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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弦则无所事事插手站在安夜越旁边,微弱的灯光,如同他的心事那般缓缓流泻。轻快而悠扬的声音,很轻松的样子。“上去吧。”
简洁,单调,仅三字。
离开了宫玥戈的门口,安月晴和张君怡往里走,而安夜越和白清弦则是往男生公寓那边走。夜凉了,风拂过耳边,呼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寂寥。
“月晴,你是不喜欢我吗?”怎么,如此生疏?差不多到了的时候,张君怡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看着安月晴那姣好的面容,字句问道。她不知道安月晴会不会回答她,但是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现实也证明如此,真的没有。
安月晴顿了顿脚,驻足,空悠的声音在张君怡耳畔停留顷刻,便溜走。
最终,答案还是不了了之。安月晴只是说一声到了,再无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是站在面前却不认识
回到宿舍,灯已经熄了。三个人都静静躺在床上,似乎,都睡着了。没有醒来的痕迹。
虽然没有开灯,但是,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轻盈的洒进来,映在纱帘上,窗外似乎有风,吹动着高大的树枝,连同影子一同照在纱帘上,仿佛在动。
小心翼翼地从卫生间出来,带上了门,躺到床上,捋了捋被子,动作轻之又轻,生怕把她们吵醒。她淡淡的呼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房间里静默了许久,在她快要入梦时忽然说了一句话,一句低沉的问话,惊动了她。
“廖翩,你恨过人吗?”
躺在床上的人背脊蓦然地一僵。
她不是天使,她的心和所有普通人都是一样的,很小,也很软,怎么可能没有恨过呢?可是恨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切要恨的人太多了,恨命运的安排,上一代、这一代的交错,甚至她自己都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
她的选择是遗忘,在现实的痛苦中,恨,只会显得无力,埋葬了过去,才能新生。不幸已经太多太多,如果还沉浸在这些埋怨中,痛苦只会源源不断。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谁,谁也不懂谁。
指尖微凉,手绞着被子,泄露了她此时不解与错乱的心情。廖翩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很轻地回了一声:“早点休息吧。”
张君怡转过身去,对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立刻合上,不再说什么。
她在逃避。
至少,她知道她这是在逃避,而且她也看得出来。不,任何人问她这个问题她都会逃避回答。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所以就只能逃避。
月光轻柔如水,透过窗帘洒了下来,微微照在她的脸上,闭上的眼睛,睫毛轻颤。
清晨,醒来的时候,打理好一切东西,叠被子时,伸手慢慢扫过,想抹平那些痕迹,可不管怎么抹依然有褶皱。
譬如,人生。永远都是有曲线的,不可能时光止水。
“昨天,怎么那么晚回来?”廖翩的声音再次温婉地传到了张君怡耳畔。陈锦遥也兴趣盎然地看着张君怡,雨若舞若有若无的眼神让张君怡有些愣。大清早的,早饭没吃衣未着,这是要来一次三堂会审吗?
“是啊,我们本来在等你的,但是洪阿姨说要熄灯就寝了,不能再耽误了,会影响别人的作息,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冬天嘛,天冷,就是这样子的,睡在床上无聊就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陈锦遥嘻嘻哈哈地看着张君怡,娓娓道来。看着张君怡不言不语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奇怪的感觉。回归正传,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昨晚跑去哪里了,三更半夜的,被劫持了怎么办?”
“没有啊,我昨天,去看一个朋友而已。”张君怡胡乱拌着答案,总之不管怎么说,都不可以让廖翩知道,刘昊的事情。不单只是她的个人意见,同时,也是白清弦做出来的决定。既然他最大,听他的不会错。
听到她的回答,廖翩还是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直到张君怡快憋不住的时候,才缓缓道来。“那你昨晚怎么问我那么奇怪的问题?”
一想到张君怡昨天的那句话,她就总是感到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是,与什么作对争,是来自心情的感悟,还是因为受到了谁的刺激?“还有,你怎么和月晴在一起?”
月晴月晴,叫得那么亲热干什么。张君怡明显有些不舒服,连同把安月晴那段楼梯拐角的不悦从脑海之中删除,但是,却总是反反复复在回荡那时候,安月晴的字句斟酌过的话语。
张君怡的无言,令人无言,只能哑然看着她。
“也没有什么事啊,就是见面两人去吃饭而已。然后做完之后,久了,我们就一起聊了,然后又去买衣服啊,玩啊什么的。”张君怡删繁就简,把安夜越删掉,白清弦,张君怡,陈锦遥,刘昊。
“你确定?那么晚!”廖翩狐疑地看着她,可以确定张君怡不会说谎,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出现,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地好。
陈锦遥看着张君怡,也开口询问:“是不是路上发生什么事情耽误了,以至于回来那么晚?”
想了想,张君怡还是不想欺骗陈锦遥,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的,但是,白清弦又不允许她说出来,她本意也没打算要说出来告诉廖翩,现在,又该怎么过这一关呢?深思熟虑,还是选择了开口。“也算是吧,也没什么大事。”其实是很大的事。“送一个路人甲去医院,好像说是什么病。”路人甲?好形象的比喻,他,不就正如那路人甲般,那般存在吗?心脏病,这个让她望而却步的名词,也已渐渐在心中麻木了。“后来正巧,看到安夜越和月晴,白清弦看到他们的,就一起在医院等那个路人甲醒过来咯。也没怎么的,就是忽然晕了,还好抢救及时,好像,也没什么大碍了。月晴心情不怎么好,我们就陪着她一起散步看风景啊,吃个饭,然后就这样了。”张君怡在心中为自己掐了一把汗,说谎话不打草稿,她不擅长说谎,但是现在却是谎话连篇,真是,自己都为自己担心。露馅就完了。
自始至终,张君怡都没有提到半个关于白清弦的字眼。
张君怡说的话,廖翩还是觉得半信半疑地,但是,毕竟是张君怡,廖翩还是无疑有他,又想起昨晚张君怡说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疑上心头。“对了你,昨晚说那话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我有没有恨什么人?”
张君怡有些慌乱,自己昨晚无意之间说的一句话,没想到廖翩还真是入耳了。看着雨若舞和陈锦遥俨然盯着她的样子,不由得心中那根定海神针乱了一下。又立刻转移话题。“没事啊,我随便说说的。就说说啦,别介意。倒是你,怎么不见得和主席那么近乎!”
三堂会审,这就是此时的张君怡。
既然张君怡都这样说了,再有什么疑问也只能吞回心里去。但当张君怡又说到欧阳云羲的时候,再淡定的心,也因那容貌所摇晃。廖翩走近洗手间,没有回答,进去之前,以洗脸的借口遮掩过她心中的不安,脸上的焦距感。不让三人看到她脸上的红晕。
说着张君怡的事,张君怡就扯到她自己身上去了?
泼了冷水在脸上的廖翩有些懊恼的样子,张君怡还真是会转移话题,她差点绕不过弯来了。只想着冷水泼在脸上的清醒,却不知心底早已被融化。
“是刘昊吗?”心思缜密的雨若舞早已才到,这才收拾好东西,看着廖翩进去卫生间,才慢悠悠地开口。冷冽的语气就如这空气的那么凛冽。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到,陈锦遥愣了一下,也看向张君怡。其实她也猜得七七八八的了,没想到还真和雨若舞猜到一起去了。
“是吗?”陈锦遥也随声问道。
无奈,张君怡看了一眼卫生间,注意到流水的声音从里面流淌着,这才转而面对雨若舞和陈锦遥,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见状,陈锦遥就把自己所想的和张君怡说的对号入座。路人甲是刘昊,那病,不就是心脏病吗!忽然想到的这一点也猛的将陈锦遥着实吓了一跳。本只是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但是,事实却出乎意料之外。“不会吧?怎么回事?住医院了?她,不知道吗?你又怎么知道了?”陈锦遥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月晴当时可能是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给我打电话通知我的。”想了想,张君怡总结出来,当时的过程。却没有注意到,雨若舞身子的那一刻轻颤。她遗忘了,安月晴,也是雨若舞间接地有着一种血缘关系的,至于饶了个什么圈,她就不得而知了。
廖翩出来了,陈锦遥和张君怡放轻松,雨若舞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没有变。廖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昨晚没有收拾好的书桌,张君怡和陈锦遥有意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雨若舞便拿着一本英语原文书看。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听的声音,多了几分凉彻心扉的冷意
趁着空闲的时间,廖翩换了衣服,看着早已准备好的张君怡,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你今天要上课吗?那么早干什么?”
张君怡僵了一下,你,又那么早干什么?“我不上课啊,我要去学生会。你干什么?大清早的,和谁约好了要去约会的,说来听听。”
玩味的话让一向无谓的雨若舞都觉好笑起来,陈锦遥捂嘴笑了,廖翩恼羞鼓着腮帮子瞪着张君怡,张君怡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挥了挥手,在廖翩的怒视下走了出去。
“小翩子,说吧,怎么呀?这是要去哪里?”陈锦遥一脸奸笑地看着廖翩。
“学姐,别看我,我没什么啦!”廖翩使劲反驳着她说的话之中更深的一层道理,却未注意到红晕早已悄悄爬上她的脸庞。“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没有什么,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姑娘,害羞了,来,给爷笑一个!”陈锦遥暧昧地挑逗着廖翩,廖翩躲闪,青涩地露出一抹涩笑,用手拍下陈锦遥的‘狼爪’:“学姐,把你毛茸茸的爪子放回去,我要去食堂吃早餐了,待会出去走走,要是中午不回来了,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闻言,未等陈锦遥开口,雨若舞就挑眉看着她,“你不和张君怡一起出去?不去学生会等等她一起?”好听的声音,多了几分凉彻心扉的冷意。
雨若舞开口千金,廖翩自然不敢扫过,应道:“我就不了,她也有她的事情在忙,带上她,我怕到时候有事情的话她还要赶回来,这样不是蛮好的”
其实不去学生会,不就是在逃避他吗?姜还是老的辣,雨若舞和陈锦遥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是留在心里不说而已。没有揭发她的谎言,陈锦遥很认真地听完廖翩说的话,心里暗自失笑。
颜皓轩,颜学长,在你的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欧阳云羲,学生会主席长,曾经回眸见过他,帅气的身影在她眼前重叠。打篮球时,吃饭时,工作时,处理事情时,时时刻刻,压抑却张扬着他的优雅与专一。这样优秀的一个男生,身居高职,众星捧月般神秘的存在,多少女生的梦中白马王子?却唯一喜欢上了这个弱小却坚强的女孩子,这要是说出去,多少人为之震撼?再说这个女孩拒绝了他十年之久,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暴?结果,不得而知。
“别想了,人都走了。去吃饭吧。”雨若舞看了一眼陈锦遥,轻哼了一声,穿好运动鞋,披上衣服,对坐在床上的陈锦遥看过去,冷冽的眼神一扫,陈锦遥朝天翻了个白眼,乖乖走了下来。
她不会说,为了逃避这段感情,她挣扎了多久,不会,不会
头也不回的走,百般恳求地留,她,都不会心软了,就让这段藕断丝连的陈年旧事,就此断解吧。
惹不起的情,欠不起的债。
那就不要惹,那就不要借。
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她在庆幸当初,说的那一句话。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该轻易许诺。这是情债,欠不起,就不要去欺骗与承诺。
这,就是真理。
学校食堂,因为是双休日,窝在宿舍的人太多了,以至于放眼望去,一张张擦得雪白的餐桌,看上去很空旷的样子。只是三三两两看见有同学从二楼那里下来,选菜的地方也有三三两两的学生。
没有看到张君怡的身影,可能是在上层吃吧?她喜欢靠近窗前。
廖翩选了一份套餐。一份套餐十二块,分别有:一杯牛奶、四个小馒头、一个鸡蛋、一碗白粥。白粥也可以换成别的,例如:皮蛋粥,、瘦肉粥等。但是廖翩还是选择了最淡的白粥,也就是什么都没有变,就是套餐里面的。
“谢谢。”刷了卡,廖翩将卡收好,端起托盘,往楼梯走去。或许,这就是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