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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原本还坐得端正,可车内太舒适,几乎没有半点颠簸。不到片刻,她就趴在地毯上便昏昏欲睡。连续几日在惊春院帮忙看病,暗地里还要防着柯柔对自己乱动心思,一天到晚打醒十二分精神,累得够呛。
身下十分柔软,她舒服地滚了滚,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直奔周公去了。
江怀闲看着不到片刻就睡去的人,还横在中间,占去了大半的地方。伸腿踢了踢某人,她嘟嚷了一句,翻身继续好眠。加了一分力度又是一踢,沉玉索性抱住他的腿脚,呼呼大睡。
用力挣脱,她地脸颊在毛皮上蹭了蹭,往上一挪,抱上了江怀闲的腰。大脚一伸,压住了他滴双腿。江怀闲剑眉一皱,没见过哪个人睡姿这么差的。
推了两把,反而缠得更紧,他额角青筋一起。忽然展颜一笑,抚上沉玉的鬓角:“缠上本王,代价可是很大的”眼,忽然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惊醒到:那是刀剑相交的声音,外面有人交手!
乌目一张,江怀闲地俊颜近在咫尺,墨眸深不见底。她一怔,低头看见自己地双臂还圈在别人的腰上,连忙挪开了足足一臂地距离:“公子,外头怎么回事?”
“有人偷袭,”他扫了沉玉一眼,神色自若地拿起书册继续看了起来。
见江怀闲如此淡定,沉玉提起的心又安然地回到肚子里。这才感觉口干,径直斟了杯茶。闻着清香,应是桔梗茶,居然还是热的,可见刚泡好没多久。
青瓷茶杯才到嘴边,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看着空空的掌心,沉玉不悦地瞪了过去,却见江怀闲心安理得地喝着她倒的茶,施施然又将空杯递了过来:“小玉儿,斟满。”
这人的脸皮真是厚得让人无话可说,沉玉心里念叨着“忍”字,还是伸手把茶壶拿了过来。
待两人喝完这壶桔梗茶,车外的声响也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宁静如初。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撩起窗帘,周围的侍卫神情自若。如果不是他们脸颊与盔甲上隐约可见的血迹,只觉刚才的厮杀根本不曾有过。
放下幕帘,沉玉淡淡一笑:“公子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江怀闲把玩着手中的瓷杯,似笑非笑:“说不准,那些人是冲着小玉儿来的。”
她秀眉一皱:“锦军?”
可在这附近,又知晓自己行踪的,除了吴汉钟别无他人,难道他还不愿意放过她么?
“若不是我想要暴露行迹,小玉儿以为他们可以发现么?”江怀闲睨了她一眼,反问一句。
“公子这般说,莫不是怀疑有人泄露了你的位置?”沉玉摸摸下巴,抓住了他话中之意。
江怀闲垂下眸,勾唇一笑:“小玉儿在某些时候,总会特别敏锐。”
“关乎性命的事,怎能含糊?”她挑起眉,小声道:“公子赶紧把奸细抓出来,不然以后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外头都是我的亲兵,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绝不可能会出现奸细。要说怀疑的人,除了突然加入的小玉儿,别无他想。”江怀闲美眸一抬,盯着她笑道。
沉玉连忙摆手,撇清关系:“我这一路都没离公子半步,就算是也没机会传递消息”
“我又没说小玉儿就是那奸细,慌什么?”他一笑,美目波光流转:“这莫不是,不打自招?”
“咳咳”沉玉吓得被唾沫呛住了,使劲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怕美公子一个不顺心,把自己拖出去打一顿。
“看小玉儿急得,”抬手在她后背轻拍,温柔至极,却让沉玉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她极其难受又强忍住的神色,江怀闲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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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残荷美景
走了半日,一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宅院前。大门前笑脸娉婷之人,正是海棠。
只见她领着小厮,前来行礼:“公子劳顿,奴婢已经备好了热池与膳食。”
江怀闲下了车,却是不动,回过头低喝一声:“还不出来?”
沉玉含糊地答了一声,睡眼迷蒙地揉着眼从马车上下来,披散的乌发和宽大不整的衣衫,让海棠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仔细一看,这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将军最喜欢的一件衣衫。
眼神复杂地盯着来人,她矮身一福,垂眸道:“海棠见过沉公子。”
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人叫下来,沉玉这才看见面前有个大活人,还是张相熟的脸孔,挑了挑眉:“海棠姑娘,许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上。”
低着头,自然没看见海棠的俏脸微沉:“沉公子大难不死,想必后福不浅。”
“好说,好说。”沉玉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当初若不是海棠,在大营中又怎会受那么多罪。
阮恒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滔天,插口道:“长途跋涉,将军许是累了,海棠还不带路?”
“是,长史大人。”海棠敛了神色,恭敬地走在前头引路。
路经庭院,不大却甚为精致。只是那一池的残荷,不禁有些煞风景。沉玉撇撇嘴,可惜来得晚,不然这塘中粉色的莲花该如何赏心悦目。
江怀闲脚步一顿。走向池边呆立的身影,淡淡吩咐道:“连夜命人再种下盛莲,把暖石放在池底。”
海棠一惊,暖石何其珍贵,居然为了让莲花继续盛开,浪费在冰冷地池塘之中?
抿了抿唇,她眼中闪过不解,依旧恭谨地应下了。=君 子 堂 首 发=不管做什么,将军总是对的。
沉玉诧异地回头,乌目中凝着疑惑:“我们要在此处常住么?”
“不。最多两夜。”江怀闲牵起她的小手,美眸水波流转,如玉的俊颜洋溢着浅淡的笑意。
只是一天,便大费周章地让人换了这一池的残荷?果然是皇亲国戚,真够奢侈的。沉玉撇着嘴,反正不是花她的钱,一点都不用心疼。不过转眼想到明天能看到一片的莲海,她就禁不住地欣喜。
瞥见她闪闪发亮的双目,江怀闲拉着沉玉往厢房走去。海棠急急跟在后头,低声道:“不知沉公子也奴婢这就再收拾将军隔壁地客房。”
“不必了。”江怀闲淡声打断着,沉玉秀眉一皱,瞪了过去。
“别院房间这么多,公子千斤之躯。跟小人挤在一起未免不舒服”“不会,习惯了。”薄唇一掀,江怀闲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一把将人拖进房去。
后头的海棠目瞪口呆地见着两人消失在门内的身影,视线对上了一旁的阮恒:“长史大人。将军何时让人近身,这沉玉”
“不妨事的,退下吧。”阮恒隐隐察觉到沉玉的性别,但将军既然没有多言,背后定有深意。作为下属,他素来不会怀疑将军的任何决定。
海棠欲言又止,那沉玉自己喜好男色就罢了,居然敢沾染高洁尊贵的将军!但如今看来,将军也并非无意
思及此。^^首发 君 子 堂 ^^她心下一片黯然,犹若那一池的残荷,渐渐凋零。
“公子习惯,我可不习惯。”沉玉嘟嚷着,崖下那小屋不大,又只有一处石炕。两人一起睡也是无奈之举。如今这别院没有八九间。也有三四间厢房,却还要同榻而眠
“今儿地刺客若是冲着小玉儿来的。你要一个人在其它房内独自安寝?”江怀闲褪下外袍,身穿亵衣斜靠在宽大的软榻上,含笑道。
沉玉吞了吞唾沫,口硬道:“也可能是向着公子来的,到时我在你身边反倒遭了殃。”
“小玉儿这是怀疑我手无缚鸡之力么?”美眸微微眯起,他招手道:“要不要来试试我地身手?”
“不用了,”沉玉连忙摇头,这人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看他这几日都顺着自己,倒把这事给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手脚并用地爬进了软榻的内侧。反正又不是没一块睡过,还矫情什么?
对她的乖巧甚是满意,江怀闲躺在沉玉身侧,缓缓阖上了双眸。可惜沉玉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反倒精神得紧。又不敢乱动惊扰了身边这尊大神,僵着身子平躺着,盯着丝帐发起呆来。
屋外灯火通明,偶尔几声轻响传来,沉玉依稀辨认出是挖掘地声音。看来有人开始整理荷池了,可怜他们还要倒霉地在三更半夜被人叫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眼皮渐重,即将睡去时,猛地身上一寒,睁大了眼。夜色浓重,周围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池塘清理完毕,还是大伙歇息去了?
不对,太安静了。沉玉只觉不妥,正要摇醒身旁的人,还没碰到他,江怀闲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已是张开了眼。美目清明,丝毫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看他这样,沉玉反倒安心了。往江怀闲胸前靠了靠,闭上眼继续睡。有这人在外侧挡着,一时半刻还伤不了她的。
“叮”的一声,窗外银光一晃,她只觉腰上一紧,下一刻已被江怀闲搂着闪身离了软榻。方才躺下的位置,插着两三个飞镖,微弱的月华下,隐约可见镖上闪烁着一丝墨蓝。
沉玉看见飞镖下的被褥慢慢被腐蚀,一脸愕然。用上这样地剧毒,看怕来人是要置江怀闲于死地了。
两道身影飞扑而入,小元提剑现身,挡去了其中一个。另一人趁机朝他们冲了过来,江怀闲随手拿起墙上挂着的银鞭,缓缓笑了起来。
沉玉未免受池鱼之殃,急忙藏在他身后,看见江怀闲唇边的笑意,心里不由为来人默哀。不知这刺客能支持多久,看某人的样子,怕是死得不容易了
灵巧的银鞭刺客身侧舞动,速度越来越快。不到片刻,那人渐渐没了招架之力,双手双腿上满是殷红的伤痕,血肉模糊。江怀闲剑眉一蹙,鞭子卷上刺客地脖颈,甩出了窗外:“小元,都清理干净了。”
“是,主子。”大眼一凛,小元拱手应下。
“将军,花匠少了两人,其余人见事情败露,均服毒而亡。”海棠站在门外,躬身禀报道。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索性给了这么个名头?”沉玉一听,眨眼间就明白江怀闲地用意。
“既然要来,何不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江怀闲一指勾起她地下巴,笑道:“本王宠幸小玉儿的事,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沉玉不悦地眯起眼:“你是故意的。”
装模作样,原来就是要拖她下水
正愤愤不平,忽闻江怀闲一声轻叹:“这一池的睡莲,小玉儿可是喜欢?”
天色渐明,日出的光华似乎一层层地剥开了浓重的夜色,揭开迷雾,窗外的美景刹那间显现出来。
粉色的,洁白的,含苞欲放,亭亭玉立。碧绿的莲叶,清澈的池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玉不由入了迷,忽然想到什么,笑了开来:“公子居然让刺客清理莲池,真是物尽其用。”
可以想象得到,那些被下令前来暗杀的刺客,却在池里铲土挖去残荷,弄得浑身泥泞。如今又失了手,定然不甘心。
一对浅黄色的蝴蝶停在沾着露水的睡莲上,忽然翅膀一抖,朝屋内飞来。在沉玉头上绕了一圈,轻飘飘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感觉到丝丝搔痒,她粉唇一扬,却又见几对同样的蝴蝶飞至肩上落下。沉玉面上敛了笑意,这才发觉到不妥。
江怀闲墨眸一深:“这是雾蝶,常被人养在府中,极易成活,至于用途么”
他唇角一弯,看向满脸疑惑的沉玉。闻言,她不禁一怔,转而无可奈何。难怪江怀闲几次改变路线都能被人轻易发现行踪,原来柯柔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咳咳,上回那个咋不是表白呢,这次江美人第一次送礼讨沉玉欢心,像了吧,咔咔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局外有局
盯着在眼前纷飞的蝶影,沉玉幽幽一叹:“所以公子将错就错,虽多次改道,却并未多加掩饰行踪,就是勾得他们找上门来?”
江怀闲报以一笑:“虫蚁之流,若要慢慢清除,得费多少心力。倒不如抛出一块香糕,再撒下大网,一个不留。”
“公子如何肯定,我并不知情?”若不是,只怕今儿她又怎能安然地站在此地?
抚上她的鬓角,细细摩挲,江怀闲淡淡笑道:“小玉儿与我没有新仇亦无旧恨,说要与柯柔联手,依你的性子,怕是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
沉玉瞥了他一眼,柯柔三番四次对自己威逼利诱。眼前之人也并非没有干过,暗地里的事反倒没有藏掖,这小人做得光明正大的,总让她心里舒坦些。
“天色还早,我们回房歇息吧。”说罢,江怀闲这就搂上了她的细腰,沉玉微微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