脖颈,掠过锁骨和肩膀,轻轻地摩挲,带着一些情欲的味道。
小奴咬着唇,还是顺从地点头。
齐子轩这才感到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随手抓过那条手绢将她额头擦拭干净,满怀怜爱地吹了吹。感到身下人隐隐的颤抖,他也无谓地挑了挑眉。
他把小奴抱到床榻上,扯掉她身上的碎布,随手丢到床下。绘着墨竹飞燕的白色芙蓉帐一挥而落,掩住了床榻上的旖旎风景。
小奴抱着双肩,只着了肚兜和亵裤,丰盈的玉乳却遮挡不住,在薄薄的料子下呼之欲出,更因为挤压而产生深深的乳沟。
齐子轩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流连,粉紫色的肚兜上绣了两朵娇小的牡丹花,正好盖在两边凸起的顶端,一左一右,引人遐想,更勾着人前来采撷。
莹自如玉的脖子,精致的锁骨,顺着腰线往下,便是无比纤细的腰肢,臀部娇小圆润,被丝绸的亵裤包裹,看起来挺翘而弹性十足,让他忍不住揉上一把。
「把手拿开,让少爷摸摸你。」
虽然他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小奴却知道,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打开双臂放在身体两侧,最后一层遮挡不能起到丝毫的作用,感觉自己浑身赤裸地敞开在他眼前。
齐子轩没有立刻扯掉她的肚兜,而是伸出食指放在左边的牡丹花上,轻轻地揉动。
她忍耐着,等待他粗暴的蹂躏。
然而他只是不停地滑动指尖,从乳首开始,一圈圈地滑动,慢慢向外扩展,转动整个胸部,到了底部再回来,轻轻地刺激乳首。左边之后又是右边,直到两边都充血僵硬,俏生生地挺立,隔着布料也能看见两粒小小的凸起。
不过这些尚可以忍耐,小奴轻轻地咬着舌尖,控制自己的呼吸。
「舒服吗?」齐子轩轻问,五指包裹住一边的乳房,改用掌心摩挲顶端,力道渐渐加重。
小奴嗯哼一声,闭上双眼,试图把这感觉排除在身体之外,齐子轩见她垂死挣扎的模样,另一只手从下方滑入,手指冰冰凉凉的,立刻引起了她的战栗。
「小奴啊,子轩少爷告诉过你多少次,抚摸你的时候你要睁着眼睛,是不是想让少爷惩罚你?」
「不、不是……小奴只是……」小奴连忙睁开眼,却迎接到两片柔软的唇瓣。
「你真美。」齐子轩忍不住赞叹,吻上她的唇。与上一次不同,这次远远温柔的多,灵蛇撬开了她的贝齿,卷起她的粉舌共舞,那肚兜已经被推到锁骨上,一对玉乳暴露在空气里。
大约是这一年齐子轩经常爱抚把玩,本就在发育期的小奴胸部长得与身段不相配的丰盈,且弹性十足,乳首保持着娇艳粉嫩,让齐子轩越发爱这一对嫩乳,每次爱抚都要把玩半晌。
今日齐子轩一点也不急,小奴的口中一如他想像中清甜,待吻够了,两人皆气喘吁吁,再看身下人双颊酡红,美眸蒙胧,红唇水润,如樱桃一般鲜艳亮泽。
从前多少个日夜,让他如置云端、欲仙欲死的,他们配合得多么好,虽然她还未长大,可是已经无比契合,现在她长大了,为什么会突然不听话了呢?
他看着她晶莹剔透、白皙迷人的肌肤,感到前所未有的燥热,下腹急远地膨胀。
「小奴,我的小奴,反抗也没用,你是逃不掉的!」他沙哑的声音泄漏出内心的渴望,织热浓烈的目光令小奴不敢正视。
……
旋即身子瘫软,紧拥着她倒下,埋首在她的发际。两具赤裸的身躯依然火热,四肢交缠,并不时传出阵阵喘息……
齐子轩轻抚着小奴的玉乳,让她体验高潮的余韵,一边毫不吝啬地赞美。
「小奴,你的身子真白,像是羊脂玉一般,摸起来也细腻华润,让人触碰到了就舍不得离开……」
「你的头发黑得跟墨一样,像是缎子一样柔顺……」
「你长得真漂亮,再也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孩了……」
「还有你的唇,亲起来像蜜一样甜……」
「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好像风一吹就会折断,但是太瘦了,以后要多吃一点……」
「我喜欢你的胸,又滑又软,总让人想含在嘴里……」
「知道你身上最动人的是哪里吗?是你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我们城里的雪莺一样……」
「怎么办,你每一处轩少爷都好喜欢,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他平素冷漠淡薄,说这些话已是动情至极,乃是心底最深处的赞美。小奴闭着眼睛听着,却觉得分外地恶心,他谈论着她的身体,从头到脚,像是品评一件物品。
她长得好,身材好,声音好,难道就要沦为他的玩物吗?
就算占了她的身子,他仍然没有说过一句要娶她的话,连一个承诺都没有。
身体的热度渐渐褪去,她开始感到冷,齐子轩似有察觉,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锦被裹在两人的身上,集合了两人的热度,慢慢回暖。
小奴闭上眼睛,腿间传来阵阵的痛,腰背酸软,四肢麻木,身子根本抵挡不住困意和疲惫,然而思绪仍然清醒,心里也没有暖上半分。
次日清晨,晨曦洒过窗棂,窗台上放置的一盆茉莉舒展着翠绿的枝叶。
小奴醒来时齐子轩已经不在,床头放着一叠衣物,从内衣到外衫一应俱全,室内规整,昨夜的凌乱已经不再。
强忍着腿间的疼痛去打水,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被搞得乱七八糟的身体,小奴终于呜呜哭了起来。
她不敢出房间,没脸见人了。
过了早膳的时间,冬青却进来,手中托着食盘,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
「吃吧,小奴……姑娘。」冬青阴阳怪气地瞅着她,眼中掠过一丝鄙夷。
冬青虽然不住在简风居,但每日来得很早,院子里的事情,齐子轩除了交给小奴,剩下都是冬青做。小奴知道,昨夜的事情肯定已经被冬青知晓了,只消再过一个上午,全府的人都会知道她被少爷给破身了。
这个齐府,以后还怎么待得下去?
小奴第一次萌生了逃走的念头。她是买进府的丫头,营生、婚配都要听从主人家的安排,除非主人恩典,一辈子就是如此了。少爷是不会娶她的,待在这里,不过是个禁肉玩物,过些日子少爷新鲜感过了就将她丢在一边,等到少夫人入了门,她还有活路吗?
想到要离开子轩少爷,离开这个生活近十年的地方,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闷闷地透不过气来;可是若留在这里,她又仿佛看到以后的悲惨日子转眼就到眼前。
所以她得跑!
而且得拿到自己的卖身契,这样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就算再被抓到,大可以来个死不认帐。
齐子轩在午膳前回了简风居,一进门就来关心小奴。「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痛吗?」
这话说得暧昧,小奴摇了摇头,脸色涨得通红。
她觉得,想要拿到卖身契,最好还是装得乖一点,然后旁敲侧击地打听。
齐子轩面上还是淡淡的,但明亮的眼中有丝难掩的愉快,从袖中掏出一个碧绿色小盒。「这是给你的药膏。」
小奴的脸涨得更红了,飞快地将药膏抓进袖子里。
午膳还是在院子里吃,齐子轩特别要厨房炖了人参鸡汤,虽没有明说,也知道是给小奴补身子的。
他也自知昨晚过了火,无论是之前的怒火,还是后来的房事,都为难了小奴,当时未及多想,已是内疚了一个上午,晚上便没再折腾她。
小奴连着轻松了几日,不过这几日里,府里开始张罗齐子玉的婚事。
男方苏家是落寞的商贾,此刻已是负债累累,本配不上齐府,可是齐子玉就是看中了苏家二少苏沐雨,死活就要嫁给他,于是齐府二老跟对方要求,让苏沐雨入赘来齐府。
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等于是嫁来,日后日日相见,小奴心里有微微的欢喜,又有难言的失落,至于欢喜什么、失落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子玉小姐只比子轩少爷小两个月,过年已经十五,是适婚的年龄,她的婚事办完之后,老爷夫人就该给少爷说亲了……
婚礼那天张灯结彩,鞭炮齐鸣,齐子玉一身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满身金银珠玉,裙摆上坠着三十二颗桂圆大的南珠,富贵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