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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哥很有段戏子的风范,自己佯装贪生怕死在那废话一大堆,现在倒是学会了反咬一口。
在山下直原的一挥手间,山口组成员挥舞着武士刀冲了上来,而暴怒中的山下直原更是一马当先。
白马冷然一笑,一挥长刀同样冲了下去,是的,他豁出去了,为了再进一阶的战绩。
两股人马在狭窄的楼梯上猛的撞在一起,血花飞溅而起,那满脸的凶悍就像遇到了杀母仇人。
当然,以青英会与山口组的恩怨,别说杀母仇人,就是杀了对方全家的仇都有了……
听着里面传来的猛烈喊杀声,友麻知树听出了在第四层。他知道精英大厦里有着青英会的几十名精锐,显然,他们在负隅顽抗,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们只能是螳臂当车里的那只愚蠢螳螂。
一想到这里,友麻知树的嘴角有着浓郁的嘲讽。嘲讽归嘲讽,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在江南,他们是一支孤军,他可不想因为大意而重蹈覆辙,步了道田清忠的老路。
友麻知树挥了挥手,许多名背着勾绳的成员向后面冲去,同时,前面也站出了同样的成员,显然,他们想在大厦前后利用勾绳攀上五层以上,来个上下合击,彻底击溃大厦内的反抗力量。
至于上面的其他防守成员,以他们的人数,精英大厦如此大,许多勾绳甩上去,一层一层的他们防的过来么?
不一会,前后的成员各就各位,在友麻知树微微点头间,绳子呼呼的甩动起来,那利索劲,显然这群山口组武士精于此道,不用想也知道,绳子一头挂勾往上一扔肯定是一扔一个准。
蓦地,大厦后面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划破幽暗的夜空。
友麻知树悚然一惊间笑脸顿时僵住了,因为,他已经从惨叫中听出了正是方才派往后面的那一批山口组成员。
就在同一时间,附近大厦的所有灯光全都一盏接一盏的熄灭,带着一种规律性,唯独精英大厦依然灯火辉煌,但在灯光所及的外面,黑暗恍若一头欲择人而噬的地狱魔兽,透着无尽的诡异。
友麻知树惊疑不定,守在外面的一百多名山口组精锐也都手持武士刀全神戒备。
一道人影,一道浑身透着傲然气息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啪啪……
掌声轻轻的鼓了起来,“江南是个风水宝地,但对某些人而言,也是绝佳的埋骨之地。”
嗓音清冷,杀伐之气让所有人的心脏猛的一紧,不自然的冒出丝丝寒气。
……
当细雨绵绵的越下越疾的时候,SH那座留下了数千黑道男儿英魂的广场终于结束了他今生最辉煌的一次使命。
是的,结束了,南方黑道这场旷世大战终于在所有人的震惊和失声中,落下了帷幕……
“凡少,洪门的荣誉不容玷污,血战到底吧。”仇不屈忍着胸口的剧痛,脸庞扭曲间不甘的叫道。
东方逸凡抬眼看着前方,青英会的后阵寒光闪烁,犹如汹涌的巨浪向洪门成员急奔而来,过千人一起发出的狂吼声,带着凡人无法匹敌的气势,这股喷薄出的力量足于毁天灭地。
鲜血越发的腥浓,更多的洪门成员在对方兵刃挥舞间倒下,一个接一个……
目光有些呆滞,脸色阴晴不定。
第一次,身为北方青年枭雄从未尝过一败的东方逸凡感觉自己竟然无法像谈笑风生的掌控万人的黑道火拼,而他,在这其中的作用却是显得的这般的渺小微弱。
回想起今晚发生一幕幕场景,还有其中的各种心计谋算……
也是第一次,他佩服起自己的对手。
第647章 南方黑道大战之落幕(二)
掌声轻响。
友麻知树这才看清,这是一名冷傲青年,悠闲走来间轻拍手掌,嘴角有着一抹似笑非笑,这让他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不自然,他讨厌这种仿佛一切掌控在手的笑意。
可是……
眉头紧皱,友麻知树既然能当上华夏山口组南方负责人之一,他的脸脑袋自然不会像山下直原那般被驴踢了。山下抱着劝降的思想是没错,兵不血刃嘛,错就错脑子里装了太多的大便,连对方是拖延时间这样的小把戏都看不穿。
虽然对方只有一人,但后面的惨叫声却明白无误的在传达一个信息,这不是什么空城计,而是一个触手可及的陷阱。
怎么会这样?浙J省到处是山口组吸引青英会视线的动作和烟雾弹,青英会怎么会如此准确的把握到山口组在这个时间段要攻击精英大厦?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但这一刻,友麻知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青英会大部精锐都抽调去了SH,江南除了驻守在青英大厦的一批精锐外,再无其他,总堂至关重要,自然不会抽调,若是从外市调援没这么快,但愿来的大部分是青英会的杂牌。
仔细打量着对方,突然,友麻感觉前面这人有些面熟,是的,他在哪里见过。
等等……是他,曾经的青帮第一青年战将,方傲浪。
情报上显示,他不是替林靖皓坐镇在青英大厦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傲浪在前方站定,负手而立间一字一顿道:“你们真的不该来江南。”
“青英会带给我们山口组的耻辱让我们不得不来。”友麻知树看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后方的黑暗,冷冷道:“方傲浪,做为曾经的青帮小天王,林靖皓没有资格让你为他卖命。”
方傲浪冷漠一笑道:“我方傲浪算不得什么大人物,本来就是当喽喽的命,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最后奉劝一句,千万别插手山口组与青英会之间的事事。”友麻知树不想废话更没时间废话,手中那把华美的菊花纹武士刀轻轻动了动,冷芒四溢。
“奉劝?”方傲浪笑了,笑的分外的灿烂,“林靖皓若没有资格让我卖命,你更没有资格用奉劝这个词,别忘了金三角的事。”
对于上次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金三角事件,方傲浪知道山口组参与其中也是什么出奇的事。友麻知树的眼芒已经泛着阴冷,似威压似胁迫,“真的决定与我们山口组为敌?”
方傲浪擎出一根烟点燃,悠然道:“你说呢。”
“很好,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进攻精英大厦的计划?”友麻知树持刀的手已经开始抬起。
“你真以为山口组在浙J境内的兴风作浪就能够混淆我们的视线么?”
方傲浪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宁丰市地下拳击场里的那枚金戒指与扑克牌,语气冰冷的犹如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你们无知愚蠢,别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们一样。”
友麻知树阴狠的盯着他。犹如一条毒蛇。
方傲浪冷傲以对,嘴角带有一抹明显的嘲讽,要死,你们也只能做个糊涂鬼。
落刀……
一队山口组成员猛的向方傲浪杀了过去,步伐迅捷,握刀平稳,绝对的华夏山口组的精锐。
挥手……
灯光不及的黑暗处猛的冒出一批持着森冷长刀的青英会精锐,同一时间,大厦后面也杀出同样一队人马,人数不下三百人。
友麻知树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因为从这些人的步伐、举刀,还有身上散溢出来的气息,让他心中最后一点侥幸被击碎。这些人不是杂牌,而是……青英会真正的精锐。
为什么江南还有这么多的青英会精锐?难道是从天而降的?
蓦地,友麻知树头皮一麻,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方傲浪冷然一笑,尚余一半的香烟猛的弹了出去,身影如电的向迎面杀来的山口组成员扑了过去。
身影至,烟头正好击中最前方的一名敌人,在一声惨呼声中,对方的脸上爆出一圈火花。
在这名山口组成员微微失神间,呼呼带风的拳头以迅雷的速度在他的眼睛里放在,砰的一声,鼻子里瞬间喷出两股触目惊心的鼻血。身子倒飞出去间他的那把武士刀已落入原本赤手空拳的方傲浪的手上。
自从陪伴多年的华美长刀落在SH,方傲浪便不再有独属他的刀刃,或许他是念旧的人吧。
武士刀落入手中,冲入人群,一道接一道的光芒在空气中爆涨而起,妖艳的玫瑰开始在空中绽放它的美丽。
同一时间,两帮的成员犹如许多股清流般撞在一起,虽比不得洪流所带来的震撼效果,但所激起的血花却是一点都不见少。
喊杀声轰然响起,人命再次变得卑微。
仿佛是在回应大厦外的杀戮,精英大厦中猛的爆出狂吼声,利刃交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
“凡少,洪门的荣誉不容玷污,血战到底吧。”仇不屈脸庞扭曲间不甘的叫道。
对于仇不屈的声嘶力竭的怒吼,东方逸凡恍若什么都没有听到,最终化为一叹,道:“再战下去也不过是为他林靖皓与青英会的头上再添一道光环罢了,有意义么?”
仇不屈的气息粗重,那包扎过的胸口更是血红一片,就如现在场上的场景。蓦地,他颓然的向后一倒,整个人埋入椅子中。
他暴怒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凡少说的事实,再战下去,只能更增江南二少与青英会的威名。
洪门已经无力回天。
这一战,在凡少与江南二少还未到场的时候,他与陆仁营便是两帮的领军人物,他们战的很华丽,却也如烟花一般,璀璨过后全都受重伤只能充当一名旁观者。
当个旁观者倒无所谓,可最终让目睹到的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这种感觉足于让他抓狂,或许,对面伤的更重的陆仁营应该在那狂笑了吧。
不甘,非常的不甘,在北方纵横无敌的洪门竟然真的要败给青英会。
“啊……”狂烈的吼叫声响彻云霄,仇不屈的胸口处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鲜花。
东方逸凡没有阻止他那只能让他伤上加伤的发泄,心中默然。
从双方开始火拼开始,林靖皓一直都是示敌以弱,哪怕手里有再多的牌,哪怕青英会成员不堪重负一批接一批的倒在他的面前,他除了用层出不穷的方法在鼓舞外,连眼都没眨一下。
他不心痛么?他当然痛,可他却懂得以命博命,用鲜血造就一场旷世赌局。他心坚如铁,比常人何止狠辣十倍。在这一点上,东方逸凡自认逊了一筹。
从自己率先忍受不住洪门的损失,动用第一批援军开始,其实,洪门就已处在被动中。
底牌一张接一张的揭出,直至青帮出场,自认为得计可以杀的对方人仰马翻惨不叫不断的时候,原来,对方也是抱有同样的目的,出场的更是出人意料。
原以为自己以为手里有着比对方更多的底牌,却不知,他的底牌隐的更深……
东方逸凡的嘴角泛起一抹深沉的自嘲弧度,不由想起不久前说过的一句话,“我有空便会去听钢琴音乐会,可这一刻,我突然开始痛恨起钢琴。”
永远不要恨你的敌人,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在恨钢琴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在潜意识里痛恨上钢琴的主人,看似淡然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但心里早已走进了判断的误区,每走一步总是棋差一着。
下一刻,再回想起了在北方父亲与他下过的那盘棋,还有老头子说过的一句话:“你这两年做事太过追求一种明面上的胜负,你没有置之死地的魄力,你接受不了失败。”
事实摆在面前,他承认,老头说的是对的。
东方逸凡望了一眼身边这些脸色灰败间沉默无言的带伤战将,仇不屈、东方玉衡、徐定锋,东方摇光……
这一战打的很惨,堂堂洪门派出如此多的战将,真正完好的没有一个,更多的身负大伤,这是洪门最近几年里从来没有过的。
东方逸凡无力的摆了摆手,喉咙发涩间艰难道:“黑道男儿,拿得起放得下,没有什么失败是不能承受的,只要我们还没有倒下。”
无声的萧轻烟望着凡少背影间透露出的一丝浅浅的悲凉,暗自深叹一声,不过,让她欣慰的是,除了些许悲凉,更多的却是不屈的战意。
是的,只要他们的身躯依然昂立,谁就能说是失败?真正的失败是精神的被摧毁。
萧轻烟再次深深一叹,不由忆起了方才的一幕……
喊杀依然,血杀继续。
洪门与青英会的厮杀已经陷入到胶着状态,因为他们太累了,筋疲力尽到连砍个人都是一种辛苦的体力活。
在拼杀中,甚至已经有人不堪忍受这种高强度的火拼所带来的那种压抑所带来的折磨,率先崩溃的他们选择了一种另类的疯狂,他们一刀抹脖亲手解决掉自己的性命。
还有的人意志依然坚毅,也没有被对方砍死,更没有拿刀对准自己,但他们却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双方处于僵持……
真正的战场实际上已转移到山口组与青英会的厮杀,青帮与青英会、太子会的厮杀。
战场靠里一些的青英会成员人数虽少一些,但这批‘愤青’想着一头R国猪猡一万的奖赏,以犹如遇到杀母仇人的狠劲杀的山口组成员损兵折将,节节败退。一退便被受伤了却仍很彪悍的黑美人率人在后面捡便宜给奢了。
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