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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轻叹一声,认命地闭上眼睛。
既然逃不了,还不如对自己好一点,好好睡一觉吧,醒来说不定事情就有转机了。
却才闭上眼睛,那门却吱呀呀开了,她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瘦削的脸,抿了抿唇,无语。
“我来和你做交易。”萧白坐在她对面,过分憔悴的脸上一片冷漠,“蚀心之毒药效半个时辰后发作,若不能及时找到解毒草压制,会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楚衣沉默些许,笑了。“你给我的好处是?”既是交易,当然要好处的,尽管蚀心之毒无解……无解,心内莫名一抽,痛了一下。
“我放你走。”萧白面无表情。
“成交。”苟延残喘,也胜过被生生折磨,“你想要什么?”
她是商人,可以为了所需之物不择手段。而萧白要跟她做交易,自是她拿得出的东西……哪怕是那八块玉佩。
“我娘在哪里?”萧白问道,面容上竟有几分紧张,眸底一片落寞,“她可活着?”
楚衣讶然,想不到他交易的,居然是这个消息。
“我在X城的树洞里找到两具尸体,他们说是我母亲和奸夫,证据凿凿,可我不信。”他定定看着她,“我知道你有她的下落,你说,我便信。”
X城的树洞,那不就是她那时跟叶书生躲避端木朗追杀躲进的那个树洞么。
对上萧白那双痛苦期冀的眼,她沉重一叹。“她还活着。”
萧白眼睛一亮,望着她。
她晃了晃手脚的铁镣。“先将铁镣解开吧。”她素来多疑,这世上也从没有谁可以完全的信赖,她赌不起。
“我说过放你走,便会放你走。”萧白的语气有些愤怒,但因为即将得到母亲的下落,他心情好还是给她解开了手脚的铁镣。
“你娘在端木朗手里。”她也很爽快。
“端木朗?”萧白不可思议,“她不是落在唐显手中吗?”
“难不成你从来不知道,唐显是端木朗的人?”楚衣冷笑,反正她跟端木朗不熟,那厮做的事情她没必要替他遮着掩着,见萧白张口,她忙拦下话头,“虽然剧情我来写,我却只知大概,你娘在端木朗旧王府的地下牢,我从未去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方向。”
萧白撰紧了拳头,眼中喷出仇恨的火花,恨恨地低喊,一字一顿:“端,木,朗!”
若是现在端木朗在此,她毫不怀疑萧白会扑上去把他连皮带骨撕个粉碎。
楚衣一叹,她终究还是想当局外人,局内的人的事,她并不想理会。深深看一眼萧白,转身朝门口走去。
还没拉开门,萧白忽然拉住她胳膊。
她挑眉:“怎么,反悔了?”
萧白伸手,掌心静静躺着被一根线串在一起的八块玉。“给你。”
她诧然,抬眼怔怔看着他。
八块玉,其中便有他的一块。他该是明白了这玉的用途吧,却还是还给了她。
接过他掌心的玉,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萧白默然转身,极淡极冷地道:“快走,莫让我后悔。”
她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走了,却移不开脚步。稍一迟疑,忽的伸手,将他紧紧抱了一下:“谢谢。”
谢谢你的玉,谢谢你的信息,谢谢你的故意放我走。
萧白身子僵了一下,仰头望天,没有任何反应。
“对不起,若是能回去,我给你最好的结局。”她用力抱着他,猛地一松手,转身出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感觉她走远了,他才转身,望着茫茫夜色,面露担忧,深深一叹。
蚀心之毒无解,她会有事吗?若那传说是真的,但愿她能开启时空之门,回到她的世界。
“你果然爱的人是她,”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陷入爱情里的男人,也这般傻么?”
萧白急忙转身,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身后的妖艳女人。“你没昏?”
“知道你们关系,怎敢放心地昏迷,”妖艳的红唇翘起,抿出几分恶毒的弧度,“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放了她,怎能看到后面的好戏?”她眸子润泽,在夜中如泼了墨的黑,低低笑着,似在说给自己听,“楚衣,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地后悔,怎么会忘呢。”
萧白捉住她胳膊。“你想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啊,怎么,舍不得了?”娇媚的声音一沉,若冰霜雨雪砸下,“萧白,你莫忘了,是谁害得你如今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云墨染月
夜风凄冷,她惊慌地跑着,已不辨南北,蚀心之毒发作,全身上下抽搐似的疼,肝肠寸断。
她在地上翻来滚去,满身汗水,嘴唇都快被咬破,这一刻,真的有千百种想死的念头。
远处的巨石上有人在对着月亮吹箫,箫声悠悠,婉转肆意中平添几分孤冷。许是被她痛苦的呻()吟声惊动,他转眼朝这边看来。
“咦?”四目相对,他惊讶低喃,一抖青衫,飘落她跟前,弯腰去扶她,“楚贤弟,你怎么了?”
“中毒了,”她有气无力,痛苦难耐,抓过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端木朗,你个混蛋!”
“云墨染!”他争辩,有些不悦,“不要把我和那东西混在一起!”
她才不管他是端木朗或云墨染,反正她就是很讨厌这张脸,就是特别想揍他!于是,她竭尽全力,继续狠狠咬着他胳膊。
“啊!!!”他痛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伸手推她,冷不丁瞧她满脸痛苦的汗水,又收回来,连连吸气,“楚衣你属狗啊!”
楚衣不语,依然死死咬着他,似乎要把身上所有的疼痛都过渡给他。而事实上,咬着他,她身上的痛苦依然不会减轻,心里却好受多了。
云墨染哇哇怪叫,反抗不得,只得贡献胳膊让她咬。良久,她身上痉挛过去,呈半昏迷状虚脱地躺在他怀里。
“楚贤弟,楚贤弟!”他看着怀里的人,有些手足无措,晃了晃她。
“端木朗,你个变态!”她微微睁开半只眼睛,瞅他一眼,恨恨说道。
“我叫云墨染!”他争辩,“不要把我当成他!”
她软软抬手,往他脸上用力一拧,双目昏花,坚持,“端木朗!”
他疼得哀哀叫,吸了口气,无奈地挥手。“罢罢罢,看你这模样了,随你叫吧,我带你去找大夫。”他将她抱起,四目张望,足尖一点,往远去掠过。
“端木朗!”她吃力地看他,神智有些模糊了,“为何你还要装别人骗我,自欺欺人。”
双生兄弟,互相残杀,互相伪装。死的人死了,活的人还在挣扎。端木朗,你究竟对他有多少的歉疚,才会欺骗自己他一直在?
他极为无奈,嘴里嚷着,“谁自欺欺人,都说我不是他……谁!”正走着,前方忽然冒出数十个黑衣人,他停下步子,双目警惕。
楚衣困怠睁眼,觉得他脖颈上的玉石特亮,便用力一扯,抓在手里。
云墨染没好气瞪她一眼,这时候也没心思计较她的举动,抱紧怀里的人,面色肃冷杀气凛然。望着冒出来的黑衣人:
“你们是谁?”
黑衣人不答,只管黑压压杀过来。他身手敏捷,腾挪跳跃好不自在,偏偏那些黑衣人招招下狠手,他抱着一人心有顾忌,手脚不便,时间一长便也挨了几剑,青衫染上斑斑血迹。
“放我下去。”楚衣有气无力,虽然讨厌这厮,却也不想拖累他。
云墨染抿唇不理,仗剑厮杀。
“刷刷刷!”倏忽地,三枚暗器凭空袭来,快若闪电,他躲避不及,中了一枚,身子一晃,抱着她单膝跪地。
楚衣睁着昏晕晕的眼,盯着他肩头的梅花镖,吃了一惊,忙道:“快拔出,有毒!”
他身子晃了晃,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紫变黑,手脚都抖了起来。
她惶急拔出梅花镖,一把拨开他肩头的衣服,给他把毒吸出来。
周围的黑衣人忽地如潮水退下去,没有再攻击,一人黑衣如魅,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你怎样了?”她连吸几口毒,直到伤口的血变成粉红,焦急问道。
因为她帮忙吸毒,他的状态好了些,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了颗药丸吞下去,在她惊异的目光下,他眼角一勾,冰冷而苦涩一笑,霸气森寒,似在自言自语。“染,终究是你赢了。”
楚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正待开口,他却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逼问道:“为什么你对我,从来没有这么好,却肯为他吸毒?”
“有病!”她被他晃得头更晕了,眼角余光一瞥,模模糊糊看到一旁那黑衣长发的男子,气恼道,“月容,你还不帮忙。”
“你确定要我帮?”男子开口,声音轻柔,却带了丝丝的妩媚,熟悉的满是蛊惑。
她神情一滞,视线又有了聚焦。“你是水洛?”
水洛,月容,三娘,她昏花的视野里,三枚影子重叠,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世界暗沉下去。
“跟我走吧。”那人黑袍拖地,逶迤前来。
“爱妃莫怕,有孤在!”抱着她的人声音一冷,长剑如虹朝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哼笑一声,袖子一拂,他便如断线的风筝往十几丈外砸去,声音低沉。“自不量力,若非还有价值,必死无疑!”
楚衣跟着被摔地上,还没来得及感受万有引力带来的痛楚,身子被黑衣人软软抱起,她晃了晃已经没有焦点的眼睛,胡乱抓到他的胳膊,急慌问道:“你究竟是谁?月容还是水洛?”
“这不重要。”恍惚中,他似乎笑了,极为明媚,声音若催眠蛊惑,“睡吧,醒来会好的。”
她本就受蚀心之毒折磨,又为端木朗吸毒血,这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听得这催眠之声,意识一松,顿时跌入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补充一下,萧白是沈皇后的私生子,沈皇后是他师傅的心上人。后天大结局
、结局
***
醒来的时候,身下是软软的床,床前坐着一人,她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水洛!”
“你可醒了,”床前之人浅浅一笑,清雅如风,温润如玉,“喝了这杯茶吧。”
她揉了揉眼睛,好容易适应屋内的光线,看清眼前之人,微微诧异:“东方灿,怎么是你?”
东方灿笑了笑,眉头一挑:“为何不能是我?”
她沉默了下,努力想着昏迷前的事情,摇摇头,试探地问道:“你救的我?”
东方灿温吞一笑,一派大家公子的优雅。“算是吧。”
“算是?”这算什么答案?
“我一觉醒来,就看到你遍体鳞伤躺在我床上了,不得不救。”东方灿咧嘴,“话说你可真够行的,三更半夜居然敢摸到我房里。”
“摸你妹!”她没好气,“再乱嚼舌根子我让百里枫若拔了你舌头!”这么说来,她昏迷前所猜的一切,是真的?
东方灿面色一顿,眼中飞快掠过一分异色,随即笑着把手中的汤碗递给她。“蚀心之毒毒性甚剧,我和苏伯想了半月也没研制出解药。不过你也别担心,每日喝一碗我这汤药,这毒是可以压制三四年不发作的。”
楚衣狐疑看他一眼,接过汤碗一饮而尽,撩开被子下床。
“别别,你身子骨还虚弱,再多躺几天吧。”东方灿把她摁回去,好声劝道。
“不必,我强健得很,”她穿鞋下床,“百里枫若知道我在你这里吗?”
东方灿略一迟疑,讪笑。“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东方灿说他和苏神医研究半个月的解药,那就意味着她昏迷了十几天,照他跟百里枫若那死党似的交情,百里枫若怎么会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醒来没看到他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那他在哪里,为何没来看我?”
他眼中飘过几缕不自在的同情,垂下眸子嬉笑道。“陛下有许多事情要忙,分不开身,我来照顾你也是一样的。”
“一样个毛线!”楚衣哼了声,披上床头的外衣往外走。“真看得起自己,你能和他比?”
东方灿也不恼,只是快手快脚拦去去路。“姑娘,你身体伤病未愈,宜静养,还是先别出门。”
楚衣蓦地冷笑开来,揪住他领子。“瞒我什么事情,不如直说了吧,藏着掖着,劳资迟早也知道。”
她素来最会察言观色,别以为她没看到方才他眼中的躲闪和同情。躲闪她可以理解,男女授受不亲嘛,但同情……
她为什么有一种很烦躁很郁闷很不安的感觉?
“这……”东方灿张口,犹豫不已。
“你到底说不说?”她跟东方灿之间的联系,除了很久以前的那桩交易,也就百里枫若了。这厮不太愿意她出门,一想到百里枫若出事,她就各种烦闷暴躁。“不说我自己找他问去!”
“哎!”东方灿叹口气,“何必如此固执,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
她恶狠狠的!“说!”
东方灿无法,在她淫威之下,缓缓吐出实情。
原来自医绝谷一别,大将军司徒忠义叛乱逼宫,百里枫若协同端国的外援成功逆袭,将叛徒全部拿下,而端国皇帝端木朗帮助蜀国的条件是,登基之日,蜀皇娶牡相国的孙女——端皇的恩人牧巧巧为后,故百里枫若五日前便已大婚了。
“呵呵,你骗我。”楚衣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不可置信摇摇头,“怎么可能呢,他怎会抛弃我,我才不信。”
她楚衣从来雷厉风行,目光独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如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