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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陌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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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就必定不会放过你。人的野心终归的不可衡量的。”四月微微颔首,“那是他们必定会逼着我们说出你的下落,而我们又必定是不会说的,那样的话,无论你我,处境都很危险了。”
“若是他们得知了你是絮散,怕是也不会放过你吧。”三月笑道。
“我们本就是一路人。”四月亦笑,“朔华呢?你怎么会有资本的?”她刚才有算过,以三月当时能够暗中调动的财力来看,绝对不足以开朔华这样的镖局的。那么,钱是从何而来。
“一个故友。”三月说着,“你以后会认识的。”说完,对四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三月现在的武功,怕是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了。
天边霞光万丈,阳光敛去了最后的热度,深秋略带霜寒的晚风穿过开着的窗吹进房间,撩起坐在床边的三月红色的发。
虚更后,天色微暗,夕阳掩去了最后一丝光辉,街上点起了灯笼,暖黄色的光在风中摇曳,投下倾斜的暗影。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黑夜是最包容的,他替所有的物体掩去了轮廓,无论怎样的美丽也会失去色彩,无论怎样的丑恶也不为人所知。
敲门声响起,三月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冰凉的让四月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进。”
下人哆哆嗦嗦的进来,头尽量压低,快速的往桌上摆着饭菜,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个罗刹般的主子。待他们退了出去,门也应声关上,门内的插销自动插上了。是,三月的内力已经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地步,若不是如此,那是他怕是也撑不过去。
四月低垂着眼帘,睫毛微颤。
“四儿,先吃点东西吧,”三月的语气顿时温柔下来,现在,他怕是也只有在她面前能够这样放松了。
四月没有动,烛光一霎那间通通亮起,房间里灯火通明,烛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内,四月看见了三月嘴角的苦笑。
微微愣神,她便已经被他拉进怀里。他将头埋在她的长发间,嗅着那令他魂牵梦絮的清香,像是深秋悠远的桂香。他开口道:“四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变了?”
“也?”四月脸羞得通红,却还是尽量保持语气正常,三月从背后搂着她,看不到她眸中细微的光亮。
“子泫这么说过。”身后的他解释道。
四月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三月又叹了口气,放开四月,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仰首喝了下去。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三月微微皱眉,放下杯子,道:“走镖本就很危险,更何况还有我这个身份,想必你也明白。”
四月颔首,表示了解。走到桌边,为三月到了一杯酒,然后坐下,自顾自的吃起来。
半晌无话。
待残羹剩饭撤下去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上传来第一声打更的声响。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三月看了看天色,道,“我该走了。”
她微微一愣,神色一紧。他,又要走了?她迟疑的半晌,缓缓的开口,问出了一个令三月有些无言以对的问题。他曾设想过四月的问题,可就偏偏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她朱唇微启,道:“三月,若是重来一次,没有那场战争,那夜里,你会娶我当你名正言顺整整切切的妻子吗?”
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起,心中翻江倒海。他在运量着合适的词句去称述。她怕自己一旦说出了一点不对,就会再次失去了眼前的可人儿。随着三月的沉默,四月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悬了起来。她后悔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现在她就害怕又期待。
现在这样,我就该满足了不是吗?不是说过只要再见到他就足够了吗?可为何,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去索取更多,一个欲望一个欲望的满足,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似乎是从很早之前开始,三月就一直纵容四月,无论她想到或是没想到,他就早已统统为她想周全。
正因为两人的心思都在别处,才没有发现从窗外闪过去的人影,而如若他们发现了那人,未来的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门主,发现目标。”
 
 
“知道了,退下。接下来的事我亲自处理。” 
“是。”那影子应声退去,消失的无声无息。房檐上便只剩下那被称为门主的男子。风掠起他墨色的衣服,红色勾边妖艳无比,银色的绣花分外诡异。他气息内敛,察觉不到功力的高低,眼神中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浓稠忧郁。 
男子一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室内,灯火通明。三月终于张了张口,半晌,才发出声音。 
他轻轻一笑,道:“不会。” 
霎那,四月觉得眼前天昏地暗。腿一软,险些磕到桌脚。三月忙扶住她,道:“四儿,听我说完。皇宫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呆的。那里,不过是一座比较独特的妓院罢了。建筑分外的富丽堂皇,妓女们国色天香穿金戴银身份奇高,嫖客只有皇帝一人而已。皇帝没有选择必须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小时候我经常看到母后偷偷躲起来在哭。是为了母后和姐姐,我才会去当太子。而若是你要嫁给我,我必定不会以太子的身份娶你当太子妃。四儿,你值得我背弃天下。” 
“不值的。”四月笑笑,“我那有那么精贵呢?不过,谢谢。” 
三月把四月扶到床上,转身想要离去。再这样待下去,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三月,等等。”四月叫住他,“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东西?”三月疑惑的转过身,“什么东西?” 
四月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半晌,她才开口道:“三月,记得人生四喜吗?” 
“记得,怎么了?”三月还是疑惑。 
“你说来听听。”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四月,我知道了。你。。。。。。”三月微微有些惊讶。 
“你该还我了吧。”四月声音很小,她把头压得很低,脸上早已是一片通红。 
三月有些欣喜。试问,人生之中,你爱的女子某一天想你讨一个洞房花烛,你又怎能不欣喜? 
他微笑着,拉过坐在床上的佳人,伸手解掉她的红发带,然后俯身吻上她红艳的唇。 
烛光微暗,帘帐滑落,地上散落着衣物。墙上影子颤动,男子沉重的呼吸和女子撩人的娇喘轻吟将房间里的空气搅得燥热。 
一夜春宵。 





第二十四回落泪成珠·玖·晶剡毒门

清晨,四月睁开眼睛,身旁似乎已经空了很久了,床铺上没有一丝温度。空气中暧昧的气息似已散尽。后腰略带酸痛,她支起身子,靠着床头,微微失神。
他,还是走了啊。
她下床,春光外泄。刚站好,就不禁打了一个颤。
好冷。
柳眉微皱,她抓过床上的薄被,飞快的裹住自己的身体。失去被子的遮掩,床上一片的狼藉完全曝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凌乱的床单,濡湿了一大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鲜红的血迹,醒目刺眼。
她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推开,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
“昨晚下雨了?”四月轻声呢喃,“居然没察觉呢。”
风从窗户灌进来,带来清新的空气。朝阳未起,青石街上还残留着大大小小的“水坑”。女子苍白的脸上还有泪痕,顺着眼角,脸庞一直延伸。
桌上的纸上压着一盏茶,熟悉的字迹映入她湛蓝的眸。余墨未干。
——四儿,屏风后有热水,桌上是竹笋清粥,如果这盏茶还没凉的话记得先喝,别着凉了,我处理完一些事之后来接你。
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四月向屏风后走去。三月他,似乎变得细心了啊。
茶是温的,不烫嘴,不寒心,刚刚好的温度,像是他掌心所带来的感觉。
热水莹莹,雾气绕着她的颈项,攀上她的脸庞,濡湿了乌黑的发,染红了倾城的脸。四月泡在热水里,水漫上了她的锁骨,她闭着眼眸,一脸享受的模样。小腹还有些轻微的疼痛,她却已是不放在心上。
沐浴更衣,梳妆束发,转眼已不是方才那狼狈模样,依旧是当初那边,倾国倾城的美。
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的炉子,里面燃着炭火,上面放着一个紫砂罐子,勺子,瓷碗,调羹,一应俱全。她盛了一碗,微笑着尝了一口。三月还是记得的,她怕吃油腻的东西,特别是早晨,最爱吃的便是这竹笋清粥,他还记得,帮她保温。
时间压着预定的脚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远。她放下调羹,他便推门而入,嘴角带着如水的笑意。
“怎么了?”四月开口问道,他在笑,可眼中却是忧愁。
三月收敛了笑意,道:“本来准备出发的镖师,统统中毒了。鸠说,是晶剡毒门的毒,不至死,让人上吐下泻,手脚无力,暂时性瘫痪,药物辅助的话大概一个月可解,若没有的话,大概要个三五年慢慢消退。饭食里面下的毒,没有人看见。”
“是么?”四月道,“这次中毒的都是精锐吧,怎么会一点警觉都没有?”
三月回答:“鸠说,这种毒叫‘欲哭无泪’无色无味,而且是混毒,要多种草药混合着才会有用,而且单种草药的话银针是不会变色的。”
“还真是‘欲哭无泪’啊!”四月微微皱眉,“镖头没事吗?还有那个鸠是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是,所有的镖头都没有事。鸠我之后会介绍的。”三月说,“看了我们得缓一缓了。”
“不行。必须出发。”四月道,“只有一件货物而已,五六个人就足够了,没必要要镖师。而且,墨遗轩要的东西,我还没胆量拖。”
三月迟疑了,他沉思了很久,然后才抬起头,说道:“好吧。现在,你跟我过去,然后出发。”
朔华镖局后院,莫名的冷清。本来应该是很热闹的,至少昨日还是人声鼎沸,而现在就冷清的不像话。
本来接了一个大单子应当很高兴,可众人神色均是十分肃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墨遗轩的货物,江湖各个门派虎视眈眈,巴彦淖尔路途遥远艰难,现在还有神出鬼没的晶剡毒门插了一脚,情况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皮肤偏黑的男子有着嚣张的表情和张扬的白发,脸上的一道疤痕尽然丝毫不显狰狞,反而有种非凡的气概。他穿着白色的短衫,白色的长裤,帮着绑腿,黑色的筒靴,腰间别着翠色的笛。他在马槽前,安静的喂着马,时不时说着些什么。
子泫和一个橙色卷发的女子拿着地图在讨论着那条路更安全更好走。
墨绿色发的男子带着当时少见的单边眼睛,他躺在房檐上,望着遥远的苍穹出神。
白衣白发的男子一脸认真的包着药,分好的一提一提已经堆满了面前的大木板,他手中的,似乎是最后一份了。
忽的,喂马的男子抬起头,讨论路线的两位放下了地图,房檐上的男子坐了起来,飞身而下,落在了院子里,包药的男子打好最后一个结,抬头,擦了擦额角的汗。
“来了。”
三月跟四月翻墙而进,稳稳的落在众人之间。
“我现在先来介绍一下。”三月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他指着那个嚣张笑着的男子道:“二月。”然后是那边唯一的一个女生:“六月。”随即是那少有的发色和装束的男子:“伊峙。”最后是那位还带着药香的:“鸠。” 
然后,他搂住四月,道:“四月。” 
“嗯,我可以问一下吗?”伊歭和鸠对视一眼后,说,“四月小姐,你是不是絮儿?” 
“是。”四月微笑着回答,“还要谢谢当初两位的救命之恩呢,不然小女子可是要被那药害惨了呢。” 
“不敢当。治病救人是在下的职责。”鸠垂着眼帘,道。 
“你们,认识?”这次是三月疑惑了。 
“是。”伊歭道,“而且,还不知是认识那么简单。我们两个都喜欢过絮儿是不是?”他说着碰了一下旁边的鸠。 
鸠的脸瞬间红了,这次直接把头低了下去,而三月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冷,搂住四月的手也越来越紧。四月只是无赖的一笑。 
“不过那是曾经了。”伊歭继续说,“当时絮儿可是一点都没犹豫的拒绝了。”然后他看见三月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眼中的敌意也渐渐褪去。 
“嫂子。”二月道,“这次要跟我们一起走吗?可只备了六匹马和六个人的干粮。” 
四月的脸瞬间红了,还是,还是不习惯被人那么称呼。 
“子泫留下。这里需要有人照看。”三月说,“鸠,药都配好了吗?” 
“配好了。”鸠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发下去,另外每个人发五两银子。”三月道,“鸠驾车,二月六月两边,四月和我在前,伊歭断后。” 
“明白。”众人齐声道。 
当日,这群人并不多的人马踏上了道路。命运之神,诡异的微笑着看着他们向京城行去,在三生石上写下不知名的篇章,那暗红的自己,像是凝固的血。 
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十五回落泪成珠·拾·月落碧湖


三月后,京城。
终于,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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