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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终于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点后悔,她后悔将过多的负面情绪放在心上,导致这么多年钻了牛角尖,一事无成,什么都没有学到。
她明明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无人权与不公平,她应该利用之前半年多学点防身技能,就算依旧打不过其他人,但起码能强身健体锻炼心智。
她当初怎么会有‘死了就死了,反正这个世界跟前世也一样,没有值得留恋的人事物’那么愚蠢的想法呢?
人生并不等同于爱情,好像真没了谁就会死一样,但实际上,她只是逃避而已。
如果真的想死,早在桃源死的那天,她也应该去自杀不是么?
可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醉生梦死地活着,难道只是满足了她对爱情想象的付出?
但如果时间倒流的话,她也许还是……会选择那样的生活方式吧,因为她已经知道桃源在这个世界了,她怕改动了生命轨迹,蝴蝶效应让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到底,她并不后悔为一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只是觉得爱情归爱情,生活归生活,爱一个人至死不渝的方式并不是拖累生活,让生活也陷入了愁云惨淡中。
她现在后悔的只是当初为什么不充实自己,让自己除了想东想西草木皆兵外,一无是处。
燕子泓越想越是难受,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自从上回被鞭打了一顿后,这间柴房便彻底成了她的居所。
而那人也许是打她上了瘾,时不时地召唤她去凌虐一番,有时是抽鞭子,有时是上老虎凳,有时却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后涂辣椒水等,各种折磨,她也算是对古代的刑罚有了一番深入的了解。
可能是第一顿的鞭子抽狠了,接下来的折磨她都有些麻木了,虽然也是很痛很痛,但还在可容忍的范围内,毕竟燕朝桢的狠戾与白朗丽珠的残酷都曾实验在了她身上,有了抗体了也不一定,哈哈。
她颇有些苦中作乐地咧了咧嘴巴,将那条依旧无法行动的腿小心翼翼地放平。
她此刻的健康状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之前坠崖造成的伤害还没好,除了那条腿外,身上原本算是比较轻微的外伤均被不同程度地感染,甚至有几处已经化脓溃烂了。
比较新鲜的伤口如鞭痕和老虎凳导致的双脚骨折性等伤害都不算外伤,但对她的身体的打击却是最严重的,相比起感染什么的,痛苦绝对是成倍的增加。
其实以上的折磨对与燕子泓来说,只是肉体上的,精神上的折磨来自于对方的威逼利诱,比如一边给她上刑,一边轻声细语地问她要不要学狗爬几下或是跪下来□给她唱征服这种变态破事,如果答应的话就减轻她的刑罚,伺候得她高兴就免了刑罚。
可燕子泓偏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从小到大寄人篱下养出的性格就是有两点很具代表性,一是敏感,二是自尊心强,她无论如何就是不愿这么做。
当初面对燕朝桢的毒打与白朗丽珠的变态折磨,她都从未求饶过一句,现在依旧不愿求饶。
也许是见她这块硬骨头太过难啃,那人又突发奇想了一招新的折磨形式,就是来恶心她。
一日三餐变成了一日一餐,而且饭菜不再是正常的食物。
比如在馒头上蘇点翔,在水里伴点尿什么的,最奇葩的是,有一回竟然端了一盘翔馅饺子来,真是…让她蛋疼到无以复加。
如此绝食几日,终于等到了今日的正常餐,也不知明日是否还有这待遇。
“那贼人现在怎么样了?”袁重锦一边摸着头发上的饰物,对着镜子左右打量,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听小五说,她今日倒是吃了。”她身后的丫鬟毕恭毕敬地回道。
“哼,不吃才怪,今个儿我心情好就不与她计较了。”
袁重锦用手轻轻抚上自己那张愈发妩媚的脸,脑海中浮起的却是太女那双淡漠无情的眼。
她冷不丁将镜子重重地扣倒在桌面,将身后的丫鬟吓得哆嗦了一下。
“翠儿。”
“奴婢在。”
“你觉得……是我美还是那贼人美?”袁重锦脸沉如水,话语却是异常轻柔。
“当然…当然是小姐美。”那丫鬟吓得面色发白,说话便有些磕磕巴巴。
“你说谎!”
她一声怒喝,顿时将那丫鬟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紧张道:“小姐,奴婢不敢撒谎,那贼人连给小姐提鞋都不配,怎堪与小姐比美,况且那人确实没小姐好看,云泥之别怎能相提并论。”
谁知她听了却更生气,用鞭子抽了那丫鬟好几下才算心静。
“滚——”袁重锦气息不稳地喘了几下,才开口让人出去。
谁知,门外却突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个丫头片子,对着袁重锦就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并连连磕起了头:“小姐,那冒充二皇女殿下的贼人逃走了。”
“什么?!”她惊诧地站起身来,心中恼怒的同时却带有一丝疑惑:按理说,燕子泓应是丧失了行动能力,她的双脚在上次刑罚时受了重伤,即便骨头没断,也是行走艰难的,更何况她原本有一条腿就是骨折的,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脱身?更别提除了今日的一个馒头一碗水外,这几天她都没进食,哪里来的气力逃跑。
惊疑不定间,袁重锦却又听见了门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有些害怕了,担心来人又将告诉她一个麻烦的坏消息。
“小姐,太女殿下来了。”
、第十一章:久别重逢故人安
几双恶狼一样凶狠的眼睛分别镶在几张布满焦虑神色的脸上,映着假山池塘周边的景色,随着行走路途的加快,氛围越发凝重。
燕子泓紧贴在假山壁上,用尽所有力气保持着身形的纹丝不动,就连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掉落了眉睫也恍若未闻。
“那边也找不到吗?”一道粗狂的女声响起,随着话音落下,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是的,池塘和假山我都去看了,并没有发现贼人。”
“奇怪,听总管说那人瘸了一条腿,怎么短短一炷香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哼,就算暂时找不到人影也没关系,这府里前门后院都有人把守,这贼人一定跑不了。”
“可、可总管说现在就要找到人,太女殿下莅临府上,若是被那贼人行刺的话,后果不是你我可以承担得起的啊!”
“…她娘的,倒回去再搜,这次一定要仔细!”
“是。”
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燕子泓立马从假山壁口中钻出来,小心翼翼地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直到确认安全才爬了下来。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借以平复适才窃听到的内容后产生的激动情绪。
燕朝睿来了么?!
真是天助她也!
一开始她没想太多,只是凭借着这段时日感知到的守卫换班的时间,利用前几日受刑时偷偷藏起来的碎瓷片与钉子把柴房门栓给弄坏,在那小五来收碟子的时候藏了起来,造成了她逃走的假象后,暂时引开了门口的所有人,然后再偷偷跑了出去。
原本她想着跑出去应该不会太难,可她显然低估了对方府上的人力资源与防守实力,却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躲得一时是一时了,她完全不敢想象,要是被抓到后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正绝望之际,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燕朝睿居然来了。
原是死路一条,如今却是绝处逢生。
燕子泓五指紧握成拳:若是不想方设法见燕朝睿一面的话,恐怕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四周看了看位置,犹记得这探花府并不大,如果太女这种人物要来的话,那种普通客厅偏室之类的场所肯定不会拿来接待。
而之前一直有听到传闻,这探花女与太女殿下私交甚密,那就代表很有可能燕朝睿去的是对方的卧室或者主人书房这种地方了。
而她偏偏很凑巧地这两个地方都去过,而且还印象深刻,毕竟身体还烙印着当时的记忆。
燕子泓的视线由远处落到了自己身上,她静静地扫视了一遍全身上下的伤口,有些犹豫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这次不成功就成仁!
一路上,她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众番搜寻捕查,十分幸运地来到了府中的主屋,也就是袁重锦的住处。
她原本还很担心燕朝睿去的是书房,那里离袁重锦的卧室有点距离,这来回麻烦不说还很容易被发现。
幸而她没猜错。
不过……不幸的是,这屋子里围三层人外围三层人,将那扇紧闭着的门围得密不透风,别说燕子泓想进去了,就连靠近一点都会被发现。
这种蛋疼的感觉,让燕子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现代逛街路过银行看到运钞车时,那背着真枪实弹的武警像恐怖分子一样的目光地在行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难度……委实太高了啊摔!
比起屋外的紧张氛围,屋里却是春/色撩人,情意朦胧。
燕朝睿轻抚着掌中那截白腻滑嫩的脖颈,指尖感觉着那份温热与纤细,以及那皮下轻微跳动着的血脉,昭示着对身下人的掌控权。
“太女殿下…”袁重锦媚眼如丝地轻喘着,红唇颤抖着欲言又止,似是散发着诱人的邀请。
“嗯?”燕朝睿漫不经心地应到,手中却不停地动作着,直将身下的人儿玩弄得娇喘呻、吟不断。
“为何殿下…今日屈驾寒舍…啊啊…”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令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心头一直压抑着的焦虑也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难道就不能来你府上看看么?”
燕朝睿眼神晦暗不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殿…殿下可以传召我啊…”袁重锦暗自咬了一口舌尖,口腔传来的痛楚立刻将她有些模糊迷离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
“若是传召你进宫太多次,落在有心人眼中可不妙。”
“殿下说的是。”
袁重锦媚笑着应道,心底却冷哼道:难道你来我府上就不会被有心人看到?
恐怕这宫里宫外谁都知晓了我袁重锦就是你太女的宠娈吧?
她有些自嘲地将目光垂下,不再盯着对方那双勾魂摄魄的清亮凤眼。
“锦儿在想些什么?”燕朝睿轻抬起对方的下颌,逼迫对方的眼神看向她。
“殿下,我没——”袁重锦抬起眼,强笑着回应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人声,将她未完的话语打断。
她心下一惊,第一反应便是燕子泓闯了进来。
想到这段时日对燕子泓的百般折磨,若是对方被太女见着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心念电转间,她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燕朝睿眯起眼,便欲起身出去看看。
“殿下别去!”
袁重锦一把抓住对方的袖口,神色凝重。
“嗯?”
燕朝睿看了一眼自己袖口边那用力过度而呈青白色的手,神色不明地嗯了一声,示意她解释清楚。
“殿下,锦儿府上前几日买来一个奴仆,原本见她识字又能吃苦做粗活,就签了终生契,可想不到的是,这人奸/淫了我府上一名男子,还拒不认罪!锦儿就想着先关她几日柴房再扭送去官府,可想不到的是这人居然从柴房跑了出来,锦儿担心冲撞殿下就暗中命人去抓她回来。”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一开始就送去官府?”
燕朝睿挑起眉,有些质疑。
“……殿下明察秋毫,其实是因为…那被奸污至死的男子是锦儿奶娘之子,锦儿存有报复私心,望太女殿下恕罪。”
她目含悲戚地说完后,放开了紧拽住对方袖口的手。
以她对燕朝睿的了解,这种事情压根就不会引起对方的关注,更何况这套说辞乍一听起来合情合理,大户人家的丫鬟与奴仆若是买断了终身的话,确实是可以私底下处决了的。
“锦儿刚才这么紧张我,让我很是感动,但你府上管教不严确是不妥,搅得我一番兴致都没了。”燕朝睿皱起眉头,窗外与门口传来的嘈杂声越发厉害,说不受任何影响是不可能的。
“殿下,都是锦儿的错,不如就让锦儿来弥补吧。”
袁重锦此刻的心都悬了起来,可表面却还是只能做出一副浅笑嫣然的模样,她咬了咬唇,豁出去了一般,主动跨骑到了对方身上。
燕子泓此刻却在心中叫苦不迭,她原本是趴在一个构成死角的旮旯里,还特地蹲下了身形尽量躲在几样杂物间,透过些许空隙观察地形与人数。
可悲催的是,那个曾经叫过她“小贱人”并让她吃了一棍的虎姑婆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远远地就朝着燕子泓的方向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身穿宫女服的女子。
惨了,再过来几步她就绝壁会暴露啊!
燕子泓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希望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中,她看了一眼不太遥远的目的地,那里依旧是严防死守,人数众多,看来就算一直没有人发现她,也不能达到目的。
看这官兵奴仆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架势,即使等到燕朝睿走了出来,也不能看到她一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