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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抒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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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夜飞殇
晚上,总是有人在寻寻觅觅。毕竟随着夜色蔓延的,还有那非比寻常的叫做欲望的味道。林牧越也不例外,他寻觅的是去年三月迫不得已放下的爱情。
十二月十号晚上十点左右,刚从浴室出来的冷寒灵一瞥电脑,便看到有个QQ头像正在闪动,点开一看,看着那莫名其妙的文字消息,冷寒灵笑了,那是种冷寒灵到最终都无法定义的笑。陌生栏内那个QQ昵称,曾经是,现在也是,那么那么的熟悉。只不过曾经是幸福的熟悉,而现在那种熟悉是刺痛的。“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加我干吗?”冷寒灵按下发送键回应了他那句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你是谁?”
很快的,对方便有了回应。“你不认识我?”冷寒灵按捺住内心的波动,回了一句“现在自己不认识自己的人还真多!”随后,转手抓起椅背上的毛巾,起身走向了阳台。
外面的路灯很是幽暗,不过反倒适时地调和了那种叫做欲望的味道。现在十点多了,宿舍后面街道上的人也不少但也不至于很吵,仿佛都是静静地流程似地走着,有情侣,有同性结伴而行的,样子都很亲密,似都在配合这静静地夜而有意轻声细语地谈话着。“看来,这寒气还是阻挡不了晚上活动的人儿呀。”冷寒灵默默地望着,柔柔地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因为水的关系,头发有点冰冷了,冷寒灵想起了,那天好像也是因为水的关系,教室才空空的……。
走进教室,冷寒灵再一次撑开了伞,把它放在了教室内的空地上。在来的路上,冷寒灵就有预感,今天下雨,辅修班估计更是寥寥无几了。果不其然,冷寒灵抬头时,只看到第三排座位上坐着一个男生。而此刻,他也正微笑看着冷寒灵。“终于来了一个。”男孩笑着说。“赖老师也快来了,只有一分钟就上课了。”冷寒灵礼貌性地接应着。
话刚完,冷寒灵嘴中的赖老师便来了。老师一看这场景,也没什么生气的表情,反而一脸和蔼地说道:“果然啊,辅修班的学生都是来混学分的。更何况今天又下雨,更没人愿意来上课可。既然这样,同学随便,那老师也只好随便了。你们两个呢就先预习一下,等来齐了十人我们再开始。”扔下这一串,赖老师扬手便回办公室了。
冷寒灵不觉莞尔一笑,心语道:“这种懂辅修班规则的老师真的很适合来教这样的班,如果让一个老教授来接,那还不给活活气背过去。”冷寒灵找了个第一排的位置坐下,因没带其他书籍,只好拿着手机玩着打发时间。终于铃声响了熬过了一节课了,但冷寒灵发现一节课当中压根就没一个同学来过,老师来来往往了两三回,但每次都是摇摇头无奈地打道回府了。“看样子,今天也凑不齐十人了,干脆自己也一走了之算了。”想到这儿,冷寒灵便无顾虑地起身了。
星期六的第五层教学楼过道上静悄悄。很明显的,只能清楚听到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楼道内回荡着,但不出一会,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便混杂了声音的纯度,那是,属于别人的。转头望去,笑了。原来是他。冷寒灵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我可不想做死撑的观众。”那个男孩小跑着迎了上来。
“你是观众的话,那表演者是谁呀?空荡荡的教室吗?呵呵,我看你倒像是死撑的空巷子里的主角。”两个人隔着一米的距离并排的走着。“无奈啊,我,似乎没什么福分做什么主角。呵呵,我叫林牧越,广电06级的,你呢?”
哦,原来叫林牧越啊。冷寒灵又迅速在原有的资料上添加了一笔。个儿大约一米八三,长相清秀,鼻框上架着一副黑框茶色镜片的眼镜。一袭白色NIKE运动服让他秀气中又不失阳刚。这些是第一眼看时留下的扫描资料。现在又知道名字了,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来填充资料吧,不光是这些简单的,还会有更深的。冷寒灵心思至此,不免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那种仿佛他们之间定会发生故事的强烈感觉,更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缘分吧?冷寒灵索性把它归结于此。“我呀,冷寒灵,戏影06的。以前辅修班怎么没看到你啊?”“哦,我也是随便的一份子,今天是第一次来上课,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有褒义吗?”“当然不是揶揄这种状况,而是真的运气好,交了一个新朋友了。”“那我也该庆幸庆幸了。”“呵呵,我是本市,你是哪儿的?”随后,两人便围绕着简单的个人资料开始了交谈。也因此关于对方的资料信息也在心头慢慢累加,关于那段缘分也在瞧瞧继续……
第二章 寒夜飞殇1
“缘分?还真是有缘有分的。现在的我们……”思及至此,一晃神,便又回来了重新清醒地看着阳台下的行人。明明擦头发擦得好好的,脑中却莫名其妙地插播了一段浅显过往,人,似乎,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想什么,至少,冷寒灵就不知道。这些看起来似乎是那么的不经意,但或许,却是冥冥之中的特意安排吧。冷寒灵理了理头发,回到室内拿起一件大衣把那被吹得冷冷的身体包裹得紧紧地。此刻,QQ聊天框里已经是一大串他的话语。冷寒灵的手停靠在键盘上,左右手不停地画着圆圈。
既然他承认了是假装不认识,既然他自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既然自己也没有忘记他,那是不是该有所反应了?双手,早已停止了划圆圈,可是,纠结的是那天的那件事却死死地揪住了那停留在键盘上的手,让其迟迟未动。
“干吗呢?”关键时刻还是得有人点个醒,这不,恰巧这时,室友易亚从身后凑了过来,把下巴靠在了冷寒灵的左肩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冷寒灵明显感觉易亚说话时下巴所带来的痒痒地运动重力。
“哦,原来如此啊!”熟悉的头像,熟悉的昵称,同样熟悉的往事,作为旁观者的易亚很快便明白了她这该死的死党在干什么了。唉,倒是又发愣了。眼角的司空见惯,嘴角的无奈,看着状态抽离中的死党,易亚确实无话可说。
渐渐地,亮亮的头像黯淡了下去,易亚对着屏幕努了努嘴,微微转头向右边粉嫩的脸颊吹了吹,转而又顺势挪移至那还在发愣主人公的耳边,轻声细语地暧昧道,“亲爱的,该睡了。”
五,四,三易亚心里默默地倒数着,眼光中有一丝狡黠闪过。“死小亚,你每次非得用这招嘛。”果不其然,在易亚默数到一时,冷寒灵突的站了起来,手立马就掐上了易亚的脖子,反击着她的得逞。
“啊——”微弱的力道,还不至于构成威胁。易亚索性跟着那力道,摆动着上身跳起了新疆舞,当然,嘴中也不忘象征性的“啊”起来。这招招魂术易亚从用起真还没失败过。麻酥的咒语,安静的气氛,暧昧的调情,同性的排斥,对无特别嗜好的冷寒灵来说,逃出那个界限纯属本能反映。
一阵欢闹过后,仍是沉默。夜幕,更深了,是该睡觉了。
冷寒灵拿起吹风机,递给了易亚。易亚接过来,手触上了那仍是湿湿的头发。吹风机呼呼地叫着,风,化干着水,而声,扰乱着心。
易亚知道,每当死党发愣过后,都不想被人叨扰,因为她的心需要沉淀,状态抽离还需要一段时间。魂是回来了,可是人还没适应好。话说上次,招魂过后,愣是把死党拖外面逛街去了,进商店时,没顾全到,她愣是玻璃门也没推就直接向前走了,结果,一声闷响,笑翻了在场的一批人。“还是让她在自己的心理状态里游离吧,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一切等到明天再说。”易亚这么打算着。
“你好,我是冷寒灵。”电话那头传来了冷寒灵慵懒地睡语。冷季不敢相信地再一次看了一眼时钟,现在是十一点,没错啊!敢情他那宝贝女儿还在睡觉?她不是一向标榜白天睡觉是罪恶嘛!
正在酣睡地冷寒灵,感觉到臀边的手机一阵震动,也没看号码,直接接了,自报了家门。“宝贝呀,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在睡呀。”父爱溢满了言语间。“爸爸!”冷寒灵抓了抓头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但声线中还是透着一丝慵懒。“诶,今天不用上课吗?你怎么开始睡懒觉了。”冷季对此刻还在睡觉的女儿发出了疑问。“要啊,嗯,既然都十一点啦,那就不去了,昨晚没怎么睡好。”
话一说出口,冷寒灵便马上后悔了,接下来该是爸爸焦急的声音了,接下来该是纠缠不清了。果然,冷季马上追问到,宝贝,发生什么事了。于是,时间便在冷寒灵的解释中慢慢流逝着。最后,冷寒灵终究还是爬起来跑到临床去,挠了挠正在酣睡中的易亚的胳肢窝,惹得对方半清醒状态埋怨地“嗯”声,手也无方向乱挥着。
“我跟易亚都这样,现在她还没醒呢。”这下,爸爸该信了吧。“今天应该不会了吧。”冷季终于接受了那个理由,那个因为学校附近工地晚上加班吵闹所以没睡好的理由。“嗯。对了,爸,你打电话什么事啊?”冷寒灵呼了一口气,顺气问了一句,前天不是刚打过电话嘛,今天怎么又打了,不仅仅是想我这么简单吧。“爸爸想女儿了还不行啊。”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还真不假,冷寒灵最粘她爸爸了,而她爸爸也是超疼爱这根独苗苗了。
“当然行了,赶紧说吧,我肚子饿了。”看你还拐什么弯。“是哦,我宝贝女儿饿死了还得了。嗯,明天回家来吧,穿得漂亮点回来。”“干吗?”这个时候干吗叫她回去呀。“别问那么多嘛,反正跟你工作有关。嗯,什么都不用准备,就穿漂亮点就行了。你去吃饭吧,爸爸挂了。”
冷季说完赶紧挂了电话,站了起来,打开办公室紧闭的窗户,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宝贝女儿,你可别怪爸爸呀,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心里默念着,可是紧凑的眉间,似乎仍没有舒展开。或许是因为寒冷的空气逼紧着细胞吧。
“嘟——嘟——”一阵忙音声,什么嘛,弄这么神秘。冷寒灵放下了手机。既然是跟工作有关,又要穿得漂亮点,那就是面试咯,干嘛还故作神秘呀,真是个老顽童。于是,冷寒灵也没有再多想,毕竟她知道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了一个爱字,既然如此,明天就回去吧。
易亚到了中午才起来,是闻着饭香起来的,从床上下来张口就啊,冷寒灵嫌弃似地用手肘推了推她。“赶紧刷牙去!”易亚仍旧是张大着嘴,半点想离开的响应都没有。看来,得喂一口,猪儿才会回圈儿的角落去呀。饭进嘴后,猪儿果真嚼着向阳台上的輿洗池走去了。
她怎么比她还晚起啊,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不正常的是她嘛。“干吗起得比我还晚啊?”冷寒灵对着阳台的人儿提了一个问题。语毕,满嘴牙膏泡沫地人儿靠在门上,回应了一个微笑,用左手指了指嘴巴,示意现在不适合说话,转身便又消失在了视线里。冷寒灵继续吃着饭,边嚼边说,“我明天回去,你要不要也回去呀。”“好啊。唉,可怜的阿哲!”一分钟之后,易亚走了进来,到了饭边,又是张口着啊。
“猪的本性啊。呵呵,敢情昨天晚上是思郎君去了!”
第三章 绯红碎碗
冷寒灵这一觉,零零散散地做了许多梦,超现实主义的。梦到自己成了屠夫从林牧越身上一块一块地割肉分散救济他人,还梦到了自己溺死在怪兽的唾沫里,很是恶心,手舞足蹈地想要摆脱开来。
“冷寒灵,寒……”视野渐渐清晰,屠刀不见了,怪兽不见了,唾沫不见了,眼前多了一幅黑框眼镜。“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林牧越在她定焦之后开口道。
“嗯,有点累!”昨天晚上被打到的后背还在隐隐发痒,想抬手去挠,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林牧越双手握着,他也正蹲在沙发边,姿势似极了在教堂忏悔。冷寒灵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牧越立马松开手,有点尴尬般地站了起来,把那厚重的窗帘拉开,“今天天气很好,出太阳了。”星辰市下了雨,从昨天下午开始的,一直到晚上他们离开天桥时,中间都没停歇过。经过雨水的洗涤,阳光越发的干净明亮,从玻璃窗一股脑儿泄了进来。
林牧越的脸正迎着这片光,杏花眼在茶色镜片下流光溢彩,稍尖的鼻准下,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孩子气的透明着。“不好意思,让你睡沙发了。”语音语调像极了是在说悄悄话,或许,女人都难敌这一抹温柔吧。“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这个家。”林牧越继续低语道。
空洞洞的天桥下,瑟瑟的寒风下,林牧越穿着一件动一下似乎就会破的脏袄衣,脸上刻意地涂抹了一把灰泥土,双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