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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怎么回事?”廖翩的紧张的眼神,对于廖翩来说,这是一个对待朋友的眼光,关心朋友,对朋友十分忠诚。而在欧阳云羲眼里看来,却是好久都没有享受到的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月晴,如倚雨月晴
“我能有什么事情?”欧阳云羲柔声反问。
“那你刚刚怎么让我走?”廖翩不屈不挠继续问。“你不是一直都想逃离我吗?怎么这样问?”欧阳云羲从容不迫地倒着茶,递到她面前。廖翩放开他的手,双手接过茶,但是没有喝,放在茶壶旁边,没有要喝茶的意思。欧阳云羲独自捧了一杯,微笑,“我没事。这杯茶,是我递给你的,第一杯茶。”会不会有可能,是最后一杯?
廖翩眼中看不懂他,是不是自己,从来都不了解他?廖翩捧起茶,有些灼热的感觉,手起起伏伏地碰触着茶杯,深绿色的茶杯
而,此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玻璃房外,有两个人在看着他们。“白清弦,他们在说什么?”
白清弦苦笑,她都听不到,难道她以为他是万能的吗?“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张君怡。阳光房的隔音效果很强,你几乎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张君怡大吃一惊,嘀咕道,“白清弦,带我进去,好不好?”
白清弦的笑容冷却,张君怡,敢情你不知道欧阳云羲在干什么吗?那么明显,还在装?“你就那么不喜欢他们两个在一起吗?”为什么一直看到他,就把廖翩拉的远远的?白清弦觉得,此刻,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张君怡一样,有点陌生。是他想多了吗?还是真的是就像他所想的那样?这样的故事,他不希望上演。
听闻白清弦这样说她,张君怡气打一处来,叉腰,他还是什么众星捧月的大少爷啊,那么小气。“喂,白清弦,你什么意思啊?行还是不行啊?你不要老是把话题扯得东倒西歪地好不好?”
“好了,不要进去打扰了,或许他们有话要说呢?”白清弦好脾气地耐心劝说。没想到自己的退一步,让她再一步得寸进尺。或许,张君怡似乎没有注意到,白清弦对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柔,甚至,有些溺爱。可惜的是,因为她的粗心大意,完全忽略了白清弦对她的溺爱。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让我进去吧?为什么你老是这样?什么都不让我做,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不就只是一个管弦部长吗?我不属于管弦部,你管不了我!”张君怡气势冲冲地看着白清弦,把白清弦对她的好,全部抛于脑后。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序幕,白清弦没说什么,张君怡似乎忘记来的目的,气势冲冲地下了楼。颜飘珩坐在一楼看电视,看着张君怡气冲冲地下来,颜飘珩一脸莫名其妙,搞什么玩意儿?刚刚还在和他斗嘴来着,怎么转眼间,就变了一个人?
张君怡跑出去,自言自语,张君怡,你不是大树,你也不能老是背靠大树,再大的树,也只能给你一个季节的阴凉,你没有权利老是躲在别人的屋檐下,再大的屋檐也只能给你挡一时的风雨,不能为你遮蔽一冬的寒风。相信自己的双手,才能创造生活中的奇迹。靠自己的智慧,才能编织遮风挡雨的绿伞,让你安然走过风雨。
白清弦无语,看了一眼欧阳云羲和廖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下了楼,巧的是看到了颜飘珩在一楼坐着,“珩。”
白清弦坐到颜飘珩旁边,颜飘珩看他沉郁的神情,“你们咋了?一个比一个奇怪诶,搞什么?惹她了?”
“搞不懂。”白清弦摇头。他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坐了几分钟,心情实在不爽,想到还有辩论会的事情,“算了,我回去了,管弦部那边找不到我就麻烦了。”
“不送!”颜飘珩悠闲的声音响起。
坐了一会儿,颜飘珩实在坐不住了,一个比一个奇怪,第一个是廖翩,莫名其妙地找欧阳云羲,第二个是张君怡,火冒三丈地冲出公寓,第三个倒是不奇怪,还是有些正常的,只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颜飘珩实在忍不住了,上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么乱,还是去看看的好。颜飘珩上了楼。
最后,颜飘珩本来抱着去看戏的心情去看戏的,后来,到了露台,戏已经演完了。落幕的序曲,这,究竟是落幕,还是序曲?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结局,颜飘珩在心中想着,勾勒出一段美好的想象,但,也只是想象而已。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魅力,人生有太多故事,快乐的故事让我们坚定,痛苦的故事让我们成长。这么多的故事,凑成人生,也就是我们人生的一本书。值得纪念的故事应该是幸福的,但往往被我们记忆最深的,却是悲凉的。
风儿慢慢吹打着树上的叶,叶无法抵抗风的强大,摇摇晃晃的凋落,仿佛挣扎着诉说道:“为什么要把我吹下来,难道你比我强大就可以随便要了我的命吗?”风儿没有停,还在继续吹着,它好像在回应着:“事实就是这样的。”天空中一道闪电滑过,那闪电正在天空中来回的徘徊劈打着,好像在找什么似的,终于,那闪电发现了目标,然后从天边落下。惊醒的落叶,没有方向的漂泊,不知何处是终点。其实很寂寞,只是不想说。习惯了一个人散步,一个人走,纵使四周人潮汹涌,也仅仅是一个人的天空而已。众生芸芸,一人难合千人意,既然难合千人意,何苦要为难自己?做真实的自我!不必在意那些人云亦云的各种纷扰。
风淡云轻的日子,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翌日清晨,枫华,这个城市,在这个寒冷冬天,变得少雨了。但是,却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的八百里加急来到枫华。看着完全融化的雪,地上遗留着还未干涸的雨水,树枝上压着厚厚的积雪也在此刻被雨打湿在树枝上滴答。透明的水珠被曙光照耀出晶莹的光芒,青石板小道上被雨水过刷过的青石子,空气里有属于梅花独特的味道。
在安月晴的记忆中,冬天是记忆来临的高峰期,在冬天的日子里总会莫名地被绳索牵动起自己记忆的齿轮。自己这种谬论,是得到朋友印证的。所以在冬天的日子里,自己重视特别留意每样事物。在冬天,心总是特别沉,特别是天气不好时,但偶尔也会有心情雀跃的时候。在冬天,有时连自己也会捉摸不透。冬天,总是会晕晕沉沉,或许是冬眠的日子吧。但却又不愿放弃我的生命。这么美好的日子用沉睡度过,却不去感受它,太浪费了,这样自己也会不甘心。毕竟一年只有一个冬天。但冬天却没什么好的消遣,都怪我总是沉思。不过,沉思中有时也有新的发现。
今年,倒计时拉开了序幕。
还记得前几天,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都是寂静的,站在窗前,那片片雪花的欢声笑语却在耳边响起。今晚,雨淅淅沥沥地缠缠绵绵地下了一整晚,清晨,雨停了,偶尔会从树枝上跌落几滴雨水,好不顽皮。
一个声音响起在身后,那么急促,没有一丝犹豫的余地。“在看什么?枫华靠北,清晨也是很冷的。乱跑什么?想学风花雪月何时了?”
安月晴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丝,看往宿舍下面的景色。雨后的花瓣,总是娇艳欲滴。安月晴摇头,转身不再躲避,正面看着她。“风花雪月何时了?我才没有那个心情呢!你在干什么?不用上课吗?大三的学生,不都是很忙的吗?”
雨若舞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之中隐约带着刺,她知道,就算安夜越不排斥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安月晴这个安夜越的亲生妹妹也不会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安月晴非常不喜欢她。虽然她对自己一直彬彬有礼,但是,却是带着陌生人的看法来看待她的。
“月晴,你那么不喜欢我吗?”雨若舞的声音那么轻柔,如同灵动宛然出谷的布谷鸟一般动听。按道理来说,应该是雨若舞恨安月晴才是,但是雨若舞没有,但是,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算有感情,也不会很深刻。这就是同父异母的分别吗?安月晴为什么不喜欢她,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对于她的感情,不会像亲姐妹那般好。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不喜欢姐姐?”安月晴疏离的声音在走道上响起,这让雨若舞感觉冷切的声音很不舒服,尤其对方还是和自己名义上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而实际上却是陌生人的安月晴。
雨若舞在人前总是一副冰凉凉的感觉,谁都看不懂她,她眼里总是带着一股冰块般冰凉的神情。
在家里,母亲因为难产,生下她之后,离开了父亲,狠心抛下她,后来父亲给她找了一个继母,继母对她很好,但是终归不是亲生的母亲,看着她,雨若舞总是会感到没有亲生母亲的那种感觉。后来,自己又有了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那就是继母生的一个男孩和女孩,男孩是安夜越,他总是对她笑,另外一个是女孩,那就是安月晴,安月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除了在好朋友面前很开心,对待父亲,继母,还有安夜越都很好,唯独对她是一直礼貌相待,好像,从来都没有和她有过任何交往。在学室里,她是孑然一身,独来独往,后来因为认识陈锦遥,所以,孑然一身的她有了一个好朋友,而陈锦遥,乐观幽默,见到她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她脸上带着一抹甜甜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让这个妹妹在她面前,站着亲切地叫她姐姐,给她温暖的笑容。但是,安月晴总是吝啬于给她一个微笑,就算是笑,也是挂在嘴边的浮笑而已。叫她姐姐,也就是礼貌上的一点。是她很不满足吗?
忽然,雨若舞又想到了自己的姓氏,月晴,你若姓雨,该多好听?雨月晴,多好啊?但是,为什么夜越和月晴要随母姓呢?这样,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姓雨,她姓安,所以就不能姐妹和睦共处?
安月晴看她没有回答,就那样站在她身旁,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雨若舞是她姐姐,但是,她就是不想承认,不管如何,她和她,永远不会像普通家庭那般,圆满,和谐。“姐姐,下了一夜的雨,积雪才刚刚融化,冰凉的天气,很容易感冒的。你若是感冒了,陈学姐会很担心你的,快回去你的宿舍吧!还有,今天是圣诞节,圣诞,快乐!”话音未落,安月晴便转身走回了宿舍,将雨若舞拒之门外。
雨若舞站了一会儿,往二楼走回自己的宿舍,月晴,真的,不喜欢姐姐吗?
廖翩昨天下楼的时候看颜飘珩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结果还真是不出所料。张君怡和白清弦,似乎有些不和呢?
欧阳云羲昨天拉住了廖翩,让她回去不要记恨白清弦,因为,白清弦或许不是有意的。他到时候和白清弦聊聊就好了。
廖翩听了,瞪了一眼欧阳云羲,“你太小气了,这样气弦,做人不带这样的。你去和弦道个歉吧,他今天为了你,可真是忍辱负重呢!”
欧阳云羲温柔的笑意留在嘴角,“我知道的,弦的事情,我会处理。”
颜飘珩在沙发的一旁,看着两人,纵有不满他们两个在这里浓情蜜意,但是,看在欧阳云羲追了她那么多年的份上,他就忍下吧颜飘珩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廖翩猜到他的心思,离欧阳云羲远远的,欧阳云羲错愕,她这是要干什么?
廖翩心里想的什么,欧阳云羲就算猜,也能猜出几分来了。她爱玩,就让她玩好了,只要不是很过火,几乎是怎么样都没关系的,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舍友呢?
颜飘珩看见廖翩靠近他,而欧阳云羲居然还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地不动,颜飘珩眼睛瞬时间瞪得老大,她想干什么?看着廖翩那双“魔爪”伸向自己,颜飘珩马上像弹簧一样,坐过了沙发的另外一端。廖翩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颜飘珩,好笑地看着他,“珩,你干什么?我又不是瘟神,你干嘛躲我躲得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颜飘珩无语,敢情这小丫头想捉弄他了咯?颜飘珩忽然心生一计,看着廖翩,“你想做什么,说吧!”
不愧是颜飘珩,真懂她!
“白清弦病了,很严重。”廖翩眨眨眼睛丝毫不放过张君怡眼中的每一抹神情,张君怡的眼神,廖翩一眼看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张君怡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廖翩在旁边看着她,知道她是想看看她对白清弦的态度是怎么样的,但是,既然她想,那就陪她玩玩咯!看着张君怡收拾着东西,廖翩百无聊赖地看着陈锦遥,陈锦遥在准备辩论赛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