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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听我说,”她忍着脸上火辣钻心的疼痛,勉力地抬头,“大家都是爱你的你何必”
“闭嘴!”一个巴掌用力扇过去!
嘴角的鲜血如断线的珠子,再次滑落。
“爱我,呵呵!那你告诉我,那些花是怎么回事?!”她凶狠如同恶魔,盯着她的眼睛满是痛恨。
“什什么花?”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支撑着不会晕倒。
“门口的花!盛世金岭那个家门口的花!!”她如同疯狂般吼得歇斯底里,“我的虞美人,我的虞美人呢?!”
她想了半天,这才恍惚间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如同微风般脆弱,“门口的花,是当初装修时装修的人随便种的,并不是按照我的喜好。”
她目光一闪,盯着她一动不动,“真的?”
“真的”
“那别墅呢?别墅呢?”她仿佛忽然得了解药一般,稍稍冷静,然后又猛地紧张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她,急急的问。
“别墅?”她眸光微黯,“是妈妈选的样子,我不知道。”
“贱人!”她大吼一声,同时而来的,又是狠狠甩上去的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无比响亮!
“一定是你蛊惑妈妈的!是你!!”她又连连打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孩儿几个耳光,仿佛永远也解不了气一般,“妈妈本来是爱我的,是爱我的!!”
她疯狂嘶吼!!
等她停下手时,绑着的女孩儿已经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chapter71
仓库大门忽然被撞开,随之而来的是男子大步跨入的脚步声。
方以宸转头,看见的是徐天泽冷峻的脸。他身后还跟了数十个魁梧彪悍的黑衣男人,上前就将方以宸压住。
“徐少!徐少!”
沈芩终究是来晚了一步,跨进来时,正看见徐天泽将奄奄一息的陈以晨抱了起来。
“沈总,”徐天泽冷笑,“不是说你的地方没藏人吗?!”
沈芩立在那里,不说话。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被找到,本来打算明天就转移到其他地方的。
她当然不知道,陆少在陈以晨身上安了定位装置。徐天泽知道这一点时也惊讶了一阵,可一想到四哥那副没了他的宝宝就活不下去的德行,还真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就请沈总等着你们公司接下来的好消息吧。”徐天泽面无表情地说完,抬步离开。
竟然敢提供地方藏匿虐待陈以晨,就这一条,不仅是沈氏要倒霉,只怕就连沈芩也在B市呆不下去了。先不说陆以辰的怒火,就是专门陈家的背景就注定了她的下场。
沈芩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
“等一下!”被反剪双臂抓住的方以宸大喊,“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关沈芩的事!天泽哥,你们要把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是不要动沈芩!”
徐天泽顿了一下脚步,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听见没有?徐天泽!”方以宸大喊。
“小宸别说了。”沈芩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幸好是徐天泽,如果是陆以辰,就凭你把人打晕过去,他会当场要你的命!徐天泽对你还是有几分心的,只是,他最终还是会把我们交给陆以辰处置。”
沈芩又看向押着方以宸的两个人,“把我也一同带走吧。”
方以宸顿住,“沈芩你”
“小宸,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沈芩微笑。
方以宸知道,沈芩为了沈氏公司付出了多少,竟然被自己连累,心中愈发愧疚。可事实上,沈芩此人却比方以宸有手段得多,怎么会如此粗心将沈氏推入险境?只因为她有底牌罢了。
她料定,此番她同方以宸一起被徐天泽带走,不仅不会让自己有事,反而会让陆以辰和陈家都对沈氏忌惮三分。
陈以晨微微睁开眼,看见抱着自己的竟然是徐天泽。
“哥哥你别怪以宸。”她恍惚听到了刚才方以宸的话,可她不怪方以宸。她的精神似乎已经不太正常了,就像之前自己得自闭症一样。她完全被偏执和憎恨淹没了本心,陈以晨知道,这是因为她对世界已经彻底绝望了——只要让她知道,世上还有许多关心她的人,她就会变好。
这样泉下有知的爸爸妈妈才能安心呐。
陈以晨已经有很久没有想起过方家村,也很久没想念过逝去多年的爸爸妈妈了。可是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想起那些,陈以晨的心里还是一片柔软和温暖。仿佛发酵成了回忆里的珍珠,不管多少年过去,她失去双亲的痛苦可以随时间淡去,可这片温暖她永生难忘。
终归是她疏忽了,才让方以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受了这么重伤,别说话!”徐天泽的好脾气快要宣告殆尽!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以前在美国为了个男人拼死拼活的,摔断了骨头也不吭一声;现在为了个曾经想要拉她去同归于尽的女人也掏心挖肺!
“哥哥”
“死丫头!她曾经拉你去同归于尽,她欺骗折磨你,你竟然还护着她?!陈以晨,你是被四哥宠成傻子了吗?!”
话音刚落,正在一条偏僻公路上行驶的汽车忽然急刹车!
徐天泽连忙护住了陈以晨的脑袋,待巨大的惯性冲力过去,他抬头正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听见前面开车的手下胆战心惊道:“徐少!是是雷帝!”
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几辆摩托车,挡住了徐天泽车子的去路。最前面那辆摩托车上,男人充满异国风情的大红色长袍刺目耀眼之极。
那个男人正用他比女人还要艳媚的眉眼对着徐天泽笑,目中是倨傲嚣张的光芒。
“徐徐少!怎么办?”
“靠!雷帝怎么了,至于吓成这样?!”谦和公子徐天泽竟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就不明白了,自接手大哥的势力以来,他对这个难缠的灾星千防万防,他却总是能狡猾地逃过他的重重严密防守,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眼见着雷帝已经下了车,朝这边走来,徐天泽欲哭无泪——大哥啊大哥,你带着美人享清福去了,可是留了个大烂摊子给我呀!
等到陆以辰的航班到达B市时,迎接他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宝宝,而是负荆请罪的徐天泽。
“四哥,你家宝宝被雷那个家伙抢走了!现在定位系统都失去联系了,大概是他把装置从晨儿身上卸下来了。”徐天泽那张俊脸上满是青紫破皮,就连站立都是被沈芪扶着的。
“四哥,这不怪五哥,”一旁的沈芪看到陆以辰骤然难看到极点的脸,发现原来四哥这张好看的脸发起怒来也很恐怖,“我去接应时正看见五哥挨揍呢!其他几十个兄弟都负了重伤。他连家伙都带了,而我们早就不能用违禁枪支,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事后,沈芪与蜜月归来的楚青杫说这事儿,结果换来他的一个爆栗,“那是你没用!去接应不知道备齐家伙!还敢找借口!难怪四哥要罚你!”
陆以辰听他们说完,身侧的手掌已经用力握得青筋暴突,脸冷得吓人,半晌都没说半句话。
“四哥我看那个家伙对晨儿挺好的,晨儿暂时大概没什么危险。”
陆以辰淡淡瞟了一眼徐天泽,于是徐老五不说话了。
“你,去医院躺着去。你,给我去面壁。人我自己去找。”
面面壁?沈芪抬首,只看见陆以辰大步离去的背影,泛着几分森然。
面壁,不是古人所说的面壁。他们兄弟几个之间的“面壁”其实是把人关进一个小房子里,然后裴老大手底下最能打的几个人轮番上阵,陪人练拳脚,直到一个昼夜。
那会累死人的啊
陆以辰打了裴阑私底下留给他的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电话里传来裴阑低醇浑厚的声音,“雷行事乖张诡异,又冷厉残暴不顾别人的死活。好在他对那丫头比较特殊,想必不会伤害她。只是,他这一离开肯定已经去了南洋,那里是他的地盘,要想找到他的巢穴还从他手里救人,不容易。”
陆以辰心里凉了大半——去了南洋,他的宝宝一个人被劫去那么远的地方,肯定很害怕
“大哥,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那头传来一阵低笑,“我知道。雷的势力最集中的地方是缅甸和泰国,他一年里待得最多的也是内比都、仰光和曼谷。你去那几个地方看看,就是找不到人应该也能有线索。”
“好。”淡淡的声线却透着坚定的决心。
“要我出去帮忙吗?”裴阑又问。
“不用了大哥。我会找到她的。”
已经丢失了那么多年,怎么能让她又流落在外?
☆、chapter72
两个月后,缅甸仰光。
这座位于缅甸最富饶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的热带城市,以到处矗立的各色佛塔而著称,不知吸引了多少佛教朝圣者。它像一个巨大的花园,植物花草遍布,佛庙尖塔上镶着各种神灵雕塑,时而飞过嬉戏的白鸽。身着红色袈裟半露左肩的僧侣在街上赤脚走着,有着这座海滨城市独特的异域况味。
在偏北部的高级住宅区里,有无数英国殖民者留下来的红色双斜面屋顶的房子,老虎窗、女儿墙,乍一看会以为这里是伦敦近郊。只是,那群房子后面还隐藏了一座类似于高迪抽象自然风公寓,蓝绿色调的大楼外墙,水波纹路的阳台与窗沿,透着诡异与神秘。
平民没有机会来到这座楼前,上流人物则对其避而远之,所以这座公寓如同孤岛,被隔离了人世喧嚣,如童话里将公主囚禁的古堡。
事实上,这里也的确软禁着一位“公主”。
陈以晨趴在造型特异的窗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底下清澈翠碧的茵雅湖,湖边有嬉戏的孩童和妇女,远处,有着巍峨矗立的世界和平塔。
一切都如此安宁,如果忽略掉这座楼房的主人已经自己被软禁的事实,她或许是很享受这片没有喧嚣的乐土吧!可是,如果就是如果,不可能成为真的。
此刻,她如此讨厌这副安静,讨厌到想要大吼一声,撕破这片虚伪的安宁。
“啊——”
没忍住,她果真对着窗外大喊出声。
门外一直守着的辛格尔立刻推开门进来,看见她还好好的,再才放心。
这些日子里,陈以晨统共见过的人就两个。雷帝每天会来看她,而这个沉默寡言的印度男人则天天守着她。
她被圈养在这个房子里已经六十多天。开始的几天她还可以满公寓跑,后来一次翻窗偷逃被发现,活动范围就缩小到房间一隅了。
她摸不透这个恶魔的心思,他没有如她所想的将她开膛破肚取脏器,而是好吃好喝地供着。每天来都给他讲故事,把他与他那早逝的爱人的故事说得详尽无比。
想来,这个恶魔心里唯一的人性就是那个薄命的女孩了吧?
可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被逼着天天听故事?
好在,她烦闷平乏的生活里,还有辛格尔这个“玩具”。
最初陈以晨一直以为这个恶魔的侍从也该是个二等恶魔,却没想到这个矮小的印度男人不仅不残忍,还很有趣。他仿佛来自原始社会,对现代文明很多都一头雾水,就是身手不错,难怪可以混到雷帝的身边。
“喂!你别走啊。”她见他要转身出去,连忙叫住,“过来咱们再玩猜谜游戏啊!”自从发现这个人特别笨从来猜不出谜语后,她就喜欢以此捉弄他。
辛格尔昨天晚上因为与陈以晨玩耍而被抽了三鞭,雷帝的手段从来是狠戾的,他哪里还敢玩?躲还来不及呢。
“小姐,你别为难我了。大人会杀了我的。”
她好奇“为什么要杀了你?”
他垂首躬身,如同古代的奴仆一般,“小的也不知道。”说着,匆匆就关门出去了。
看着房间再次成为空荡荡的监牢,她眼里满是冷然寥落。忍不住就把藏在枕头底下的几张写满字的纸拿出来。
这段时间她每次一想陆以辰,就会在纸张上偷偷地写他的名字,就如同他在六年里写她一样。她将它们藏到枕头底下,睡觉时枕着,几张薄薄的纸竟也能带给她丝丝的暖意。
陆以辰,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又举起左手来,看着空荡荡的无名指,心里隐隐地痛。
“小姐!大人说晚上有一场酒会,要带小姐一同去。”辛格尔敲门进来,手里拿着紫色缎子扎着的方形盒子。
她默默地拆开,里面是一套紫色鱼尾长裙礼服。
造型师被请到了楼下,陈以晨下去时意外地遇到了方以宸。
她和沈芩是跟着雷帝一起回来的,陈以晨后来才知道,原来方以宸做过雷帝的情妇。
“你为什么还待在他身边?”陈以晨不解。
方以宸亦是一身盛装礼服,“我不待在这里,回去让陈家剥皮吗?”她既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