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州叶家,哼,小小商贾,也配和本座讲条件!”
紫檀木椅承受不住沉重的力道,崩溃散架,落地散飞一地木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堤防
楚衣一行四人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密道里出来,见前方是码头,急急搭上一小船飘向下游。
叶书生几乎是满脸惊奇了。“楚,那密道九曲十八弯,胜似迷宫,那么多小道死门,竟然都被你一一攻破!”
“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楚衣抬指对着他脑门点了点,“叫你别老看那四书五经,你偏偏就认定那死道理,书山有路勤为径,书中的海空天空是要你博学多识,不是看死书,有空就多翻点课外阅读吧,一点见识都没有。”
丁漠将纳兰冰云放在船头,起身远眺,听得身后言论,道:“姑娘所言,怕不尽然吧。”
“书籍是通向知识的阶梯,我等的视线和步伐局限,注定无法走遍天下,认识各方土地风俗,老一辈的经验和知识,往往是开阔视野的最佳途径,丁公子,我可有说错?”楚衣不服。
“姑娘所言甚是,欲放眼天下,唯有读书汲取学问,博学广识,方少差错,始不落人口舌。”丁漠道,“如此说来,姑娘定是见多识广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比家兄多看几本书罢了。”她可没那么傻,因为炫耀几句就被他将一军给利用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跟君子交往,光明磊落不怕算计什么,跟小人一起走,自是要步步小心。
很不幸的是,她很清楚面前这厮,天下君子都灭绝了,都排不上他。
“姑娘真是谨慎,丁某并无恶意。”丁漠笑了笑,走过来,蹲下身子,双目直视于她,面目诚恳,“姑娘博学,非浅水之蛙,当有鸿鹄之志,若姑娘愿意,丁某惜才,愿给姑娘一个振翅高飞的天空。”
“咳,咳咳咳。”楚衣一个不慎,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她瞪圆眼睛,望着丁漠,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应对。
他还真敢想啊!尼玛,那狗屁七星神棍到底给他灌输什么观念,竟然让他对她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崇拜?
握着胳膊的手腕一紧,一只手轻缓的拍了拍她后背。
“呆子你小心点儿,我后背可还受伤着呢。”楚衣哼了哼,终于从呆滞中找回神智。
丁漠却不愿意她转移话题,步步紧逼。“姑娘还没回答我,若姑娘愿意,丁某可以给姑娘这天下最珍贵的东西,还有地位财富。”
胳膊又是一紧。
楚衣一扭头,直接把身后坐着的书生推了个四脚朝天。“你丫丫的,存心整我呢,胳膊都被你掐紫了!”
“姑娘……”丁漠含笑,将她脑袋扳回来。
楚衣无奈拉下他的手,稍稍斟酌了用词,扬唇一笑。“其实我认为,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公子的命了。”这玩意,你该给不起了吧?切,狼子野心的东西,要我给你卖命,想多了你。
丁漠瞅着她,笑容浅浅,瞳孔深深。“若姑娘喜欢,拿去也未尝不可。”
楚衣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可惜我没兴趣。”顿了顿,笑靥如花,“我看丁公子多虑了,一个女人家,闲时绣绣花弹弹琴,最好的归宿莫过于寻得一良人,而后相夫教子生活美满,所谓的鸿鹄之志,那是你们男人才有的野心,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撑不起那份厚望。”
“可我看姑娘也非寻常女人家,不以世俗为动。”丁漠不以为然。
“可我终究也是女人。”楚衣笑得灿烂,手指戳了戳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书生,“哥哥,你说的是不是?”
叶多情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一抿唇,选择沉默。
丁漠笑容微敛。“如此说来,姑娘是铁了心夫为妻纲、忠诚为家了?”
“公子英明。”嘎,不对,她什么时候认为夫为妻纲了,纲毛啊,那些三从四德光想想头皮就发麻。
丁漠却闭了嘴,走到船头看风景。
此人没再死缠烂打了,她却怎么觉得有点不安不对劲?她不会最近做梦太多,产生了被害妄想症?
“呆子,你敲我脑门看看,是不是进水了,总感觉最近不正常。”
叶多情瞅她一眼,毫不客气抬手就是一记。
“靠,你还真敲啊,疼死了!”楚衣呲牙咧嘴,起身对他就是几记爆栗。
“小心,你身上有伤。”叶书生不敢反抗,只能畏畏缩缩抖成一团。
“你还知道我身上有伤,下手一点都不知道轻重!”楚衣哼了声,想了想,走到船头,给观望风景的人一个瓷瓶。
丁漠抬眼看她,眼底有讶然。
“你的伤应该还没好好处理,这是上好的膏药,兴许能帮上一点忙。”既然走到这一步,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敌人。
况且做这厮的敌人,下场不见得有多好,还是趁这机会搞好关系吧。
“姑娘不说在下倒是忘了。”丁漠接了药膏,点点头,除去外衣,挑眉看她,“伤在肩头,有劳姑娘了。”
这算接受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青铜色的皮肤怎么看怎么健康,比猪头皮还厚,只是那一道从前胸划到后背陷入皮肉三分的刀疤以及上半身纵横遍布的大小新旧伤还是让楚衣眉头跳了几跳……哥们,你够坚强啊,挨了这么多刀你居然还能活生生挺到现在,太不容易了都!
劳资开始理解你那扭曲的心理了,哎,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过,劳资绝不认同你的一系列作为!
不过一两个时辰,船已经抵达下游对岸,丁漠直说有事在身就不跟他们同路了,临走时给她一块玉佩,然后暧昧地对她眨眨眼。“姑娘若哪天想通了,可凭此物去吴国神武将军府,府中大门永远为姑娘而开。”
“公子好走。”小心翼翼收起玉佩,哇,四枚男主玉佩了,还差五枚就可以回家咯!
至于想通,不会有那一天的,想也别想。
叶书生看她小心翼翼窃喜的模样,两道浓眉都快皱到一起了。“楚,你怎可随意收下男子信物,你莫不是看上他了?”
楚衣反手掐了掐他肉乎乎的脸。“想多了吧你!”心情愉悦往纳兰冰云躺的地方走去,这呆子看着不胖,脸最近却圆了不少,难道是因为伙食太好了?
叶书生屁颠颠跟上去。“楚,你一介姑娘家,如此影响不好……”
“书呆子,你昨天晚上到底都跟归云堡主说了什么?”楚衣一回头,指着他鼻子问。
“我,我……”叶书生结巴,眼神飘忽,“我只是、只是……”
“别说你看上杜莺莺了,你要敢喜欢她,我就代表你姐姐消灭你!”女人是小气的,所以也别指望她喜欢杜莺莺那刁蛮大小姐!
“你不……希望我喜欢她?”小心翼翼的口吻。
“废话,那泼妇一样的女配谁喜欢!”楚衣有些傻眼,“呆子,别跟我说你重口味,真看上那货了。”
“没有。”叶多情怕她喋喋不休啰嗦,快速否认,“我找归云堡堡主是想跟谈他西边的丝绸生意。”只是对方那反应,远远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没成功对吧?”
“嗯。”
“傻小子,那归云堡堡主是何等人物,哪是你那小心肝所能猜透的。还是老老实实在家读书等待你的科举吧,我以前只让你管帐,肯定有我的道理。”楚衣再用力掐了掐他脸蛋,“听好了,要是下次再乱来坏我生意,就揭下你两层皮来!”
叶书生愣愣看她,似乎被她掐傻了。
楚衣无趣摇摇头,蹲下身子用力掐纳兰冰云人中。“睡得还真沉啊你,现在都还在跟周公约会,我跟你呆子可没力气抱你走路,还不快醒来!”
叶多情奇怪地围上来。“既能把她弄醒,你为何现在才弄?”
“时机不对。”她一个人应付丁漠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应付她?更何况纳兰冰云被下药,就算服了解药也是心力交瘁,多睡些时间养好精神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纳兰冰云在她拼命的用力掐拧之下终于幽幽转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张放大的熟悉的脸,“啊”了一声,复闭上眼睛。
“少给我装了,要不好意思就别干那事!”楚衣毫不客气将她拎起,“萧白不在,你大可不用忸怩。”
纳兰冰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瞅她,又瞅了瞅叶多情,见两人没过激反应才睁开两只眼睛,张口就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楚衣翻个白眼,拉着叶多情就往前走,“我跟你说啊,我们现在应该是被归云堡追杀的对象,要是不想被人砍成肉饼,你就继续窝在地上睡吧。”
纳兰冰云闻言,立马生龙活虎蹦起来,发现自己衣服不对,几步追上来,拽住她:“我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跟计划有点出入,不过这书咱不急,慢慢炖,后面还有一大堆情节没上呢,急也急不了。跟原来定的一样,早上七点更新,七点不更新一般不更了,就算更也是意外加的油。正常情况下隔天更,有榜单就日更,定时更新追文的妹纸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啦
、前世前尘
“我可没帮你脱,你自己脱的。”楚衣实在想不通好好一个姑娘干嘛给男人下药,那是女配才会用的手段好么,“我说小云儿,你又是何苦……”摇摇头,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人家毕竟是女的,女人的脸皮比男人家的薄,有些话总不能太露骨。
纳兰冰云一张脸顿时皱起来,猛地一跳,挂到她背上。“楚哥哥,你不信我么?”
“哎哟我的妈呀!”楚衣被她一撞,眼泪都飙出来了,“不就是说你两句,你至于就打算谋杀我?”
“楚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性急,都忘记你身上有伤了。”纳兰冰云急忙解释。
叶书生把她推后两步,扶住楚衣,不悦道。“如此毛毛躁躁,楚衣的伤已开裂伤及筋骨,你还是离她远些罢。”
“伤及筋骨?”纳兰冰云一惊,花容失色,“昨天我请来的那大夫不是说只是皮外伤吗?”
叶多情没好气。“那就得问你自己了。”
楚衣忍不住默默给他点个赞,这叶呆子跟她混久,都变得小腹黑了。不过这伤是因为他而受,这呆子自责,难免说话语气重了。
呲牙咧嘴,好容易伤痛缓过去,拍拍书生搀扶的手。“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书生不放。“你有伤在身,莫逞强。”
“啰嗦,我自己走这么远的路也见出什么事,倒是你,瘦瘦弱弱的,跟我没法子比。”楚衣继续拍,挣扎间忽见他腕上黑紫痕迹,眉一挑,快速把他袖子撩上去,“你受伤了?”
“才发现?”叶书生也是一挑眉,语气颇为哀怨。
这小子学坏了。楚衣看着他胳膊上几处淤青,揉揉脑门。“怎么弄的?”这痕迹,不像是受伤,反倒像是被打出来的。
“归云堡那些人不懂礼数,不肯让我见堡主,言语之间,就动了手脚。”叶书生抿了抿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拳头就是老大,看你以后还啰啰嗦嗦,唐僧总难免招人怨恨。”
“唐僧是谁?”
“唐僧是你。”
“我?”书生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
“就是你,没的错。别傻了,有没有上过药?”楚衣捏捏那青紫之处,问道。
“有。”叶书生咬咬唇,小媳妇样委屈地道。
“有就好,我们快走吧。”楚衣看他一眼,实在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不过她很清楚,若他们被归云堡带了回去,依照那家可一手遮天的势力,悄无声息把他们处理干净都不在话下。
在现代社会混久了,宫斗小说看多了,没人比她更清楚权利有时候完全可以遮天蔽日,凌驾于王法之上。
“楚哥哥,”纳兰冰云急步追上来,红了眼睛,欲言又止。
楚衣懒得废话,直道。“你还是黄花闺女,萧禽兽人在归云堡,不过他在归云堡没关系,你回去却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纳兰冰云一囧,“我没问这个。”
“那就别废话了,得罪归云堡,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罗。”楚衣快步流星往前走,“我不管你们了,我怕死,先跑了。”
“楚,小心伤口!”
“楚哥哥,等等我。”
三人你前我后跑在小道上,难得心情开放。楚衣由于不能剧烈活动筋骨,落在那两人之后,分外幽怨,看着头顶的天空,忽然嘴角一抽。
“又是一排乌鸦飞过……”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叶多情闻言,赶紧躲到大树下,他算怕了那乌鸦屎,嘟哝道。“这送信的鸟儿长得既不好看,又不礼貌,实在不讨喜。”
“哈哈哈,”楚衣一听,乐坏了,“这可不是送信的鸟,而是一种专门报坏消息的不吉祥鸟,送信的鸟是一种白色的鸽子。”
“我见过。”
“那你还作傻!”楚衣笑他,一转头,见纳兰冰云抿唇若有所思,眼中浮现哀伤之色,愣了愣。
其实乌鸦未必就是报噩耗的,看吧,他们在天黑前还是在城里找到了落脚的客栈。
楚衣吃饭前去狂购物一番,回来后却找不到纳兰冰云了。叶多情愁眉苦脸递过来一张纸条,内容短短,只有寥寥数语。
“家有急事,恕不告而别,京城相见,毋忧,云冰字。”
“是她笔迹。”楚衣端详好一会儿,淡淡说道。
“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走了,万一遇到歹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