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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张氏,要怪就怪她低估了万俟枭心狠手辣的阴毒程度。在她眼中,一直以为万俟枭是个柔弱的顶多有那么一麻麻小聪明的哑巴丫头,从来没想过万俟枭根本就一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晚上,众家吃了晚饭,当济州万家灯火渐灭时,林府也早早的陷入了熟睡中。黑夜下的安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着众人,让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沉睡。
张氏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张氏一被泼醒马上就条件反射的要尖叫,却被人更快一步用抹布堵住嘴。
万俟枭伸出食指比在唇边,朝她“嘘——”她笑得弯弯的眉眼看在张氏眼里却觉得阴森可怖。
她拿着刀子,在张氏皮肤皱起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刀刃贴着她的脸颊慢慢滑过,张氏吓得直抖,脸上的粉就被刀子一点点刮下,簌簌的落在身上。
万俟枭似乎是觉得没意思了,挪开刀子,眼看着张氏松了口气的时候又突然一刀扎到了张氏肩膀上!
张氏顿时疼得大叫起来。可是嘴巴被堵住,她只能“唔唔”的闷叫,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身子直扭动。她越扭,肩膀上的伤口越发的血流如注。
万俟枭朝她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她比划着刀子在她胸口心脏的地方画圈,似乎在考虑要怎样将她的心脏挖出来。
张氏吓得面无人色,在万俟枭突然刀子一抖的时候吓得眼睛一步,惨嚎一声,然后屎尿齐下,自己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万俟枭捏住鼻子冷笑一声,收了刀子不跟她玩了。她顺手在桌上的罐子里抓了把盐洒在张氏的肩膀伤口上,然后看着张氏昏过去又疼得醒过来,然后疼得尖叫不已,疯狂的扭动,老脸跟抽蓄一般的扭曲着。
万俟枭不跟她玩了,转向张氏边上的椅子那,“啪啪”两巴掌打醒了张筑透。张筑透一个激灵醒来,一看见眼前的女人是万俟枭之后,顿时来了底气“死哑巴你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大爷!大爷到时候心情好饶你不死,说不定收你做个小妾……脸虽然坏了,但身材倒也不错,关了灯到底还是不错的……嘿嘿嘿嘿”
“啪啪”左右开弓,万俟枭抽得张筑透脸颊肿得老高,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张猪头。
清脆的声音惊醒了另一边的张玉茹,她“啊”了一声,有些莫不清楚状况的傻傻看着眼前,不明白自己怎么到了姨妈的卧室了。
万俟枭指指边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张氏,张筑透和张玉茹呆了呆,然后立马蔫了,知道这次事情大条了,没那么容易善了了。两人都吓得禁了声,好一会,张筑透换了副谦卑的口气跟万俟枭说话:“你……你想怎么样?”他咽咽口水。
“你猜 ̄”
“你不是哑巴!你会说话!”张玉茹第一个尖叫起来。
“笃!”万俟枭手上刀子飞出,擦着张玉茹的脸险险飞过去,扎在后面的墙上。
张玉茹脸颊慢慢出现一道伤口,血液慢慢流下。
“啊!啊啊!毁容了,毁容了!”张玉茹尖叫起来,拼命扭动。
万俟枭本想狠狠虐一下张筑透的,毕竟这个男人比张玉茹惹人厌得多。可是张玉茹实在太吵了,万俟枭被她尖叫得火大,拔出刀子,狠狠在她脸上划了几刀。
然后世界安静了。
张玉茹受刺激太大,昏死过去。
那边张氏的哭嚎申吟也渐渐弱下去。万俟枭转身面对张筑透。
她阴森森的笑,张筑透欲哭无泪:“哑巴姑娘,我,我没有得罪你吧?我,我向来只针对林景辰那个傻子的……啊不不,你别,别,我不欺负林景辰了,不欺负他了还不行吗?你别杀我啊”
“不欺负了?”万俟枭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在黑暗与恐惧的空间中听起来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阴冷,无情。
“他都被你毒死了,自然不用你再欺负他了……”万俟枭说这话时,手上的刀子在张筑透身上扎出一个血洞,她很恶毒的扎在动脉上,然后退开两步看着血液喷溅,欣赏自己的杰作。
“没有!我没有!”张筑透知道自己再承认下毒的事就死定了,咬死否认也许还有所转机。
“分明是你主谋!你放心,她们可以不死;但你下毒,你该死!”万俟枭又是几刀扎在他身上。
张筑透疼得嗷嗷直叫。奇怪的是,不论他叫得多大声,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万俟枭冷笑:“奇怪没有人来救你们?林府晚膳里都被我下了药,现在连只狗都在睡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想想选择怎么死吧!”
“不是我!不是我!是姨妈!是姨妈主谋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张筑透眼尖求救无望,慌忙把责任推给张氏。
边上的张氏疼得只剩一口气了,听得张筑透这么说,硬是气得昏了过去。
万俟枭大笑:“果然是你们!”
“你!”张筑透又惊又怒,“你没证据就这样对我们!”
万俟枭嘿嘿一笑:“兵不厌诈嘛!再说了,死了你们,也跟死了几只蝼蚁没多大差别。别真太把自己当回事,恩?”
说完,她一刀利落的划破张筑透的喉管,并迅速后退,险险避开那喷出的鲜血。
杀了张筑透,接下来万俟枭也没了玩的兴致,她走到张氏面前,一盆辣椒水将她浇醒,居高临下淡淡道:“你一生算计,不过就是图的林家家产,可是你不该如此过分,连一个痴傻的单纯少年都不放过!既然你心狠手辣,那也别怪我以牙还牙。我原本不欲趟林家这趟子浑水,可是林景辰到底于我有恩,我不忍看他消逝,所以再次执刀,灭了你。你也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义之事做得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到阴间且好自为之吧。”
“你!你就不怕……”张氏嘴里的抹布一被拿掉,马上开口威胁,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恩?怕?怕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介哑女!下午背着身子不适的少爷去医馆求医还没回来呢!”万俟枭嘿嘿一笑,指着已经死透的张筑透说,“分明是你表侄子张筑透欠了赌坊太多钱,跟姨妈借钱不得起了杀心,却被表妹撞见,于是将表妹也杀害了。为了掩饰痕迹,他点燃了林家大院纵火,自己连夜逃跑了……”
“你!你这个恶魔,恶魔!!”张氏终于明白万俟枭的毒辣根本就远非她所能仰望,自己跟她根本不是一个段数的。人家随手一个阴谋就可以痛快淋漓的报仇,还连屁股都擦得干干净净,张氏心里那个悔恨啊,恨自己不开眼,怎么就惹了这么个杀星。
可是也已经太迟了。
下一刻万俟枭就耐心用尽的解决了她,然后用烛台点燃了张氏的卧室,将现场伪造修改了一番,拿走银钱,弄成卧室抢劫的样子,张氏和张玉茹一个横死室内,一个倒在门外。
然后万俟枭便扛着张筑透的尸体离开林家,找了个人迹罕至的郊外荒林,将他刮花脸后埋了。
万俟枭处理完这一切后回到医馆,不露声息的翻墙回去,在林景辰床边歇下了。
次日一早,整个济州城最火热的事就是济州首富的林家被人纵火烧了大半!官衙的捕快门观察鉴定之后,发现这不是一起意外案件,而是一出用心险恶的他杀案件。于是从林家的几个主子开始查起,万俟枭和林景辰有陈大夫和林家所有家仆的证词,证明他们昨天确实不在林家,于是顺利洗清嫌疑。很快官差就查到林家少了一个人,表少爷张筑透。然后顺藤摸瓜的查出张筑透交往过密的一般都是市井混混,赌坊酒鬼,还查出他暗里确实欠了各家赌坊不少的银钱……
后面的事情万俟枭就没去管了。因为她已经“含泪”离乡,一介忠仆哑女,为了救治少爷,仅带着一鸡一鼠,千里迢迢去一个叫做江州的地方寻找在外做生意的老爷去了。
当然,到底是找老爷还是“半路走失到了百草谷”,那就难说了。嘿嘿。
与此同时。
帝都皇宫也连夜赶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飞快的出了皇宫,顺着街道直出东门,而后一路南下。
秦羡坐在马车里,心情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跌宕,说不清的激动。
绮儿,绮儿,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济州林家……
等我,一定要等我!
他握紧手上的碧泽玉佩。那是一只云霄之中的九尾凤凰。
九凤佩。
【138】百草谷主
离开了济州,万俟枭带着活死人林景辰雇了辆马车往西南边走。因为孤身在外,为了交际方便,万俟枭也不再掩饰会说话的事情了。
她指示车夫只管一路向西南,遇到城镇就下车补充粮水的同时也不忘打探一番,看看有没有那个机缘能够得到百草谷的消息。之所以一路向西南边走,乃是因为大秦西南边一带盛产各种稀有药材,所以万俟枭揣测,百草谷很可能就在那一带。
在赶往西南的路上,林景辰毒发得比想象的要快得多,眼看着就唇色一天天黑紫下去,指甲也渐渐出现青灰色,万俟枭沉静的眉头渐渐也蹙了起来。一路上,她尽可能多的往城镇里跑,与人交流打探,却始终毫无头绪。
到了西南大城纳川时,林景辰已经就剩下一口气了,还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万俟枭下了车,跟车夫结清了车资,便带着林景辰投宿进了一家客栈。
安顿好林景辰,她让花花和林团团在客栈守着,自己则出了客栈,打听了此地船坞的位置,一路往西南集市过去。她虽然不会再回皇宫了,可是船坞说到底还是她的产业。纳川是淮江大城,很久以前船坞的扩展第一选择就定在了这里。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借助船坞的人脉力量,来寻找百草谷。
穿过西南集市,万俟枭找到船坞的方向正想进去,却发现船坞门口数百米的范围被一大群人黑压压围得严严实实,人群喁喁的冗动着,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这场面,比起任何一场大型集会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万俟枭卯足了劲也没能挤进去,没到中间便又被人群挤了出来。
气喘吁吁的退到边上望“人”兴叹,万俟枭大约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船坞在招人。不过此次招的可不是一般人,是闻所未闻的航海士!所以引发了轰动,几乎整个纳川来了一半的人,都在竞相争取这个职位,据说佣金高得吓死人!只消一年薪金就可以登上纳川的十大富豪榜!想让人不心动都难呀!所以全纳川,只要拄个拐还能动的,都跑来应征了!
万俟枭听到这个结果,心里说没点震惊是骗人的。没想到秦君任那小子居然把船坞发展得如此好。她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找船坞向船坞寻求帮助就是因为一方面怕他们工作繁重忙得焦头烂额顾不过来,另一方面她也只知道两个船坞的位置,一个总部在帝都,根本来不及赶过去,另一个新建的在淮江上游纳川大城。考虑到百草谷很可能在这一带,所以她才决定到这里来求援。没想到现在看来,秦君任这小子不但把船坞在大秦开得有声有色,还开始了她当初的第二部规划,瞄准海外贸易,准备开启大航海时代了。
万俟枭颇感欣慰,正想先暂时离去换个法子进船坞时,耳朵却突然灵敏的捕捉到了不远处两个少年的谈话。
“甘草师兄,什么是航海士啊?居然让这么多人抢破头的应征也!”
“附子师弟,谷外之事,非我分内,当不闻、不看、勿想、勿念。谷主交代我们出来采办,至于这些谷外事,非我分内之事,勿要挂念。金银不过身外物,你哪日看穿了哪日就可以升为门内子弟了。”
“是,甘草师兄教训得是。”矮胖的师弟给师兄行了个礼。
万俟枭在听到“谷外”“谷主”几个词时一阵激动。甘草、附子皆是药材,且两个少年身上都有一股常年沉浸草药之中的药香,所提到的谷,定是百草谷无疑!
万俟枭不着痕迹的一路尾随两个少年。
两个少年采办了一些生活用度,又买了两只鸡,一箩筐的蔬菜,还称了两斤肉,一篮子鸡蛋,就匆匆回去了。一路走偏僻的羊肠小道翻山越岭,荒无人烟的路上两个少年只能互相聊天解闷。
聊着聊着,显然那个小点的附子师弟还不能完全抵抗世俗诱惑,又几次问起了船坞和航海士的事,最后甘草师兄无奈,拿了沿海杀人成性的倭寇来唬他,附子师弟才闭了嘴乖乖的不再乱想了。
大概走了两三个时辰的光景,两人才到了一处仿佛与世隔绝的山谷外。山谷入口,“百草谷”三个红色大字大大振奋了一下万俟枭的心。
万俟枭待那师兄弟进去了,慌忙跟上,却不想刚走过去便被一人拦下:“你是何人?为何偷偷摸摸跟着我百草谷弟子?到底有何不轨之心?说!”
拦下万俟枭的是个胖乎乎的十一二岁的小黑鬼。
万俟枭一惊,马上摆出善意的笑容道:“小奴哑哑,是想给我家少爷求医,因为实在找不到贵谷,故而冒犯贵舍门下,不得已悄悄尾随,请小公子见谅。”
黑脸小胖子雄纠纠气昂昂的叫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从小爷面前消失,小爷就不计较你乱闯之罪,不然别怪小爷不客气!”说着,就一摆招式要打万俟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