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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眼时钟,晚上十点了,夜深了,忙碌的脚步应该都慢下来了吧。
“娘娘,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接下来你辛苦点咯!”
“嗯,你去吧!”娘娘注意到她老看时间,猜着了肯定有什么事情,也就没问什么便同意了。
出了情人泪吧,面对夜空,冷寒灵深深呼吸了一下,这夜的味道总是那么特别,虽新鲜又独特,却又老是夹着孤独的味道……或许,孤独的还有眼前那在夜色中漫游的灯盏吧,毕竟,没人能叫得出她们的名字,毕竟,她们的伤逝总是让人忽略……
“沉默不语的,在这冬天的深处,她的伤逝没人听得见,灯盏,或许在等待一个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吧……”冷寒灵默默地想着,默默地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寝室楼下了。
楼下有一昏暗的灯盏,那里总是没空档,因为情侣总是接二连三的轮番上岗,今天,或许,老天眷顾,没看到情人们,冷寒灵慢慢地走过去,靠着,拿起手机,按下那熟悉的号码,“嘟……”电话通了……
“嘟——”,一下,冷寒灵莫名的紧张起来;“嘟——”,第二下了,要不要挂掉,冷寒灵开始莫名的害怕起来,要不要就此挂掉?“嘟——”,第三下紧踏频率发着那熟悉的音效,第四下还没接听就挂吧,给自己的懦弱一个下台的机会?
“你好!”礼貌性的男声,却又稍显中气不足。“你好!”依然是牧越的声音掠过心底,“越…。。”轻轻地叫出了那个名字,手却有点颤抖,身体也是,或许那灯柱过于冰冷?
“寒。”电话中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没有意想的讶异,似在背台词般,一个叫越,一个叫寒。
“嗯。”
下文却是沉默。
远处的几星灯光,也是沉默不语地,静静地,勾勒出淡淡的影儿。
亚子曾经说过,她跟越能在一起是幸运的,两人总是那么默契,即使沉默了也依然能懂对方,这或许是因为性格相向。毕竟,两个人都属于不紧不慢亦可亦不可的假性情,有什么事,心跟肺说了,肺跟肝说了,肝跟脾说了……五脏六腑都热闹完了,外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温吞的姿态下总是把自己关得严严实实的, 其中有怎样的曲折思维,也不愿外露……两人都如此,深谙这技术,也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不过亚子也说,她跟越在一起也是一不计后果的疯狂,毕竟两人都是这种性格,要是万一受伤了,亚子反复强调那是万一,假设真的受伤了,那矛盾的僵局可就是长征了,内心有怎么样的曲折外人更是难以想象的了。对此,冷寒灵记得,自己听后颇觉亚子有点分析家之感但也有杞人忧天的嫌疑,因为她了解越,越对爱很执着,不会变心的,那么她也就不会受伤了,所以那个万一也仅仅是个万一而已。“爱就爱了!”那一句爱情的类似宣言,当时的自己潇洒地道出了。
他执着,所以他也受伤了,冷寒灵莫名的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感,要是当他回来时,也能潇洒地面对面谈一次,那么后续也就……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沉默后,再次出声却是异口同声地说对不起。
“越,心情平复点了没?”
“嗯,你知道啦?”
“嗯,叶雪告诉我的,信我也拿到了,越,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
“那。。。。。。”
“或许,我一直没法原谅的是自己,而不是你。”
“寒,对不起。”越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起来,冷寒灵脑中猛然闪出那样一幕:他藏在一个房子的角落里,那房子大大的,空空的,没有灯光,他手抱着头,他在微微抽泣,而那眼泪,或许那只是今天的几滴。。。。。。
“越,您,别哭!”冷寒灵希望轻轻的温暖的话语能掠过他的心底,这样自己脸上那温热的泪珠也会散去,你在我心上,所以越,你别哭……
“我恨他,可是我也好想好想他。”
“我知道。”
“我好希望他能回来!告诉他,我其实不恨他。”
“越……”
“寒,我心真的好乱。为什么天总是不遂人愿呢?我想珍惜的,为什么总是在失去呢?我真的好恨!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越……”
“或许……我也不知道或许会是什么,想不透。寒,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想,只想抱着你。寒,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新的夜里,总是有旧的回忆,新的夜里,那过去的爱总是不曾远离,他的忧伤是这么牵动自己,他哭了,她的心也在绞痛。
“越,我也是!”冷寒灵彻底地泄了底。
“谢谢……”
“越,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我会的,我还要照顾妈妈。”
“伯母还好吗?”
“有点精神恍惚,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嗯。”
“寒,以后我们还可以常常联系吗?”
“嗯,可以。”
“你现在在哪里?”
“宿舍楼下。”
“你怎么呆那儿,赶紧上去吧,会感冒的。”
“嗯,那我挂电话了。”
“好,晚安!”
“晚安!”
他还是不忘关心自己,冷寒灵突然想回去了。
门还依然上着锁,触摸时,那铁硬生生的冷刺着皮层。钥匙由于紧贴着裤兜,倒是有点温烫,插入锁孔,门开了,却依旧是冷冷暗暗的,冷寒灵赶紧打开白炽灯,让那白笼罩着,或许,感觉上会有点人气,瞥了一眼电脑旁的钟,还不到十点半,怪不得亚子还没回来。
“该干点什么呢?”习惯了孤寂的她,在这空荡荡的室内,蓦然地却不适应了,冷寒灵突然觉得甚是好笑,人总归是有点儿神经质。【感叹啊,感叹啊,什么时候才能摸透那莫名的神经情愫】
最后,冷寒灵还是打开电脑,把音量拉到最大。听了半个小时的摇滚音乐,终于,冷寒灵还是把亚子等回来了。“亚子!”
“叫魂啊!”刚打开门,易亚便听到冷寒灵兴奋地叫喊声!
“阿哲可是死把着你的魂啊,叫半天也没个响应。”
“娘娘有没有抱怨啊?”
“你说呢,重色轻友的家伙!”
“食色性也!再说了,我可人情味实足,朋友情人两不误,一天跑一边。唉,合着,我就活该累啊。朋友,你要不要行行好去帮帮我们阿哲?”
“去去去,别打我主意,请我喝一杯,我倒乐意去!”
“找抽啊!没酒品的家伙,过后我还得收拾。唉,今天又有人醉酒了,那人还没来得及上厕所就吐过道上了,一滩一滩的,臭烘烘的,那清洁阿姨拼命瞪,呵呵,也算白瞪了,因为那人压根没啥反应啊,随即晕晕转转转到了吧台,找阿哲要酒,阿哲没给。吼吼,那人倒好,猛得冲阿哲来了一拳,还好阿哲闪得快!这年头,哪儿都存在突然袭击!”
“哈哈,那那人拼命出拳后,有没有趴下啊?”
“当然趴下了,来得时候气势可强,没想到半路就蔫了!呵呵,不过他倒很荣幸地睡在那房间的沙发上了!”
“呵呵,那房间真成收留所了!”
“我说大可以收个30块钱一个晚上,不然真成慈善家了!嘿嘿……你今天过得倒是不赖呵?”
易亚贼笑着问冷寒灵,此刻,室内温度不再是冷冷暗暗……有了人气,有了对话,就有了温度……“还行吧!”
“虚伪!你看你,就是不知足,这样才叫还行吧!我看是超棒吧!光想想颜大哥,就该知足啦!条件多出色呀,怎么样,他的厨艺?”
“嗯。不是盖的!色香味俱佳!”
“人也是色香味俱佳啊!你说,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呢?”
“可是,亚子,我想和越合好。”
“你疯啦!”脱口而出后,气氛渐渐地静了下来。
慢悠悠地,冷寒灵似呓语般说道,“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他!”痛苦虽然绵延,但也不及在一起的快乐。想在一起的欲望,因为,夜,因为夜,那黑的元素,更加诱发着自己单向度地发展着那想回到从前的欲望……通完电话后,冷寒灵觉得似乎那欲望达到了顶峰,把其他的所思所虑都打压住了,单纯得只剩下那个唯一的欲望了。
“你这不是在逐渐迈出他的视线了吗?怎么又纠在一块啦?你跟他见面了?”
“没有,我跟他打电话了,他爸爸去世了,他很难过,所以……”
“所以你是同情了?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后可能被伤痕累累缠得更加难搞啊?再一次分开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易亚听后,始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也没想太多,就把所顾虑地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冷寒灵的面前。
“亚子,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啊!”冷寒灵突然觉得火大。
“这或许就是事实啊!你可以站在朋友的立场给个安慰,但你也没必要再回到从前吧。你不是恨他的自以为是吗?恨他做那么俗不可耐的决定,把自己变成可悲的韩剧女主角吗?”
“是,我是恨他,恨他揶揶揄揄不明说,恨他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很快能从那莫名的背叛中走出来,恨他竟然不知道自以为是的无私其实把我伤得很深,可是,现在的我恨的是他自私地伤害自己,你说,要我怎么办?”
气氛凸的变得有点凝重,易亚听到冷寒灵有点嘶吼的声音,有点始料不及,忙吱吱唔唔地说,“他也这么说了?”
“差不多。”冷寒灵平复着自己激动地心情。
“哦,那你真的真的想好了?”
“没有。”冷寒灵据实告之。
“所以你自己还是在矛盾咯!”
“嗯,想走一步算一步!”
“那何时是个尽头!”
“不知道。”
“唉,情字怎么一个烦字了得啊!哦,明天下午又要排话剧,准时出席啊!”
“我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偏说暗恋
偌大的音乐厅内,江滨柳和云之凡在那个美丽的外滩,在那个安静的夜晚,在那个摆荡的秋千旁,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刻分别着。
好安静的上海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上海。好像整个上海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刚才那场雨下得真舒服,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滨柳,你看,那水里的灯,好像……
好像梦中的景象。 TX t徔┐夣△論壜
好像一切都停止了。
一切是都停止了。这夜晚停止了,那月亮停止了,那街灯,这个秋千,你和我,一切都停止了。
“噗哧~~~~~”“哈哈~~~~~”突然的一声,扰了这半边温柔平静的舞台,一切又把人拉回到了冷寒灵的戏外生活了。“滨柳,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冷寒灵赶忙道歉。
“没事,休息一会吧!我刚也觉得变扭来着。”萧阳一起拉着冷寒灵坐在了秋千上。这时蓝奕递了两瓶果汁过来,冷寒灵和萧阳接了过去了,浅浅喝了一口,润了润喉……
“萧阳,你得软点,这些词这么文艺,你再硬梆梆搬台词似的,真的很搞笑,让人来不了那共鸣!”导演蓝奕上台蹲江滨柳跟云之凡旁边,双手环抱着自己,细细开教开了,“还有,寒灵,云之凡是温柔自然大方优雅的白色山茶花,这些你都有,但是别把你的倔强和霸气表现出来,这样的话就不纯粹了。柔点,要有那时代的感觉。那时代有那时代的流行语,不像我们那么随性说,文气点哦。还有他们是在分离,悲在心底,但又带着期盼,期盼相见。自然是煽情点哈~~~~~当然我就只会说说,要我演那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再加上我这胖墩墩的身体,别人一看就觉得把这美感硬生生给破了,你们俩就不一样,男才女貌的,形象气质都符合,演戏嘛,又有两把刷子。是吧!”
“蓝奕,看你嘴利的,刚还苦我们,转个身就把我们捧上天了。你就该去演相声,胖嘟嘟地可爱!”冷寒灵诚心接受批评的同时,也不忘与同班同学调侃。
“正在找伴呢,找到了就开张,哈哈……”蓝奕天生乐观,爱开玩笑,俗话说得好,心宽体胖,这胖子宰相肚里能撑船。
“那是要女伴呢,还是男伴呢?”萧阳搭着文艺腔出招发问。
“都行,不过要是女的,就连带结婚大事一块解决了!这样想想,找个女的,好处比较多呀!哈哈……”
“乐什么呢?”易亚从舞台左边飘了过来,停在冷寒灵面前,拿起饮料就喝,“给你做!”萧阳起身,让了座给易亚。如此绅士的举动当然换来了亚子甜甜的一声“谢谢”。
“你们桃花源没有的喝啊,还喝我们的?”蓝奕扯道。
“桃花源什么都有,就这瓶装果汁没有!我喝我家寒灵的你得瑟什么呀!”易亚喝完一擦嘴,立马把那果汁重重地放蓝奕怀里。蓝奕没留心,一个重心不稳,屁股着地,往后倒了。
“哈哈~~~~~”
“死亚子,明知道我胖,没什么平衡力!还这般虐待我,下次我可不买这现代果汁了哈!你就傻傻呆在你那桃花源里吹笛扑蝶,不食烟火吧你!哎呦!我的妈呀。”蓝奕右手撑地,反倒轻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