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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橡胶，现价：6。50元。”
“短期财运：红75绿25，上涨。”
第四章 不涨我跳楼
红绿瞳不仅能看到一个人的财运，经过几次的试验，集中精力能看到某只股票的短期走势。当然，这个技能不是无限制的，似乎有触发的条件，而经几次试验，凡多看财经类的书籍越容易使用这个技能。
不看书，盯着某只股票一天，可能都未必能看到它的“运程”，但看了一天的书之后，随手翻起一只股票，凝视片刻，说不定马上就能看到它的运程。
林浩然确定“琼岛橡胶”是一只大红股之后，今天晚上的工作也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有了合适的股票，那自然要找合适的人，只有合适的人配上合适的股才能赚大钱。
所以，林浩然每天起来都会照照镜子，除了看看自己帅气的脸孔，更重要的是看今天自己的运程。不过很可惜，这些日子的运程总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他不是没想过炒股致富，但他明晓这个方法行不通，他的运程不够，就算买个暴红的股也能赔得脱裤。正是因为如此，他知道要赚钱，进证券公司是最好的选择。
上午九点，湖源路跟龙江大道交口，人逐渐多起来，每个神色匆匆忙忙，以老者居多。马上就要开市了，他们的步伐明显加快，有的往左进入国都证券，也有的往右进入江都证券。
这些都是营业部的中坚力量，以退休或家庭主妇为主，他们大多数人手上都有几十万的操作资金，是营业部佣金的最大贡献者，每天按时出现在营业部交易室，比那些员工还要准时。
“陈总，那个被你赶出去的毛头小子在截我们的客户，要不要赶他走？”一位保安谄媚地问那位肥胖的副总。
“哼！江都证券才收留这种垃圾废物，这么年轻谁可能找他开户，让他闹吧！”陈应恒不屑地往里面去，心里还盘算着，正好可以借机派些精英去拦截江都证券的客户，到时那边估计会掐死那小子，嘻嘻
路边的林浩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眼睛快速地在人群中扫视，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在这里他已经守了一个星期，慢慢地让一小部分人记住，但很可惜，有财运的人很少，特别是炒股的人恐怕一百个人才有那么几个。
又守了将近五分钟，林浩然眼睛亮起，终于逮着了一位，而且这个人还有一次接触，当即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迎面走过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身穿着花色衬衫，嘴巴噙着笑容，头发花白，步伐平稳，一副面慈目善。都说相由心生，一看她就是一种天生的乐天派，这种人往往容易说话。
“刘阿姨，我们又见面了，这是我的名片，国际港涨得不错吧？”林浩然迎上去的同时，两只眼睛分明闪出一抹红光和绿光，不着痕迹地获取她的数据。
“刘翠花，流动资金：41万”
“短期财运：红85绿15，大涨”
“股票资产：146万”
刘翠花已经退休在家，偶尔会过来看看自己的股票，平时很是低调，看到这小伙子愣了一下，眨动眼睛认真望着这青涩的脸孔，终于有了些许印象笑道，“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你了，还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啊！”
林浩然不好意思吭声，若不是有红绿瞳，鬼才记得您老叫刘翠花，而且也只有你符合我攻关的条件，我能不多留意吗？
“国际港是不错，上周涨了不少！”刘翠花停下来，笑咪咪地望着这张稚嫩的脸，记下这张脸，“但可惜我当时跟你不熟，只买了一点点，而我重仓了的天宝生物，上周跌了不少，你说要不要卖呢？”
“天宝生物我不怎么关注，回头我再帮你看看！”林浩然摸了摸鼻子，他对这只股票真没有什么印象，只好敷衍了事。
“你这么早守在这里，又有好股推荐？”刘翠花很是直爽，直接问道。
林浩然将刘翠花拉到绿化带那边，故意左右张望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道，“你可别告诉其他人，不然就不灵了！”看到他很神棍的样子，刘翠花呵呵地点头，感觉到这年轻人很有意思。
“那你听好了，这是我昨天晚上研究出来的，一开盘你可以大胆杀出去。琼岛橡胶今天肯定涨，要是不涨我从上面跳下来！”林浩然伸手指着大厦楼顶，一副决然的模样，惹得刘翠花笑咪咪地点头。
不过转意一想，这小伙子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而且上次的国际港真的很不错。
不行！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信他一次，我回去就补仓。
刘翠花郑重地点头，小心地将林浩然的名片收好，并将自己的电话告诉林浩然，让他帮忙看看天宝生物。抬手看表离开盘只有十分钟，说明情况匆忙往大厦的方向走过去。
当刘翠花喜滋滋地上到国都证券，电梯门才刚开启，门前就有个笑盈盈的胖子迎了上来。
“大姐，吃过早茶了吗？”陈应恒老远就伸手，很是热情地握着刘翠花的手。
刘翠花略一糊涂，今天这位向来心高气傲的陈总监是怎么了？平时间自己跟他没什么交集，恐怕他也不认识自己才对，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了？
“刚吃过！”刘翠花浅笑。
“要不到我办公室喝杯茶，我跟你聊聊最近的股市？”陈应恒发生邀请。
若是以往，刘翠花没准就答应了，能坐上总监这位置的人都是经历十几年的股市动荡。但今天想着买股票的事，马上又是摇了摇头，“我今天要入只股票，还是算了，改天吧！”
咯噔！
听到她的话之后，陈应恒的眼睛闪过一抹森然，果然是这样。他办公室正对着红绿灯的方向，所以能清楚地看到林浩然拉着刘翠花交淡的一幕。本来也就是看戏，但谁想到二人却相谈甚欢。
一个自己骂出去的农村小子，若真被他从这里挖了一个中户走，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就算是那小子想瞎鸡撞虫，这点希望都抹杀掉它。
“什么股啊？”陈应恒装着很随意地问道。
“这”刘翠花一脸难色，因为刚才林浩然说不能告诉其他人的。
“哎！大姐，现在的骗子挺多的，你或许还不知道，现在有些小券商为了拉客，就将自己吹捧得像是一个股神，到处推一些没经调研的股票。今天这一只，明天那一只，股票这东西不涨就跌。涨了他就继续粘你，跌了你就找不着他的人。”陈应恒开始侃侃而谈，故意影射林浩然。
还别说，他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事实有些小券商就这么干。
“我们就不同了，公司有最顶级的分析师和调研团队，每只股票都进来实地考察，放眼于企业的未来，注意股票的品质。像去年我们推的醉汉酒，从21元涨到现在的64，中间还有一次分红”
刘翠花频频点头，若刚才还有点怀疑，现在倒也是冷静了下来，特别听到醉汉酒之后，觉得还是不要道听途说比较好。当然，陈总监说话有夸大之嫌，只提表现最好的醉汉酒，却不提那些现在还被套的股票。
“到我办公室聊聊，我给你推几只不错的股票。”陈应恒是何其精明，马上捕捉到她的变化，当即又再次邀请。
刘翠芳抬手看表，已经九点三十分了，如果决定不买股，倒也不急这么一时。但有句话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散，不涨我就从上面跳下去，这得多大气魄才能下这样的诅咒啊！这让到她在总监的门前又停了一下。
外面的林浩然自然不知道陈应恒在搞破坏，还守在那个三叉路口寻找目标，不过很快就失望了。
这该死的股市！入目之下，九成都是小涨小跌，这种人根本没财运。好不容易找到二个勉强符合条件的，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接触，他们都充满着怀疑。
就在林浩然准备回自己营业部时，对面匆匆跑过来一个人将他一下子撞倒在地上，不过还好没伤到！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上面传来！
咦？
林浩然望着撞他的人很是受伤，因为这是一个瘦老头，衣服被风吹是哗哗响，怎么就被他撞到了，这这太没面子了啊！
“你没事吧！”高瘦的老头上前关心地问道。
“你说呢？”林浩然没好气地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真是倒霉。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我走路急，刚没注意到你。”老头连声道歉，看着他没啥事，转身就要走，标准股民的样子，他为了筹钱的事，今天来迟。
林浩然叫住他，习惯性动用红绿瞳，先看看他有多少钱，这么撞了自己，不赔个万八千怎么行呢？
“竹洪全，流动资金：809200元。”
“短期财运：红0绿100，暴跌。”
“股票资产：90万。”
暴跌？林浩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头是多么倒霉才闹这样子啊！
“小伙子，你应该没事的，你就别为难我这老头子了！”竹洪全一望林浩然脸色不善，马上哭丧着脸道，“我的股票大跌，好不容易筹了点钱，我得马上补仓啊！”
补仓，就是将流动的资金进继续买进原先的股票，将股票的成本降低。
林浩然微微一叹，望着这个老头眼睛满是红血丝，恐怕是好几天没睡好了吧！算了，人家已经这么惨，就不要为了那万八千给人添堵，咱坑富不坑贫。
“先站住！”林浩然看他急着又要走，马上又喝住他，心里了恻隐之心，“我不是要你陪钱，你都买了90万还要买，只能说这是只烂股，马上卖了吧！”
“不行！我要补仓咦，你怎么知道我买了90万的龙都钢铁？”竹洪全话语突然一滞，好奇地问张望，自己没有向他透露过，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叫竹洪全，筹了80万准备补仓，但可惜补了只烂股！”林浩然一说完就转身离开，如同一个世外高人，“好好考虑清楚吧！那只垃圾股值不值得你将全部身家投进去。”
言尽于此，林浩然知道多说无益，之后就要看他的选择了。
那个老头望着他离开，眼睛犹豫了一下，认真地琢磨着林浩然的话。
第五章 例会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进入了十一月中旬，天气逐渐转凉。林浩然在江都证券呆了二个多星期，完成了60小时的岗前培训，如今只需要那该死的从业证书下来就能正式帮人开户了。
三点三十分，例会。
“我统计了上个月大家的新增资产！”杨巧红手里拿着一张报表站在前面，低着头。
本来林浩然哈欠连连，打算摆个舒服的姿态眯会眼，这种清闲的日子更累人。耳朵一动，如同鲨鱼闻到了血腥味般睁了双眼，将身体向前微探，仔细倾听。
不为别的，只想知道如今的营业部的情况。
他盯着那张薄薄的纸张，抬起头刚巧跟杨巧红目光交织，她精致的脸上多了一层寒冰，咯噔一声，不用猜都知道情况很糟糕。
这跟自己了解的相符，今年的行情差的透顶，从年初跌到现在，专家唱多唱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吭声了。所以证券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而这些靠佣金维生的经纪人更是不易。
来了！来了！
杨巧红抖动白色纸张，哗哗地响，红唇慢慢轻动，“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其实心里也明白，我直接给大家念数据吧！上个月，呵有三个同事的新增资产为零！”
她说完这个，美目扫了前面的众人，目光冰雪，林浩然左右张望，观察周围，果然有人自觉地低了头。
作为菜鸟的林浩然纳闷，又是回头望着杨巧红，这新增资产为零，那就是说上个月什么都不干。
不干活，那还留着做啥？
一群以拉人开户为最高天职的人，在一个月时间里，竟然一个客户都没有拉到。虽然市场低迷是一个因素，但也不能是全部原因吧！所以在林浩然看来，红姐是不是太仁慈了呢？
其实领导都不喜欢的是这种人，没有上进心，不仅影响公司的整体战斗力，也浪费着公司的资源。但却也不敢将他开除，毕竟他们手里拿捏着一些重要客户资源。
最终，都是容忍下来，平时敲打鼓励，很少有那种雷厉风行的领导，直接让人给滚蛋的。杨巧红也想要雷厉风行一回，但隔壁的国都证券步步紧逼，更不敢轻举妄动。
林浩然对领导这词有点迷恋，稍微神游了一下，口水流了下来，望着天花板幻想着，等老子当上组长，一定要将那些懒散的手下踢掉，到学校招聘那些养眼的美女回来！
听说营业部跟几间学院有合作，会去那里参加校园招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