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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煜尴尬地咳了声,斜目去看谭蜜迅速暗下去的脸色,心里怏怏地想自己的小女人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恐怕现下除了愧疚不能给他生孩子,莫不是又开始担忧自己会纳小老婆了吧?
涂煜咬耳安慰完谭蜜,竟不甘示弱地打起回马枪,他偏头笑对阿苦道:“弟妹,你可看紧点。某些人怎么说别人的,往往没准啊,就是他自己心里打的念头。”
田颂一听急了,生怕阿苦多想,急忙侧身向阿苦担保,“我以性命保证,今生就娶你一人!”
阿苦脸上虽仍然笑眯眯,但语音里免不了带上些苦涩意味,“别,别,若然真有那样一天。我成全你便是,左右我还有中儿相伴……”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结合一半是因为意外,一半是因为谭蜜和涂煜的撮合,是以对这份感情,阿苦总也不够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人间有味是清欢(3)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结合一半是因为意外,一半是因为谭蜜和涂煜的撮合,是以对这份感情,阿苦总显得不够自信。
谭蜜见涂煜玩笑开得过了,不喜地在桌子下拽了下他的衣服。她的意思很简单,希望涂煜能开口再说点什么,好安抚阿苦的疑虑。
但是涂煜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只是对她笑了下,并没有按照谭蜜的意愿再开口。
幸好阿苦似乎并没有介怀,或是装得并不介怀。总之,她很快就从这种状态中浮出来,还拿之前谭菱发生在匪围的两件趣事,刻意岔开了话题……
田颂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眼中神色愈来愈复杂。
他心中悄然打定主意——等下饭毕,看是要和阿苦好好谈谈了。
……
——
送走阿苦和田颂,谭蜜和涂煜一回到房中,谭蜜就对涂煜适才做法表示了不理解。
涂煜并不急着向她解释。
他先是用铜盆装满了热水,又帮谭蜜脱掉鞋子,将其一双纤纤瘦瘦的白嫩脚丫放进盆中,才不紧不慢地道:“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别看田颂那厮成了两次亲,但其实就是个愣头青。我猜想着,到现在恐怕他也没和阿苦好好交过心。他们既叫我一声大哥,我自要尽这大哥的义务,好好激下田颂,让他尽早对阿苦袒露心思。”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阿苦倒跟着田颂好像一直在吃闷亏似的。”谭蜜叹道。
“也还不至于。你看田颂今天的表情,也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很在乎阿苦的反应,只是他这性子,若是以前的宋鹅雪逼着赶着,倒还能榨出点大实话。换做阿苦来说,就没这么简单了,这姑娘多半时候,宁愿忍着扛着,恐怕也不愿意说半句过激的话来为难田颂。”
谭蜜淡笑,“我以为你只懂舞枪弄棒,上战场杀敌,没想到连这些男女之事都懂。”
涂煜一手托出她一只脚丫,一手执静布轻轻为她擦拭干净,笑言道:“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当初我对你所作所为,也许还比不上田颂对阿苦。”
“这倒也是。说起当初的事,我倒有好几件都想不通来着。”谭蜜望着昏黄油灯光亮下,涂煜仍旧清锐的眉眼笑笑地道。
“哪里不明白了?你且说出来,我一件不差的解答给你听。”涂煜在她白莹莹的小腿肚子上掐了下。
谭蜜害羞得把腿急忙抽到被子中,望着他问:“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那样轻薄我?再比如后来我在林子里被黑熊追赶,你怎会突然神奇的出现?还有那次田颂和宋鹅雪成婚,你为什么要独自在房中饮酒至酩酊大醉?还有那回……”
“夫人大人……”涂煜扶额打断她,还佯作出一幅十分为难的神色,“这些事情你心里明白就行了,难道非要我讲出来?”
“有何不可?涂都督?”她挑了挑细眉,上下两片樱唇轻轻弯着,绯红脸蛋娇俏可餐。
从前她一不听话,他就叫她谭四小姐打趣她,现下她居然也有样学样,叫他“涂都督”反过来逗她。这样的谭蜜显然比当初生动了太多,已然不是从前那个无论遇到什么都以隐忍态度处之的小姑娘。
“好好,不然这样吧,我回答你一件,你便亲我一下如何?”
“哪有人,哪有人用这种事情作交换的?”谭蜜咬唇缩到了被里。
涂煜被她害羞闪躲的模样惹得哈哈大笑,然后走至桌前把灯吹灭……
——
初秋,叶子落满庭院的时候,涂煜也已为他们返回匪围的行程做足了准备。
谭蜜、阿苦带着中儿坐马车,而涂煜和田颂则负责轮流驾车。
路程遥遥,但四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品尝佳肴,这番赶路赶得倒也很是快活。
在到达匪围一里外时,四人低调行事,弃了马车,选择以徒步的方式返回了匪围。
事有不凑巧,他们走着走着,天上飘起了秋雨。不过幸好在这雨彻底下大之前,四人已先一步赶到了地方。
乔老夫人带着谭菱仍住在原来寨主田乔住得的主院,但他们只占了两进的院落,剩下的屋子都已分给了留在匪围的妇人,及伤残的男人。
涂煜事先传递了要回来的消息给乔老夫人和谭菱,但一路上为了安全,他们并没有再差人传递走至具体何处的消息回来。
是以谭菱这十来日无事时,就会搬一个四脚竹椅坐在门内,眼巴巴望着院门口的台阶发呆,期盼着自家姐姐能快点出现。
今日一如往日,谭菱依旧坐在同一个地方等待谭蜜她们。
此刻,她的视线正落在砸在青石板的雨花上出神。算起来日子,她觉得她四姐他们也该到了……
想着想着,谭菱的思绪突然被“嘎吱”一声门响所打断。
院门被从外向内推开,为首迈进门的是抱着中儿的阿苦,紧随阿苦出现的是田颂。只见田颂半背衣服湿透了,而阿苦却只有发梢、裙裾处有些潮湿而已……
看到这里,谭菱腾一下从竹椅上站起来,看向门槛处的目光也不由紧张起来,结果没有另她失望——随后进门来的果然是谭蜜和涂煜!
阿苦望见自家姐姐穿一件淡白色的窄袖襦裙,外间则披着件浅桃红色的短褙,面上虽有淡淡疲态,但隔着雨幕望去,她神情清爽怡然,体态渺渺袅袅,整人的气韵简直好似久居深山、不问凡尘的仙子一般凌然超脱。
谭蜜为涂煜稍整衣着后,转身侧眸的一刹那,就看见了谭菱!
饶是之前对见面这一刻的场景预想了太多遍,但真正见到的这一刻,她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狂喜和激动。
谭菱不顾还下着大雨,大呼了声“四姐”,就像一只小箭一样冲向了谭蜜。她奔跑速度极快,身上淋湿的程度尚好,只不过速度太猛,直把谭蜜撞得腰后倾!幸好涂煜在后面撑住了谭蜜的肩膀,她们姐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姐妹二人站稳后,笑得欢天喜地,涂煜在一旁却不由拧眉,把湿哒哒的谭菱从谭蜜怀里一把提出来,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莽撞。”
“哎呀,姐夫,我这不是高兴嘛!你就体谅下我们姐妹久别重逢的心情吧!”谭菱嘴上耍着赖,整个人又蹭回到谭蜜怀里。
好吧,涂煜得承认她这一声姐夫叫得他真还有点飘飘然。
于是,他便没再从肢体上阻止半湿的谭菱和谭蜜亲密,仅是在口头上嘱咐这丫头注点意。
不一会儿,乔老夫人听见动静,也迎了出来,见了众人特别的开心,尤其是当把中儿接过去的时候,更是喜得合不拢嘴。
……
晚间,大家共饮共餐,气氛大好。
吃饭时,乔老夫人提出要帮阿苦和田颂、谭蜜和涂煜补办场隆重的婚礼时,谭蜜和阿苦都表示没有这个必要,但涂煜和田颂却说执意坚持,是以末了,阿苦和谭蜜也不得不“屈服”在他们的意思之下了。
——
用过饭,雨也恰好停了。
谭蜜和涂煜沿着花河散步。
踩在湿漉漉的落叶层上,并不会发出很多声响,但是不知是错觉还是确实如此,总感觉有丝丝凉气往上冒,渗入鞋底,钻到他们的身体里,不过还好两人携手而行,来自彼此的温暖源源不绝,这些凉气对他们而言,其实微不足道。
“假如你……”谭蜜倏牵了下他的衣服,随即停下步子。
“没有假如。”他望了她一眼,肯定地道。
“你又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干嘛急着否定?”她眉梢微挑,嘴角却是轻轻翘起。
“没有必要去假设不会发生的事,况且,”他倏地把她拉倒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顶,“现下诸般已是最好。”
不管是经历过的哪一件事,再让他去面对多少次,他都会做出同样选择,只因对象是她,而他相信她也同样,既如此,做什么还要去假设根本不发生的事情?
女人啊,似乎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然后绕着绕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如此下来,她们不是生闷气折磨自己,就是大发雷霆折磨旁边人。
他倒希望他的女人是后一种,至少可以发泄出来,自己不受委屈,不过不幸的他晓得谭蜜绝对是前一种。是以他要随时纠正她,他绝不希望她有一丝半毫的不确定。
谭蜜咯咯笑了几声,“你误会了。”她看着他道:“我是说假如你真做了皇帝,我们也许不会像现下一样快乐了”
“……”涂煜揉额,嘴边泛起一缕无奈笑容。看来胡思乱想的人不是她这个小女子,竟是他这个男子汉大丈夫。
……
“我幼年听过一句诗叫‘不许人间见白头’,看来到我们这里并不作数。”谭蜜半身偎在他怀里,呢喃之音惹人心侧。
涂煜轻轻拎起她下滑到唇角的一缕不听话的青丝,为她拢至耳后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只是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可不要轻易腻了我。”
“喂喂!”谭蜜从他怀中抬头,哭笑不得道:“情爱之中,似乎是男人比较容易厌倦女人吧?你怎好先来质疑我?”
他笑了下,并未回答。
放下刀剑的涂煜,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你却仍然是天下人人觊觎的柯族女,你是独一无二、稀世罕有的……是以,就算你对我现在心意铮铮,可我依旧害怕有那么一日,你将离我而去……
夜深光鲜,她看不清他脸上的怅惘,可能感觉到他环绕着她的双臂在逐渐收紧,谭蜜微怔了下,迅速明白了他的担忧。
她踮脚凑到他耳边,语声悠长——“你要相信我,我认准了你,就绝不会再改变。”
他含糊而简单的“嗯”了声,心中却早已涌上无边暖意。
涂煜珍而重之得在她的眉心、鼻尖、柔唇上分别落下了一吻,才将她重新锁入怀中。
也许我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可我内心却怀揣着这世上最诚恳的感激。
只因上天把最美好的你赐给了我,今生今世,我们都将不再孤寂。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再有两篇从不同人物角度的番外,这篇文就暂且告一段落了。
那个,因为最近严格的检查,文名改了,文案也暂时删的就一句话了,不过留下的也是最想表达的意思,嗯。
、番外:人间有味是清欢(4)
田颂和宋小姐成婚的这一晚,阿苦躺在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想要把心事说给谭蜜听,可是直到大半夜,她都没有回来。
脑海里一则充斥着对谭蜜的担心,一则又想着田颂和宋鹅雪今夜相濡以沫的今夜,阿苦是直到天快亮才睡着的。
她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可是梦里所经历的一切却很长很长。
她梦见她一直都仰望着田颂的生活,默默观望着围绕田颂和宋鹅雪身边的孩子一个一个变多。虽然慢慢地,田颂对宋鹅雪越来越不像当初那样有耐性,宋鹅雪也越来越对田颂疑神疑鬼,怀疑他有别的女人……不过他们一直在一起,争吵后关系也总会得到缓和……
梦里的她觉得自己十分可耻,心里竟然无比渴望着这种相处,只因为那里有她特别在乎的那个人。只不尽管羡慕而已,她却并没想过占有,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鉴证着这样一段感情。
……
阿苦是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吵醒的,她根本来不及辨别那是什么,就出于本能的下床来了。
过程中,她有触碰到一个人,只因仍有一半思绪停留梦中,所以借着模糊天光看轻此人面部轮廓时,她面容微愕。
“中儿又闹了?”男人眼睛半开半阖,自己坐起来,却将她轻按回床上,“我去看看,你躺着。”
简简单单两句话,体贴的意思藏在平淡的语气之后,阿苦心弦也被缓缓拨动。此情此景,不正就是她梦里最最企及的吗?
嘴唇轻轻动了下,她听话得没动,看着田颂下地,把木摇床中的孩子抱起来,检查完后,确定不是尿了,又轻轻摇晃着哄得孩子不哭后,他才将孩子重新放回去。
“好了,我们也睡吧。”田颂在她肩头轻轻安抚了下,躺了下去。
……
一会儿,身边位置久久没有下陷,他不得不再次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阿苦正以不变的姿势坐在原地,一双形状好看的杏目正迷蒙蒙地朝他望过来。
“我梦见你们还在一起。”觉得胸口有些闷,她不得不把堆到胸口下的被子又往下拽了拽。
彼此心里的芥蒂,不是偶尔饭间谈一谈,榻上哄一哄就可连根拔除的,故而阿苦提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