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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耳边如此坚毅而又温柔,带着难以自已地情绪。
“所以我要这样才能安心。宝宝若是迷路了,也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告知我,我便立刻去找宝宝。”特别是像这次身陷危险不能用手机联系时。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是宝宝想要找到你呢?”
他笑了,“宝宝哪里需要找我?只要等在原地,我总会去接宝宝的。”
只要她有一念,他便是放弃所有,也要达成。他可以做完所有,只消她接受。
此刻她想,为什么他总是用这样平淡的句子,却仿佛能将她的心都凿开,开放自己的所有,任君索求。
夜风温柔,华灯妍丽。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亲们,最近更的少。那个分部被我删了,后面的内容多少还不定。。
☆、番外之六年前(一)
方晨从那家兼职服务生的豪华酒店拼命逃出来时,已是半夜十一点。
站在公交站牌下,她急喘着,时不时惊恐地望望后面,发现那个富到流油却也色到卑鄙的秃顶大老板没有派人追出来时,心下稍宽。
伸手轻抚自己高肿的脸颊,她唇间扯出一抹苦笑。果然啊,钱总是与风险成正比的。
本以为不过是端菜送盘子的小事,竟也能有飞来横祸。被一个秃顶老头子当场抱住占便宜,她只是推开了他,就换来两个响亮的巴掌。
那样的场合,人与人以金钱地位划分等级,她是最底层的那一级,注定被欺凌压迫。
明明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她遇到的类似的委屈难道还少吗?这次竟然如此大意,经不住高薪的诱惑在这里兼职。
方晨,在这个没有温情的寒凉世界里,你没有粗心大意的权力,否则你会万劫不复。
十三岁的那场劫难还深深刻在脑海里,她宁死也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回到宿舍时,秦月还在打游戏,她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只说了句:“回来了啊。”
孟紫苑这几天都没回宿舍,宿舍里只有两个人。
她拿了衣物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时秦月正拿着宿舍电话不耐烦地皱眉:“快点儿,你的。”
“哦。”
方晨接过电话,那边传来妈妈熟悉的声线。
“晨晨,最近怎么样?怎么都不打电话回家?”
豆大的泪水忽然就落了下来。她听到这样温暖的声音,只觉得满心满怀的委屈与难过都在胸口剧烈翻涌。
“妈妈”
出声之后才发现自己声音的哽咽。她连忙将话筒放到一边,伸手捂住自己难以自控的哭声。
秦月抬头看了看她,有些疑惑,以为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此时却也不好开口。
方晨抱着电话,停顿了好久,这才吸了吸鼻子,对话筒笑着说:“我很好,就是这几天感冒了妈妈。”
她不敢说实情,也不能说实情。
她的爸爸妈妈如此爱她,她又怎能让他们因自责而伤心难过?他们知道后会因无法保护唯一的女儿而自责,方晨知道的。
“妈妈,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心情平复,安慰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钻进冰冷的被窝里,她将头脸都蒙住,黑暗里,她默默对自己说:没关系的,晨晨。
第二天,C大女生宿舍楼,树荫掩映,阳光稀疏。
“啧啧,”秦月趴在四楼的阳台上,目送着楼下陈家的车子穿过梧桐树的丛丛阴影,逐渐消失,不断感叹,“丫真有钱!”
陈以宸将刚搬进宿舍才几天的衣服被褥又拿回去了。今天陈以宸没课,自己并没有出现,是她家里的司机和佣人来收拾的。
秦月转身回到宿舍里面,看见方晨正在收拾衣服。眼见着一件件整洁干净而陈旧普通的衣服摊开叠好,心中不免惊叹:自己这是什么运气,恐怕整个学校最有钱和最没钱的都跟她一个宿舍了吧?
方晨从不掩饰自己的家境,可是却也从不因为自己的家境而与同学们疏远。碰到陈以宸时,两人俱是惊奇,尽管是两种极端的背景,方晨与陈以宸却很投缘。在知道两人竟然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时就已经成为朋友。
“方晨,你是怎么认识陈以宸的啊?”秦月知道她们之前就认识,忍不住好奇。
“以前就只见过一面,”方晨笑笑,“很容易亲近的女孩子。”
“容易亲近?”秦月大喊,“哪里容易亲近了?你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跟我们说话都好像是斜着眼睛的!”说完又吐吐舌头。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也是有那个资本。你知道陈以宸家是做什么的吗?”
方晨摇头表示不知。
“你刚从外地来不知道,”秦月懒洋洋靠在床头,双手抱胸,“红色贵族知道不?陈家是豪门世家,陈以宸的爷爷以前是西南军区司令哦。所谓红色贵族,说的就是陈以宸这种人。听说没?陈以宸的高考分数本来只刚过了一本线,可却能上我们学校,与她的背景可脱不了干系。”
秦月叽里呱啦地竹筒倒豆子般说了陈家的许多传闻轶事,方晨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心里还在琢磨着再去哪里找兼职的事情,昨晚闹了一场,她是再不会回去那家酒店了,连带之前几天的薪水也泡了汤。学费有贷款,可平时的伙食生活费还是要自己去赚的。
“哎,对了,你说这几天孟紫苑去哪儿了?”
方晨摇头。
秦月却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对方晨道:“听说啊,孟紫苑被一个公司老板包养了!你看她整天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我也是听说的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于这种八卦消息,方晨只是微笑着听。
两人说着,准备整理东西去上课。
C大是百年名校,一角一落都自有一番古朴的风情。学校横七竖八的大道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梧桐,不知有多少个年头了,葱茏翠绿地掩成整片阴凉的天空。
秦月个子稍矮,一头短短的黑发,身上是时下盛行的非主流风的破洞牛仔裙。与之相反,方晨只一身白色的裙子,看不出什么式样,可衬着玲珑有致的身材,愈发美丽无尘。路上的行人频频回头,秦月也早已习惯了身边女孩子的淡定。
陆以辰从来不曾相信一见钟情。因为这太缺少现实逻辑。
可很多年后,他才认定,他对他家的宝贝果真是一见钟情。
才刚回国不久的他,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简宁上。回国不久就走马上任,年纪轻轻身担重职,再怎么样都会有些董事会元老不服的,所以将自己在简宁的根基扎稳就是他的首要任务。再加上最近他在例行检查中发现的各种隐患,他认为整个团队都迫切地需要整顿一番。
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却也足够细致完美。废寝忘食地着手办了几笔大案子,赢得漂亮又迅速,把几个对手企业打得措手不及,总算是立下了威信。稍稍停顿下工作的脚步,眼风扫到办公桌上摆着的印着海绵宝宝的日历,这才想起来小宸已经入学几周了,他还没去看过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长辈唠叨着培养成的习惯,关心小宸好像成了他必不可少的内容。又想到自回国来还没去拜访过那位给他教益颇多的恩师,合上手上的资料,动身去C大。
正值上课前,校园里到处是向教学楼汇集的年轻的身影。
车子在行人中缓缓穿行,到了一个十字岔口,陆以辰干脆停了车等人都走过了再说。
C大还是同他在这儿时一样,古朴典雅,梧桐葱茏。整洁光滑的大理石板铺就的道路,泛着宁和幽静的光彩,斑驳的光线斜照,衬着仲夏的辉芒和碧翠的叶子,美得如梦似幻,在辉芒的尽头,他看到了她。
看不清面容,只一个窈窕纤细的秀影,白色没有任何装饰的裙子,长长的黑发,笔直的脊背,纤细的小腿。他听不到她对旁边一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却奇怪地能感知到她此刻脸上恬淡的笑容,甜美的气息。
女孩子越走越近,经过了他的车前正对的十字路口。他只有短短一秒的时间看清她的脸,然后她就留给他一个背影,且越来越远。
只一秒,这个明媚倾城的女孩子就掀起了他二十几年都平静无波的心澜,多么不可思议,又多么自然而然。
直到笔直纤秀的身影隐没在古朴的楼房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然不规律的呼吸,浑身的燥热,和身体不可控制的变化。
他错愕地发觉自己的渴望和欲念,顿觉尴尬,尽管车上没有其他人,他也对自己不纯洁的念头弄得脸色微红,羞愧不已。
身体的欲望这回事,于他陆以辰来讲远得如同火星月球。一群年轻男人在一起玩儿时必然是要涉及这种事的,可相比于楚青杫和孟京的游戏花丛,他几乎是清心寡欲,正经地过了头。前不久,他们哥儿几个上“夜色”玩儿,一个很没眼力见的女人不顾陆以辰地冷视非要贴上来,最后换得他粗鲁的一推,直弄得楚青杫几个笑话他不懂怜香惜玉。
可是现在,不过一个身影,竟然让他失态至此。
让他无法理解,亦一时难以接受。
他心想,莫不是看见电视剧中所说的勾人魂魄的妖精了?
忍不住自嘲微笑,真是,竟被弄得疑神疑鬼的了。
陆以辰闭闭眼,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驱车继续向前。
看过那位教授后,又向教授请教了几个问题,婉拒了教授留他吃饭的盛情,估摸着小宸快放学了,才把车停在了学校门口等着。
陈以宸知道陆以辰在校门口等她,喜悦之情不可言喻,与秦月和方晨道别之后,就背着书包直奔向校门口。
“以辰哥!”
小宸上了副驾驶座,陆以辰开车离开。
“在学校还习惯吗?”
“嗯。我在家里住,所以没什么不习惯的。”陈以宸侧头看他,只见线条优美的侧脸和□笔直的脊背,竟也惹得她怦然心动。
“习惯就好。在学校里要善于和同学们交流,要是有什么不好不适应的,首先自己试着解决,解决不了了再跟我说,知道吗?”
“嗯。”陈以宸点头,心里喜滋滋的。往前面一看,发现是回家的路,赶忙道:“以辰哥送我回我家?我不要回去啦!”
“嗯?”
“我们都很久没见面了,以辰哥今晚我要跟你一起!”话出口后又觉得不对,面红耳赤补充道:“一起玩儿。等到睡觉时候再回家。”
陆以辰见她焦急辩解的样子,微微一笑,不知怎么就又想到了那个不知名的明媚的女孩子。
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以辰哥!”陈以宸不满地皱眉,“我不要回家啦!”
“可是今晚我还要回简宁。”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
陆以辰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接听。
“四哥,今晚上大哥在夜色请客,我和三哥、五哥都过去,你也来啊!”楚青杫的嗓门,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陆以辰想了一下,答应了他。
几年没见过裴阑,的确应该聚一聚。
顺便跟他说,小宸也去,然后挂了手机。
在陈以宸兴奋的视线里,掉头去小宸最爱的那家私人小店。
在一些小事上,他总是习惯性地随着小宸的意愿。比如她塞给他那个海绵宝宝日历,比如她给他设置的动感的pop音乐铃声。再比如,那家以甜点为主的私人小店。
而她则无比享受他给予的这种关怀和宠溺。她知道,陆以辰对别的女孩子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而对她,是不同的,唯一一个不同
他的口味一向清淡,所以并不喜欢这家装点的如同粉红色公主房般以各色甜品糕点为主的私人小店,可是每每带着小宸,总要来这里。小店的老板早就认识他们,熟练地将他们引到常坐的位置。
陆以辰细细抿着鲜红色的饮料,陈以宸开始吃得很happy,可过了一会儿,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戳戳眼前令人垂涎欲滴的五色糕,兴味阑珊。
“吃饱了?”
陈以宸摇头,“我们宿舍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哦,身材好得不得了!以辰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胖啊?”她愁眉苦脸地掐了掐自己的腰。
“你不胖,多吃点不要紧的。”陆以辰微笑。只觉如今的女孩子真是奇特,明明已经很瘦了,还要一味减肥,一边叫嚣着自己有多胖。
“真的?”她眨眨眼睛,见对方点头,继而喜笑颜开。
两人吃过饭,天已经擦黑,循着熟悉的路线,直接驶向城东的“夜色”。
就像以买衣服饰品而闻名的秀水街,城东的有一条西元街则是以各种酒吧夜店而闻名。其中最高档的当属徐氏旗下的“夜色”。
来这里的多是社会名流、富贵豪门,只一杯普通的饮料,怕就要用去一般人家半个月的薪水,不是一般人可以负担得起的。出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