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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你们这么有诚意,真心喜欢我的簪子,和我这簪子也算有缘分了,我就卖你们一个特惠价吧!只要两个铜贝,怎么样?”店主大娘急忙推波助澜。
雪锦无奈,只好点头应了,“好好好,姐姐这就回家去拿钱!”
言罢,雪锦匆匆离去了。
云绣舍不得那簪子,留在了原地等待。
等了约莫一刻钟,她便站不住脚跟了,不断地东张西望,搜寻着姐姐的踪迹,望眼欲穿。可惜过了半晌还是没能把姐姐等来,倒是先让她等来了另一个让她牵肠挂肚的身影。
那一袭白衣走在人群中好生惹眼,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神圣而不可侵犯。公子永远都那么耀眼,高高在上,只能仰望呢!
犹豫再三,见姜仲卿越走越近,云绣才终于鼓足勇气,迈开脚步,冲上前去和姜仲卿打了声招呼,“公子有礼!”即便只是这样,她的心跳就已经失控了,脸也红得好似天边的火云。
“是你?”姜仲卿显得有些讶异,“你怎么会在邙城?”
天呐,公子他竟然会关心我!云绣的心脏彻底跳疯了,连带着声音也在颤抖,“我们…搬到…邙城…来住了!”
“搬到邙城?这么说你姐姐也来了?以后都住在邙城了?”姜仲卿反问道,目光如炬,似是要把人烧穿。
“是的!”云绣轻应,颤抖着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姜仲卿。
“这样也好!”姜仲卿目光流转,随意地在云绣身上划了几眼,忽而眼前一亮,急问道,“你这件衣服从何而来?”
“衣服?”云绣一惊,料想二公子定是觉得她穿这衣服好看,更是紧张得不能自已,结结巴巴半天都没能说清楚,“衣服…姐姐…是姐姐在集市…姐姐…长席……”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仲卿不悦道,“这可是晋国特有的斜纹花绫,只有晋国权贵和当今天子才能拥有,怎么会穿在了你的身上?”
轰,云绣一怔,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姜仲卿所说的那句:怎么会穿在了你的身上?怎么会穿在了你的身上?
那一刻,姜仲卿刻薄的话语就如同世间最最恶毒的魔咒,生生给云绣泼了一盆冷水,叫云绣从头皮经由骨髓血液一直寒彻到了脚心。
“公子是觉得云儿不配穿这斜纹花绫吗?”云绣轻声道,仍旧低着头,明明是阳春三月,她呼出来的气息却透着阵阵森寒,惹得春风都一个趔趄,为之停下了脚步。
“那是自然!”姜仲卿冷声道,“如果本公子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斜纹花绫应该是来自晋国世子!呵,没想到他当真逃来了我们申国,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叫嚣,欺我申国无人吗!”
“什么晋国世子?”云绣感知到姜仲卿情绪上的波动,忍不住将头抬了起来,忽的对上了姜仲卿漆黑如墨的眸子,而后瞬间陷了进去。那哪里是眼眸,分明就是无底深渊啊!
“晋国世子可是举国通缉的要犯,窝藏要犯株连三族!”姜仲卿继续道,“本公子劝你最好还是回去想清楚了,如若能够帮本公子抓到要犯,本公子必定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云绣轻声呢喃,再度神情恍惚:公子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云儿的心意呢?云儿想要的哪里是什么赏赐啊!
“自然!本公子向来赏罚分明!”姜仲卿铿锵有力道。
“嗯……”云绣轻应,仿佛陷在泥淖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公子,买了这根簪子送给姑娘吧!姑娘她可喜欢了!”突兀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云绣大惊,又将头埋了下去,持续盯着脚尖,再也没敢有其他动作,只等着姜仲卿的抉择。
姜仲卿看也不看便将那簪子接了来,随手帮云绣戴上了,动作之娴熟,足见经验老道。见云绣仍旧低头不语,他勉强扯出来了一个浅笑,以命令的口吻道:“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绣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了。小腿飘飘荡荡的,就像踩在了白云上;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灼热仍在向她诉说着少女的心思。
公子他真的好温柔!
他的手就像春风一样,能够拂绿大地!
而就在刚才,他用春风般温柔的手帮云儿戴上了发簪!
天呐!公子竟然亲手帮云儿戴上了发簪!云儿不是在做梦吧?
云绣持续抚摸着头上的簪子,始终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雪锦拿了铜贝赶来,见云绣失魂落魄的站着,料想定是自己来晚,惹云绣不高兴了,忙上前去安抚道:“抱歉,云儿,你也知道,阿妈她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姐姐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
说话间,她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云绣头上戴着的发簪,不禁莞尔一笑又道:“云儿带上簪子可真漂亮!嘻嘻,看得姐姐都心动了!”
“是吗?姐姐真的觉得云儿很漂亮吗?”云绣方才回过神,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雪锦,目光灼灼满是期待。
雪锦坚定地点了点头,应道:“那是自然,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人能够比得上我们家的云儿啊!云儿真真是全天下最最漂亮的女孩了!”
“嗯,云儿也这么觉得,所以二公子才会送云儿发簪!”云绣嫣然一笑,小手仍旧停留在发簪上,迟迟都不肯拿下来。
“二公子给你买下了这簪子?”雪锦惊道,满脸不可思议。
“对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姐姐莫不是觉得云儿配不上二公子送的簪子?”云绣嗔怒道,眉头紧蹙。
雪锦急了,赶忙解释:“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事出突然……云儿你老实跟姐姐说,二公子送你发簪时,有没有说什么话?”
“什么话?”云绣仰着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他好像说云儿身上的衣服布料是什么晋国世子的,那世子现在是个通缉犯……”
“哈?”雪锦震惊不已,忙不迭地追问道,“那他有没有说明晋国世子为什么被通缉?”
“没有呢!”云绣木然地摇了摇头,“公子他只说窝藏晋国世子要株连三族,让云儿帮他找到晋国世子!”
“是吗?”那一瞬间,雪锦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急忙拉着云绣迈上了回家之路。
他们家距离集市不远,只片刻功夫就抵达了。只是家门口猛然多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令她忽的胆战心惊。
“二公子!”云绣娇呼一声,迎了上去。
第六十六章 原来赚钱这么容易!
更新时间2014525 8:38:14 字数:2659
姜仲卿轻瞟了一眼疾走而来的少女,视线跳过重重“障碍”,最终停滞在了雪锦身上,薄唇轻启,只是并无一言吐出。
“公子是来找云儿的吗?”云绣娇羞道,在距离姜仲卿尚有三米远的地段停下了脚步,忽而又将头埋了下去,看不清表情。
“想清楚了吗?你这斜纹花绫是如何得来的?”姜仲卿直言问道。
“是那个……第一夫人跟我们换的!”云绣轻声回道,声线里蕴满了委屈,“公子和第一夫人真的是传闻中的那种关系吗?”
说完这话,眼泪竟是不自觉地溢出了她的眼眶。
幸好低着头,不会被人看到!
“传闻岂可尽信?”姜仲卿淡然道,语气平和,本是波澜不惊的话语,听在云绣的耳中却忽的惊起了滔天巨浪!
云绣猛然抬起头来对上了姜仲卿的眸子,惊喜莫名,“公子的意思是和她没什么关系对吧?”
“关系是有,却不是那种关系!”姜仲卿应道,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雪锦几眼。彼时雪锦仍在小路拐角处,发现姜仲卿后,她便没有继续前行,一直呆杵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姜仲卿和云绣的表演,心绪不明。
“不是那种关系就好……”云绣轻声呢喃,又将头埋了下去,一张小脸早就红透了,心脏也跳乱了节奏。
姜仲卿微不可闻地哼了声,看了看雪锦,又看了看云绣,眼神闪烁不定,似是被什么孽障困扰着,末了招呼也不打,径自甩袖离去了。
云绣见姜仲卿飘动的衣襟越来越远,才逐渐意识到姜仲卿是要离开了,忙抬起头招呼道:“公子再会,公子再会……”
“终于走了……”雪锦长吁了一口气,又向前进了几步,站到了云绣身旁,见云绣望着姜仲卿的背影怔怔出神,她不禁心绪飘飞。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人们思想也不算太封闭,至少在男女感情方面不像后代那样,夫妻到了婚礼当天才是第一回见面,这年代也有很多自由恋爱的典范呢!
不过云儿和姜仲卿真的合适吗?她可不敢苟同!
“嗨,你们这两个傻孩子站在外面作甚?还以为你们出事了,正要去寻呢!”菖蒲的声音忽的传来,带着几分嗔怪,更多的却还是关心。
雪锦抬眼一笑应道:“阿妈,您就甭瞎操心了,我们好着呢!”
“邙城可不是太平地方,坏人多着呢!你要是想让阿妈放心,今后呀就别再四处乱跑了!”菖蒲语重心长道,将小木牌拿进了大门,见两孩子仍杵在屋外,不禁又嚷嚷了起来,“天都要黑了,你们怎么还不进屋,等着被恶狼叼走呢?”
“恶狼没有,恶狗倒是有一只!”雪锦突然发现了路石林的踪迹,颔首示意,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真是,唉,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吗?”菖蒲抓了个把柄,一激动又使出了碎碎念的真功夫,“说话可是一门艺术,作为一个淑女首先说话就要中听……”
“又来了,芭拉芭拉没完没了……”雪锦忍不住小声嘀咕,忽而想起了Q版三国的主题曲,芭拉芭拉撇下菖蒲和云绣,一脚跨进了院内,自顾自扯着嗓子大声哼唱了起来。
“让我们Shabalabababababalababababa,跟我们Shabalabababababalababababa,我的手现在不属于我的头,一秒一个姿态我不属于这地球。我的脚在转弯,我张开翅膀,让我们Shabalababababa我的汗水属不属于我额头,脚步心跳快得属不属于这时候,呼吸不再简单,声音太缓慢,跟我们Shabalababababa……”
哼唱间,她还不忘跳起了一段自编自导自演的怪异舞蹈,张牙舞爪的身影在傍晚的夕阳照耀下更显出众。若非疯人院的墙倒了,想要看到这般“妖娆”的场面,还是很有难度的!
虢国公子石父同路石林商议完要事,自屋内疾走而出,恰好看到这一幕,直接风中凌乱了,“是…她吗?这……”
“当然,除了她还能有谁?”路石林淡定地拍了拍虢石父的肩膀,狡黠一笑道:“你难道不觉得湦哥就好这一口吗?”
“那倒是!哈哈……”虢石父瞬间释然了,与路石林相视一笑,再无言语,只是脸上的表情分明同拐带良家少女的人贩子如出一辙。
“今日吾便先行告辞了,一切按你说的办!”言罢,他径自翻墙出去了,黑色的长衣纷展跃动,犹如夜行的蝙蝠,眨眼即逝。
雪锦恍惚间看到有人影闪动,忍不住冲上前去问路石林道:“哥,刚刚是不是有个人在你旁边,然后翻墙出去了?”
“哈?你药磕多了看花眼了吧?有人干嘛要翻墙?又不是野猫!”路石林连忙否认道,如炬的目光始终凝着在虢石父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窃喜:离梦想又更近了一步呢!
雪锦不明所以,见路石林笑得分外诡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这么开心?”
“哈哈,我有预感,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能发财了!”路石林突然放声大笑,跳起了一段动感的C-Walk,跳到酣处又换成了街舞,各种舞步随意搭配,倒也不显凌乱,反而给人一种惊世骇俗的感觉。
雪锦有些痴了,不禁又问道:“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什么都会?加斯特嗖嗖了,这些都是必备技能,要不然怎么勾人眼球,怎么钓妹子,怎么赚粉儿?”路石林傲然一笑,答得理所当然。
“……”雪锦无言以对,默默地抛过去了一记白眼,愣了半晌才警示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雪锦头也不回的进了屋,独留路石林一人杵在门扉旁莫名其妙,“我怎么就要好自为之了?”
接下来的数日过得异常平静,生意也好得像是在做梦,母女三人忙得不可开交,各个眼疾手快都忙不过来,最后一致决定除了卖米饼和豆腐这些实物以外,还接受机器出租。
自那以后,他们家更是门庭若市,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人排队等着磨豆浆、磨米粉。更有甚者拿了猪肉要来绞碎,被雪锦婉言拒绝了。开玩笑,绞了猪肉,做出来的豆腐还能是原来的味道么!
又过了些时日,干脆连米饼和豆腐都不卖了,直接坐在家里收钱,竟也轻轻松松赚了个盆盈钵满。菖蒲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方才发现原来要过上好日子只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路石林那货也没闲着,又整出了多功能压面机,可以压出不同规格的面条和米粉以及饺子皮儿,再次掀起了机器狂潮,使得家里每天都人山人海,门槛早就被踏破了。
“哥,你这机器都是怎么整出来的?零件都是谁做的啊?难不成是你自己打铁打的?不可能吧?”雪锦忍不住问道。
路石林粲然一笑回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