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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锦急忙迎上前去,将他拉了进来,关切的声音随之脱口而出,“九零,你终于来了呀!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谢谢师傅关心!”九零应道,尴尬地将胳膊从雪锦的手中抽了出来,向后退了两步。
感受到九零的故意疏远,雪锦又是心疼又是不悦,嗔道:“你究竟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生疏?”
“师傅是高高在上的人,九零不敢高攀!”九零如是应道。
“哈?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也是平民好不好!”雪锦纳罕道,虽然打从心里不愿意接受人的三六九等,但是要说服九零只能由此着手。
“不,师傅是大公子的人!”九零反驳道。表情甚是纠结。
“你……”
“噗……”雪锦辩解的话语尚未说出口,周湦便一口梅子酒喷了出来,插嘴道,“小孩子乱说话是要被割舌头的!她什么时候变成大公子的人了?”
“师傅姐姐和大公子有婚约!”九零如实应道。
“哈?”周湦愣了半晌,转而又问雪锦道,“此话当真?”
“真你个大头鬼。纯粹是姜伯允一时心血来潮胡说八道好吗?”雪锦汗颜,急忙解释。
周湦闻言粲然一笑,明显松了口气。又转头喝酒去了。
雪锦也不再搭理他,继续和九零寒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服了九零,不过九零对她还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而后雪锦又向九零探听了刘美美的现状,得知刘美美因为这次大出血以后也许都不能怀孕了,她立马沉默了,心中愧疚不已。虽然是无心之过,但那些杏子果脯毕竟出自她之手,是她间接害了刘美美。
九零心细,一眼便看出了雪锦的想法。及忙劝慰道:“师傅,这件事情可不是你的错,是有人存心要陷害少夫人。只是凑巧借用了你的果脯而已,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诶?”雪锦听了九零的劝慰震惊不已,这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他的心思简直了,比大人还大人!
正暗自赞叹间,一旁暗网众人议论的话题也传进了雪锦的耳中。他们似乎在说刘美美的父亲刘禄疯了,这!果然是祸不单行吗?
“可是刘禄怎么会突然疯了呢?”雪锦很是纳闷。
“你不觉得他疯了更好吗?能少吃点苦!”周湦接道。
“不对不对!”雪锦忽而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刘禄不会疯的,他也不能疯!他若是疯了,一切就成定局了!”
“那又如何?”周湦反问道,兴致盎然地等待着雪锦的答案。
“你还真笨啊!疯了就等于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了!”雪锦一记白眼甩过去,直截了当地骂道。
“那如果他是装疯呢?”周湦毫不气馁,又问。
“装疯更可怕!”雪锦惊道,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周湦万分不解。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瓜到家了!他如果装疯卖傻,姜仲卿岂会看不出来?就算他装得再像,一点破绽也没有,姜仲卿也会怀疑好吗?到时候以姜仲卿的手段,还不把他折磨致死啊!”雪锦叹道。
“这……我还真没想到!”周湦汗颜,陷入了深思。
“所以说你笨瓜到家了啊!”雪锦毫不客气地继续骂道。
彼时一旁的暗网众人早已全黑了脸,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把眼前这个肆意辱骂太子殿下的无礼之徒拿下。
不过很可惜,一直没人下令,遂不了他们的心愿,他们也就只能望着雪锦愤愤地咬牙切齿抑或捶胸顿足了。
半晌后,周湦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站住!”雪锦急言喝止了他。
“怎么了?”周湦回转身来,看了看雪锦,有些莫名其妙。
“没发现这会儿都正午了还一个客人都没有吗?哼,你们几个哪儿都不能去,统统给我留下来想尽办法拉满客人才能走!”雪锦哼道。
“凭什么?我们又不是你的伙计!”虢石父第一个提出了抗议。
“哼,就凭你们天天在我这吃白食,别以为我不知道!”
“吃白食?呵,笑话,我们会吃白食?只是忘了给钱而已!我现在把钱都给你行了吧!”虢石父说话间霸气侧漏地掏出了一枚金块,直接拍在了桌上,砰的一声响,惊天动地。
“迟了!”雪锦赌气道,“老娘最见不得别人跟我拍桌子了!”
“噗,老娘!”周湦忍不住喷了。
虢石父见状恼羞成怒,恨得牙痒痒,一声厉喝道:“我们要走,你还能拦得住不成?”
“天地暗网就是这样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吗?”雪锦愤然回道。
“你……”虢石父还想出言反驳,却被周湦抢先打断了,“怎么跟夫人说话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语毕,周湦还故作恼怒地推了虢石父一把,推得虢石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虢石父受力连退两步,堪堪稳定身形,张嘴就要埋怨,又被周湦狠狠一个白眼瞪了回去。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闭了嘴,噤若寒蝉,连带着墨眉也拧成了麻花状。
雪锦目睹全过程,见虢石父受憋,心里直乐呵,连夸周湦干得好。
“给我一个五,快,哈哈,击掌击掌!”夸到尽兴处,雪锦又嚷嚷着举起了小手。周湦暗自好笑,也没想太多,很自然地跟她击了个掌。
紧接着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哈哈,击掌盟誓,不能违约,你们都必须要留下来了!”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还是个无耻到没底线的疯子!虢石父等人被雪锦的无耻行径折腾得几欲崩溃,恨不得拉着雪锦去撞墙,只是碍于周湦在场,他们没敢发作罢了。
“哈哈,很高兴你们能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为我们锦绣食林的复兴大计出一份力!”雪锦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心甘情愿个屁,你的锦绣食林关我们屁事!虢石父等人皆在心里暗骂,反应在脸上变成了一声声唏嘘,以及一道道愤懑而哀怨的眼神。
“咳咳……”周湦轻咳了两嗓子,他们瞬间又焉了,不但禁了声,连眼神都变得和(an)蔼(cang)可(sha)亲(ji)了。
“我的想法是,你们每个人都要发挥所长,至少表演一个能够招揽顾客前来的节目,听懂了吗?有问题吗?”雪锦继续道,还没等人回答就自己先把话说满了,“好,没问题,我们就开始吧!”
一众人等包括锦绣食林的伙计们全都黑了脸,因为雪锦所指的每一个人显然也包括他们。
这算什么事儿啊?摊上这么个疯子老板,还有人撑腰,得罪不起,一个字“惨”,选主子需谨慎啊有木有?如果还有下次,一定要选个精神正常的!泪奔~~
“我来表演舞剑!”杨桃第一个站了出来。
“很好!下一个!”雪锦催促道。
“我也表演舞剑!”虢石父急道,先选总比没得选好!
“舞剑已经有人表演了,换一个!”雪锦不悦道。
“我只会舞剑!”虢石父明显杠上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贵族公子哥吗?肯定会礼乐啊!随便唱个歌,跳个舞助助兴神马的啊!”雪锦提醒道。
“我不会!”虢石父笃定道,远观前方周湦一道白眼瞟了过来,他立马又黑着脸改了口,“我会击缶!”
☆、第一百零四章 为你痴狂
“哈哈,这样才对嘛!”听闻虢石父要击缶,雪锦赶忙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以资鼓励,转而又继续喊道,“下一个!”
众人陆陆续续报上了自己所要表演的节目,雪锦甚是满意,就这么敲定了。“好了,给大家一炷香的时间准备,先下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悠悠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夫人,你还没问我呢!我也要表演,哈哈……”
“去去!瘸子凑什么热闹!”见是周湦,雪锦毫不犹豫地打击道。
此言一出,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响了一大片。暗网众人皆目瞪口呆,浑身一哆嗦,提心吊胆地看向了周湦,就怕他火山爆发。
那可是神都挡不住啊!
出人意料的是,他这次并没有发作,依旧镇定,甚至在……卖萌?
“啊?啊……夫人是在歧视瘸子吗?夫人怎么可以歧视瘸子呢?就算你真歧视,也不要说出来嘛!太令人寒心了!”周湦瘪嘴抱怨道,嗔怪的同时并未做出其他反应。
啥情况?所有人都傻了眼,转瞬又松了口气:吁,好像不会死了!
“那行,我不歧视你!你倒是说说看,你能表演什么节目?”雪锦继续揶揄,丝毫不见死里逃生的觉悟。
“我会唱歌!”周湦认真地答道,调皮地眨了眨眼。
哈?唱歌?众人再次捏了一把汗,虢石父立即跳了出来好言相劝,“爷,你就别玩了,你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
“啊?”周湦不满地哼了一声。转向雪锦继续卖萌,“夫人,他不让我唱歌,还说我丢脸!好过分!”
扑通,万众绝倒,全在心底里呐喊:爷,真的。别玩了,我们的心灵都很脆弱,经不起这般折腾!~~
雪锦木讷,仍旧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见虢石父要坏她的好事,愤愤然冷嘲热讽道:“别以为你是暗网老大就很了不起,砍柴的也有人身自主权,你怎么能剥夺他展现自我的权利呢?”
砍柴的?人身自主权?展现自我?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众人汗颜,风中凌乱了!
“你!我!他……”虢石父支支吾吾。被噎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急得直跳脚。
“哈哈,唱歌唱歌!”突兀的欢呼声传来,在这种万众瞩目的关键时刻,某太子竟然欢乐地拍起了手!!脸上的表情就跟出生时被脐带勒过的智障儿童一模一样!!
疯了,疯了。全疯了!
爷,您真的一点儿也不觉得丢人吗?一点儿也不吗?
我……啥都不说了,抹泪给您跪了!~~
就这样。锦绣食林全体成员外加暗网众人纷纷出马,各显神通,在锦绣食林里表演起了多种歌舞杂技,甚至还有些被拉到了门口表演。
如此一来,当真客座满堂了!
而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堂堂太子爷竟然站在台上扯着嗓子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深情的歌声传出,伴随着萌哒哒的表演,引得台下女宾尖叫一片。乃至不少男将都忍不住跟着一起瞎起哄。
疯了,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虢石父一边摇头晃脑地击缶,一边在心底里呐喊,突然发现自己也疯了,豁了出去。激情的缶声随之炸响了整座锦绣食林。
“如果说了后悔,是不是一切就能倒退?回忆多么美,活着多么狼狈!为什么这个世界,总要叫人尝伤悲,我不能了解,也不想了解!我好想好想飞,逃离这个疯狂世界……”
雪锦紧跟着唱起了《疯狂世界》,整座锦绣食林都为之癫狂!人们受到鼓舞带动,再无顾忌,歇斯底里的呐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似是要一口气将所有的烦恼全都丢掉。
围观路人纷纷驻足观看,更有甚者也跟着一起放开了嗓门喊叫。
疯狂的嘶喊、尖叫顷刻间传遍了整座邙城。
风迁雨舍众人闻听动静也不由自主地全跑了出去,见街市拥堵,人人疯狂,埋藏在心底里的情绪不禁也爆发了出来。
“母亲,这!姐姐到底在干什么呀?真丢人现眼!”云绣扯着菖蒲的衣襟嗔道,眼中分明有一丝艳羡的神色闪过。姐姐似乎总能很轻松地吸引住他人的眼球,甚至引起全城轰动,这一点是她做不到的!
菖蒲呆愣当场,并未回话,望着锦绣食林怔怔出神。
云绣自识无趣,也就没有再继续问话了,兀自沉默。
“简直不知所谓!”姜仲卿站在二人身后,眉头紧皱,从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哼,忽而长袖一甩,含愤而去。
“二公子,二公子……”云绣跟在他身后呼唤,他也充耳不闻,依旧步履匆匆,半刻都不曾停歇地直冲着大公子姜伯允的府邸奔去了。
很快熟悉的花门轮廓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二话不说径直推开了门口的小厮,进到了院内。
小厮受创跌坐于地,瑟缩成团,心中暗自纳罕:二公子来找大公子准没好事,说不定又要大闹一场,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们这些下人。可怜可怜呢!但愿他们能手下留情些!
再说姜仲卿,一口气奔到大公子的豪宅后,他立马喝退了在殿中表演歌舞的众人,只留下了自己和大哥相视而立。
“他太猖狂了,分明是在挑衅!”怒骂声随之传出。
姜伯允笑而不言,似乎是在等着姜仲卿继续说下去。
姜仲卿亦不负所托,将锦绣食林轰动全城事件从头到尾细致地描述了一遍,当然其间还少不了他个人的添油加醋。
说完后,他更是愤恨地咬牙切齿。
姜伯允听完姜仲卿的描述,并未发表评论,依旧面不改色,只轻声反问了一句,“他的意图你还看不出来吗?”
“意图?”姜仲卿皱眉,不解。
“他这是在给我们铺路呢!想要我们用那个女孩替嫁!”姜伯允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替嫁?”姜仲卿震惊莫名,转念一想,木音还没找到,替嫁显然是他们目前唯一能走的路了。如果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