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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帅怎么了!大元帅就能抢老子看上的妞啊?……呃,大大大,大元帅?”醉汉哭丧着脸,那表情要多杯具就有多杯具。周围“哄”的一下起了一片小声。
“跟我来。”尉迟彦拉着万俟枭的手,带着她一路绕过几个大营,到了一处空地略为宽敞,也略微远离人群的一处地方。夜幕是漆黑的,星子镶嵌在上面有如碎钻一般的璀璨迷人,地上是刚冒头的嫩草尖儿,大草原一望无际,偶尔传来几声狼嚎。
营寨栅栏边,尉迟彦不知从哪变出两坛子美酒,扔了一只坛子给万俟枭,自己解了铠甲席地而坐,对万俟枭笑道:“也许有些突兀了,但是还请皇上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带您来只是实现一桩夙愿:请你喝酒而已。”星空下,被沙场磨砺出军人棱角的尉迟彦比当年成熟多了,倒是那双星目还晶亮晶亮的,格外深邃迷人。
尉迟彦要请万俟枭喝酒,这是很久以前的一幢旧事。那时候,万俟枭拿下天水空城没能杀到柔然大军主力,心情不爽,尉迟彦想安慰她,结果少年青涩,结巴了半天还是嘴笨的说:嗳,将来,我杀很多很多的柔然蛮子,到时候请你喝酒,可好?万俟枭当时心中微暖,很爽快的回了句吾且待之。却没想到,这一待,就是许多年。如今,经历了各种风雨之后,两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长蜕变,再次相遇在对抗柔然的大草原上,这一个请你喝酒的诺言终于兑现了。命运,真是种玄妙的东西。
距离上次秦楚交战万俟枭已经又有一年多没见到尉迟彦了,没想到当初的青涩少年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为一个爽朗的大元帅,也渐渐的有了他爷爷的几分气魄。万俟枭对此深感欣慰。她笑着拆了封口,也学着尉迟彦的样子抱着酒坛子喝。灌了一口:“好酒!”
“您喜欢就好。末将还担心这就入不了您的眼呐。”尉迟彦哈哈大笑,将一坛子酒哗啦啦仰头灌下。大约是有些借着酒劲的意思,尉迟彦居然表白了。他灌了一坛子酒之后,大喇喇的用铁腕一擦嘴巴,眯着眼对万俟枭笑道:“就不称呼你皇上了,距离怪远的。……嗳,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其实……我以前,心里是喜欢你的。偷偷的喜欢。谁都没有告诉。”
万俟枭抱着酒坛喝酒的手顿了一下,但她还是假装没在意,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坛子仰头灌下一坛子的烈酒。果然是陈年老酒,酒劲很足,万俟枭灌了大半坛子脸上就热轰轰的了。她借着懵懂的酒劲,假装醉了脑子不清醒,主动一把揽住尉迟彦的肩膀,一副咱哥俩好的样子的锤了他一拳笑道:“哎呀,真是可惜了,白白错过了呀。你怎么不早说,真是的!哈哈哈”
亲昵其实有时候也是一种距离。万俟枭一个揽肩的动作,一下子让尉迟彦鼓起的勇气都只能化作干笑,后面的表白的话也就没能再说出口。人家都没顾忌男女大防分明是把你当兄弟了,你还有什么表白的希望呢?尉迟从营帐桩子下面又挖出两个酒坛子,一人一个跟万俟枭“碰杯”,故作失意道:“哎,真是可怜我一腔情深,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秦羡。嗳,你为什么会选择爱他呢?难道是因为他比我好看?”说着,故作苦大仇深的摸了摸俊脸。
耍宝的话却没能像预期中的那样逗得万俟枭大笑。万俟枭低头沉默了一阵,又主动跟尉迟彦碰杯,往草地上一倒,看着天上的星辰幽幽道:“我不爱他。我此生,只爱一个人,可是,他死了。”
不知是不是酒意微醺的错觉,大草原上的夜风似乎有点温暖轻柔起来。像江南春日和煦的风,又像那人的手微微抚过脸颊,更像那人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颊上。
“是吗。”尉迟彦也在万俟枭身边枕臂躺下,“反正,我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啦。不过,你为什么选择秦羡而不是别人再婚呢?所以你潜意识里肯定……”
“闭嘴!”万俟枭突然强横的打断他。“终我此生,都不会再说爱。”
尉迟彦识相的闭嘴沉默了。他举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倒出的烈酒浇得他满头满脸都是。醇香的酒气弥散开来,夜色中飘起了酒香。
万俟枭也抱着酒坛干脆全部灌下。酒很醇,夜很香。
“你们在干什么!”秦羡阴沉暴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下一刻,他就居高临下的站在了万俟枭和尉迟彦身前。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220】酒后乱性
“你们在干什么!”秦羡阴沉的站在万俟枭和尉迟彦面前。
醉得已经手脚不受控制的尉迟彦和万俟枭慌忙爬起来,结果慌里慌张你压我我扯你手忙脚乱中不知怎么的扯松了万俟枭的衣领,一下子香肩露了出来。尉迟彦和万俟枭对视一眼,相视苦笑。这下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现在他们两人一个拖了铠甲一个衣衫凌乱的并躺在草地上喘气,弥漫的酒气,醉熏熏的脸颊,迷离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被捉奸在床的狗男女。
结果他们对视苦笑的那一眼看在秦羡眼里更是戳爆气球的最后一针,他周身的阴鸷气息陡然暴涨,一把拉住万俟枭将她扔到身后,满眼杀气一步步朝尉迟彦逼近:“在喝酒,恩?拉了朕的女人躲到这么远喝酒,恩?是不是在谈些战争谋划机密,恩?还是或者说只是老朋友久别重逢闲散聊聊天,恩?”
秦羡每上前一步,脸色就阴沉一分。
尉迟彦苦笑:“皇上,如果末将说真的只是老朋友久别重逢随便聊聊天,您信吗?”
“信!”秦羡眉毛一挑,“为什么不信?”
尉迟彦松了口气。秦羡这人阴沉容易走极端,疑心病重,如果他们选择相信那是最好不过的。虽然其实他真的只是和万俟枭老朋友久别重逢谈谈心。
“呵,朕怎么会怀疑朕御前亲封的大元帅呢!不过,尉迟大元帅,朕相信你是一回事,和朕今日找人比试一下新学到的招式又是另外一回事,既然朕有缘刚好碰着你,又素闻大元帅武艺过人,大元帅不会小气不满足朕的这个小小愿望吧?”简单说,朕今儿个就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要把你小子暴打一顿出气了,还很客气的问一句你小子不会有意见吧?
尉迟彦哪能说不,他苦笑着看了万俟枭一眼,硬着头皮谢主隆恩。
这酒不但烈,后劲也很足,万俟枭此时已经是摇头晃脑满世界在打转了。她没能接收到尉迟彦那求救的一眼,不过多少也感受到那两人之间冷飕飕的杀气,她有点不放心的拉住秦羡的手臂。
秦羡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她脸色绯红,红唇轻启,双目盈盈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旌一荡,心旷神怡,波澜荡漾起来。他给万俟枭整了整衣衫,在她耳畔轻声道:“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而后退开大声对她说:“乖,去营帐里等我。”
说完,他推推万俟枭,万俟枭一头雾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万俟枭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秦羡一直温柔送别脉脉温情的眼神陡然一变,杀气腾腾的转向尉迟彦,嘿、嘿、嘿、嘿……恶魔的影子无限放大,阴影遮住了可怜的尉迟彦童鞋。
秦羡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意思就是,只要不死,把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于是那天之后,万俟枭足足有大半个月都没看见尉迟彦。
当然,至于为什么会是那么久,大约和万俟枭同志接下来有一半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有关。
那晚上万俟枭回了营帐后,酒意上涌,便倒头就昏昏睡下了。后半夜她醒来是被某人小狗一般湿热的舌头给舔醒的。万俟枭被他舔得身体痒痒热热,心也痒痒热热,不舒服之下睡眼惺忪的一巴掌上去,——啪!秦羡被拍下床。
他呜咽两声,小狗一般委屈的看她。
奈何万俟枭根本不鸟他,翻个身,继续睡。
秦某人不死心,再爬上床……
一个欲火焚身,还要小偷一样小心翼翼的侵略;一个睡得迷迷糊糊,醉得一塌糊涂赶蚊子一般的反侵略。不得不说,虽然秦小人很阴沉很黑暗很残暴很狼心狗肺,但是,秦小人的毅力是相当可观的,在他被拍下来十一次之后,他第十二次的爬上床,如此反复,最终以秦小人的阴谋得逞告终。
衣衫被解开,肚兜被扔出,纱帐大床在摇晃,隐约可见锦被翻腾。帐内青丝缭乱,酒意熏人,两具身躯坦诚相对紧密相拥,热浪翻腾,干柴烈火。或许是埋藏太久的深情,或许酒意醉人的遮掩,仿佛有了灵魂的遮羞布,就在无所谓心灵的隔阂,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原始的亲密有它传承的意义,迷离的爱情并不需要现实来买单。借着酒意,让一切都沉浸在欲忘的世界。
只是当他进入她的时候,她还是“啊”了一声,下意识的要推开他。秦羡却霸道又有点野蛮的抱住她,不让她逃脱。
万俟枭酒意被吓醒了大半,她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和秦羡在滚床单,她心里慌张,用力的捶他,打他,掐他,奈何秦羡就是不放手,只越发得劲的用力在下面欺负回来……万俟枭从凶狠的揍人一点点瘫软,趴在他胸膛上,最后诅咒变成连自己都脸红的闷哼。
她伏在他身上,攀附着他的胸膛,仿佛置身大海,海潮汹涌起起伏伏,潮水般的情玉冲乱了思绪,她胡乱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句意的话,或许是因为兴奋,或许是因为酒精。酒后乱性,万俟枭给自己这样一个总结之后,彻底醉倒在酒精和欲望的沉沦中。
混乱的夜,混乱的情。秦羡是个很有当荒淫暴君资质的人,居然折腾了一夜还精神奕奕。在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第六次求欢,终于被万俟枭忍无可忍一脚踹下了床。
他恋恋不舍的套上衣服,交代了一声,便出去弄吃的了。
他一走出大帐,原本侧身朝里面一直在熟睡的万俟枭突然拉起被子蒙住头。装睡,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的逃避而已。
大帐里床上一塌糊涂,被子半拖在地上,到处都是银靡的气息,万俟枭很想假装失忆,来一句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可是她现在手握重权带兵出征,楚秦帝国上下都在看着,有支持的,有旁观的,也有暗中诅咒的,这个时候她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军心一乱,局面一发难以收拾。
“吃饭了。起来喝点豆浆吧,还有两个包子。”秦羡一夜折腾下来,倒是满足得很,心中被爱意盈得满满的,第一次笨手笨脚的变成一个温柔丈夫在哄闹脾气的小妻子。他一下一下的用力抚摸床上的大团子。
床上万俟枭卷着被窝,把自己拱成一个团,闻言扭了扭,就是不肯出来。
秦羡失笑的拍拍她:“出来,别闷着。……再不出来我掀被子了啊?”
大团子扭了扭,好一会戳出一个小缝隙,露出半张苦大仇深的脸。脸颊还跟秦宝宝一样孩子气的鼓着。她闷闷的说:“不许掀。”大概是每一个女人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之后都会有的小孩子心境,万俟枭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流露出的撒娇气息有多浓厚。
秦羡好笑的伸手去捏她的小鼻子,万俟枭更快的闪开,又乌龟一般缩进了被子里。里面传出她闷闷的声音:“东西放着,我等会自己吃。”
秦羡摇头:“不趁热吃就冷掉不好吃了。听话,我喂你。”
秦羡夹了个包子在被子的小缝隙口晃了晃。
香气飘进去,被子里马上传出咕噜一声某人腹中空空的响声。万俟枭滚作一团,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心中暗自埋怨秦羡昨夜的生猛。如果不是折腾得她体力消耗太多,哪会这么快就饿了!都是这个坏男人!
“乖,快出来。看你肚子都抗议了,万一饿着咱们的小宝宝怎么办?”
宝……宝你全家!被窝里的万俟枭顿时暴跳如雷,炸了毛掀起被子就跳脚大骂:“你才小宝宝!你全家都小宝……唔!”
秦羡眼疾手快的一个包子塞进万俟枭嘴里,堵住万俟枭的嘴巴,而后笑眯眯道:“只要我努力,总会有的。”
“你,你你努力个P!谁要跟你生!”万俟枭使劲咬下包子,一张老脸又黑又红,说话都不利索了。眼下的情况她还是此生第一次遇着,以前也基本没想过,此刻有点慌乱也是人之常情。酒后乱性就稀里糊涂跟这个男人那啥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然后现在居然,呃,还牵扯出个宝宝来……嗳,万一真有宝宝了怎么办?
万俟枭纠结了。
秦羡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女人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脸颊,脸上露出了那么一丝父亲慈爱期待的神色,按着她的肚子道:“孩子很少会一次就有的,总要多试几次的,不要急。”
“急……急……急你全家!谁跟你急了!”万俟枭这回真急了。这男人说话怎么老让人这么想跺脚骂娘呢?她分明是急那啥,那……那啥,反正她跟他不是一个急!
“多吃点。”秦羡又塞了一个包子。
万俟枭一边恶狠狠的撕咬包子一边心里嘀咕这男人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实在让人可恼!
万俟枭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娇气得有多不靠谱,只满心眼里觉得秦羡这厮变得……呃,那啥,有点点的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