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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么?”沉玉看它不断往自己怀里缩,不由疑惑,吩咐雁儿取来一块手帕,裹在雪狐身上。
“我这就走,十天后来接小玉儿。”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江怀闲低声轻喃。
“十日?”沉玉不曾跟他分开这么久,踌躇道:“既然事情多,你也别累着了。”
“好,”江怀闲应了一声,与邵安交待了几句,这才从密道离开了府邸。
沉玉抱着雪狐坐在湖边的小亭里,突然间府里没了先前的热闹,仿佛突然空荡了许多。她低头看着睡得熟了的小狐,这十天看怕够难熬得了
这厢沉玉闷闷不乐,回到皇宫地小太子更是沮丧。那天忽然被告知要回宫,赵祈恩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正要跟小玉子告别,可惜江怀闲根本就不给他这样地机会,二话不说就让小元拎着他飞了。
到了皇宫,小太子脸色发青,唇色发白,一看就知道吓得不轻。若是沉玉在此,定会安抚一番,可怜对着的是小元,只得一声冷笑与不屑的目光。
赵祈恩暗暗捏紧了小拳头,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学会这些厉害的武功,让他们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可这个愿望尚未达成,他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每日文武课不但加重了,时辰更是多了一倍。小身板累得够呛,每夜回到寝宫,除了床榻,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倒床就睡。
一连十天,小太子还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却被告知休息一天。正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听见外头热闹的声音,赵祈恩招手叫来宫女。
“皇上立后,如今该是祈天的时辰了。”宫女毕恭毕敬地应着,小太子一听,吓得跳下了床榻。
“快更衣,立即带我过去。”
宫女一脸为难,迟迟没有上前:“皇上特意交待了,小公子在此处休养,不然明日的功课再增加一倍。”
“奸商、坏人!”赵祈恩暗骂了两句,宫女吓得几乎要落荒而逃。辱骂皇上,小公子不要命了?
“你知道皇上新立的皇后叫什么名字?”小太子粉脸一冷,凛声问道。
宫女垂着头,犹豫道:“小公子,皇后地闺名奴婢怎能直言。眼角见赵祈恩眉头微皱,粉嘟嘟地小嘴一张:“一问三不知,你留在这里又有何用?”
“小公子恕罪,”她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见左右无人,这才凑过去小声答道:“听说皇后曾是皇上以前为王爷时的侧妃,名为青云。”
小太子怒了,他一天到晚霸着小玉子,这皇后居然娶得别人?小手托着下巴,暗暗替小玉子觉得不值。这会皇宫盛典,定然传到了小玉子地耳边,她怕是要伤心了。
在寝室里来回踱步,想要回府好好安慰小玉子,但看着殿门一堆的侍卫,以及周围眼睛睁得老大的婢女。他要悄悄离开,恐怕是没可能的了。
赵祈恩咬着唇,暗地里下了决心。以后等他长大了,学会了一身本领,定要给江怀闲好看,再把小玉子抢过来。
于是,一场立后盛典,让小太子燃起了熊熊斗志,立下誓言,拼命刻苦努力,终成大器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另一面,繁琐的立后大典告一段落。沉玉看着一身红袍风情万种的青云在寝殿前朝她行礼后,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那个一袭明黄的男子淡笑着朝她走来,牵起自己的手,紧紧相握。不知怎的,沉玉想起了“执手百年”这四个字。
或许这个男子不是最好的,带给她的生活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或许离她想象中的自由还差一些距离。可是这一刻,她想要牵着这人的手,再也不放开
昨天本来要双更,可是晚上睡着了,擦汗。。。。一大早爬起来更新滴说,么么
咳咳,话说,本文到这里完结了,实在想不到还有啥要写滴。。。。
戴上头盔,大家扔砖头扔番茄俺木有意见,最好扔粉红票子过来吧,戳手指望天,俺这是奢望咩
至于番外,预订有一个,大概说一下后面的事,拿着盾牌迅速爬走
第五卷 小小番外
夏日炎炎,阮恒揣着刚收到的信函,抬脚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时隔十数年,他能服侍两朝皇帝,不得不说是无上的荣耀。
“皇上,姑娘的来信。”
“呈上来,”清雅的声线从案前响起,俊美的少年美目一扫,身旁的大内总管如福恭敬地把信函递了上来。
一样素净的信纸,薄薄的两张,不难看出少年皇帝欢愉的心情。如福恭谨地退在一边,奉上清茶,对于这所谓的“姑娘”,好奇却不敢任意开口询问。
每月总有这么一封信函由阮大人亲自送来,纵使皇上大发雷霆,看见这封信,立刻眉开眼笑。如福不止一次暗暗感谢这位姑娘的信,不知救了多少宫中奴才的性命。
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好,赵祈恩含笑道:“阮大人,一切安排妥当了?”
“是,皇上。赤将军已经命人前去迎接,不日即可到达汴梁。”阮恒垂下眼帘,毕恭毕敬地答道。
“嗯,”赵祈恩挥挥手,阮恒行礼后缓缓退下。
十日后便是皇上二十岁戴冠之礼,那个人就要回来了。思及此,阮恒的步伐不禁轻快了几分。禁军看见的便是这位一向面目肃然的大人,此刻带着几分笑意匆匆离宫。密道出口来来回回地踱步,时不时往内张望,生怕错过任何声响。不久。听着熟悉的脚步传来,他立刻正了正原本便整齐的衣冠,拍去明黄地衣摆微不可见的尘土,大步迎了上去。
一男一女自密道走来,纵使已是不惑之年,相貌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女子挽着妇人的发簪,一双乌目炯炯有神,闪动着欢喜。加快两步牵住了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几年不见。小恩长得比我还高了,有好好吃饭休息么?”
“小玉子,我都好。”赵祈恩握着那双熟悉的手,心里面有许多想要说的话,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下一刻手上的温热被抽走。女子落入身后那男子地怀里,赵祈恩不情不愿地放下手,看了过去。小声地唤道:“父皇”
“哼,”男子睨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女子身上。==淡声道:“长途跋涉,小玉儿该累了。”
看这两父子的关系还是有些僵,女子只认为是太久没见地缘故,也不太在意:“没事,你太紧张了。天色不早,小恩和我们一起用膳吧。”
“好,我这就传膳。”赵祈恩偷偷瞪了一眼过去,笑眯眯地跟女子说完,领着两人往寝宫走去。一路上。说着近几月来的不少趣事。逗得女子不住地轻笑。
“说起来,小恩也是时候要大婚了。谁家的姑娘定下来了么?”女子歪着头,忽然想起此事,不禁问了起来。
赵祈恩面色一僵,苦笑道:“这事不急,父皇不也二十三四才跟小玉子成亲的。”
“那小恩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给你留意留意?”女子对此事兴致勃勃,拽着这话题就是不放。
闻言,赵祈恩脸上一红,咧嘴笑道:“我喜欢小玉子这样地。”
“啪嗒”一声,男子手里的茶盏碎裂成一片片,茶水溢了开去。女子立马靠了过去,用手帕擦了又擦,紧张道:“怎么杯子突然破了,手没烫伤吧?”
见他手指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她皱起眉,小心地敷起药来。
男子与赵祈恩的视线对上了一瞬,又迅速转了开去。中间雷电交加,火力十足,自是不在话下,看得周侧伺候地如福一额冷汗。
一场午膳用得热热闹闹的,赵祈恩不断夹菜给女子,身旁的男子亦是如此,女子跟前那碗里地菜堆得老高。她好脾气地笑着,一口接着一口地把所有菜都吃下了,免得两人心里不舒服。
最后,只能委屈她吃撑了肚皮,几乎要走不动了。
十日后,戴冠之礼。朝中百官见礼,高台上一名纤瘦的蒙面女子,自如福的托盘上拿起金冠,亲手为赵祈恩束发。
大臣只道是深宫中鲜少露面的皇太后,在先帝驾崩后,更是深居简出。**此次皇上的戴冠之礼,这才难得出现。
如福曾与皇帝到后宫请安,远远望见传说中先帝唯一的皇后。端正娴熟,面容清秀,算不上天姿国色,却也是风韵犹存。可不知怎地,面前这位皇太后举止自然随意,满目含笑,不知比那日匆匆一瞥所见的皇太后亲切多少。
纵使疑惑,他自会深藏心底,不敢多言。
典礼后,两人相携游御花园,宫人被如福拦在园外。
“小恩会怨我们那么早就把重担交给了你么?”女子坐在凉亭里,望着一池的锦鲤,面上流露出几分担忧。
赵祈恩笑了笑:“若是当年不是有小玉子,我早就不在人世了。能坐在所有人梦寐而求的位置,怎会怨你?”
“真地么?”女子像往年那般轻柔地抚着他地长发,抿了抿唇:“那么,小恩也不怨你父皇?”
听见“父皇”两字,赵祈恩眯起眼,笑道:“如果没有他的提点,我而今也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如此稳固。”
“他也是为你好。”女子面带迟疑,犹豫着答道。
“我明白地,”赵祈恩笑容不变,心里暗忖着,午时烈日当空,那人不是让他扎马步就是拔草。宫中后院的杂草有多少,全是年幼的他一人完成,这是为他好?
若是哪天小玉子搂着他午睡,第二天的功课增加一倍。武课追加一个时辰,这也是为他好?
多年地血泪史无处申诉,年幼的赵祈恩也只能打碎银牙吞进肚子里了。毕竟如果跟小玉子打小报告,最后下场更为凄惨。
“明白就好,”女子拍了拍他的手背,释然地笑了起来:“他素来寡言,却也是关心小恩的。”
赵祈恩暗地里冷哼一声,沉默着也不接话。撇撇嘴。虽说每年生辰,女子都会前来庆贺。可若是身后那男子不跟着来的话,他会更高兴一些的。
眼前的人兴高采烈地跟他聊着游览各地的见闻,又说起带来地土产与字画。赵祈恩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上一句,凉亭内一片暖意融融。
赵祈恩明白她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因为多年无所出,更是将他当作亲生子女那般对待。有好吃的、好玩地、好看的,都不忘捎上一份送来宫中。
也因为如此。他一直没有出声破坏这份和谐。有些事不说,不等于他不知道。
不知不觉间,落日西斜。余晖洒遍了凉亭。赵祈恩眯起眼,看着逐渐靠近的男子,笑脸稍稍敛了下去。女子望见来人,这才惊觉时辰不早,与赵祈恩匆匆挥手,便起身离开。
赵祈恩有一瞬间的冲动,若是小玉子知道这男人所做的事,会不会还如此开心地笑着,心无芥蒂地跟在这男人地身边?
可是到最后。他只是望着两人依偎着走远。不发一言。
“皇上,该回了。”大内总管如福悄声走近。恭谨地提醒道。
“摆驾吧,”赵祈恩收拾好心思,回到了寝殿,独自对月酌酒。
小玉儿以为那个男人为何会这般轻易放手,就不怕他哪天会反咬一口?
自嘲一笑,余光漫不经心地扫向四周。那男人对他的一举一动了然于胸,以至于,那个深居简出的皇太后,也不过是牵制他地筹码罢了。
把玩着酒杯,赵祈恩轻轻笑着。不过,只要别触及那男人的底线,伤及小玉子,其余的事他根本毫不关心。
赵怀津地事,他不怨恨。成王败寇,赵祈恩并不同情弱者。但他讨厌江怀闲,非常根深蒂固的。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从他抢走小玉子开始,从无数次夺走小玉子对自己的关心开始他们两人可谓是积怨颇深,却从未让小玉子察觉。
甚至于那男人在他身上下了蛊毒,若有一天作出不利于那男人的事,必死无疑!只是这些,他不提,那男人也不会让小玉子知晓。
还有便是
“五!”赵祈恩低唤一声,一道黑影停至他身前,面上满是狰狞的伤口,看不出任何表情。冷冷地看了过去,他目光微寒:“小玉子或许会找你,知道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短短四字,黑衣人的声线仍旧平淡无波。
赵祈恩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那个男人何谓是煞费苦心,为了减轻小玉子的内疚,特意从暗卫营中找出与吴汉钟相似的人来。至于真人,早就葬身崖下,变成一堆肉碎,无处可寻了吧
赵祈恩挑挑眉,这件事那男人不会说,自己也会让它成为一辈子的秘密。
“小恩,怎么还不睡?”女子轻快地踏了进来,闻到殿内浓烈地酒味,秀眉紧皱:“一下子喝那么多酒,第二天又该头疼了。”
赵祈恩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