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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枭却没有心思理会他的小九九,只心下沉吟起来。确实,如果真如管家所说,太上先皇最宠爱长公主的话,要给她选驸马自然是千挑万选的极品人才,绝对不可能万里挑一就选出这么个病货。那么后面的结论……可就震撼人心了啊。
万俟枭忍不住再次瞥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顾青城。他酱紫的面色渐褪,又恢复了一贯的惨白,轮廓间隐约可见当年南楚第一美人的影子,只可惜被一身病痛磨去了该有的绝色风华。
顾青城,到底不是顾驸马的孩子,所以那顾氏一族才闹休妻的吧?
顾青城这样的遗传病,确实来得蹊跷。
万俟枭拢了纱帐,带着管家出了松鹤园。松鹤园外,之前的家仆都齐聚在外面等候,万俟枭对他们一番恩威并施,再三警告封紧他们的嘴巴,然后才放了他们各自回去歇下。
夜色已经很深了,老管家见万俟枭要离开,赶紧拉住她:“万俟姑娘,青箬不在,新调去的小厮又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您看府中还有哪个伶俐点的可以调进去服侍郡王?”
面对老管家巴巴的提问,万俟枭心道这才是你急匆匆请我回来主持大局的原因吧?因为害怕再担起这个责任了,所以干脆把烫手山芋丢给她来处置,这个老滑头!
万俟枭将府中几个后园小厮挨个想了一遍,最后叹息摇头道:“还是我亲自来吧。”
老管家顿时松了口气般的笑逐颜开:“那真是麻烦万俟姑娘了。”
万俟枭摆摆手,又转头回了松鹤园。
顾青城彼时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床单也换了新的。万俟枭看看他半睡半昏迷间呕药汁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帕子给他擦干净,而后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迷迷糊糊睡去。
睡了不多时,正迷迷糊糊间,就听见顾青城断断续续的声音“水……水……”
万俟枭揉眼睁开,就见顾青城不安的在床上扭动,额上出了冷汗。摸了摸,似是发低烧了。他一个劲的在叫水,万俟枭赶紧倒了一杯水,扶起他喝下。顾青城人是半昏迷的,可是喝水的本能还在,煞白的嘴唇一碰到杯沿,就咕咚咕咚的拼命汲取水份,不多时就把一杯水全部喝下去了。
万俟枭服侍他躺下歇息,看了眼床上低烧昏迷的顾青城,万俟枭用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才又在椅子上睡过去。真是没想到病发后还连带的引发其他的病症,顾青城这身体确实透支,早该报废了。
迷迷糊糊的抱怨着,床上的顾青城又不安分起来。
“侧……侧……”
万俟枭揉着眼睛再次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家伙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吧?每次一到她要睡着就把她弄醒!
万俟枭含恨的拎起顾青城,把他侧着摆放。娘的,自己病得连动弹一下的本事都没有,劳烦咱半夜不得睡给你折腾。万俟枭盯着黑眼圈无比的怨念。
谁知顾青城对万俟枭的伺候显然不满意,眉头蹙在一块,声音也越发的急了起来:“侧……侧……”他痛苦的扭转头,像是实在忍不住耐心了爆发道,“厕!”
万俟枭黑线了个。他说的,该不会是水喝多了,要如厕吧?
万俟枭看看病得毫无自理能力的顾青城,再看看床底下的夜壶,最后颤巍巍的伸出手,将夜壶提起来送到床上。她用力把顾青城掐醒,扶起来,用靠垫垫在他背后,然后把夜壶塞进被窝里,执手画手对他道:“你……唔,自己来。”
顾青城勉强睁开眼看她,额头满是汗珠。万俟枭尴尬的回视之。
两人大眼瞪小眼。
“要不……咳,你尿床吧……我明日帮你洗床单……呃,保证不让外人知晓……”万俟枭尴尬的说。
顾青城脸都绿了,惨白惨白的,白得发绿。他半瘫在床上,喘着气,满头冷汗,黑眸幽幽的盯着万俟枭。那眼神里的凶狠,万俟枭可知道。他是死活也不肯尿在床上被人耻笑的。
万俟枭头皮都快炸开了。难道还真要脱了他裤子,抓出那啥啥给他如厕?
万俟枭咽咽口水,心一横,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摸个小鸟儿吗!这厮不怕被人轻薄,她有什么好窘迫的!说起来她还占了便宜揩了油呢!
不过万俟枭到底没好意思掀了被子,只把手伸进去摸索。
在她摸到顾青城大腿根时,顾青城和他都忍不住一颤,然后两个人都诡异的红了脸,别开头。
顾青城仰靠在床头,大汗淋漓,眼睛直往上翻,几乎受不住随时要昏过去一般。最后他被万俟枭到处鼓捣折腾得憋不住了,用攒了好久的力气轻飘飘道:“外面……唤铭烟来……”
万俟枭这才一顿,顿时想起外间还有伺候的小厮,立刻烫了手一般缩回去,风风火火跑出寝居。这一天都没好意思再回来。
事后万俟枭还私下里偷偷恶趣味的想,顾青城会不会因此也有心理阴影,导致以后尿尿不畅?一想到叱咤风云的壑兼郡王会被尿憋死,万俟枭就忍不住掩住嘴角偷笑。不过似乎还挺幸运的,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之后几天顾青城的身子慢慢的好转了起来,于是两人也就不用再面对这样的尴尬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顾青城身体才渐渐好转了起来,万俟枭也上手了青箬的工作,不停的给顾青城进补,一天数顿营养配餐,居然把这厮养胖了一点。
当漫长的南楚夏季即将过去的时候,万俟枭遇到了甚久不见的老朋友。咳,是女儿和女婿。
那日她一早醒来,惊喜的看到床头的独立金鸡,以及在她肚子上滚来滚去的花花时,万俟枭惊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花花,团团!你们是来看我的吗?亲家呢?”万俟枭捧起花花,并让林团团飞到肩膀上,开心的抚摸它们油光水滑的毛皮。没想到花花和团团这么不远万里的追踪过来,来看望她?不知道是不是柳无歌带过来的,那么柳无歌人呢?还是这两个小家伙又离家出走来投靠她了?
“吱吱!”花花抱住万俟枭的手指头一阵猛啃。原来是饿了,要讨吃的。
“坏东西!”万俟枭弹了它一脑门,笑骂着拉过一只果盘,找了一个黑布林丢给它。
花花和团团齐扑而上,一阵机枪似的狂啃乱啄。顿时果汁果肉满天飞。
饭后,万俟枭带着花花和团团拜谒此地主人顾青城同志,并申报留下它们的想法。让万俟枭疑惑的是,顾青城看到花花和团团居然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便点头应允了。
见万俟枭抱着花花团团玩得开心,顾青城心情也不错。就跟此时窗外的天气一样,万里晴空,白云悠悠。
他自然是不会告诉万俟枭,花花和林团团正是他让青箬特意去百草谷弄出来怕她寂寞陪她的。
【172】赠卿钗环
万俟枭也不是白痴大傻瓜,在花花和团团无故出现之后没两天,青箬就回来了,这其间的联系自然是很容易想通透。只是顾青城不说,她也不好硬贴上去感谢,反而落了下乘,所以只能把这份淡淡的感动埋进心里,对顾青城更好了一些而已。
晚上,她惯常的做了食补的药膳,给顾青城送过去。时将立秋,农事将迎来最关键的大忙时节,故而顾青城这几日都经常挑灯半夜,很晚才能歇下。万俟枭端着药膳进了松鹤园,顾青城的书房果然还亮着灯。
万俟枭跟门口的侍卫打了招呼,敲门入内。
顾青城正在桌前灯下蹙眉看一页折子,似乎入了神,连万俟枭进来都不曾察觉。
万俟枭在书桌上重重放下托盘,顾青城这才一惊回了神,朝万俟枭笑笑道:“辛苦你了。”
万俟枭把保温盅推到他面前,自己用巧劲夺了他手中的折子翻看。现在顾青城对她越发的纵容,宠得她没大没小的。而顾青城对此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去吃爱心夜宵,任万俟枭捣乱。
万俟枭快速阅读了奏折,是西南晋安使的折子,说是西南大旱,今年恐怕又要赤地三千,收成毁于荒岁。但是,西南晋安使又在末尾提到了一个奇异现象,在整个大西南地区,各地全都干旱,河流见地,大地龟裂,却偏偏有一个城镇降水丰沛,绿衣满眼,收成甚至比历年任何一个州府都好。
万俟枭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个城镇的名字:潞安。
顾青城见万俟枭放下折子,他也刚好吃完放下勺子。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道:“各地干旱,却有一个地方降水丰沛,真是让人不得安生……”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万俟枭轻声接口道。
两人再次相视一笑,又想到一起去了。
当局者讲究帝王统御之术,怕的不是全体贫困,就怕大家都贫困却突然出现一个例外,这就会造成矛盾。现在西南地区全部旱灾,本可归结于天意,统治者可适当降低税收即可缓解百姓矛盾,可是现在却有一个城镇成了例外,那么,这个城镇就会成为所有灾区向往崇拜的偶像,倘若安分点还好,可若是一旦鼓捣什么妖言惑众的言论,恐怕会立马掀起一场暴乱,甚至农民起义。南楚这两年灾害连年,北有强秦虎视眈眈,已经经不起一场大型的内部起义了。
见万俟枭也跟着皱眉思索起来,顾青城轻笑一声,拽住万俟枭的衣襟,将她拽弯下腰来,抬手抹平万俟枭眉间的皱痕,笑道:“项草葆该忧心的事,你我掺和进去作甚?”
万俟枭被这家伙不负责任的言论说的噗嗤一笑。
顾青城指指外面灯火辉煌的帝都夜景道:“今夜是一年一度的祈丰节,祈祷秋收丰年,甚是隆重。一起出去看看?”
“也好。”万俟枭扫了眼书桌上堆成小山的尺牍,点头应声。
祈丰节是南楚的本土节日,相当带有南楚风情。北方大秦重兵,南方大楚重农,经济民生上去了,商业自然的也相对发达。所以大楚可以说是经济当世领先。一路在夜市上行来,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小铺,老人孩子,年轻男女随处可见,街头小贩们更是全体出动,摊位一个个紧挨着排得密密实实的,卖力吆喝。
夜色中,未婚的青年男男女女携手嬉笑而来,或吃了东西,或挑着首饰,款款携手依偎而去。南楚确实民风开放。
万俟枭推着顾青城的轮椅信步而走,四处张望,见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鼓乐铿锵,倒也觉得新奇。窄一些的巷子街铺都摆满了摊子,小吃古玩民俗套圈首饰胭脂等等的摊子,每个摊子前都聚集了不少人。而帝都主干道的大街已经被官兵正中拦开一条通道,百姓都身着彩衣站在路边观望。
万俟枭和顾青城因为前方人挤,倒也没能再靠近,只能远远的站在巷子口看着大街上一阵鼓乐铿锵,唢呐吹得滴滴哒哒,孔明灯一盏盏升起,挂着祈愿丰收的条幅,远远飘走。人潮一阵涌动,拦隔的官兵好几次被人群撞倒在地。随着鼓乐声越来越清晰,远处一队大花车在几头牛的拉动下缓缓驶来。开道的花车上,女子们头戴簪花,穿着红色银边窄袖小袄跳舞,手上绣帕随着欢快的乐曲甩得滴溜溜直转,一个个笑得人比花娇。几个戴着大头套的善财童子不断朝两边的百姓招手,手中的元宝形松子糖四处撒开,引起一串争夺。
第二辆花车是百花仙子,各色的衣裳在夜色中飘飘欲飞,她们在宽敞的花车上舞蹈,紫钗玉环,美不胜收。
紧接着第三辆是圣女,高高的花车上再搭出一个更高的三丈高台,十几米的高度,众生只有仰视的份。高台上,花车四角都竖起杆旗,都是圣慈对联,圣女一身白衣,站在高台自上,从净瓶中用杨柳枝沾圣水洒下,代表的是天赐的甘霖水。许多幼童被父母举得高高的等着迎接甘霖水赐福。
圣女花车缓缓过去之后,是一辆船型的杂耍花车。上面全是各种杂耍表演,踩高跷的媒婆,操纵六个傀儡的傀儡师,喷火的游艺师,头上顶着七八个碗、手上托着十几个竖立碟子、脚底下还踩着独轮车的杂耍师,十八罗汉重重叠起的通天塔,一个红衣小姑娘一翻身脚下几个借力,居然一跃到了塔尖处,朝众人拱手拜礼,顿时引起一片叫好声。
最后一辆花车迎来的就是丰收之神的神像。每年这个祈丰节会新制作出一尊金身像,在花车上开光,出来接受众人的祈祷,向大众赐福,然后被认为这就有了神的灵气,新建一座庙台供奉香火。
热闹的花车队伍过去,夜晚的人群亢奋起来。隔道的官兵也收工去巷子里吃馄饨了,人群欢欢喜喜的追着花车而去,也有的牵着手逛街,享受难得的一次狂欢夜。
万盏灯火照亮了这个繁华的帝都,万俟枭看着都不由有些失神。远处皇宫只是一个遥远的背影,一重一重的豪宅远景,一盏一盏的灯火,勾勒出夜晚的盛世繁华。
手被人拉了拉,万俟枭下意识的弯下腰去听顾青城的吩咐,头上却被人快速的动了一下,插上一枚钗环。
万俟枭一侧头,就看到顾青城带笑的眼眸。她脸一红,下意识的伸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