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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生急忙转身。“楚,再如何强势你也是女人,怎可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闭嘴!”抖抖索索吃力地从怀里掏出几个瓷瓶,瞅一眼,将粉色标签的瓷瓶拿起,把闭眼转身的叶书生拽回来,拍到他手上,“给我洒在伤口上,快点。”
叶多情看看瓷瓶,又看看罗衫半解的某人,一张脸憋得通红,眼中满是踟蹰。
“还犹豫什么,再啰嗦等血流干,毒入肺腑就没救了!”楚衣见状气得抬手狠狠拧了他胳膊一把。
书生嘶了声,没敢辩驳,只得赶紧把药粉均匀洒在伤口,目光躲闪,小心翼翼问道:“楚,你刚才为何要替我挡暗器?”
“谁替你挡暗器了,只是不忍心看你死在面前,随手推你一把,”楚衣一口否认,呲牙咧嘴,“若早知道那暗器上有毒躲不开死不了,还不如让你受这份罪。”
叶书生唇角一扬,没吱声。仔细给她洒好药粉,见没纱布,便撕了里衣给她包好,动作轻缓,连挑剔的楚衣都找不到意见。
“那两人去的时间够久,幸亏我也没指望大夫,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衣趴在床上,自言自语。
叶书生见她嘴里抱怨,面色却很平静,失声一笑,将瓶子还给她。“出门在外,你这些瓶瓶罐罐倒带的不少。”
“那是必须的,解毒丹、伤药要随身携带,跟你们这些男主在一起,受伤受创在所难免,有备无患。”其实一路上她都在担心有人行刺,因为带着藏宝图的萧白活生生就是一箭靶子啊,所以各种伤药以及防身的迷药带了不少,不过让她很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风平浪静了。
“你们?”叶书生咀嚼这个词,若有所思。
楚衣没注意他的状况,只是把衣服简单拢了拢,道:“我先睡会儿,大夫到了叫我。”
叶书生哭笑不得:“都受伤了你还能睡着?”
“你管我,不睡醒着承受痛苦那才是煎熬!”最主要这伤只是皮外伤,不怎么严重,而且昨晚她一整晚都在做春梦,也没睡好。
“好,你睡吧,有人来了我唤你。”叶书生无奈应道。
只可惜,楚衣一觉睡到掌灯时刻,也没看到大夫和纳兰冰云,甚至叶多情都没有影儿。
桌上烛火跳跃着莫名兴奋的光彩,却失落了楚衣一颗孤单的心。想到纳兰冰云白天的异状以及之前早就设定好的剧情,叹口气,拢了拢衣襟,穿好鞋子步下床。
纳兰冰云一整天都不对劲,加上今天归云堡来了刺客乱成一团,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脚还没落实地面,闭合的窗子忽然被一阵大力推开,她尚未反应过来,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已经架在她脖子上。
剑有多锋利她已经不想去探知,那刃口都已经把汗毛都吹断了,膝盖一软,她强自忍住要倒下的身躯,抿紧了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不及时,自罚一下,哈哈哈,晚上还有两更
、保他一命
除了端木朗那只变态,来古代这么久,她还没有正面的敌人。若这家伙不是端木朗派来的,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参与今天行刺的刺客。
她构建故事的时候,写到归云堡寿宴,却没写到刺客这一出,所以心里没底。
屋外忽然嘈杂一片,火把的光芒把院子都亮了起来,随即,敲门声响起。
“若我被抓,势必拉你陪葬!”架在脖子上利剑的主人阴测测开口。
“请问客人可睡了?”敲门人问道。
楚衣觉得自己运气简直背到家了,深吸口气,指指门外,有指指脖子上的剑。
剑很识相移开,但此人却一把扣住她脖子,低声道:“休想耍花样,我死你死!”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性命已经跟别人的绑在一起了?不满归不满,杀手通常是没道理可讲的,她还不想死,只得推推他,轻声道:“自己找地方躲起来。”
敲门人得不到回应,再问:“客人可睡了?”
身后的人放开她,楚衣揉揉脖子:“被你们吵醒了。”说着去开门,身后那刺客也没为难她,身子一纵,飘身上了屋梁。
门吱呀打开,楚衣揉揉眼睛,看到归云堡领队的管家,一脸惊讶。“大晚上这么多人来到我屋外,出什么事了?”
胖胖的中年管家目光犀利对她一番打量,还隐约记得这位送百年人参未来姑爷的朋友,微微行了一礼,道:“今日堡中闹了刺客,我等正在抓刺客。”语气顿了顿,道,“方才看到刺客往这边跑了。”
“你不会说我是刺客吧?”亵衣裹不住伤口的血迹,楚衣皮笑肉不笑看他,“大哥,我这伤好像还是拜你们所赐,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姑爷也是跟我一伙的,你这在暗示指萧白也是刺客?”
管家神色不变。“公子多虑,在下丝毫没有怀疑之意,只是方才刺客确实往这边来了,指不定就藏在某间屋子里,作为萧公子的朋友,想必您也很愿意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吧?”
楚衣倚门笑眯了眼:“那你意思是?”
“如果公子不介意,可否让我等搜屋?毕竟保证客人安全,也是在下分内之事。”胖管家态度依然不卑不吭,语气却是不容争辩的誊定。
既然不管同不同意都要搜屋,那她也没办法了。耸耸肩,两手一摊。“请便。”
“多谢公子配合。”胖管家一挥手,归云堡一干家丁侍卫鱼贯而入,四下搜查。
楚衣笑容浅浅,目不斜视,一派悠然。
她才不管那刺客死活,躲不好,被抓算他倒霉……虽然从她屋子里搜出刺客,她也会有不小麻烦。
可想一想,就算此人侥幸逃过追兵的追捕,难道不会对她杀人灭口?
“管家,没有。”片刻,有侍卫小声对胖管家说道。
胖管家面色难看,眼中阴霾一掠而过,随即对楚衣一揖手:“打扰了。”
楚衣颇感意外,淡淡笑着。“无妨,您走好。”归云堡就这本事?
胖管家拂袖,领人就往外走,楚衣抬步进门,正想关门休息,屋里滞后的一侍卫忽地大声喊道:“管家,这里有血迹!”
已经出门的众人立马调转回头,胖管家急步走到桌子边,往地上的血迹扫一眼,屋内环顾一周,眼睛眯起来。“公子,这血迹未干,你怎么说?”
空气蓦然一紧,如同紧绷的弦,万籁俱静,一时无声,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楚衣。
楚衣笑容不改,缓步挪过去,坐在一边椅上,顾自倒杯茶。“那依管家之意呢?”她背对胖管家,白色亵衣上明目了然一片湿漉氤氲的鲜红,血色的水浸透薄衫,凝聚成团泫然欲坠。
胖管家眼皮一抖,垂下眉眼。“是在下多虑了,归云堡待客不周,还望海涵,在下会排遣府中最好的大夫过来给您医治。”
“那叶某就先行谢过管家了。”楚衣强自笑着,眉宇间的痛楚若非细心之人绝不发现。
管家余光悄悄扫她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异色,抿抿唇,带领一干人关门离去。
脚步声远,楚衣眉头紧皱,将手中的杯子轻放桌面。
屏风之后一人现身,朝她走来。
楚衣挑眉:“还不走?”
“女人?”那人不走,反而在她一侧坐下。
“那管家生性多疑,若再转回来,我可保不了你。”楚衣这下倒不怕他了,神色从容。不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危急关头,想要她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你似乎从来就没打算保我。”那人一把扯下蒙面巾,抢过她手里的茶壶,顾自倒了杯茶。“为何最后还是相救?”
五官若刀削般硬朗而线条分明,算得上剑眉星目,皮肤白皙,清秀中自带股浓郁的王八之气,存在感极强极MAN,眉眼间流淌着犀利阴鸷,一看就知绝非善类。
“我喜欢。”她只是忽然觉得,归云堡那帮人不是好东西,给他们留个隐患貌似也不差。
那人便看着她,面色惨白,眼中诡谲莫测。
楚衣极为不喜欢被当做猎物看的眼光,唇角一勾:“再不走,大罗神仙都无法救你。”
尼玛,她可是用力把伤口生生崩裂,这么大的牺牲了你还想杀人灭口?
那人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或沉稳或急促的脚步声,他身形一闪,躲到屏风后。
来的果然是胖管家,只不过他身后还带了个拿着药箱的老者和一婢女。
“这位是我堡上医术最高超的聂大夫,姑娘大可放心。”胖管家眯眯笑,表情有些讪然和歉意。
歉意?楚衣眼中流过惊诧,随即化为一笑。“有劳了。”
老者给她仔细看了看伤口,道:“姑娘的伤本不严重,只是治愈未及时,加上动作过烈,才导致伤口开裂,伤及筋骨,怕是要修养数日方可痊愈。”
楚衣顿时哀怨,又要躺几天,她也太倒霉了吧?
触及楚衣哀怨眼神的胖管家,难得老脸一红,道:“姑娘莫担心,在下自会给姑娘用最好的伤药,姑娘亦可在归云堡疗伤,等痊愈再走。此次刺客突袭寿宴,伤患过多,没能及时关顾到位,请姑娘海涵。”
你也知道你照顾不周,劳资今天躺床上那么久也没见你派个大夫来看看,真是忙得很!
老者开了药方,留下一管膏药和一堆纱布,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便起身。胖管家嘱咐那婢女留下好生招待楚衣,柔声安慰明早再过来看她,依依不舍地走了。
婢女给楚衣上药的时候,不由笑了:“从未见过何管家如此忸怩,该是看上姑娘了吧。”
楚衣默然,长得漂亮不是她的错,随便被人看上那也怪不了她。不过这胖管家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前后态度差别真大,所以说女人有时候未必不如男人。
因为伤及筋骨只能趴着,婢女是个很活跃的姑娘,一边给她讲八卦一边上药,因为某人死活不肯脱肚兜,她只得小心翼翼绕着肚兜细带擦药。楚衣从她口中探听到今天来行刺的刺客除了跑掉一个其他全被当场处死了,不过虽然归云堡堡主早就布下天罗地网,拦下刺客,来贺寿的客人还是被殃及不少人,归云堡主为了安抚众宾客,特意留伤者在归云堡小住,还各自送了礼物。
楚衣大奇:“那我怎么没有礼物?”
“叶公子不是替姑娘取了?”婢女笑道,“听闻叶公子为了姑娘还去堡主那闹了一出。”
“那他现在如何?”楚衣吃了吓,归云堡主杜峰寒实实在在非善类,叶多情那书呆子冲动地跑去找人家理论,皮痒了?
“姑娘莫急,叶公子被堡主唤去商量些事,很快就回来。”
楚衣心头莫名烦躁,这纳兰冰云和叶多情都不见人影,她倒不担心自己出了事,那两货确定很好吗?
婢女给她上药包扎好,就起身去外间,才方起身,被人脖子后一记手刀,晕了过去。
楚衣很蛋疼地看着冒出来的黑衣人。“大哥,你行行好,赶紧走吧,再不走你我都得麻烦。”
那人对她笑了笑,眼中多两分兴味。“你该感谢我,若我方才便走,你该大祸临头了。”
楚衣被他的笑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捏了捏拳头,后退两步,脸上神色自如,声音冰冷。“不劳阁下费心,不过,你当真以为我救了你,就会任由你摆布?”
她楚衣别的本事没有,惹火了她,有的是损人的阴招。
那人森然一笑,抱肩看她:“摆布倒谈不上,基于姑娘相救之情,倒有一事欲告知姑娘。”
楚衣不可置否,她笔下的人物,笔下的格局,有谁比她了解?利用和欺骗,还是省省吧。
“归云堡近期欲进献一批美貌女子给当今皇上,姿色上乘尤佳。”他低低笑了笑,“归云堡主狼子野心有夺权之念并非一两日,进献舞姬自是进献被操控的玩偶,不知姑娘可有听说过归云堡的人偶?”
楚衣冷不丁打个寒颤。人偶,她当然知道,这情节还是她设置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药乌龙
人偶人偶,顾名思义,就是把活人生生制成没有意识的玩偶。玩偶没有灵魂,只会听命令行事,归云堡的人偶则更是在寻常人的基础上以针灸药物刺穴操控意识行动,人偶武功极高,不畏生死,是归云堡最强大的一支暗中武器。
他这么说啥意思,归云堡的人偶对象从来都在从各地掳来的美貌女子中选择,难不成还瞄上她了?
“你果然知道。”黑衣人扬眉,“你已经被胖老何盯上,若非意外,凌晨就会动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本姑娘不喜欢绕弯子。”楚衣纠结地揉揉额头,她这是倒什么霉,净遇这类事。
“带我出去。”他哈哈笑,持起床头的瓷瓶,“姑娘不通医术,该不知晓这药粉中混合了极品酥麻散,时辰一久,蔓入骨血,就会陷入沉沉昏睡中。”
楚衣唇角一勾。“不必恐吓我,本姑娘不是吓大的。不过阁下既能如此轻松道出此事,怕早有应对之策。”
“我确实能解你身上的酥麻散。”那人低笑,邪魅狂狷,“不过,帮你如此大忙,姑娘总不该拿出什么来换?”
“一命加一命,你欠我两命,还想与我谈条件。”楚衣嗤笑,眉眼一片凉薄,“阁下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若死了,你也没好日子过。”
“无妨。”楚衣一手支起下颔,浅浅笑着,“我贱命一条,有公子相伴也是极好的。”
那人眼神变了几変,胸口起伏,眼神犀利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