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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桑骏屯兵边境却并不攻打大夏。他按兵不动,赵锦绣之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昨日却是在画地型图的时候,恍然大悟。
桑骏若要收拾江慕辰,易如反掌。可是接下来,他还要灭掉江慕天,然后还要对付江家老三,才能取得大夏。
这一系列的事,如果让他桑国的军队来做,桑骏必然不肯。因为赵锦绣清楚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浪费一分一毫,他手中每颗棋子都会利用到最大化。
那么如果,他屯兵边境,或许打着别的主意。如果没有猜错,他会跟江慕辰合作,帮他打败江慕天,尔后江家老三不过强弩之末,江慕辰坐稳了大夏的江山,也不过是桑骏手中的棋子。
他那一窝子的师妹,还有他那从来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若这是战场对决,冷兵器时代,怕这个时空,再无敌手。
那么,照此看来,一统天下的人,必然是桑骏。
桑骏的为人,赵锦绣也算清楚。如果到时候,他知晓自己还活着,然后来找江慕白,那么他必定会让自己和江慕白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来,若想要安稳生活,江慕白还真要得到这天下。要不然,除非穿越时空,否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当然,桑骏要一统天下,他如今最忌惮的人,应该不是萧元辉,而是江慕白。江慕白的才能,他早就清楚。所以,恐怕这一次,跟江慕白的合作条件之一,就是让江慕辰除掉江慕白吧。
因为想到这一点,赵锦绣心急如焚,本想等江慕白回来,一同商讨对策,可没想到晚上却是做了这样一个让自己心惊胆寒的梦。
赵锦绣越想越觉得烦躁,伸手将窗户关严实,转身往房间里找,又不敢掌灯,只得凭着记忆,摸到那衣柜处,拉了门环,又摸索着,将那些格挡全部掀起,然后击衣柜里一块圆形的突起。
依照程序,这时候,暗道里的门就要打开,可是这衣柜丝毫动静都没有。依然安静地在那里。
赵锦绣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伸手拍了衣柜,只是木板的闷声,并没有密道打开。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赵锦绣蹙着眉头,告诫自己要冷静,然后又将当日江慕白的举动回想一遍。最后又试着来一遍,依旧是无法打开。
也许是暗夜里,出了错。赵锦绣犹豫再三,也决定铤而走险,摸到桌上的火折子,弄了一会儿,点着一盏油灯,放在床头柜上。
她故意将油灯灯芯剪短一些,光线很暗淡。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里间的帷幕,然后又演练一次,却都是最后一步不成功。
赵锦绣心里越来越着急,如是再三,用了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力道,甚至用了八卦阵法都不管用。
最后,赵锦绣意识到,或许这暗道在里面还有机关,每次用这个密道,进入暗道,都会改机关。这样下一次,再从外面开这个机关,就有不一样的法令。
这种机关,凤楼后院也有。楚江南的小楼里,每次他们要谈秘密的事,都是进入密道,而那个密道,每一次开启的方法都不同。
此路不通,韦管家也绝对不会放自己走,而且韦管家每次都是一副晚娘面孔,问他什么都不答,只是送来赵锦绣列的清单中,他认为合理的成分。
所以,就算不出去,要从韦管家口中问出什么,是比登天还要难。那么就只能剑走偏锋。
想到此,赵锦绣拿出一套干练的衣衫换上,又将贴身的物品收好,将那墙上那把短剑取下来拢在袖中。本来想立马就走出去,闹一闹。但她实在是怕江慕白现在真的在那个姬妾的床上,自己这一闹,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中。
于是,她吹灭了油灯,独坐在窗前,睁着眼与漆黑的夜相对,直到天边露出一丝的鱼肚白。
她才“嗖”地站起身,一下子拉开门,动静很大。又觉得不妥,这才理了理衣衫,拢着宽大的衣袖,从容地往兰苑外走。
没有任何悬念,她被两名侍卫拦下来。
“让开。”赵锦绣拢着衣衫,冷眼扫视过两人,沉声喝道。
两名侍卫不卑不亢的瞧了她一眼,平静地说:“姑娘,请不要为难我们,九少交代过,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则姑娘不可离开兰苑一步。”
赵锦绣早知晓是这结果,只是瞧着二人,问:“你们可知,我是谁?”
两名侍卫瞧她一眼,依旧很平静地说:“我们奉命行事,不问人,只问事。”
“那好。现在的事就是,我要出去,请让开。”赵锦绣很平静地说。
两名侍卫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站在一旁,冷眼瞧她,其中一名侍卫说:“九少的姬妾无数,劝姑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回去等着吧,好歹这里是兰苑,九少总是会回来的。”
赵锦绣一怔,瞧着这两人,像是对眼前的情况轻车熟路,见惯不惊,难不成江慕白以前也曾这样对待过其他的姬妾?
自己或许并不是独一无二,想到这些,就算是清冷自持的赵锦绣心里也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本来之前也没有奢望要出去,这会儿却是有些赌气了,冷眼扫过两名侍卫,沉声道:“如果今天我非得要出去?二位打算如何?”
“宁园的规矩,被宠幸的姬妾不得离开自己的园子,否则格杀勿论。”另一名侍卫平静地说。
赵锦绣心里一咯噔,自己只是一名被宠幸的姬妾而已,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改天九少心情好了,想起这个兰苑这笼子里的鸟,还不错,那可能兴致来了,就决定:恩,今天就溜兰苑这一只。
眉头微蹙,心里有些酸:那是她的晨啊。前世里,无论是他的宁园,还是他在市区里的房子,都不曾有她之外的女子去过,更别说过夜。
他的发小每次要带莺莺燕燕过来玩,却都被许华晨拒绝。尔后那一帮人怨声载道,看着赵锦绣就打趣:“哎呀,许少的宁园,女人止步。唉,只有小锦绣除外啊。”
赵锦绣红了脸,一边做事,一边嘟囔:“都不看看,我被允许来,是做什么的,这楼上楼下的,多难打扫啊。”
许华晨听到了,便是问:“很委屈了?”
赵锦绣抬起头一脸粲然地笑:“甘之若饴,甘之若饴。”
可是如今——赵锦绣有些烦躁,问:“这是兰苑,我也不行吗?”
那侍卫冷笑道:“姑娘是听不懂话吗?就算这曾经是九少的居所,可如今住在里面的人是你。这里跟别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区别。闲杂人等不可以进来,当然,姑娘也不可以出去。至于九少,这宁园都是他的,他想要哪里做居所,便是哪里了。”
赵锦绣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场景,本来还想利用他们来引出江慕白的,可看眼前形势,却对自己颇为不利。
她站在原地,眉头皱着,抬头看看天,高大的林木将蓝色的天空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赵锦绣心里十分担心江慕白的处境。
因为赵锦绣很清楚,如果有的选择,许华晨是绝对不会选权力斗争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蝇营拘芶的生活,尔虞我诈的权谋。前世里,别人都当他是顶级权贵之家的嫡子,光华荣耀的许少。他杀伐决断,指挥若定,从来都不曾失手。
别人都只知道他是要功成名就。可赵锦绣却是清楚,他不过是担着家族几百年的荣誉罢了。若是有的选择,他更愿意闲云野鹤,做他想做的事,哪怕就是做做学问,闲来看看书,温一壶酒,看时间悠悠地流走。
所以,赵锦绣很清楚,许华晨成为江慕白的这四年,根本就无意于天下,因此他不会去处心积虑地部署什么。当然,出于本能,他不能让人对他有绝对的威胁,所以也只是培养了一批人罢了。
如今要他命的人不少,而他因为自己的出现,要去夺这天下,如今必定是困难重重。
想到这些,赵锦绣不由得叹息一声,眉头拧得更紧。
“姑娘,你还是请回吧。每个得到九少宠幸的姑娘,最初都是你这个样子,以为可以掌控九少的喜怒哀乐的。可是,九少是何许人?人中龙凤。”旁边有个侍卫小声提醒。
赵锦绣转过头来,瞧着他,问:“如果是九少夫人,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这二人一愣,瞧了瞧赵锦绣,才缓缓地说:“九少没有明媒正娶过任何人,即使是住在莲花苑的西门公主若是被宠幸,也是没有资格出去的,虽然她是九少即将要明媒正娶的人。”
“即将明媒正娶的人?此话何解?”赵锦绣问道。
第三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二十三章天下缟素
饶是两名严肃的侍卫,这会儿听见赵锦绣问这句话,也不由得露出几丝同情。
赵锦绣只当没有看见两人的神色,继续问:“两位大哥的意思是说,九少在府里?”
两名侍卫扫了她一眼,眸光充满警觉,随即一抬手,做了请的姿势,冷冷地说:“姑娘,请回吧。”
赵锦绣也清楚这些侍卫今天能跟自己说这些话,算是破例了。经过严格训练的侍卫绝对不会透露主人的行踪,哪怕是对方看起来无丝毫的伤害性。
所以,问他们也是问不出什么的。可是赵锦绣实在怕江慕白没有意识到桑骏的意图,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对于一心牵挂江慕白安危的她来说,必得亲自对江慕白说清,才会安心。
所以,赵锦绣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站在原地思量,该不该将脖颈间的玉佩亮出来,还有,亮出这个玉佩所带来的后果有哪些。
如今形势微妙,她不得不算计着每一步可能带来的后果。因为上天垂怜,好不容易找回许华晨。如今不管他还爱不爱自己,或变成别的样子,但他面临危险,自己就不可以在躲在一旁,像前世那样,不闻不问,有时还得由他来庇护。
“姑娘,请回吧。不要这么固执,很多问题,不到时候,你如何努力,也解决不了。时候到了,便是不做什么,也都解了。”其中一名侍卫见赵锦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不由得又开口。
这话很哲学,赵锦绣不由得看着这名侍卫,暗想:这兰苑区区一个侍卫都有这种见识,江慕白派在这里的也算是精英了。
那侍卫却以为她不明白,压低声音说:“姑娘,我的意思是,你安心呆着吧,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赵锦绣对着他一笑,方才的焦虑与沮丧都去了大半,只是小声说:“我几日没见到九少,只是担心罢了。毕竟这江城府才拿下不久,城中这形势——”
另一名侍卫眉头一蹙,一脸不悦,小声地警告:“姑娘,这话不是女人该说的,何况,你只是一个宠姬。”
他强调了“宠姬”二字。
赵锦绣脸一沉,似乎想到这时空里,正妻都没有多大的权力去管男人的事,包括纳妾,豢养姬妾的事,“宠姬”还不如妾,所以更没人权。自己这话倒是说得有失水准,不过这样更好。那至少给人传达出一个讯息:在这里关着的,很可能不是那个事事都算计精准的凤楼三公子。
她想到此,立马低眉垂首地说:“奴是一时心急,但是忘了,多谢二位大哥提点。”
“恩,姑娘明白就好。请回吧。”那名侍卫说道。
赵锦绣一福身,还没说告辞的话。门外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语气颇为不悦:“你们是越发多话了,是想割了舌头不成?”
赵锦绣一下子站直身子,脸上的柔和全部敛起,冷冷地瞧了瞧缓缓踱过来的韦管家。
两名侍卫早就一闪身齐齐地头,道:“属下知错。”
韦管家走上前来,眸光如刀瞧着赵锦绣,却是说:“知错就去领罚。”
那两人应声,尔后退出兰苑。
赵锦绣毫不畏惧,与韦管家对视。眼前的韦管家冷若冷霜,与当日江慕白在这里时,判若两人。
二人对视,眸光如针尖麦芒,最终还是韦管家败下阵来,说了一句:“赵姑娘,请回吧。”
赵锦绣这才施施然拢了拢袖子,转身往屋里去。
依旧是前日来梳妆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梳头,不肯多一句话。梳完头,又是前几日的程序,摆了赵锦绣喜欢的饭菜,尔后小丫鬟们都退到园子里去,旁边只有韦管家。
赵锦绣一边吃饭,一边琢磨,要想在短时间内走出去是不太可能,有些极端的方式,赵锦绣自己也不愿意尝试。所以,还得从韦管家的口中来探一探。
所以,赵锦绣放下碗筷,转过头瞧着站在一旁的韦管家,问:“不知九少在否?”
韦管家抬眸瞧赵锦绣一眼,冷冷地回答:“九少要来,自然来。”
赵锦绣嫣然一笑,道:“韦管家多心了,我并非是在盼九少来,而是有一件事,怕韦管家做不了主。所以才这么一问,当然,韦管家可不用回答我方才的问话。”
韦管家颇为狐疑瞧着赵锦绣,道:“我既是宁园的管家,九少自然充分信任我,你有什么事。”
你做得了主才怪。赵锦绣心里暗爽,脸上却是一脸的怀疑,尔后才笑着说:“韦管家做得了主那就最好,免得去麻烦九少。”
“赵姑娘,到底何事?”韦管家耐着性子问。
赵锦绣袖中的短剑“嗖”地拔出,身子一闪,往韦管家刺过去。韦管家见状,轻轻一闪身,躲避到一旁。
赵锦绣猛地一转身,身子一退,往韦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