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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换盆热水来!”江暮寒命令道。这丫头肆虐的目光仿佛仨月不知肉味似的,他忍不住心头起火,他这么勤劳的农夫,种出来的怎么就全是草呢?
“那不有吗?”靳无语盯着江暮寒的胸膛,往背后指了指。
“重新换过!”江暮寒吼道,他跟她谈话就是不能心平气和!
“哦”靳无语不太情愿的转身出去,看在他为她受伤的份上,她忍了。
靳无语换了热水,飞速奔回卧室,已经晚了。江暮寒的伤口已经清理完毕,就连衣服也穿好了!
这简直是神速!
靳无语看了看江暮寒,又盯了晚秋半响。依据她的判断,得出两个结论:第一,江暮寒的伤势并不严重;第二,来找江暮寒寻仇的人特别的多,江暮寒挂彩也是常事,否则晚秋不可能练就这样速度!
对话技巧
在江暮寒养伤期间,靳无语尽量做到俯首帖耳,尽量对江暮寒惟命是从,尽量少生事端。可是疑问压在心头,不说出来,实在闷得慌,再说,她就是要问他几个问题而已,应该不会影响他伤口的愈合。
话说和沉默王爷对话也是需要技巧的!
“暮寒!你的仇家是些什么人?是他们的武功太厉害,还是你芰荷王府的侍卫过于脓包?他们这么轻松就找到你的住处,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思量一个比较有效的防范措施吗?”这绯雪阁好比是芰荷王府的不毛之地,凄凉的很那!她可不想暴尸半年,若非闻到尸臭,尚无人知晓她死了。
江暮寒不以为然,他可以肯定这种事绝不会发生第二次!他只是不能跟她说清罢了。“走江湖的人,过得是刀尖上血的日子,谁没杀过个把人,谁没背过个把命案?有什么好防范的?照你这么说,大家都趴在家里别出门了?”
“你也走过江湖?”靳无语明知故问,飘摇帮那么大个帮派可不就是江暮寒的老巢?她奇怪的他好好的王爷不当,偏偏去山野不毛之地落草为寇?更奇怪的是江暮梵对他似乎颇为忌惮!
江暮寒白了她一眼,什么叫他也走过江湖?她真把他当成饫甘餍肥,一事所成的逍遥王爷了?
靳无语嘿嘿一笑:“对不住,我说错话了!相公你如此了得,什么事能难倒你?你看,诺大个飘摇帮还不是被你带的生龙活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把这飘摇帮放大个千儿八百倍,相公你一样能够打理的井井有条!”
江暮寒冷峻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不穿!果然奏效!拍完马,这才转弯抹角的来到正题上。
“对了,相公!你怎么想起去闯江湖的?还创办了名扬海内的飘摇帮?做王爷做腻歪了,换换口味?”其实靳无语去飘摇帮以前从来就没听说过“飘摇帮”的名号,还是那句话:千穿万穿,马不穿!捧着江暮寒点,总不会错到哪儿去。
江暮寒脸上的笑意在一点点的扩大:“我可没这么无聊!飘摇帮……”江暮寒忽地往后一仰,拍了拍被马冲昏的大脑,这丫,不就是想他的话吗?谨慎地扫向靳无语,怪不得这丫头卯足了劲地夸他?
一接触到江暮寒的目光,她便意识到没戏了。“飘摇帮怎么了?相公!告诉我嘛?”她撒娇。
江暮寒的目光从靳无语的脸上移向荒草迷离的院子里,他和她原本不该有什么秘密,可是,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件好事情!
此后,靳无语曾多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试图从江暮寒口中套住只言片语。无奈江暮寒死守严防,口风把得甚紧,她费了无数的唇舌,得到的却是他的一句:“滚出去!”
靳无语有些生气了。她是他的什么人呢?他有没有把她当回事?不就是破飘摇帮吗?值得瞒的这么结实吗?
她不理他!
他依旧没有解释的意思!
腊月二十七日这天,江暮梵身边第一得意内侍郭一先亲至芰荷王府传下上谕,二十八在寿康殿举行家宴,要江暮寒务必带着王妃一同前往!
上命难为,江暮寒只得让一步,开口请靳无语同往。
靳无语慨然应允。一来,她知道要江暮寒做小伏低,温言软语跟她说小话,赔不是绝不可能,有个台阶就趁早下吧;这第二,作为平头百姓,谁不想去金碧辉煌的皇宫走一遭,就算长不了见识,一饱眼福也是好的!
选择题
次日,靳无语拖出衣柜里的所有衣服,不厌其烦地试了一件又一件,她要去的可是皇宫,要见的可是当世最尊贵的皇上、皇后还有江暮寒的老娘,她未来的婆婆——太后!不说艳压四座,也不能太过寒酸,惹的未来婆婆白眼,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些个做婆婆的最是挑眼,瞅着儿媳妇总觉着不那么顺眼,抢走她们的儿子还是其次,主要是一种报复心理在作怪,自己年轻的时候受过婆婆的白眼,如今自个儿做了婆婆,便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晚秋!你陪我一起去赴宴吧!这王府的规矩已经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宫里的规矩更没戏了。”
“是!王妃!”晚秋福了褔身。
“小姐!”小桃殷切地望着靳无语,她也想沾着小姐的光,去宫里走一遭,开开眼界。
靳无语思索片刻,慨然道:“小桃,把莫言送到奇峰哥哥那儿去,索咱们大伙一块去!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还说不定呢。”
小桃欢快的跑了出去,一时回来,回说莫言已经送过去了。
小桃、阮桃、晚秋各自换了衣服,四人兴高采烈踩着融融日光向秀水苑走来。
远远地,便见秀水苑门首并列放着三顶轿子。除了她和江暮寒,还有谁去?
柳嫣!一定是柳嫣了!
这时候还不忘带着柳嫣同去?
那她算什么?爱妻还是宠妾?他以为他吃定她了吗?她呸!他以为他芰荷王府是什么风水宝地,只要有个立足之地,她就会赖着不走吗?
靳无语手一扬,叫道:“打道回府!”走上两步,又折了回来。吃哑巴亏可不是她靳无语的脾,她的信条是:谁损她半寸,她敬他一丈!
四人风风火火地闯进秀水苑,着实把江暮寒下了一跳。这丫头!他们是去赴宴,又不是去打仗,犯得着弄出这么大阵仗吗?细看靳无语装束:绸缎般柔滑的黑发垂至腰间,一支翡翠色的玉簪隐于发间,两串晶莹透明的珠子垂在额前,偶尔撞击,其声定是悦耳动听。粉红色的衣裙,娇而不艳,衬着吹弹可破的粉嫩肌肤,恍若神仙妃子一般,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恍惚之际,靳无语已奔到他的面前。
“江暮寒!姑我不去了!”
啧!这一开口,全露馅了!
“皇上的口谕!你说不去就不去!”江暮寒大手一捞,便将她拉到怀里。“走!”
“放我下来!听见没有!”靳无语抓住江暮寒的衣领,只要她稍稍这么一用力,任他什么样的衣服也会顷刻间崩坍,立时坠与地上。
江暮寒有所顾忌,只得将她放下。“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要让整个皇室等你一个人吗?”他拿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等我?会吗?他们认识我是老几!呶!他们要等的人来了!”靳无语朝门首努努嘴,大门处,柳嫣凤冠霞披款款而来,和人家想比,自己顶多就是个暂时得宠的小妾!
“你是你!她是她!两码事!”江暮寒扣住她的小蛮腰,连拉带抱地往外走。
“错!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选一个吧!”靳无语提高嗓门大吼。
柳嫣听的真切,不由得僵在了那里,她一计不成,迎来的却实没顶之灾!有她,就没有她?她若不借助皇上的力量,她在这芰荷王府还有立足之地吗?出了这芰荷王府,哪里还有她的地方?
江暮寒也是微微一怔。他心里有她还不够吗?和江暮梵翻脸,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根本没这个必要!
不止是江暮寒、柳嫣,秀水苑的一应仆众,听到了这句话,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怔怔的向江暮寒的脸上望去。在芰荷王府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哪个王妃这般嚣张过,莫说芰荷王府,放眼整个芙蓉国,也没有哪个女人敢骄横道如此地步!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还不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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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
丑媳妇见公婆
“怎么?舍不得她!”靳无语挑眉道:“姑我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主儿,既然你们心心相印,那么,我走人!”说着,挣脱江暮寒的怀抱,后退几步,指着江暮寒的鼻子道:“别拦着我!拦着我的是乌龟王八蛋!小桃、阮桃!咱们走!”
江暮寒抬头望望头顶的日渐西斜的太阳,一个箭步,跃至靳无语面前。
“走吧!”
靳无语得意地一笑,上前抱住江暮寒的胳膊,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的!
二人并肩出了门,上了软轿。
大约半个时辰光景,两乘轿子穿过景华门,进了皇宫内院。
靳无语于轿中探出头来,但见馆台楼阁,殿宇台阶,一层层,一片片,让人应接不暇,巍阁雕墙,红亭碧沼,无一不显示着皇家的尊崇与富贵。冬日萧条,万木萧疏,本是一派凄凉的景象,可这皇宫内院随处鲜花,时见异草,却是一派和景明的气象。
一时,轿子停了下来。
晚秋打起轿帘,喊了一声:王妃!
靳无语下的轿来,抬头一看,已到了寿康殿。上前抱住江暮寒的胳膊,略显紧张的问:“暮寒!你家老太太好对付吗?”丑媳妇见公婆,她可是第一次哦!
江暮寒哑然失笑,普天下敢直接称太后为“老太太”只有靳无语一人了。“太后就是太后!什么老太太!”
靳无语“咦”了一声,皱眉道:“太后不是老太太,难道是个糟老头不成?”
江暮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警告道:“记住了!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上三圈再说出来!对皇上、太后要保持最起码的尊崇和敬意!”
良久,仍不见靳无语回话,江暮寒忍不住责问:“本王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哦!听见了!”靳无语小嘴一撇道:“人家听你的,说之前,要思考一段时间嘛!”
若非已到寿康殿门前,他真想晕倒!
“芰荷王到!”进门处的一内侍尖声传报。
靳无语不由得抱紧了江暮寒的胳膊,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她真还有点紧张!
江暮寒一笑,再度提点道:“不可胡言乱语!”
二人并肩迈入寿康殿。
江暮寒屈身行礼:“暮寒见过太后!太后一向可好?”
“哀家还是从前那样,天一寒哪,浑身酸痛!哎呀大过年的不提这个了。起来吧!”太后笑道。
“谢太后!”江暮寒起身。依次向皇上、皇后行了礼,又向江暮烟等其他王爷问了好。
靳无语低着头跟在江暮寒后面,马马虎虎蒙混过关。
“暮寒,来!叫你媳妇儿来哀家这边坐着。”太后微笑着向靳无语招手。
靳无语无奈,只得蹭到太后身边坐下。靳无语这才发现太后身材微胖,圆脸,满头的白发,微笑着望着她,看起来甚为和蔼可亲,宛如邻家老太太一般,没半分雍容华贵,不可侵犯的架势。心中惧意已消,又不免有些失望!太后怎么这般平凡!平凡的随处可见!
更让她吃惊的是:柳嫣那女人居然先她一步到了!此刻,柳嫣正坐在皇后的身畔,和皇后窃窃私语,像是吃了蜜蜂屎似的高兴异常!靳无语那个恨呀!甭提了!江暮寒!你说咱们是现在算账,还是回去慢慢算?!
争执
“呦!这丫头陪我老太婆坐着不高兴了?小嘴个撅成这样!”太后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小脸。
饶是靳无语再没见识,也只好暂时作罢。“太后,你可得替无语做主,暮寒他总欺负我!”
“暮寒这孩子,回头看哀家怎么骂他!媳妇是用来疼的!可不是用来欺负的!”太后拉着她的手,说些体己的话儿,又指指皇后的道:“以后没什么事儿,多来宫里走走!陪你四嫂说说话儿!可不好吗?暮寒那孩子,打小就是个闷罐子,三天不说话也不觉得闷。可别憋坏了你!”
靳无语笑道:“那可说准了!我以后天天来!太后可不许闲闹得慌!来,拉钩!”靳无语挽着指头去勾太后的手指。
太后点点靳无语的眉心,笑道:“你这小猴子,还怕哀家说话不算数不成!”说着,真的伸出手来,和靳无语拉起勾来。
“母后!何事如此高兴?说出来也让儿臣们乐乐?!”江暮梵见太后笑的开心,插口问道。
太后指了指靳无语,笑道:“哀家和暮寒的媳妇儿聊的正高兴呢?暮寒这媳妇儿调皮的紧!”说着将靳无语揽在怀里,以示亲近。
靳公子?江暮梵眼前一亮,认出靳无语正是当日在锦州见到的莫言社主人靳公子,方才靳无语躲在江暮寒的身后,他尚未认出来。她怎会成了江暮寒的王妃?不由地转头去瞧江暮寒,笑问:“六弟!听说,有刺客夜袭芰荷王府!你的伤怎样了?可都大好了吗?”
江暮寒抿了口茶,从容放下茶碗,方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四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这消息可不大准呢。”
“哦!四哥也是听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