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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律当斩,是吧?”赵锦绣笑着打断他的话,斜睨着他。
“既然你知。来人,执行家法。”大长老一声断喝,外面的十二名灰衣侍卫冲进来,皆拔剑而出。
杨进亦拔剑站在赵锦绣面前,一时间,大厅外跳入二十来名卫戌,皆黑衣长剑,与灰衣侍卫对峙。
“杨进,你反了,这些是江家宗祠长老。”太后喝道。
杨进面色无改,不卑不亢地回答:“回禀太后,属下进训练营那天开始,接受的第一句话就是:永远忠于自己的主人,主人做的事,永不怀疑。而今,夫人就是属下的主人。”
“你不要江山社稷?这个女人会给大夏带来不幸。”那七长老也恨恨地说。
杨进丝毫没有退却,只是淡淡回答:“属下向来愚钝,只想着忠于主人的事,假山社稷,太费神,与属下无关。”
赵锦绣一听,对这太后一笑,朗声道:“杨进,本夫人命令你,带人将这一干敢挟持太后,冒充江家长老的人统统拿下,投入兰苑地牢。违者就地正法,格杀勿论。”
那七个长老皆大惊,就连之前一直很装逼淡然得要死的那几个都不由得来瞧赵锦绣。大长老略一点头,还没说话。那七长老就要跳上来,叫道:“你这个贱人,我们就是江家长老,何来冒充,别诬蔑我们。”
赵锦绣懒得理会,将椅子挪了挪,在角落里瞧着打斗,心疼着那些雕花的椅子,角落里描画的瓷器。
那几个灰衣侍卫的功夫也着实不弱,招招狠毒,亏得与他们对决的是江慕白的贴身卫戌,要是普通的侍卫,怕还真是拿不住他们。
那大长老朗声吩咐护着他的灰衣侍卫:“锦书,去召人进来,将这里胆敢反抗的统统击杀。”
赵锦绣在一旁,觉得应该端一盘瓜子嗑嗑。那锦书一步步要杀出重围,赵锦绣淡淡地说:“不用费劲了,外面的局势如果我没控制,我会行动?你们既然知晓我的底细,自然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那大长老脸上也是一顿,恨恨的模样。
杨进却是很了得,不一会儿就控制了局面,将七大长老皆抓了,五花大绑的,那些灰衣侍卫也一并擒住,其中四个负隅顽抗,也便就地正法。
太后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发地看着赵锦绣。
杨进过来复命:“回禀夫人,乱贼皆拿下,请夫人发落。”
赵锦绣懒懒地从紫兰手里接过扇子扇了几下,道:“关进兰苑的地牢,本夫人亲自审问。”
杨进领命下去,其余几人将那四具尸体拖走。
因为血腥味太浓,赵锦绣站起身往门外走,吩咐:“紫兰,秋棠,太后有些不适,你们还不快将太后扶到客房休息?”
紫兰与秋棠皆应声,赵锦绣捂着口鼻快步走到门外的廊子里,靠着廊子大口大口地喘息,肺里吹进一阵阵的植物清香,赵锦绣才算是缓过气来。
想到那几个长老,抓是抓了,但明晚的订婚宴,不能没有一个长老在,不然会引起怀疑。其次,今天是西门瑾将江慕白弄走的,那么这些长老怕是与西门瑾有关,这一点,自己必得要探听清楚,好在这些老家伙自视甚高,跟人斗,段位也没有多高。用些手段,怕就行了。
她想着,正欲往地牢方向走,从正厅出来的太后忽然叫住她:“锦绣,你这么做,怕是太过分了,会覆水难收的,毕竟他们是江家宗祠的长老,你将来要跟慕白在一起,必须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赵锦绣转过头去瞧着太后,抿唇一笑,道:“我要和慕白在一起。还不需要任何人批准。再说了,王权神圣不可侵犯,张老干涉,并不太好,国家便因此嬴弱。”
太后眉头一拧,道:“江家祖制如此。”
赵锦绣慢慢走过去,一字一顿地说:“结束乱世的人,就可以重新制定游戏规则。”
太后一下子转过来看她,赵锦绣淡淡一笑,道:“太后请好好休息,锦绣先去地牢审审这些不知冒充长老的人犯。告辞。”
尔后,一拂袖,往地牢那边走去。
第六十五章 锦绣的谋略
兰苑的地牢在兰苑外院的西北角,赵锦绣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发觉这兰苑竟有地牢。直到梅庄事件发生后,赵锦绣命杨进将那侏儒的尸体妥善保管时,才发现这兰苑竟是设有囹圄。
前几天,闲来无事,与江慕白一起到“锦绣花房”看兰花,赵锦绣这才说起地牢的事。很奇怪这兰苑明明是住所,怎么会设置一处牢房呢。
江慕白这才说起,这地牢也不是他设置的。说这府邸原本是江城前任都督方明顺的宅子,因方明顺将修筑锦河防护堤的钱吞了不少。修筑防护堤俄建筑材料以次充好,恰逢那一年雨季绵长,锦河上游将近十天的暴雨,最后江城决堤,死伤无数。
这方明顺弃城而逃。
当时,赵锦绣一听,立刻恍然大悟,道:“哦,三年前的事。当时,江城决堤,大夏可是损失惨重。听闻江家八少临危受命,接管江城大军,日夜奋战,才将这险情排解。原来倒是有这么一出。不过,那一次也是成就了江慕辰。”
江慕白只是笑笑,不说话。赵锦绣料定有内情,再加上最近的传言,心中已有几分笃定,立马凑过去,笑着问:“夫君大人那时候也在吧。”
江慕白拍拍她的额头,道:“要不然,哪里有他江慕辰的今天。”
赵锦绣呵呵一笑,道:“难怪我当时听闻江城的治水方略那么熟悉,那些举动手段,我都要怀疑江江慕辰是穿越的了。”
江慕白站起身,宠溺地刮刮赵锦绣的鼻子,问:“你这没心没肺的,难道都没想过可能是我么?三年了,都不来大夏找我一番。”
江慕白的话语酸溜溜,赵锦绣咯咯笑着跳开,瞧了他一阵,忽然正色说:“华晨,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总觉得上辈子能遇见你,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份好运。”
江慕白看着她,面上又是那种疼惜,神色里柔柔的。两人对视着,没有说话。
周围全是蝉此起彼伏地鸣叫着,清风在林间穿梭,吹得两人衣袂飘飞。
舍不得移开视线的两个人对视良久,江慕白走上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锦绣,你这样傻气。”
赵锦绣没有说话,只觉得这几日,每分每秒都美得泪水掉下来,眼眶又湿润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植物香。很傻气地想,如果时间就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什么难过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危机都不会来临。
那天,后来似乎还说到了锦河的防护,江慕白说早些天就派兵严密监视,且让人日夜观察着天气,一有风吹草动,大军就会沿岸防护,会将江城防护得固若金汤。并且也对江城范围内的百姓做了撤离安排,以及可能遇见的撤离动员工作。
赵锦绣听得他缓缓地叙述,微笑着看着他。这个男人一直就是她的英雄。举手投足,一分一毫都让她不得不爱。
再后来,两人似乎一同去看那地牢。这地牢似乎是挺秘密的所在,并不是普通的囚室,所以在这个宅子主院里。
赵锦绣很无良地猜测是方明顺囚禁美人的地方,大约是有什么变态需求,她还从地牢几处平台以及一些刑具的摆放上据理分析,惹得江慕白在一旁笑着问:“哟,小锦绣什么时候连变态需求这种事都了解过了。”
赵锦绣也面色不改地说:“回禀九少,奴在凤楼呆的这几年,走南闯北,为掩人耳目,都眠花宿柳。这么多的姐姐们,自然要讲述一点了。”
江慕白只是笑,之后两人一边看这牢房,一边又像前世里那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讲废话,似乎从牢房的来历,建设,说道如何越狱,再到后来,还说到古代的酷刑。模式依旧是江慕白讲,赵锦绣听着,偶尔回应,或者提出问题。
赵锦绣想到那日,略微一笑,径直穿过圆形拱门,往外院的西北角地牢走去。
地牢掩映在高大的林木间,入口是一座假山。
赵锦绣走到假山口,有一名卫戌已经站在那里迎接,见到赵锦绣,立马行了单膝跪礼,道:“夫人,一切都安顿妥当。”
赵锦绣拢了拢衣衫,道:“不必多礼,你起身。”
那人谢恩起身,替赵锦绣打开地牢的第一道门。
“杨统领可在里面?”赵锦绣看看黑乎乎的地牢,眉头略略蹙起。
那卫戌回答:“是。”然后从旁边取了火折子点了火在前面带路。
赵锦绣顿了顿脚步,袖中的匕首紧握,这才踱步拾阶而下。这阶梯是旋转的,经过两次旋转,最终到达地牢。
这个地牢一共十八间牢房,算是规模颇大的了。牢房的墙壁全是花岗岩砌成,也不知用了什么建筑材料,这墙壁文思不动的。
这里的每间牢房都是四重防护,意思是说,要越狱,须得要打开四道门,才能出得自己那间牢房。当然,还要经得起侍卫击杀,否则什么都是白搭。
赵锦绣还没下到地牢底部,就听那七长老在大骂杨进,“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身为九少的贴身卫戌,不为你家主人想,你倒是帮着这个贱人,竟敢囚禁江家宗祠长老。就是先帝在,见到我们,也得利让三分,行颔首礼。你算个什么东西。
赵锦绣眉头微微一蹙,踱步过去。杨进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仿若他只是放在这里的木头人,雕塑。
“杨进。”赵锦绣远远地朗声喊。
杨进一下子转身,就要行单膝跪礼,赵锦绣手一挥,道:“杨统领不必多礼,咱们还是大局为重,先来审一审这些人的底细,到底是为何冒充江家宗祠长老。”
杨进鞠躬,回答:“是。”
其余卫戌皆行鞠躬礼,口称:“夫人长乐。”
赵锦绣微微一笑,还没有说话。那七长老又在破口大骂:“贱人,你敢这般侮辱我们,江家子弟不会放过你的。慕白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赵锦绣没有话说,只是看了看这关押情况,甚为满意,这七个人都是单独关押的。杨进办事很得人心,怪不得能得到江慕白的重用。
“贱人,赶快放了我们,不然,你死无全尸的。”七长老身为女子骂得如此恶毒。
赵锦绣原本也没有想多为难这七个人,毕竟将来江慕白还需要靠这些宗祠长老。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内分泌失调的嫌疑,都身陷囹圄了,还不知收敛。
赵锦绣瞧了瞧她,对杨进说:“去将这个胆敢冒充江家宗祠长老,还敢辱骂本夫人的乱贼绑了,拉出来。”
杨进得令进去,那女人好在叫嚣着,内容无非是老调重弹的辱骂。
旁边一间牢房里的是二长老,平静地说:“老七,既来之则安之,你消停些吧。”
“二哥,消停——,你看现在江家的子弟都成什么样子了?江慕白宠幸这个狐媚子,我早就说这江慕白靠不住,你和先帝非得认为江慕白有帝王之才。”
赵锦绣一听这话,心想这儿当家原本还是支持江慕白的,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不过,也不能得意得太早,与对手过招,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这七长老和二长老这一唱一和的,怕是有诈,故意摆下的迷魂阵也说不定。
所以,赵锦绣就当是没有听见,坐在一旁的木条凳上,瞧着那七长老,一袭水蓝色的衣衫,先前婠结的道法已经凌乱不堪,身上绑着浸了水的麻绳,双手反绑在身后,系的是贼扣。
她一脸愤恨地瞧着赵锦绣,眸光中全是愤恨。赵锦绣觉得这种愤恨很莫名其妙,因为她看着这女人微微笑了。
“贱人,你笑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七长老狠狠地啐一口唾沫,咬牙切齿地说。
赵锦绣一下子站起身,从旁边桌子上抓起一把拍着,一下子横扫过去,“啪”“啪”几声。这几巴掌势大力沉,打得那七长老身子踉跄,如落叶般旋转几番,撞在一间牢房的木墙上。
众人皆惊讶,就连杨进也不由得一惊,低声喊:“夫人。”
赵锦绣知道杨进这是为自己担忧,看他一眼,淡淡地说:“杨统领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
那七长老靠着木墙,一张脸全肿了,嘴角全是血,恶狠狠地瞪着赵锦绣。
那牢中的大长老终于坐不住,喝道:“姓林的,你这般未免太咄咄逼人。 倘若慕白知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赵锦绣瞧了瞧他,淡淡地说:“阁下请听好我的姓名。我不姓林,乃赵氏锦绣,帝都人士。如今冠夫姓,江赵锦绣。”
“哼。没经过宗祠长老承认。你以为你拿到文书就可以进江家了吗?”那大长老这会儿语气倒是淡然不少。
赵锦绣哈哈一笑,道:“你这冒充的,但是很敬业,竟然都替本夫人担心起来了。本夫人倒是想问一句:九少如何不放过我?”
那大长老冷哼一声,道:“放过你?”江家子弟最注重家训,宗祠是江家不可侵犯的地方,长老是江家子弟最尊敬的人,莫说慕白想要大夏的帝位,就算是想要亲王的封号,也得宗祠承认。”
大长老的语气越发的得意,到最后已经是十分傲慢。
赵锦绣先前也知道在江家,似乎宗祠的力量很大。可是没有想到大到这种地步。这种过大的权力,对于皇权其实是一种掣肘,也是对皇帝的一种架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