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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烦死人了。你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难管。”说着李桓抬起头来,“一个个的看我年少面嫩,就以为我好糊弄,一个个的都是欠收拾,非得要吃过大亏才知道老实,兄兄让我管的那些事,里头还有些人是兄兄手下的人,处理内政和外头打仗不一样,这里头要用到的人也不是照着打仗的那一套来。”
说着李桓面上有些苦笑,“那些要用到的人,还真是缺!非得从那些士族里找不可。”
“庶族不行?”贺霖轻轻问道。
“庶族?”李桓笑起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个够,才对她说道,“朝中文官几乎全是从士族里出来的,庶族也不是没有,但是位置没士族那么高,而且能不能用的顺手,还需要看一看。”
“不过,要说是人才,的确是士族里更多些。”李桓想了想说道。
“阿舅就曾经给我推荐了几个崔家子弟,子弟如何眼下还看不出来,不过他们的兄兄用起来挺顺手。”李桓在她耳旁轻轻说道。
“兄兄他……”贺霖吃了一惊,贺内干对崔家有多看不惯,她知道,贺内干竟然还会干这事。
见着贺霖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李桓有些得意的说道,“估计是舅母的手笔,也是,认下这个小娘子,总的拿点好处不是?不过那个崔岷委实是个人才,到时候我不介意让他做些得罪人的事情。”
李桓笑得太坏,弄得贺霖瞧着都背上发寒。
“你打算让他做些甚么?”
“要做的事多着呢,不过得罪人的事情怕是少不了,所以到时候还要多些人。”他这话说的雾里看花似的,她也不怎么明白。
“这么一想,舅母还做了好事呢。”李桓这话说的认真,可是听得贺霖伸手就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来来来——”他挨了那么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很愉悦的样子,“觉得我身体好不好看?”
这怎么都一下一下的!
贺霖险些没有一把把李桓给推开,却禁不住他缠在她身上,一声问的比一声急。
“昨晚黑灯瞎火的,我哪里瞧得清楚?”被缠的急了,贺霖道。
李桓一下愣住,他想了想昨夜青庐里灭了灯的确是黑乎乎的,贺霖又表现羞涩,的确也看不清楚。
“那么今晚你要好好看。”他垂下头认真的对贺霖说道。
今晚上还来?!
贺霖愣住。
“今晚我也要好好的看你,”他嘴角勾起在她耳旁说着流氓话,“亲过舔过都不够,还要好好的看个清清楚楚——”
贺霖立即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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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殿里的宫人和内侍最近都战战兢兢的,皇帝自从两个公主在他面前被处死之后,便有些喜怒无常,这几个月里明光殿里拖出去的内侍宫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啊——”殿内爆出一声恸哭,外面侍立的内侍无奈的对望一眼。
又来了。
元嘉披头散发趴在御榻旁,一手拍在御榻上啪啪作响。
他涕泪横流,原本清俊的一张脸生生的被弄的狰狞可怖。
“陛下,皇后请……”外头一个小内侍趋步而入禀告道。
“不见不见——!”元嘉大吼道,“让皇后从哪来滚哪去!朕不见她!”
内侍被皇帝的吼声给吓了一大跳,平常皇帝对皇后也不会这样。
“还不快去!”元嘉见着内侍呆站在那里,又怒吼了一声。
内侍赶紧的一路跑了。
内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元嘉爆出一声恸哭,那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天子的样子,他一边痛哭一边撕扯开胸前的衣襟。
“我连你们都护不住,这个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元嘉此刻就不像个正常人一般嚎啕大哭。
宫内的那些护卫基本上都是来自李诨的人,那些领头的人就更加别说了。
元嘉回想起那日里眼睁睁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堂妹就那么衣衫不整的,死在自己面前,他顿时心如刀绞,想起堂妹如雪的肌肤和娇媚的容颜,后宫里的那些嫔妃是一个丑过一个,完全都不能入眼。
千金易得,佳人再难求!
元嘉双手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脯,李诨好狠的心啊,哪怕是让两个堂妹驱逐出洛阳,不再进宫,也好过那样活活的将人勒死在他面前啊!
这明光殿里的人有不少是李诨的眼目,皇帝在明光殿里状似癫狂,后脚就有人将这事报到李诨面前。
经过步六孤荣这么一回事,李诨半点都不敢放松对皇宫和皇帝的监控,他可不想哪一天就步了步六孤荣的后尘。
李诨听了下面人报上的元嘉说的那些话,坐在榻上呵呵冷笑。
“那个蠢货真的说,护不住那两个公主做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是真的,小人哪里敢欺骗大王。”
“嘿——!”李诨奇了,“我平日里也没听说过常山王是个傻子啊,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出来?”
他这会对元嘉是半点尊重也无了,遇上这么一个皇帝,李诨都怀疑当初步六孤肇是不是就是因为元嘉是个蠢货才立他为帝。
“好了,你再去盯着。”李诨说道。
这长女的夫婿是个拎不清的,做出公然和两个公主私通的丑事来还不知道遮羞,他给人把脸擦干净,还不领情,反过来还怪他!
李诨从榻上起来来回在屋内走了几圈。
在洛阳里的皇帝只要是个乖乖听话的就好,要是不听话给他找麻烦,那就别怪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想起那个皇帝女婿吼女儿的话,李诨想着,该别是这皇帝把皇后当做他来骂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羽林郎妹纸丢的火箭炮,土豪我们来做好朋友!
第82章 清查
贺霖以前听说过,新婚蜜月夫妻俩是蜜里调油,谁也离不开谁。可是她这会恨不得把黏在自己身边不走的李桓给一脚踹回他自己房里去。
李桓所谓的婚假不过就是一天而已;过了这一天照样要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上朝,上朝之后事情还没完,需要到官署里去。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家里基本上都要开夕食了。但就是这样;李桓用过饭食;和母亲贺昭说过话带着弟弟妹妹玩一会,必定就是要到贺霖那里缠着她不放。
弄得她颇为烦躁。
李诨这一年比往年要晚些去晋阳,他对于守卫皇宫的那些将领做了些许调动之后,带着大队人马向晋阳出发。
晋阳位置之重要;连续步六孤家和李诨都不敢掉以轻心;当家的家主;必定是要守在晋阳半年;洛阳让长子镇守着。一旦有事;父子来回也好互助,不至于被人一块端了。
李诨一走;李桓就好像是出了笼子的鸟一样,浑身上下都飘着一股欢脱劲儿。
晋王府里,晋王不在,自然是世子当家。
李桓行事在表面上和李诨不太一样,李诨比较偏向于那些一同打拼的鲜卑将领,但是李桓和汉人走的比较相近,就是他门下的宾客也是多汉人,其中也有鲜卑人和其他汉化的比较重的胡人。
父子俩在这个上面颇有默契,李诨也从来不干涉李桓如何用人。
但李桓这样的做派到底是让有些人颇为不满。
初夏的洛阳,牡丹花期才刚过,那些爱美的贵妇人们让人照着牡丹富贵雍容的模样用丝绢扎了戴在头上。
贺霖是没有那个必要了,她见着花圃里种植着的那一丛丛牡丹,旁边李桓还蹭过来,亲自选了一朵花牡丹给她簪在发髻上。
“以前常听说,这长得好看的话和漂亮的衣裳是要穿戴在美人身上,才能赏心悦目。”李桓手里拿着那支牡丹在贺霖的发髻上挑选一个合适的位置,他对比了一会,终于给她戴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还不如说你自己呢。”贺霖站在那里仰着脸说道。
话音刚落,她就见着李桓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李桓向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时风重男子样貌,他也以自己昳丽的容貌为荣,三天两头搔首弄姿已经是常态,他喜好着绯袍,衬得他肤白如美玉,平日出去在头上扣个帷帽,骑在马上能够收获不少小娘子爱慕的眼神。
“娜古也这么认为啊?”他高兴的伸手一揽也不顾这并不是在夫妻自己的房内,亲昵之态就是让贺霖自己都禁不住脸红。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李桓的脸皮就那么厚,别过眼去就见着那边的门边正好有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在那里露着。
贺霖伸手一推就把李桓给推远了点,这可不是在现代,现代夫妻俩卿卿我我的,可是当着小孩的面,她死活扯不下这个脸。
“大兄,阿嫂!”佛狸从那边门后走了出来,手边还牵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
佛狸和次奴差不多大,如今这会都长得虎头虎脑,能够去学骑射的年纪了。
“这会怎么还不睡?”李桓见着弟弟,面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拿出兄长该有的样子来沉声问道。
“刚刚用了饭食带着四郎出来走走。”佛狸很快说道,“师傅们也说啦,用膳后不要立即就寝要过一个时辰走一走才好呢。”
“年纪小小,倒是知道不少。”李桓嗤笑一声,伸出手来在弟弟头上揉了一下,八、九岁的男孩子在鲜卑人里也算是个成人了,鲜卑勋贵里可不少这么大的孩子就娶妻成婚的事。
“阿嫂,甚么时候生个侄子啊。”佛狸嬉皮笑脸冲着李桓身边的贺霖笑。
众所周知,贺霖这个新妇纯粹是李桓抢回来的,晋王府里的人也都知道世子恨不得回来就黏在世子妃身边。平常新妇嫁过去,夫妻好一点的基本上新婚几月就能传出好消息。像世子和世子妃这样的,估计很快就有子嗣的喜讯了。
晋王府上下都是这么猜测的。
贺霖脸上顿时一僵,“这事,你这小儿可不准乱问。”
“到时候阿兄让家家给佛狸也娶妇好不好?”见着弟弟这话问的让人发笑,李桓调笑道。
“阿兄,别!”佛狸一听自己也要娶妇立刻后退一步摆摆手,“娶妇多不好啊,娶妇之后我都不能好好玩了。”
平日里和佛狸一起玩闹的那些贵族子嗣里也有小小年纪就成婚的。男孩子里头开起玩笑荤素不禁,说甚么你家新妇子来让你回去了,让你跪地上了,甚么话都说的。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情窦未开,觉得和女子厮混在一起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小小年纪——”听到弟弟这幼稚的几乎可爱的话语,李桓又伸手揉了几把他头上的小辫子。
“好了你带着四郎继续玩,不过这牡丹你们可不准采了玩。”李桓说道。牡丹花期基本上快过了。李桓的那几株牡丹得来不易,贺霖拿着玩了踩了他还会陪着笑,但是弟弟们来闹没了,他半点都不肯。
这个性子说起来和孩子也差不多。
“哦——”佛狸拉长了腔调看着好似是一板一眼的答道。
李桓牵着贺霖的手回到房中。
侍女们奉上热水供主人浴身灌手,贺霖沐浴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榻上,北方的夏日比较好过,这会还不用侍女在一旁帮忙打扇子。
那边李桓还在净房里,贺霖自己坐在榻上,这会侍女已经将用玫瑰泡好的玫瑰茶奉了上来,此时已经有这种花,她令人将花晒干之后泡水服用。
杯子是水晶的,里面浅褐色的茶水上花骨朵轻轻摇晃。她看着那些浅红的花朵有些出神。
她出嫁之后一直都很担心孩子这个问题,当初是不想嫁,后来时间拖得长了,从抵触渐渐转变为接受,可是在孩子的问题上,她不得不要想得比李桓要多得多。
两人的血缘比较相近,这会更是没有针对胎儿的检查,没办法知道孩子在母亲腹中有没有先天的疾病。
抛去这个不说,李桓的那个性子和孩子没太大的区别,他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呢,就有孩子了。到时候对着孩子,他能做好一个父亲么?
该别是大孩子带小孩子玩,两个孩子满屋子撒欢。
贺霖想到那个场面就忍不住额头爆出青筋来一个劲的跳动。
而且生孩子太早了,对孩子本身的体质也不好……
贺霖想着就忍不住一声哀叹,怎么这烦恼多的多了。
李桓整理好出来,就见着贺霖趴在那边的凭几上,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日里她身上衣衫单薄,不过是下裳和裲裆,外头还套着一件大袖衫,大袖衫并没有规规矩矩的系好,反而敞开来,露出里面的锦绣裲裆,和蛊惑人理智的一套起伏曲线。
李桓心里顿时就有了个坏主意。
他赤着双足走过去,坐在榻上。伸手就去攥她的脚踝。
贺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不那么早生孩子,思来想去只有避孕一条路可走,可是在这个时代避孕,不吃什么伤身的药,那就只有让李桓尽可能的少碰她,她还的去算安全期这种麻烦的不得了的东西。
她一抬眼就见着李桓伸手来捉她的脚,对于男人的那些诡异爱好,她简直笑都笑不出来了。
她轻轻一缩,如雪的脚踝就一下躲进了层层的裙裾中。
李桓哂笑,手就顺着摸到裙裾里去了。
“这几日不行。”贺霖起身,伸手挡住他不规矩的手。
李桓十五岁将近十六岁,这年纪放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