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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眉头都要打结了,在担心什么?”关敏抿唇笑了笑,看了过去。
素娘神色一缓,叹道:“小姐,府中传言王爷这新来的侍妾失了宠,奴婢觉得不然。如果王爷真是不喜欢,干脆把人丢出凌云阁就好,哪会让她占了床榻,自个搬去偏房去睡?”
关敏目光一沉:“素娘也觉得此事蹊跷?或许,这叫江玉的人,对王爷还有其它利用价值,放在哪里都不安心,干脆留在眼皮底下。”
“王府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的耳目多得紧,即使要强行禁足。把人送到偏房或是凌云阁角落的厢房不就行了。^^君 子 堂 首 发^^院落防得滴水不漏,我们的人不是还没靠近就被”素娘压低了声线,抬手在脖子上一划。
关敏又是一笑:“这江玉替王爷挨了刀子,身受重伤。如今怕是动不得,只能躺在榻上休养。王爷此举,也是不忍心让她伤上加伤吧。”
素娘挑了挑眉,唇边泛起一丝冷意:“小姐,别怪奴婢说句难听的话,王爷何时这般善心了?府内死的人还少么,也没见着他对谁那么费心”
语气一顿。她凑了过去:“难不成那个铁石心肠的王爷此回动心了?要不要报信给”
“再看看吧,此事急不得。”关敏笑容一敛,淡声答道。
听罢,素娘眼底浮现几分着急:“小姐,王爷已经对卫家动手了。说不准,下一次就会轮到关家。虽说卫家在明,关家在暗,可怎知那人会不会早已了然于胸,寻着这机会一并清除干净?”
关敏咬着唇,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半晌。她才低叹一声:“这事派人告诉爹爹,好作防范吧。”
素娘释然一笑,应道:“是,小姐。”
“备好礼,待会我们去凌云阁探一探。”关敏思前想后,终是觉得亲自去见见这叫江玉的女子,好再作打算。
“小姐,凌云阁是王府地禁地。若我们贸然前往,这两年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素娘开口一劝,毕竟她们进府多时,向来低调守礼,这也是江怀闲让后院侍妾的事大多交由关敏监管的缘由。此时擅动。若是惹怒了王爷,恐怕得不偿失。
“素娘不必担忧,今儿王爷出了府,阁内消息闭塞,若我猜得不错,她也急切地想要得知外头地消息,自然会让我进去的。^^首发 君 子 堂 ^^”关敏胸有成竹。温婉一笑。
确实。沉玉被关在房内,雁儿又沉默寡言。自是无趣。难得有人来拜访,关敏她见过一面,感觉不差,也就让人进了来。
如果说凌云阁是王府的禁地,那么书房便是凌云阁中断然不能窥视之处。关敏显然明白这一点,雁儿在前方带路,她低头盯着脚尖,丝毫没有半点好奇之色。安安分分,目不斜视。
“江姑娘,身子可是有了起色?”关敏在榻前坐下,接过雁儿的茶盏,关切地问道。
沉玉一怔,这才想起江怀闲给她起的假名,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还好,就是不能起身相迎了。”
“不妨事,都是府内的姊妹,何须客气?”关敏察觉到她的迟疑,暗暗记在心上。
沉玉秀眉一挑,这声“姊妹”听起来为何如此刺耳?
瞥了眼桌上这人送来地礼品,在王府内说不上少见,却也算是对她身体有益的东西。看见了难得的血参,沉玉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让姐姐破费了,其实来坐坐便可,我一个人在这也是有些闷了。”
“妹妹为王爷挡了刀子,让姐姐佩服得紧,这些只是小小心意罢了。”关敏扫了眼锦被下单薄的身子,房内浅淡的血腥味与药香混在一起,她略微识得一点药理,猜测榻上这人的伤势确实不轻。
“要不是有妹妹在,恐怕王爷就得”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满目感激地看向沉玉,后面大不敬的话,显然不会再说出
沉玉粉唇一翘:“王爷福大命大,即使没有我在,也能顺利脱险。反而是我碍了事,惹得王爷深陷险境。”
她乌目微垂,当局者迷,是自己犯傻了而已
关敏眸中精光一闪,果真王爷遇袭的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就不知这人在里面担当得是怎样的角色了。
“妹妹也不必太自责了,好好养伤,这样王爷才能宽
“我还死不了,有什么好担心地?”沉玉冷笑一声,面色更是白了几分。
一旁伺候的雁儿见状,上前恭谨地道:“关姑娘,我家小姐服药的时辰到了”
关敏此行的目的已是达到了七七八八,连忙起身道:“那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若是王爷允许,我下次再来看你。”
“嗯,”沉玉点头答了一声,疲倦地阖上眼:“雁儿,去送一下姐姐吧。”
“是,姑娘。”雁儿在前头领路,关敏转头看了她一眼,施施然地出了卧室。
近看此人,只属中等之姿。身形瘦削单薄,掌心略有薄茧,也非大富大贵之人。方才谈话间,语气随意,略显粗鄙,怕是出身低下。
这样的女子,在街上胡乱一抓就是一大把。纵使后院的侍妾参差不齐,随便一人都能把她比下去。关敏暗忖着,莫非这叫江玉的人,是王爷手中一颗重要地棋子?
若是如此,她就得加紧打听此人的身份来历了
思及此,关敏脚下的步子不禁快了两步,微笑着让雁儿回去照顾江玉。体贴的语调,细心的叮嘱,无懈可击。能在关家众多子女中脱颖而出,她自然不是省油地灯。再说,这面具戴得久了,纵使心思早已飘离,依旧习惯使然,没有泄露半点真实的情绪。
可惜面对的是雁儿,只见她恭敬地一一记下,脸上满怀感激与并不张扬的喜意,躬着身直至关敏走远,这才敛起了方才卑微的神情,转身便将此事告知阮恒了。
果然被王爷一语中的,知晓关敏会前来试探。原先不明白为何有此一举,如今见着连续五日缄默的沉玉开了口,终是了解到王爷地苦心。
可惜,当事人却丝毫没有领情地意思
雁儿垂下眸,在空无一人的院落里抬手作了个手势。只觉一阵微风飘过,一切趋于平静。
“姑娘伤口逐渐愈合,精神尚可,晚上用了一碗米粥,两小碟素菜,肉食始终未碰”雁儿最喜每日辰时,能进入书房里,靠近王爷一分:“申时末,关敏来访,带来血参和鹿茸若干,两刻钟后离开。姑娘略感困倦,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用了一块瓜果,再未出声。”
江怀闲躺在软榻上,眯着眼仔细听了,挥手道:“若关敏再来,让两人见面不要超过一刻钟下去吧。”
“是,王爷。”雁儿偷偷瞥了他一眼,终是踏出了书房。
他站起身,在墙上某处一扭,一道暗门应声开启。江怀闲走了进去,身后地门悄声阖上。看向床榻上安睡的人,美眸一闪,薄唇微微勾起。
他们不过相隔一道墙,在外人看来似乎互不相见,实际上只要江怀闲愿意,回到卧室又何需从门口走入?
可是这道门,知道的只得他本人,还有便是已在黄泉之下的工匠了。
可怜滴沉玉,8知道江美人半夜来吃豆腐,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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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留言滴亲,一半想虐江美人,一半不想虐。望天,让偶咋办呢??
第三卷 第一百零五章 难讨欢心
抚着沉玉的面颊,确实如雁儿所说那般,有了些血色。江怀闲随手把了脉,较先前有力了少许。看来近日的调理还算不错,服侍的人也较用心。
细细摩挲着掌心柔软的触感,指尖划过粉色的唇瓣,引得沉玉不舒服地闷哼一声,撇开了脸。江怀闲手上的动作一顿,见她未醒,轻轻在肩上一拂,让人睡得更沉了些。
大夫说了,沉玉经不住思绪起伏。上回激动得晕眩的事,江怀闲依旧记忆犹新。既然不能让她见着自己,他来看她也是一样。
揉了揉沉玉小小的耳垂,绯红从耳根蔓延至整个耳朵。江怀闲目光一柔,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一晚,这人脸上晶莹的泪珠。
指腹擦过她的眼皮,停留在干燥的眼角。
许久,他坐在床沿,看着窗外的萧瑟,终是抬步离开。
沉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略略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雁儿早已候在门外,听到内里的轻响,端着水盆走向床前,伺候她洗漱。
就着温热的水擦了擦脸,沉玉向来喜欢亲自动手。除了开头几天伤口确实严重,动弹不得才让雁儿帮忙之外,这会没有再让她服侍。
开头雁儿担心江怀闲降罪,但他说了随沉玉的意,便默许了这种不符合规矩的事。
勉强下榻,站直身,沉玉觉得今儿的太阳不错,想到窗边坐坐。雁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生怕这位姑奶奶踏错一步,摔了跤,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偏偏这人脚伤还没全好,又不愿让人搀扶,不过寥寥几步。就让雁儿急得满额是汗,眼睛瞪得都酸了。
幸好沉玉平安落座,窗前放着一张矮榻,下面放着软垫。=
只是伺候在侧的雁儿,可以看见沉玉的唇角上,不着痕迹扬起的一丝浅淡地弧度
这种变相地讨好。若是旁人。怕是要受宠若惊,满心喜悦。但沉玉纵然心胸够广阔。让她就这样释怀,原谅江怀闲是不可能的。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他这番示好,为的究竟是她身上尚未被挖掘的秘密,还是有意拉自己进他的阵营。总而言之,江怀闲素来阴险狡诈,手段高明。沉玉被骗了一回,心里对他的防备更是加深了几分。
抿了口清淡地菊花茶,沉玉微微眯起眼,舒服地躺在榻上,望着满园的枫叶发呆。这样的生活,如果除去没有出外的自由,也算得上轻松闲适。
把茶盏伸向一旁,雁儿连忙接过,递上了早上才到的新鲜瓜果。挑了个蜜瓜,沉玉低头一咬,满嘴鲜甜。晚秋之期,这些水果千金难买。既然有人舍得挥霍钱财,她也了乐得享受。
“姑娘,厨子正候在院外。”雁儿小声提醒着,那厨子自然不能进来,只能由她出去递话。
开头几日,菜肴遵照大夫的叮嘱,以药膳为主。如今伤势大好,没了忌口,吃什么便由沉玉自己决定了。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下爬的,水里游的,只要她能说得出,厨子就能做一桌饭菜来。
起初沉玉还特意刁难,随意指着半空中飞过的落雁和秃鹰。晚上厨子煮地几样菜式味道少有的鲜美,她不由多吃了一些,随口问起用的什么材料。
听见雁儿的回答,沉玉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落雁也就罢了,秃鹰平日食的,恐怕是野兽和人的死尸吧
自此之后,她也没再点奇怪的东西了。知道的菜式也不多,来来去去不外乎烤鸭、乳鸽和白斩鸡,吃多了也厌了,便想索性让厨子捡擅长地来做。可雁儿非要说这不符合规矩,最后各退一步,厨子把每日要做的菜列张单子送来,沉玉过目后,再命厨房做。
一来二去,沉玉几乎是大略扫一眼,到后来连看都不看,就让雁儿送回去了。果然是王府,连吃顿饭都如此麻烦。
“什么时候开始,雁儿不再叫我姐姐了?”沉玉觉得这称呼很亲切,可惜她也像其他人那般,唤自己一声“姑娘”了。
“姑娘,这样于礼不合。”雁儿垂着眸,恭谨地答了一声。
沉玉摇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两人早已生疏,硬是让雁儿亲昵地唤她一声“姐姐”,确实太强人所难了。回想起府内的人都叫那些侍妾“姑娘”,不禁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也算是她们之中的一员了。
不爽地撇了撇嘴,雁儿把菜单送了出去,回头道:“关姑娘来了,姑娘要见她么?”
“见,为什么不见?”沉玉拢了拢略微敞开地披风,淡淡笑道。江怀闲自诩这里是禁地,却三番四次让此人进来。不用说,这样的视而不见,肯定是刻意而为。即使她不愿意接待,恐怕那人也有理由让自己就范,倒不如顺从得好。
再说,沉玉也有些好奇。关敏想从这里,或是她身上探寻什么?
关敏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窗外刺目的红枫,脚步一顿,恢复了笑容走向榻前:“妹妹气色不错,我这就放心了。”
“多谢姐姐记挂了,雁儿,奉茶。”沉玉半躺在软榻上,话语虽然客气,却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关敏也不恼,笑着赞叹道:“院中的枫树真漂亮,我记得上回来的时候,似乎还没有。”
“嗯,这两天弄来地,姐姐也觉得好看吧。”沉玉唇边泛着浅笑,眉宇间地欢喜怎么也掩不住。当然是为了眼前的美景,而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