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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蹑手蹑脚地贴着营帐往前,小心避开了近卫,朝一处溜去。记得郑发富的饭菜都是从后头这小帐子送出来的,当初她只以为是猪头将军另开的小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里面定然堆了不少好食材。
见左右无人,她闪身跑进帐内。果然,这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沉玉脱了上衣,平摊在地上,把见着的肉块都丢了进去。直到塞不下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还以为这人要做什么大事,藏身在一角的曲良瞅见沉玉竟然在偷肉,心里满是鄙夷。小偷小摸并非大丈夫之为,他着实无法苟同。
肉塞得太多,沉玉拿不起来,只能拖着走。忽然想起那觊觎她小金库的人总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地跟着,顿下脚步,试探着唤了一声:“曲良?”
被叫的人立马面色剧变,他向来最为骄傲的便是这隐藏气息的功夫,几年来多少一等一的高手从未察觉,别说如今却被一个小子轻易发现了。迟疑了片刻,曲良还是现了身,走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
沉玉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急急道:“快帮我将肉搬到伙头营去,回头让吴叔给你多吃一碗,行吧?”
她不等曲良答应,就把包着肉的衣服塞在他手里,便径直走了。曲良无奈,一手拎着肉,抬脚跟了上去
第十二章 逃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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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里的士兵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小插曲,晚上大伙围在一起,尝着鲜味可口的肉汤,喝着劣质的烧刀子,欢庆着胜仗,自是一片欢愉。
沉玉咬着汤里的肉,早就把捉山鸡的事给忘了,直吃得满嘴油光,饱得不停打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把偷肉的事悄悄告诉了小虎和大头。
“黑头好样的,那草包将军如果知道了,一定要气死了!”小虎大笑着,用力拍了拍沉玉的肩头,又道:“下回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叫上我。看你这小胳膊,肯定没我拿得多。”
大头瞥了眼不远处坐着的曲良,压低了声线:“你拉什么人去不好,怎么叫了那家伙?到时东窗事发,这人保不准会说出来”
“他敢!看老子不剥了他的皮,打得他满地找牙,什么话都说不了!”涨红着脸,小虎踉跄着站起身,暴喝一声。
旁边的士兵大多喝得醉醺醺,也没怎么理会他。大头连忙把他拽了回来,没好气地道:“不会喝就别吃那么多酒,上回在帐里吐了,那味道几天都没给散去!”
小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把碗放在脚边,道:“不喝就不喝,以前在家里兄长不让吃酒,今晚也是高兴,才多喝了几两”
见他那憨样,沉玉正偷笑着,忽闻一声巨响,吓得跳起身来。“这、这怎么回事?”
小虎脸色一白,心道不好:“芮国军前叫阵,怎会在这个时候!”
大头扫视着周围喝得烂醉的将士,听到巨响有些还接着酣睡,心冷了大半。这样的状况,叫他们如何迎战?
“整军,立刻整军!”胡可大叫着,衣衫不整地从主帅营帐跑了出来,一脸惊慌失措。本想着白天才将芮国的大军打得落花流水,他们晚上再也无力攻城,怎知还藏有一手!
沉玉也吓住了,只觉耳中“嗡嗡”直响。瞪大眼,揪着大头的袖子不放。
回头见他面色苍白,大头眼底有些不忍,把佩剑塞到沉玉手里。“仔细拿着,待会若敌军杀进来,也可自保。”
“哦,好”无意识地点点头,沉玉握着剑,双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此地不宜久留,你到后山藏着,我们随后就到!”大头轻声叮嘱着,随手捡起脚边的长剑,和小虎就冲向城门。
“起来!你们这帮兔崽子,赶紧给我起来!”胡可见着地上烂醉如泥的士兵,气得胡子直抖,用力往他们身上招呼了几脚。“芮国的人都要杀进来了,还敢睡!你,去拿水来,给我泼醒他们!”
清醒的将士早就跑到城门去了,胡可一眼瞅见呆站着的沉玉,粗声吩咐道。
她把佩剑插进腰带里,麻利地到河边打了一桶水,兜头朝地上睡死的士兵泼了去。几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着面色铁青的胡可,慌乱地爬起身。“军师大人,小的、小的”
“快去城门挡着,别让芮国的人进城来!”胡可一脚踹到最近那士兵的屁股上,咬牙切齿道:“回头再跟你们这些兔崽子算账!”
他们连声应了,一身湿淋淋地跑走了。胡可小眼往旁边一瞥,冷声道:“你,随我来!”
沉玉还想趁乱往后山跑,军师这一唤,她怕是走不了。耷拉着脑袋跟着他回到主帅的营帐,便见郑发富正慌张地把盔甲穿上。可怜花魁在他身边急得一头汗,愣是没能把猪头将军庞大的身子塞进那小小的盔甲里去。
胡可上前,急急提议道:“大人,我们立刻出发到后山躲一躲。外头还有好几千守兵,一时半刻芮国还破不了城的!”
“就听先生的,这就出发。”郑发富把盔甲扔在地上,愤恨地踩了一脚。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去将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花魁揽在怀里,这才出了帐子。
“你们几个,在前面探路。你,把干粮和清水带上!”虽然焦急万分,瘦猴军师依旧不忘交待好,才带上百来名近卫,和郑发富往后山去了。
正走到山腰,城门前叫阵的擂鼓声已然听不清了,郑发富松了口气,这会才想到怜香惜玉,低声安抚着怀里的美人。
走在前头的近卫忽然发现山上的虫鸣声销声匿迹,暗道不妙,转身想要示警,冷不丁数十支羽箭从山顶直射而来。沉玉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倒在血泊中,惊得立刻跳到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
小命要紧,管后面是天王老子怎么的,先跑再说。
“保护将军,快,退后!”胡可没想到芮国士兵会有法子越过激流,从山后潜入,一个哆嗦,一面往后跑,一面惊呼道。
郑发富何时遇到这样危急的情况,腿软地死活站在原地,愣是动也不动,直接傻眼了。几名近卫跑过来用剑挡去了羽箭,一边拽着他就向后拖。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郑发富这才惊醒过来,撒腿就跑。
花魁哭喊着也不见他回头,果然性命攸关的时候,美人算得了什么。可怜花魁平日自傲的三寸金莲,如今只能拖后腿。没有逃开几步,就丧命在冷箭之下。
沉玉直看得心惊胆跳,眼见近卫活着的人越来越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为捉鸡设的陷阱就在不远,急忙大叫道:“将军大人,不是那边,是这边!”
郑发富已经慌不择路了,听见她的呼喊,犹如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肥胖的身子一转,就往沉玉指的路气喘吁吁地跑去。
擒贼先擒王,显然芮国的士兵一见他跑开,羽箭的目标立马转开了。胡可喘着粗气,抹了把额上的汗,还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背靠着那颗粗壮的树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郑发富不在身边,吓得跳了起来。
“大人去哪了?你们,快去保护将军!”
说罢,只闻山上猛地响起一阵喊声:“杀!杀!杀!”
本要追上郑发富的近卫顿住脚步,脸上满是惊惶。“军师大人,芮国的人杀下来了!”
胡可也顾不上了,回去是死,往前也是死。不跟着将军,到时没事了,他指不定怎么处罚自己!胡可心里盘算了一会,硬着头皮向郑发富跑走的方向追去了,近卫见状,只得尾随。
沉玉见人都跑了,当然只能跟着逃。虽然师傅的武艺一流,可是自己连皮毛中的皮毛都没学上,独自一人必死无疑!抽出佩剑,把剑鞘丢了,握在剑柄,就当作是壮壮胆。
一干人很快便寻到郑发富,不是他太胖跑得慢,而是一只脚掉进了陷阱,坐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近卫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把尖锐的竹竿拔出来了,郑发富杀猪般的叫声把众人都镇住了。胡可慌乱地捂着他的嘴,小声提醒道:“将军大人忍忍,这样会把敌人引过来的!”
郑发富听见这话,连呻吟都不敢了,瞪圆了眼盯着他。胡可这才松开手,转头低声呵斥道:“还不赶快抬将军出城”
“军师大人,如今腹背受敌,如何离开?”近卫慌忙打断道,原本的百来人,只剩下不到四十个,皆是一脸焦急。
当下,胡可六神无主,哪来的主意。眼角突然瞥见趁他们说话,想要偷溜的沉玉,暴喝一声:“你,就是你,一定知道这山里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立刻带我们过去!”
说完,近百只眼“刷”的一下全看向她,沉玉心里一点点沉了下去。一个人倒是能藏起来,这么多跟着,不就一窝踹了!肚子里把瘦猴军师骂了千百遍,想着赶紧脱身了去,面上唯唯诺诺地应道:“大人,小的哪里知道什么地方就想去茅房”
“茅房!死到临头了,你现在还有心思去茅房!”胡可怒极,八字胡竖了起来,大骂道:“滚,到你的茅房去!”
“多谢大人!”沉玉点头哈腰,忍着笑,跑得飞快。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小金库都贴身放在身上,出去也不用挨饿挨冻了!
正幻想着以后的大好生活,前头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老远望见一人手握双锤,迎面而来,她直叹倒霉。那么多条路不走,怎么偏偏选上了这条,竟遇上了芮国有名的大将孙文康!
这贼老天,还让人活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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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重伤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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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其它,沉玉拔腿就跑。再不逃,难道等着被锤头打扁么?
“什么人!”孙文康暴喝一声,策马便追了上来。
谁应他就是傻子!沉玉心里嘀咕着,一头扎进树林里。有着树木遮挡,马匹跑不快,可以争取一点跑路的时间。
孙文康听了禀报,说是锦国主帅正往这边逃跑,急急赶了来。只要擒住了那姓郑的,便是大功一件。前面这人的脸干干净净的,衣服更是齐整,即使不是主帅本人,也不会是不知事的下仆。只要抓了来逼问一番,自然能得知郑发富的行踪。
想到此,他当机立断,跳下马,徒步急追。
沉玉吓了一挑,还道自己是小人物,孙文康骑着马,肯定不会步步紧逼。没想到这会竟然弃马也要追着她,眼看前面尽头便是断崖,难道贼老天真要亡她?
孙文康也发现那人无路可逃,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沉玉不得已转过身,横竖往前得死,往后也没命,倒不如迎上去,死后起码也能博得个不畏强敌的美名。
见她拿起佩剑,指着自己,孙文康只觉好笑。没想到锦国的军中也有不怕死的好汉,个子才到他胸口,胳膊瘦得跟竹签似的,仔细看,手臂还微微颤抖着。他上前两步,嗤笑道:“小子,识相地就告诉我,郑发富如今在哪里?”
敢情这人是来寻猪头将军,而不是要对付她这样的小人物的。沉玉悄悄松了口气,嘟嚷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来!”
她这样可不是为了保住猪头将军的性命,而是师傅常说,一旦别人知道了想要的,定会杀人灭口。为了保住小命,只能故作玄虚,忽悠过去。
沉玉脑瓜子里的曲曲直直,孙文康当然不会知晓。还以为这人异常有骨气,至死也不愿出卖主帅。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他向来敬重,神色不由缓和了一些。“小兄弟,郑发富这般贪生怕死,遇事便丢下部属,独自逃命的将领,根本不值得你效忠。在下可以发誓,只要小兄弟说出来后,绝不会让旁人伤了你的性命,如何?”
沉玉下山来,好话听得多了,最后却碰得一鼻子灰,还被人追得东藏西躲。虽然孙文康看起来一脸正气,不像是个大奸大恶,她也是不敢信的。
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沉玉退后一步,剑尖依旧直指着孙文康。姿势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毕竟跟着师傅久了,耳濡目染,即使是个花架子,也显出几分气势来!
见状,孙文康不明此人的深浅。又道是时间紧逼,耐性已是耗尽,便开口喝叱道:“既然小兄弟不领情,就别怪在下动粗了!”
说罢,他一手提着千斤重的铁锤,猛地朝沉玉冲了过去。
沉玉瞥见那吓人的双锤,索性豁出去了,把眼睛闭得死死的,把长剑往前一送!
孙文康看她如此,不屑地撇了撇嘴,用上不足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