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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连忙打断道:“公子赶紧去书里寻颜如玉,我们两人就不奉陪了。”
“书画中的死物,又怎比得上美人儿?”书生色迷迷地瞅着她,目不转睛。
换做其他女子,或许会感到羞辱。抑或是一丝止不住的窃喜。可是在沉玉眼里,这男子由始至终没有看身旁地雁儿一眼,反倒让人奇怪。毕竟在相貌上,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再者就是,雁儿太安静了,连一句阻止和反驳的话都不说。此人若不是她认得的。便是不敢得罪之人,非富即贵。^^君 子 堂 首 发^^
如此,沉玉倒是起了几分兴致,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公子看起来,像是个生手。”
那书生一怔,笑道:“请姑娘赐教。”
“赐教就不敢,只是公子如此单刀直入。若是平常的大家闺秀。早已惊叫起来,或是大声呼救。更有甚者。极有可能因为恼怒,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摸摸下巴,沉玉乌目闪闪发亮:“到时候,公子调戏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腥,更有可能被官差送入大牢,怕是要得不偿失。”
“美人儿真是有趣,在汴梁,官府还不敢不给小生一个薄面。”公子一脸倨傲,得意洋洋地说道。
她眨眨眼,挑眉道:“我记得茶馆里设有议事角,若在那里说起公子,不知官府还会不会手下留情。不如,我们试一试?”
那书生一愣,大笑起来:“有趣,美人儿真是有趣得紧。难怪他藏得严实,就是不给人见一见”
书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书生拱手道:“在下俞席衡,美人儿后会有期了。”
说罢,两人快步出了后门,转眼就不见了。
沉玉只觉莫名其妙,回头看向雁儿,正想开口询问,余光瞥见某人蹙眉而来。
“小玉儿这一趟,走得够远的。”牵住她的手,江怀闲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越过他的肩头,沉玉望见大堂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愣愣地望向这边,眼底有惊艳,有愕然,有崇敬,也有惧怕。
她仰头看了江怀闲一眼,这人出来找自己,居然忘记了戴上斗笠。许是太过匆忙,怕她逃掉了,所以连遮掩容貌的事都忘记了?
沉玉垂首靠在他地胸前,无声苦笑。这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欺欺人?
待两人上了候着门外的马车,大堂内的说书先生首先惊醒过来,大叫一声:“那是凌王殿下,我们芮国的不败将
众人恍然,继而七嘴八舌起来。
“果真年轻有为,贵人之相”
“那容貌,那气度,说是仙人之姿也不为过”
“身边那人是凌王殿下的新侍妾?看起来十分平常。”
“谁说不是,连旁边那丫鬟都能把她比下去”
茶馆里的大嗓子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沉玉抿唇一笑:“王爷深得民心,可喜可贺只是小女子这姿容,怕是配不起王爷,不如”
腰上的手臂一紧,江怀闲侧过头,目光停在她地脸上:“不如怎样?”
沉玉摸摸鼻子,若是继续说,下场显而易见,立刻谄笑道:“没事,我什么都没说过。”
想到刚才在茶馆后门碰上的书生,她好奇地问了一句:“俞席衡是谁?”
江怀闲原本半阖的眼眸一闪,淡淡道:“芮国最年轻的宰相,小玉儿见到他了?”
沉玉乖乖地点头:“在茶馆后院遇上了,还以为是平常的有钱公子哥儿,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宰相。难怪他说即使调戏了女子,官府也不敢拿人”
“调戏?”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江怀闲索性睁开眼,美目掠过一丝冷凝:“看来,小玉儿还真离不得本王的眼皮底下。只是,小玉儿何时变得如此好相与了?”
一面说着,他慢慢俯身,将沉玉压在车厢柔软的毛毯上。
看着那张俊脸越来越近,沉玉慌忙用手臂一挡:“俞席衡不过是小小地戏弄,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而且,”乌目微黯,她略略转开了脸,低声道:“王爷身居高位,身边的红颜知己不会只得一个;那么,对于我来说,也不是非王爷一人不可。”
身形一顿,江怀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许久才开口:“这是小玉儿的真心话?”
“当然,王爷不是也心知肚明?”沉玉难得直盯着他,目光不似往常那般闪躲。在自己沉迷下去之前,不如率先斩断牵绊。
她在原地徘徊多时,因为舍不得。今日见着俞席衡,沉玉明白,这人很有可能是金銮殿上地那一位派来试探的。
江怀闲有自己的阳关大道,却与沉玉所要的背道而驰。他不会放弃数年的谋划,她理所当然地不想要招惹麻烦,为了名利舍了自由。
如此,沉玉扪心自问,为何还要踌躇不前?
怔忪间,已被江怀闲掠去了呼吸。异于往常的霸道气息,毫不温柔地啃咬,沉玉只觉唇上点点刺痛传来。秀眉一皱,没有吱声。
这人在自己地爱恋尚在萌芽时,便亲手生生掐断了。而今这般,又是为何?
舍不了,留不住,放不下
缓缓伸手勾住江怀闲的脖颈,任由这人在她的唇上肆虐。沉玉贴向他,微凉的手脚顿时被暖意覆满。
闭上双眼,她所贪恋的,又何尝不是这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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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零八章 患得患失
一番缠绵厮磨,马车停在王府前许久。前来恭迎的官家邵安躬身站着,虽然神色如常,视线则时不时望向身旁那秀丽的婢女。
雁儿低眉顺眼,面容恭敬如初,心底却是波涛汹涌。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女子的闷哼与低吟,以及男子暗哑的声线。
待江怀闲抱着衣衫不整的沉玉走出,邵安目光掠过一丝了然,低下头,对他怀里面色潮红的人视而不见。自然,也识趣地挥手让府内的侍从退去以示避嫌。
沉玉粉唇略显红肿,更是水润动人。脖颈点点殷红的印记,都昭示着方才在车厢内的激情。雁儿看在眼里,心口不由一痛,不着痕迹地转开了目光。
回到凌云阁,雁儿瞥了眼两人,悄然退下。江怀闲把沉玉搂在怀里,随手把她散开的乌发拨了开去,头上的玉钗早已不知掉在何处。
她由着这人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舒服地眯起了眼。在江怀闲看来,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禁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小玉儿,我们继续刚刚的事么”
温热的气息犹在颈侧,搔搔痒痒的,沉玉笑着缩了缩脖子。挑着眉,无意中显出几分妩媚之态。白皙的手臂搭上江怀闲的肩膀,她粉唇一张,乌目闪烁着丝丝狡黠:“王爷,真是不凑巧,我葵水来了。”
江怀闲微微一笑,薄唇贴上沉玉小巧的耳垂,叹道:“小玉儿平日事无大小,本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言下之意,连葵水这样的小事,他又怎会不知?
沉玉挺胸收腹,硬是没有改口:“刚来的,难不成王爷还要亲自查看一番么?”
就是知道这人爱洁成性。**JunZitang**她才敢这般笃定。
谁知江怀闲抬手拍了拍掌,雁儿应声而入:“这点小事,自有人代劳。若事事要本王亲力亲为,府内养着这些奴才有何之用?”
听见“奴才”二字,雁儿娇躯为不可见地一颤,上前矮身一福:“王爷有何吩咐?”
“小玉儿身子不适。好好伺候着吧。”被这么一闹,江怀闲也没了刚才的兴致,起身淡淡交代着,又道:“本王想要的,从来不会让它从掌心溜走。”
这番似是警告的话,沉玉听过就忘了。见他走远,吐了吐舌头,顺手把身上华丽繁复的衣裙胡乱剥了下来。雁儿连忙上前接过,不到一会,沉玉只穿着单薄地亵衣。翻身滚到床里。
雁儿见她背对着自己,安安静静的似是睡熟了。放轻了手脚,缓缓退出了房间。
殊不知沉玉睁大着眼,默然地盯着掌心里的三颗小小的黑色药丸,暗自出神。
关敏死的蹊跷,后院内的侍妾却无人敢议论此事。一反常态,各自呆在自己地院落内。极少出门。
至于争风吃醋之事,原本也多多少少有些做戏的成分在里头。如今保命要紧,当然安分守己,不敢作出什么逾越之举。
府内少了人,时有发生。不过是关敏来王府多了那么两年,给下人的印象要深了些。可也就持续几天,很快就被所有人抛诸脑后,忘得干干净净了。
沉玉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之前不管如何。还有一个关敏来找她扯谈。如今这人走了,她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也只能发发呆,日子过得无趣至极。^^首发 君 子 堂 ^^
那天之后,江怀闲似乎也忙碌了起来。阮恒时常来访,频密出入书房重地。两人密谈至深夜,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沉玉。她也乐得轻松,偶尔逗逗鸟,再赏一赏窗外的秋景,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王爷,当日随行的暗卫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依雁儿所言,确实疑点重重。”书房内。阮恒低下头。恭谨地分析道。
江怀闲美眸一垂,面无表情:“长史怀疑小玉儿说了谎?”
“下官不敢。只是那俞席衡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合,所以”阮恒欲言又止,自是怀疑沉玉和这宰相大人之间的关系。
江怀闲冷笑一声:“连区区一个人都保护不了,把那些暗卫留作何用至于俞席衡,静观其变便可。”
“是,王爷。”阮恒低声应了,躬身退下。
“把沉玉身边的暗卫都撤换下来,”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乱窜,江怀闲便暗暗不悦。
“遵命,”小元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暗卫被撤掉,下场只得一个,那就是死!看来,他得好好物色新的暗卫人选了。
“监视关家,有何异动?”江怀闲勾唇一笑,当初跟沉玉所说地话只有一半。确实他为关敏留下了好名声,可是这又何妨不是保存了关家的颜面?
赵怀津权衡利弊,定然会舍下卫家。隐在背后的关家,恐怕也要惴惴不安,哪天也会成为下一个被帝王丢弃的棋子。这份间接地手下留情的恩惠,何曾不是给多疑的赵怀津一个错觉,凌王与关家很有可能已经在暗地里联手
这重隐患,关家即使愤恨,也只能勉强咽下。芮国皇帝的胸襟如何,他们自是明白。江怀闲笑了笑,赵怀津确实有足够地城府和野心,可惜作为帝王的容人之量,却是远远不够。
他多疑,所以谨慎。起初或许是个长处,但是时间一久,劣势便显现出来了。在芮国广为设下茶馆,明面上似乎为民伸冤提供了好去处。暗地里,却也为清除异己找到了理由。
杀一方霸主,一处官员,请人到茶馆大肆宣扬。之后,只需摆出仁义的脸孔,连人证物证也省下了,随时就能将人清除掉。
思及此,江怀闲冷哼一声。赵怀津这番假仁假义,明眼人自是心照不宣。茶馆内议论百事,唯独不敢说皇帝的一句不是。那些因为玩笑或是醉语诽谤赵怀津的人,皇命在前,官府确实不会找他们麻烦。可是离奇失踪,被抛尸荒野之事,却也是屡屡发生。
这么一点浅显的警告之意,即使不识大字的穷苦人家,心里也是明白得紧。于是,这茶馆的谈论总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线引导着。而幕后握着线头地人,原本紧紧抓在赵怀津的手里,如今,却渐渐缠绕在江怀闲的指尖上。
表面上还是向着赵怀津的意思,茶馆的言谈也是有利于他。暗地里的人云亦云,可就脱离了他地方向,被江怀闲小心地操纵着。
一句假的话,说得多了,便会成了真的。散播不实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事实。
江怀闲的耐性极好,花费了十年,一点一点地剥开赵怀津的势力,一丝一丝地侵蚀。说是循序渐进,不如说他相当享受着这一过程。
如今,也是到了收网的时候。只是不知,赵怀津在最后地最后,会作怎样地困兽之斗?
江怀闲很期待,看着高高在上的赵怀津终于一败涂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赵怀津颓败地神色,以及不可一世的神色被击溃的那一刻。
抬眸看向窗外的天色,子夜已过。想起隔壁房内的那颗难啃的顽石,江怀闲剑眉不禁一皱。明明已经将那个女人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心底却有种感觉。终有一日,沉玉会脱离他的控制,消失无踪
自嘲一笑,他居然也会有这般患得患失的时候。
美眸凝着冷霜,江怀闲起身站在窗前,一弯新月当空。若果这世上少了她这么个人,未免无趣。可是,他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