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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燕子泓十分艰难地爬进该屋子的床底时,就真切地听见了陆续而来的脚步嘈杂声,顿时大气也不敢喘多一声,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动。
这阵嘈杂声持续了许久,待到燕子泓四肢僵硬到无法动弹之际,才逐渐散去。
还没等她松口气,两个正交谈中的声音却逐步而来,清晰到让她明白,这屋里的主人回来了。
“……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你妹,这问题劳资来自问还差不多,尼玛别刺激我了好吧,要商量什么国家大事,民族大业的麻烦出门右拐进小黑屋吧,劳资四肢都快抽搐了啊!不过话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唉,怎么会给她逃掉呢?!这么高的围墙,我族人都很难越过,这公主看着柔柔弱弱,怎地如此彪悍,看来真是被她这几天的惺惺作态给骗了!”
尼玛,你才彪悍,你全家都彪悍!!
谁惺惺作态了?你们这些披着伪善面孔的恶狼才惺惺作态吧。
“青长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二皇女要是得知了我的身份,逃回去告诉太女我就暴露了啊。”那道令燕子泓感到无比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阿罗,我觉得她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她来这里几天,除了吃睡外就由阿珠跟着她,你也是今天才到村子里,她如何能发现?”
“可是…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唯恐身份被大燕的太女知晓,我不是担心自己被害,而是担心牵连到几个族内的姐妹兄弟,那我阿罗即便是下了黄泉也难以心安啊。”
阿罗?阿罗?燕子泓趴在床底听得是云里雾里,貌似他们担心自己成功逃跑回去后就会把某个秘密告诉燕朝睿,可是到底啥秘密啊?暴露什么,阿罗又是谁?她可不认识什么叫阿罗的女人啊,可这熟悉到要死的声音到底肿么回事?
“阿罗你要沉住气,我敢保证,这位刚刚逃出去的公主一定是不知道此事的,若你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差池,我来替你扛罪。”
“阿罗不敢,为族内献上自己的性命是阿罗的荣幸。”
“难道我就不是这样想的么?别太把我们这群老家伙当回事了,我们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能出一份力亦或是为族内献上我这条老命已是万幸。”
“青长老…”那道声音似是被感动到哽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苦了床底下的燕子泓,她听了老半天也木有听出什么秘密什么任务,连那个阿罗是谁也搞不清,但好在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太女身边必定有喀狼族人派来的奸细。
“唉,说起来也怪我,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勾上那群豺狼虎豹,现在想脱身也不易,是我害了大家的性命。”
“青长老千万别这么说,那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那是真正存在的啊,这是雪山神的旨意,我们喀狼布族人世世代代生活于这蓝月山上,虔诚信奉雪山神,山内有宝藏,那也是我们的。那些该死的大燕人,尤其是那该死的寡夫,拥有了蓝月城这块富饶之地还不满足,偏偏要与我们来抢这蓝月山的宝藏。”
什么?蓝月山有宝藏?
“现今就算得到了藏宝图又如何?都怪老夫当初眼盲心迷,偏偏选择与绮兰国做盟友,这绮兰国又岂是好相与的?当初明明说好是月给二十石稻栗、一车弓箭与铁器、百两黄金与绸缎,现在竟都折半了。若是就如此还好,可那蓝月城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明藏宝图揣在他怀里,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引来祸端却上报大燕女皇,这下好了,大燕连公主都派来镇守了。”
“青长老,你说这大燕女皇知道宝藏的事么?”
“多半是听到一点风声,不然这区区蓝月城的小打小闹何至于派公主前来?”
“那现今如何是好?绮兰国的物质减半,大燕又派来了燕骑军,那贼寡夫也忒不是东西了,左右逢源搬来救兵,自己却渔翁得利。”
“还能怎么办?现在收手可难了,骑虎难下。”
“本来我欲速速赶来告之长老,被抓之人正是大燕二皇女,无奈何那太女十分难缠,她估计猜到了身边有探子,硬是强留住我等在城主府内,若不是又开战,我怕也是没机会回来。”
“奇了,那蓝月城主自己也拿不定是否有探子,那初来乍到不久的太女怎么得知的?”
“说来也是白朗家那小子坏事,他禁不住酷刑就说了,幸而没到关键处我就把他给杀了。”
“什么?!你说你把……你把雪河给杀了?”
“对不起,阿罗有罪,长老你就惩罚我吧。”
“…此事不宜声张,特别是别让珠儿知道,若是她知晓兄长被你所杀,你可就…唉,她行事乖张,你注意点,到时你就对她说雪河是被大燕国太女所杀。”
“是,谢谢长老的提点,可如今蓝月城得燕骑军相助,我们攻城已略感吃力,绮兰国提供的物质也不够,再往复几次,我们可没办法了。”
“…既然这样,那也只好破釜沉舟了,阿罗你此次回去,找机会把那蓝月城主给绑了回来吧,我不信他能守住那藏宝图不说!”
“可是青长老,这样做的话,绮兰国和大燕那边都知晓了,绮兰国就不说了,他们也是冲着宝藏来的,但大燕那边应该是不太清楚的,可能就是得到了风声而已,要是这样做的话,大燕那边一定会得知宝藏的事情!”
“唉,那你有何妙计?”
“不如我动点手脚,让太女身体出点问题,到时那老寡夫肯定是怕女皇怪罪下来,不得不找我们谈条件。”
这句话说罢,便恢复了一片寂静,床底下的燕子泓听得是胆战心惊,连续得知了好几个秘密的她真心亚历山大,一边承受着真相大白带来的心理震撼与冲击,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呼吸给放缓放轻,分毫也不敢动弹,生怕有人如同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耳聪到极细微的声响或气息都被感知。
过了好一会,才响起那青长老的声音:“这法子听起来可行,不过万事需小心,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功亏一篑为族里惹来大祸,那我们都是千古罪人,即便是已死谢罪也难面对地底下的列祖列宗。”
“……请长老放心,阿罗一定不会辜负长老的期望,此事成功后,我便派小八回来传达消息,到时请长老下山与那老寡夫面谈,必定让他吐出藏宝图所在。”
“好,你速去速回吧,免得太女对你起疑。”
“是,长老。”
对话完毕后,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燕子泓却不敢放松分毫,因为她明白屋内还有一人。
可令她十分气恼沮丧的是,这寂静安谧又危机四伏的情况却一直持续着,她估摸着等了有一两个小时了,可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种状况下,人是最容易放松警惕和疲惫的,刚刚那种两人交谈的情况还好,吸引了燕子泓的注意力,身体也木有那么难捱,可现在,简直是度日如年,而且还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在屋里还是出了屋外。
实在坚持不住的燕子泓轻轻地,略微伸展了一下已完全麻木僵硬了的右手,却不料听见一声大喝:“谁?!”
燕子泓差点被这一声大喝给吓得心脏病发,她哆哆嗦嗦地停止了一切动作,连同呼吸都屏住了。
只听见外面逐渐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响,越来越近,近到她都可以看到一双布鞋的轮廓显现在床底的空隙间。
心跳剧烈得不似正常人的燕子泓眼眨都不敢眨一下,死命盯着那双布鞋不放。
好在对方只是在床沿略一停顿,便一屁股坐上了床。
暗舒了一口气的燕子泓,正待小心翼翼地恢复自己原来四肢趴地的姿势时,右手却无意地触碰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圆柱状的硬物。(好吧,我邪恶了
于是她忍不住手贱地去磨蹭它,左时针扭一圈,右时针扭一圈,然后再左时针扭一圈…
突然,她感到身子一空,整个人以背朝下趴着的姿势下坠了…
“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叫。
回应她的是遥远的一声:“——谁…在…那…里?——”
尼玛,这不是床底么?怎么会下坠啊啊啊,完全反应不过来的燕子泓随着身体的失重感一并重重坠落在某地,还未等她从身前女人难以启齿的痛楚中缓过神来,身体又是一阵失去平衡,惊吓之余,她只来得及反射条件地抱住头后,整个人就像圆滚滚的一颗球状物体受到了无止境的下坠引力一样,不停滴翻滚着下去。
啊啊啊啊……混乱中的燕子泓只能紧紧抱头,期待着千万不用碰上什么尖锐的大石头或者巨大的断木之类的物体,不然以她这种重力加速度,绝壁会被腰斩啊。
翻滚了好一会,她才渐渐能掌控住自己的身体,她努力抑制住身体继续向下滚的惯性,挣扎着爬起来,刚刚在下坠和翻滚的过程中,她就已大致料到自己出去了,逃出了喀狼族人的村子。
不过这地方估计离村子也不太远,很可能就有人马上追来,燕子泓不敢稍作休息,待身体这阵眩晕感过去后,马上就要跑,可她抬眼一看,顿时傻眼了,四周均是绿绿葱葱的树木与草地,还有少许积雪堆着些枯枝烂叶,一片齐整密集,身后是一大片斜坡草地,哪有空隙路径给她选?
呆了半饷,她心下一发狠: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与其在这里东张西顾,犹犹豫豫还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后面是绝壁不能返回去的,前面那一片茂密无路的密林就当看不见吧,鲁迅不是有句话么: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卧槽,也许以后木有人再走这条路了,但劳资就当这开辟第一条路径的首当其冲的傻逼吧。
、第十五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跑了许久,天色已暗,燕子泓不由得开始害怕了起来,可偏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身前身后一个人也木有,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
她知道这座山林中也猛兽出没,也有毒蛇蟾蜍这种毒物,可也没办法停止脚步,她害怕被再次抓住,只能不停歇地继续往前…往前。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本想着一直往前走,可其实这地方并没有所谓的道路,所以向前的方向总是有阻碍,于是她只有碰到了这种难以前行的地方,只能绕路,绕着绕着她都不知道跑去哪了。
先前那两人的谈话如同乌云一般盖在她心头,她想快些跑回去告诉燕朝睿,免得她被人所害,而且…她已许久都没有见到桃源了,她想他想得快发疯了。
“啊…”她脚底不知踩到了什么,软中带硬的,正想蹲下去查看一番的她突然觉得脚踝一疼,吓到她急忙倒退好几步才肯坐下来。
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脚踝那里的袜子已破损得不成样子,袜子染上了一点红,看样子是被什么给咬了。
借着还未全黑的天色,她弱弱地往刚才那地方看去,只见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正吐出红艳艳的三叉舌,三角形的头朝着她似是耀武扬威了一会,随即朝另一方向蜿蜒而去。
“尼玛……啊……这是神马蛇啊啊啊啊,你老天你这马勒戈壁的!!!”燕子泓忍不住悲催地仰天长啸一声,话音刚落,一阵狼啸跟随而至,顿时吓得她立即消音,后半截更黄更暴力的粗俗话语就此被夭折了。
待这阵狼嚎逝去,她已是欲哭无泪。
……倒霉也忒大了吧,这不知道是什么蛇,要是金环蛇银环蛇眼镜蛇五步蛇啥的那就太悲催了,那五彩又斑斓的躯体呦,那三角形似的头颅呦,那细小却看起来诡异的身形呦,也太TM符合毒蛇的症状了吧摔!就算是华佗再世跟她说刚刚咬她的不是毒蛇她都不信了。
要真是五步蛇,那走五步会不会死掉TAT…
可是不走的话,也是死路一条吧……
她在心底默默计算了一下,那些重力加速度翻滚和掉下来的路线就不计了,连续跑兼走了大概七个小时左右,翻山越岭了大概十几公里,也不知道到底跑出了追捕范围没有,离山脚到底还有多远?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在原地不动,体能的消耗让她十分疲倦,幸好目前为止这具身体都木有大姨妈造访,也不知道是还没发育呢?还是大姨妈已阴差阳错地变成了大姨夫。
夜色已暮,骤然下降的温度让她意识到此时不宜静坐,不然要是下雪就绝壁死人了啊,尼玛,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喃喃自语的燕子泓一边强打起精神不断建设心理安慰自己,一边晃着小身板跄跄踉踉地继续向前。
果真如她所料,天上下起了大雪,尽管夜色漆黑,尽管月色暗淡,但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依旧看得清晰无比,漫天飞扬,美丽凄寒。
她骤然想起很久前的一个深夜,也是这样相似的情景,她和桃源大吵一架后,一个人脑残地打的去了郊区,原本就天寒地冻,加上夜晚郊区本就少人少车,她一下车就后悔了,可又拉不下面子叫司机开回去,只好忍着害怕与寒冷,坐在山脚下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