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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哲的脸一阵痛楚地抽搐,脸更惨白,眼睛更迷茫。可能他一直都不敢直视内心的矛盾和痛苦,他的意志在情感的旋涡中挣扎沉浮。
那时我还不懂爱三十二(1)
摩托车带着我急驰,我也在努力平静自己,因为我感觉到我浑身有点抑制不住地发抖,可能是因为激动而发抖,可能是有点后怕而发抖,也可能是肚子饿得在发抖。
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停在了一家餐馆面前。“下车吧,先填饱肚子!”他边熄火边说。
我感觉自己力气像用完了一样有点虚脱,也可能是饿了,软软地下车,一屁股坐在位子上不想说话。
欧阳见我这样赶紧点菜,催他们做快点,又要来两杯热茶,喊我先喝点热的,温温肚子。
我抱着温热的纸杯,饮了几口热的,才觉得肠胃舒服一点,干干的嘴也觉得滋润了些,好像精神也有点恢复起来。
欧阳一直看着我,他没看到过我这么奄过(在他面前我好像是永远充满斗志永远是神采奕奕)他怕我是不是饿晕了,我能看出他的担心。
我的肚子是有点不舒服,心情也不够好,可是看到他关心的样子,我对他笑了笑:“没关系的,我有肠炎所以肠胃较弱,饿过了,就有点难受,没让你看成NBA真对不起啊!”
他盯了我好一阵,才叹口气说:“看不成NBA也没什么,你不出毛病就行。”
他接着说:“你挺厉害哈,能骂能哭还能打!敢跑去打人?你打得过别人吗?”
我微笑:“其实我也挺害怕的,凭力气和身高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只有突然袭击出其不意打他的没有防备。开始我也没想要打的,只是看到他敷衍了事想去追那个女的,我就来了气我就冲过去了。如果你不在,说不定今天晚上我就惨了,谢谢你欧阳!”
他盯着我说:“是呀,我不仅当了车夫、出气筒、特工还猝不及防地当了一回你的保镖!如果我没去,你一个人去的,你敢打吗?”
我回视他:“我照样打,只是要讲究策略了,打了就跑一边还要喊着救命才跑得掉了!”我又笑起来。
“你可真鬼呀!”他笑了一下,随即又抹下脸来,“打架可不是好玩的,以后如果我不在场,你千万不能再这么冲动,我怕你吃亏,听到了吗!”他严肃地看着我。
我看到他板着个脸,其实我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尽管肚子饿得瘪瘪的:“谢谢你,我知道了!”
“挺清秀的女孩子其实是个野蛮女啊!”
“什么?!”
“没有什么,菜来了赶紧吃,你饿不饿!”
我已经饿晕了,看到那些菜肉冒着热气散着香味,我的心情不再低沉,我突然有了力气,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欧阳比我更狼已经第二碗了!
欧阳问我:“对林佳琪怎么说?”
我说:“告诉她实情,这比蒙骗好,不要有欺骗即使是善意的蒙骗也不要!只是,希望琪琪姐能早点渡过去!”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男人的事业心要强一些,有时候为了让自己迅速成功,让自己的生活层面有质的变化,去当董事长的乘龙快婿这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哦,是吗?你赞同!”我的眉毛立起来。
“我不是赞赏他这种做法,相反我很讨厌他这种敢做不敢当的样子。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现在的人是很现实的,有男的为了更好的事业更好的生活而放弃爱情,也有女的为了更好的生活过有钱的日子而放弃爱情,这些例子很多的……”
“如果人的心,随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视为正常;如果人的誓言,随便打折轻飘出口视作笑谈;如果人为了私利不顾道德廉耻视为见惯不惊的话,那么还能信任什么?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是真、什么是永恒、什么是爱!”我打断他并且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我的肚子又被搅翻的难受,我皱起眉头,我的手捂着肚子。
这个问题他被难住答不出来,他见我又开始难受起来,他有点着急:“冰砖别想了,你的脑袋会想痛的,你的情绪会更糟的!”
“我回答不出你的三个什么是,我只能告诉你,我爱一个人,我就不会辜负她!”他郑重地回答我。
我能看到他是通过思考才说出来的话。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回答,我的眼睛顿时噙满泪水:“谢谢!你的回答没让我失望,你的回答至少让我相信,还是有很多普普通通的好人生活在这个社会,还是有很多普普通通的人相信一切真的、善的、美的事物,让我相信生活还是美好的还是充满希望的!”
他把纸巾递给我:“你怎么这么爱哭啊!又把我吓一跳,还以为是我把你气哭了呢!野蛮女别哭了,笑笑哈!”
“你才是野蛮人!你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是冰砖就是野蛮女!我的心情低落情绪不好,你却总是骂人!”
“我没骂人!我哪敢骂你呀,你要是给我一拳头,我还吃不消呢!那就叫你美女、乖乖、甜甜、宝宝……”
那时我还不懂爱三十二(2)
“哎呀!……别喊了,你看我身上都起了几层的鸡皮疙瘩了!再喊我就真打了!”我又笑起来打断他,他嘻皮笑脸起来,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也不能喊,那也不能喊,我到底喊你什么呢?”
“我没有名字呀!喊我林清啊!”
“好吧,林清,以后我可以约你参加我们的一些活动吗?很好玩的!”
“不可以吧!”
“为什么?”
“我不想因为跟你玩,就弄的满城风雨,因为你是名人呀!大家也都知道我跟尹老师的恋情,我不想被人非议什么,我也不想成为被人议论的对象。”
“你?难道有了男朋友就不能跟其他的男生一起玩一起搞活动了?难道有了爱情就不能再有友情了?你这个脑袋瓜怎么想的,亏我还认为你聪明!”
“可以跟其他男生玩,也可以有友情,但是不能和你玩!”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他整个人如雕塑般木住,笑容在他的脸上消失。
那时我还不懂爱三十三(1)
我下课走在路上,欧阳鹏跑到我面前:“林清,星期六跟我们去爬山远游吧!”他的眼里充满期待,他的脸上是阳光的笑容。
“哦,对不起,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迎着他的笑脸,我也对他微笑。他看看我,失望地走了。
又一次,欧阳鹏出现在我面前:“林清,我们要去聚会要去hap-py,你也参加吧!”他的脸上还是有笑容,还是有期待。
“哦,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就不去了。”我笑得很勉强。他盯着我,摇摇头。他走了。
欧阳鹏再一次地出现在我面前:“林清,我们有球赛,你来看吧,我等你!”他对我微笑,他还能微笑!
“啊!……哦,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就不去了。”我居然连球赛都不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在心里难过起来。欧阳鹏沉重地把手放在我的双肩(又是这个动作),他的眼睛看着我,分明有痛惜:“你这样快乐吗?为了不想见我,你总是最后一个出教室最后一个来食堂。为了不想见我,你总是一个人呆在寝室里闷着不出来。为了不见我,你连球赛都不看了,这可是唯一能让你高兴点唯一能让你兴奋些的事情啊!你还是林清吗?”
“你就是想拒绝我,你也该换点其它的理由吧!每次都是这句话,你还没说腻吗,我已经听腻了!”他的手从我的肩上拿开,他转身离去,给我一个长长而忧伤的背影。我禁不住驻足,失神半天,我的心又在下沉,不断地沉下去,我曾经有过这种下沉的感觉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杨娜也会在我面前经常出现(有一段时间她可是在我面前消失了的,因为那段时间老尹在我身边)。她出其不意地站在我面前:“你这女人安得什么心啊?既想跟尹老师好,又想把欧阳钓着,你想脚踩两条船?真有点手腕啊!看着清纯其实一肚子坏水!你想跟我抢欧阳?我告诉你,做梦!欧阳是我的,他一直就是我的,你别在这里痴心妄想!”
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她依然是出言不逊,她依然是傲慢无礼,可是我捕捉到了她眼里有一丝忧伤,是一种隐痛的忧伤。她跑走了,她可能看到了我不想跟她吵也不想跟她斗的架式,她可能也看到了我有点复杂的表情,她可能不能忍受我的表情中居然还夹有一丝怜悯。
我感觉我们三个像是掉进了一个怪圈,一个惹着一个伤心,就像是站在三角形的三个支点上,谁都没法跟谁重合,却又彼此牵扯纠缠不清。
我选择躲避,我选择孤独,我喜欢在公园的树林里茫然地转悠茫然地站住,不知道思绪飘向了哪里,如同天空一样灰白迷茫。
我孤独地徘徊在林间小路,忘我地写生让一幅幅画都浸满了思念和忧伤,我知道这些画都会寄到北方。可是这首诗总在我的心里萦绕,挥也挥不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偶尔我可能会听到远处有一声叹息但不知来自何方。偶尔我也会抬头看到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背影踯躅着不见。我苦笑,我宁愿相信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或者眼睛有点花了吧,我都不愿意有其它猜想。
我的独来独往没有了以前的潇洒不羁没有了以前的轻松惬意,我的笑容越来越少我眼里的忧郁(我什么时候也有忧郁了?)越积越多。
看到男孩子为女孩们排队打饭打水抢座位占位置我就一阵叹息(高锋也喊我蓉儿也喊我,可我总觉得老靠着他们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看到别人成双入对,看到别的女孩子被宠被呵护的甜蜜笑脸,我就一阵感伤。
老尹常给我电话,说他在那边很好,说他真想快点让我过去,说他也在帮我留意工作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有想哭的冲动,我的咙喉哽得难受,我说不出话来,我憋着,我怕我一张嘴就会倾泄出来。
“小丫头怎么不说话?心里难受是不是?”
“是的!是的!我很难受!我真的很难受!”我嘤嘤地哭起来。
“别哭了,我也想你,我也难受,真的!别哭了好吗?”
那时我还不懂爱三十三(2)
他在那边又劝又哄好久才能把我劝住才能把我逗笑。可是打完电话我又开始思念起来,怅然若失地站住发呆。
蓉儿见了都说:“林清别这样,你快出毛病了!”
我苦笑:“我已经有病了。”
蓉儿说:“跟我们一起玩吧。”
我说:“当电灯泡吗?”
蓉儿说:“你要是不愿意,你就和欧阳他们一大伙人玩吧,他们有好多新奇的活动,你一定会开心的!”
我叹口气说:“和谁玩都行,就是不能和欧阳啊!这只会带给我扯不清的麻烦,理不清的烦恼。”
“我理解你,林清。”蓉儿同情地看着我。“可是林清,你不要封闭自己好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很容易把自己封闭了。
34
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有的同学想留在本城的已经开始跑单位联系工作去了。蓉儿告诉我,她会跟高锋回到高锋生活的城市,他父母能帮他们联系到工作。我的父亲也能帮我找到工作,只是我不会回去了,我会去北京。
我的心情实在不好,星期天一大早我决定去找王仕坤喝茶,算是解解茶瘾顺便排遣排遣烦恼。
他的茶行还没开门,这间茶行离他的住房近,星期天他会给守茶行的人一天假,他自己来守(我这么早来也是想陪陪他守店顺便喝喝茶)。另外两间茶行,他也会在其它时间去上一天班,让他们一周都能休息一天。他对他们好,所以他们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兢兢业业的。
有一次我还笑说:“要是我没有工作,我就来这里上班,有好老板,还有好茶哈!”他赶紧说:“那不行,你要是来了,那茶行相当于进了一只大老鼠,茶没卖出去,茶却被喝光了。”哎呀,他说话就是这么损呀!
“王仕坤!王仕坤!”我在他的门外按门铃,这是他自己买的房子,装修的还可以,以前跟老尹来过。星期天可能都在睡懒觉,整栋楼都很安静,就听到我的声音。
“谁呀?”
“是我,林清!”
“哦!林清呀,你等等哈。”
我在外面等了好一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