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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一下怎么了?!”孟京忍无可忍。
陆以辰继续笑,“三哥手劲儿这么大,拉坏了宝宝怎么办?坏了一点点四弟我都会心痛欲死的。”
陈以晨简直听不下去!
“好了!”她皱眉小声一喊,某陆少立时禁声,淡雅的俊颜上竟透着几分孩子般委屈。
“我们去阳台说吧。”她对孟京道。
其实她已经料到,孟京能跟她说的,无非是孟紫苑的事情。可当她亲耳听到他毫不避讳地问:“你知道孟紫苑现在在哪里吧?她最近几年是故意躲着我吧?”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几分冷笑,几分荒凉。
她顿了顿,开口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是我却知道,她不是故意躲着你。你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她为什么要躲着你呢?”
孟京本就冷漠的眉眼瞬间森冷无比,他盯着眼前娇嫩如小花的女孩儿,一字字仿佛都冒着寒气:“你撒谎!”
陈以晨胆儿却被惯得忒大了,竟似对这位有着阴狠狡诈之名的男人丝毫不怕,反而有步步紧逼之势,她仰着头也看她,“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何不放她自由呢?”
孟京冷笑,“她跟你说,我不能让她幸福?!”
“不然呢?”小脑袋高傲地扬起,“难道还对做你的情…妇感恩戴德,三拜九叩谢主隆恩?!”
“你!”他死死瞪着陈以晨,却最终只是深深呼吸,“你跟她说,她回来,我不会再强迫她做她不愿做的事。”
“真的?”陈以晨看着他森冷的面容闪过的几分柔和,狐疑道:“你没骗我吧?”
孟京忽然觉得,对着这么一个纯洁无比的小孩说这些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可是没办法。他找不到她,只能向她身边的人妥协。孟紫苑的朋友不多,他所知的就这么一个。
他顿了顿,“你跟她说就是。其他不用多管。”
陈以晨忍不住皱眉——这真是个惯好唯我独尊的男人。连说个话的语气都是命令式的。
她看他不爽,忍不住就想戏弄戏弄他。
“其实,如果你表现得够好的话,我就把紫苑的下落告诉你。”
“真的?”男人果然十分激动,眼中升腾出可称之为希望的东西,一脸希冀地看着这个小丫头。
“当然是真的。你只需从此之后再不与那些什么影视红星的牵扯不清,我就将她的下落告诉你。”
孟京眸子深沉,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答应她这个提议。
陈以晨却湖人绽出一个夺目的笑,乐呵呵道:“骗你的啦!我都说了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孟京脸色骤变,恼怒之下伸手将她一扯,森冷道:“你敢骗我?!”
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动静的陆以辰忽然窜进来,恼火地解救那只细嫩的手腕,皱眉道:“三哥你做什么?”
某陆少爷将小丫头的小手放到眼前看看,发现手腕处青紫一片,当下恼怒地想杀人!开口冷冷道:“三哥,她可是我心里的宝贝,不是那些为你独尊的戏子!”
孟京被陆以辰的怒火一震,自己的怒火反倒是消了。
他想,自己果真不大正常,找不到那个妖精,跟个小丫头发什么火?
他拍了拍陆以辰,“行了。你的宝贝你疼着吧。前几天那个天华的投资案送给你简宁好了。”
陆以辰这下才脸色稍缓,沉默着算是满意了。天华的投资案,虽说也有那么十几亿,可钱也不过是身外之物,能跟他家宝宝娇嫩的手腕比么?
陆公子还是郁闷。边揉着小手腕,便冷冷瞪了一眼欲离去的孟京。
孟京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让他瞪瞪解气。
陈以晨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孟京离去的背影,如此落寞,竟也生出几分同情来。
她在孟京消失的前一刻,对他道:“紫苑具体在哪里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法国。”
高大的身影略略一顿,然后是猛然加快的步子!
☆、chapter17
“宝宝,三哥一向镇定的很,能惹得他发那么大火,宝宝可真是能耐。”陆以辰清越动听的声线继续演绎着柔情无限,甚至带了几分由衷地赞赏。
陈以晨便将自己捉弄他的事情告诉陆以辰。结果陆以辰俊脸一下沉了下来,将她瞪着。
陈以晨惊讶道:“怎么了?你三哥捉弄不得啊?”
他瞪了她一会儿,自己又舍不得了,清雅俊逸的脸上满是无奈又疼惜,将她捞到怀里坐着,“三哥那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阴狠着呢。他要是一怒之下伤了你,我会伤心死的。宝宝,不要再做危险的事,好么?”
醇厚好听的声音认真严肃,又清清淡淡,又缠缠绕绕,绕进她的心里,她只觉得心头暖烘烘的。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听见男人略带疑惑的声音:“宝宝,这么些年,你这性子怎么越长越孩子气了?”
可不是?记得以前那个坚强独立万事自个儿抗的方晨,早熟地不得了,可现在呢?年纪长了,性子却缩回去了!
陈以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反思一下,又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呀,她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过去痛了疼了她首先想到的是忍,可现在首先想到的是告诉妈妈;过去遇到困难了她会绞尽脑汁地解决,便是不能解决她也要负责任地扛着,可现在首先想到,还是告诉妈妈,妈妈让她解决,她就自己解决,不过多半妈妈会帮她解决的
过去碰到孟京那样隐含危险的人,她会想办法远远躲着,现在可好,直接上去撩老虎胡须!
不得不说,某个钢琴家妈妈的教育方式有点问题——您这是红果果的溺爱啊溺爱!陈姑娘倒也是可塑性良好,十七年的习惯生生被她娘用六年时间掰了过来,且还掰过了头!
人们都说矫枉过正,过犹不及。可陆少爷却觉得,这个头过得很好!
陆以辰捉住她好羞的小脸儿,捧在手里亲了亲,温柔道:“真不错,我刚好可以把你当女儿宠。”
陈以晨不满了,然后想了想,脆生生唤道:“陆叔叔”
陆以辰变了脸色,赶忙阻止她:“乖,还是别这样叫。叫哥哥吧!”
“不要!”陈以晨笑着,然后猛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开心的逃跑。
他看着小人儿活力无限的模样,只觉得满心都是欢喜。
其实关于这个称呼问题,六年前就引发过多次争议。那时候方小晨同学总是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陆以辰知道让她叫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简直是不可能,所以总是拐弯抹角地哄着她让喊他的名字,可她不肯,每次都以“大叔”二字来故意气他,但多数都是喊他“喂”,或者冷嘲热讽地喊他“陆少”。现在呢?陆少爷已经不大在乎这个事情了,因为他想在不久的将来,她可以对他有一个新的,更亲密的称呼
当然,某人现在想得倒是美,至于到时候费了许多工夫也没能如愿,便是后话了。
回到会场,场中人已散尽。可当陆以辰看到陈家妈妈还在等着时,便有些郁闷了。
他拉着陈以晨在阳台上耽搁这么久,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哎,今晚将陈姑娘拐去他那里的企图是落空了。
他跟自己说,自己并没有其他想法啦,只是想给她好好擦药来着
“以辰啊,你爸妈和爷爷都已经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王思言笑得很温婉高雅。
“伯母说的是。只是,容我再跟晨晨道个别吧!”陆以辰也笑得很淡雅精致。
他转头看向陈以晨,笑得愈发美丽动人,微微勾起的唇角满满都是柔情蜜意。
他揉了揉她的发,一手捧起她白皙的小脸,“今天够累的,回家好好休息!”
还不待她说什么,他就当着王思言的面,低头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宝宝,还要记得,不要把这个弄丢了!”
他大掌握住的,是套上了戒指的手指。
陈以晨已经对他彻底没辙了,他怎么能总这么顶着一张清俊雅致的容颜,做着如此厚脸皮的事儿呢?!
可陈姑娘此时也只能乖乖点头。
陆以辰这才满意。直起身来,与王思言道别。
离去的时候,并不是没有看到望着自己的方以宸。只是他选择了无视。
陈家母女三人,坐在一辆车上。
开车的还是李司机,可他今晚这车开得很不自在——为什么气氛这么怪异呢?
车子后座上的王思言对着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陈以晨嘘寒问暖,倒是把坐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儿忘得干净。
上车时,是王思言先坐的后面,陈以晨正欲坐进去,想了想却让给了方以宸,她自己跑到前面坐了。
于是造成了此时尴尬的格局。
方以宸安静无比地坐着,不发一语。
到了盛世金岭,三人下车。方以宸钻出车子来时,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凉——这个家,这个她住了十七年的家,已是面目全非,早就不是她陈以宸哦不,已经不是她方以宸的家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抱着她去公园散步,她看见一种鲜红色的花,菲薄菲薄的花瓣儿如同振翅欲飞的蝶儿,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后来,陈家门前便种了一园子这种花,每到暮春时节,便美如仙镜爷爷说这种花名叫虞美人,还说,小宸喜欢什么花陈家便种什么花儿
眼前,尽管夜色浓郁,可月光下满园的木槿和茉莉,开得如此茂盛!
那栋记忆中如同德国天鹅城堡一般优美梦幻的别墅变成了眼前湖蓝白的北欧简约风,于她,陌生之极。
呵呵,看来陈以晨喜欢简欧风格的东西啊
方以宸在心里淡淡的笑,开口却是衷心无比的赞叹:“以晨!咱们家好美啊,比以前好看了呢!”
陈以晨不疑有她,点头笑道:“真的吗?妈妈当初说改成这样子我还怕你不喜欢呢!还是妈妈了解你!”
陈家知道方以宸回来,下人手脚利落地给她准备好了房间——还是她从小住到大的房间,连房屋的方位都没有改变。
可方以宸看着所有家具都已经翻新的房间,并不见一分开心。
陈以晨特地给她送来了吹风机。
方以宸奇道:“难道我房间的连吹风机都放你房间去了?”
陈以晨看着她,觉得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却也不计较,只道:“是刚才林嫂整理东西时不小心把你房间的吹风机弄坏了。这是我的,你暂时先用着吧!”
方以宸这才接下来。她正在翻弄自己带回国的东西,陈以晨本想跟她说话,却发现她似乎比在宴会中时对自己冷淡许多,浓妆卸下,一张白皙的芙蓉脸同记忆中变化不大,只是却满是陌生的冷漠神情。
她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陈以晨也就不好开口说话。
正欲跟她道一句晚安就离开的,正在翻弄着一大叠照片的方以宸却手指一滑,一张照片掉落在地上。
刚好飘到陈以晨脚边。
陈以晨将它拾起来,本无意看的,只是那照片上的面容于她太过熟悉,她忍不住就瞧了。
可方以宸却及时抢了过去,“这是妈妈给我的。”十足的占有的姿态。
陈以晨愣了愣,她不愿给,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强要。可是,她刚才明明看到是妈妈
方以宸眼见着她小脸儿有些苍白,神情逐渐呆滞,带着几分惊恐和惧意。忽然间,她心中就生出几分病态的快意来。
她笑了笑,又将照片递给她,“这是我妈妈。哦,我是说,我亲生的妈妈。给你看吧,可别弄坏了!”
陈以晨愣愣地接过,动作如同木偶般缓慢而呆滞,可却是坚定的。
照片上,是一张中年女人惨白的容颜,带着岁月无情的沧桑的刻印,让她比本来年纪看起来更老。双眼紧闭,额上有着明显的巨大的裂痕,延伸到后面看不见的地方,甚至可以隐约看到骨肉翻卷出来的狰狞与血腥,只是血迹已经明显清理过了,只剩下几乎将整个脑袋劈成两半的巨大裂痕。
仿佛已经被砸碎地雕塑,却又是活生生的景象。
这样残破而恐怖的肖像,将一张照片占得满满,简直像恐怖片里用来起到画龙点睛作用的惊悚插图!任是谁看了恐怕都会惊喊出声!
可是陈以晨没有。
她双手捧着薄薄一张的照片,小心翼翼地仿佛一块宝。低垂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照片,看不清神情,却忽然间有着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下来,落到照片之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你怎么了?”方以宸问,低头想去看她的神情。
一直如同木偶般僵硬的陈以晨却忽然活过来一般,伸手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道:“以宸,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她晶亮的眼睛水润如同清澈的湖水,里面仿佛有数不尽的忧伤的光点。
方以宸最讨厌的就是她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