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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楼在怀里,慢腾腾地回忆往昔。
“傻。我就只想跟着你。你凭什么就将我的命算了?凭什么来论断我愿不愿意,你都没有问过我。”赵锦绣听得格外心疼,慢慢地翻身,将脸枕在他怀里。是啊,年少的岁月如果傻傻得想过做他的唯一,那么随着年龄增长,她已经不计较以何种身份,何种形式呆在他的身边了。她只想在看得
到他的地方,只想他难过的时候、自已还有资格去说一声的问候;在他艰难的时候,还有资格去伴着他走。
可是,这男人却始终觉得要给她就给她唯一。
“你才傻。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江慕白刮刮她的鼻子,轻轻一笑。
赵锦绣抿着唇,只觉得身边两侧,就是万水千山,一切都是花好月圆,即使窗外滂沱大雨。
她将头放在他的怀里,闻到这个优雅男人身上的汗味。这倒是奇怪的事,无论前世的许华晨,还是今生的江慕白,他都是优雅的男子,决计不会留下这样的气昧。那么,这男人这几日一定是风尘仆仆,想到此,她不由得心疼起来,伸手搂着他,问:“你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吧?对岸形势如何?你怎么会扮成楚江南?”
“煞风景的家伙,这会儿才想起问这些。”江慕白将她放在软榻上,凝视着她,说:“大夏以西全在掌控之中,羽家家主给的答复是容他们考虑,其实这已经是很明确了,许多士乓无心恋战,加上之前的造势,不日,江慕天会投降的。至于洪水,我之前已做了周密部署,确保荆城固若金汤。倒是你问我为何而来,自然是夫人记挂,信中担忧无比,我便是来了。至于楚江南,他说:他与萧元辉斗了多车,彼此熟悉,这一次萧元辉用粱思妍逼他,怕是严正以待,他胜算不大。正巧,他精于治水,我就在大雨滂沱前,将荆城大堤给他来守。”
赵锦绣一惊,不由得问:“你信得讨他?而且你真傻,萧元辉那人也是十分阴险的,你没与之交过手,居然答应楚江南去救梁思妍。”
“我信得过的是我自己。再说,楚江南的用意很明显,他将梁思妍的事交给我,原本就不是让我去救他的。他下不了狠手,让我去罢了。”江慕白轻描淡写地说。
赵锦绣听得惊心,眉头一蹙,不由得问:“你,你杀了梁思妍?”
江慕白摇摇头,说:“下狠手指的是对梁思妍袖手旁观,这一次,我是虚晃一枪!根本就没有离开荆城。这个信号表明,楚江南再也不会因为梁思妍而受到任何的掣肘。你或许是不知,以前的苏澈,有三个人是软肋,一个是梁思妍,一个是董家二小姐,还一个就是林希。楚江南太儿女情长,否则以他的谋略,萧月国怕早能变天了。”
这些情况还真是复杂。赵锦绣眉头一蹙,不由得说:“先前听人说,这董二小姐早就死了,可如今萧元辉为何宣布董家二小姐进宫为妃?这似乎含着阴谋。”
江慕白拍手赞美一下,说:“锦绣,你猜董家二小姐的闰名叫什么?”
瞧着江慕白一脸的神秘!赵锦绣抿抿唇,说,“我记得那些人说叫董明珠的,至于闰中小名!不知道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锦绣。董锦锈!”江慕白一字一顿地说。
赵锦绣只觉得骇人,有不祥的预感。江慕白却是说:“所以,这不是巧合,我怕是有人想打我小锦绣的主意。我能不来到这里守着我的小锦绣么?”
这种话,梦里千回百转的念想,如今听得他说,便也是不觉滚烫了脸,低着头不语。
“小锦绣。”过了一阵子,江慕白喊她。
赵锦绣一下子抬眉瞧他,他粹不及防吻在她唇上,滚烫而灼热的吻,辗转一会儿。她只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攀附着江慕白的脖颈,他倒是停了下采,说:“好想,不过不能,得让我们的宝贝好好出生。”
脸越发滚烫。无论隔了多久,穿越了多少光年的距离,她在他的面前,还是那个小丫头,娇羞而慌乱。
“锦绣,你知道么?你长大了?”江慕白忽然没头没脑地说。
“嗯?”赵锦绣瞧着他。
“这一次!苏青岚用林希鬼魂逼迫你,我倒是想出手。可是我想你自己走过。你果然不愧是我教出来的。”江慕白一字一顿地说。
赵锦绣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悦地“呵”了一声,嘟哝着嘴说:“哼。你这个家伙,每句话都不忘了夸人赞己。儿子,女儿,看看你爹。”她一边说,一边抚着肚子。
江慕白却是低头去听,呵呵一笑,说:“瑜儿,你娘这么快就找你告状了,以后你要跟爹一起疼你娘。”
第四卷 第十五章 赐名
“咦?瑜儿?你给的名字?”赵锦绣一听,想到前几天她在信中说要为孩子取名的事,这会儿看来是定夺了。
“嗯。江慕白坐起来,将赵锦绣搂在怀里。
“江慕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捏捏她的脸,说,“不是吃的那条鱼,而是周瑜的‘瑜’。你这个家伙,让你读那么多书,还是一文盲。”
赵锦绣甩开他的手,靠在他胸口,朗声问:“那么,博学多才的大爷,你告诉奴,这瑜字何解?”
江慕白拍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说:“哎,还真是文盲媳妇。”
“是啊,是啊。文盲的媳妇。”赵锦绣小声嘀咕。
“敢对君上无礼。反了你。”江慕白一侧身,指着赵锦绣,狠狠吻在她脸上。
火辣辣的痛,赵锦绣岛却是咯咯笑,一动求饶一边说:“好了,是奴无礼。求君上原谅奴。还是赶快为奴解答这‘瑜’的全义吧。”
江慕白瞟了她一眼,搂着她,挪了挪靠垫,这才说:“既然是嫡长公子,那么就叫江瑜。瑜,乃是美玉。玉者,君子也。而君子中的王者,就是瑜。当然,这个君还代表统治。我们的儿子自然得是这样的规格。”
“江瑜,江瑜。”赵锦绣念了念,果然觉得是好。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给孩子取个名字都让人觉得如此的奥妙,原本不觉得好的,这样一听,再来念就有无穷的味道。
“可是喜欢了?”江慕白在她耳边悄声问。
“嗯,听你这么一说,越发的有韵味了。”赵锦绣点点头,不由得去抚着肚子,不由得撇撇嘴,说:“切,万一是女儿怎么办,重男轻女。”
江慕白可是一脸的冤枉,将赵锦绣一搂,“我跟你的孩子,儿子、女儿都是极其喜欢的。女儿的名字,我也有想好。只是我更希望这是个儿子,这样就可以更好地守护你。嫡长子之母的地位会更加稳固的。”
这男人考虑事情永远那么周详。她也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却就是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说:“你啊,原来还是想要多弄些莺莺燕燕的在身边。”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多弄莺莺燕燕在身动了?”江慕白无可奈何地笑笑。
“都要靠孩子稳固我的地位了,潜台词还不是?”赵锦绣继续嘟囔。
江慕白这下坐真身子,将赵锦绣也扶正坐着,然后扶着她的双肩,郑重其事地说:“我的大小姐,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没有子嗣,那一帮老家伙会不说吧?满朝文武会不说吧?到时候即使我可以做为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那么,也保不了你几时啊!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不讲理,任性了。这还是不是我的小锦绣。”
赵锦绣撇着嘴在一旁不说语。江慕白这会儿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声说:“怎了?是生气了?”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瞧着他。
“人家说孕妇情绪变化大,看来果然不假。”江慕白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慢腾腾地说:“别担心。我们都已经历了生死的人,你要相信,我的心早就收了,若不是你,怎么会想要这天下。主要是那群人对我的小锦绣虎视眈眈,连谈情说爱,养个孩子都不自在。我这才有所谋动的,你可又想多了。以为我有了权力,得又要莺莺燕燕的?”
赵锦绣一听,立刻抱紧他。他总是能知道她心底的不安,纵然强悍如赵锦绣,纵然经过生死离别,经过众多的波折,她还是免不了有微小的担心。担心在强权之下,爱情也会腐化。因为看多了沧海桑田的遗憾,看多了牵手不能到白头的凄惨。
所以,江慕白与西门瑾订婚那天,她其实想了很多。
她以为自己保持得够隐秘,不想只是不经意的撒娇,却是让江慕白挖了出来,还给了她这样的承诺。
“傻瓜。怎么?感动了?”江慕白问。
她也不说话,就使劲地靠在他怀里,不说话,眼泪无声流着。江慕白也一动不动,桌上寒灯不明,悠悠闪烁,屋外雨声纵情。
良久,她止住哭泣,才低声问:”倘若是女儿,又该叫什么名字?”
江慕白这才敢换个姿势靠着靠垫,伸手在她脸上一抹,低声说:
“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你说怎么舍得将你放在我之外?”
“那就一辈子都放我在你身边。”赵锦绣近乎撒娇地说。
江慕白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她的后背,而后话锋一转,说,“女儿的话,我想过了。叫江语琴,语言的语,古琴的琴。”
“江语琴?”赵锦绣一听,皱皱眉头,说,“好俗气的名字,华晨,你退步了。”
“乱说,敢怀疑君上?哼。”江慕白不悦。
赵锦绣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瞧着他。江慕白却是笑了笑,说,“这名字也是有深意的。我总在想,我们的女儿一定很可爱,说话一定像是空谷琴音一样。嗯,小名叫绵绵。”
果然,经过这家伙的解释,这名字就是变得不一样了,赵锦绣一边听着解释,咀嚼了一番。
江慕白将她抱起来,说了一句:“傻妞。”一直抱到外间的桌子旁,这会儿才拉开门,问:“这么久,宵夜还没有准备好?”
却听得紫兰在门外笑着说:“只等王吩咐,这不,已经来了?”
紫兰、明云欢、绿玉三人端着托盘走进来,秋棠端着药在之后低眉垂首地说:“夫人,该用药了。”
江慕白则是亲自端了药喂了赵锦绣,二人吃罢夜宵。紫兰等人又是弄了水给二人沐浴。等到沐浴归来,房间里已经打扫好,熏香炉里点上别的熏香。
江慕白抱了赵锦绣上床,拉了薄被并排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后也不知说了什么,赵锦绣就安然入睡。这一觉,是来到荆城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等到醒来,雨已经停了,一睁开眼就看到江慕白坐在床边看她,一脸的笑意。
“怎了?”赵锦绣直起身子。
“日光普照,荆城无雨,江城大堤安然无恙,今年第一次雨季最后一波的洪峰昨晚午夜安然过了。”江慕白压不住的高兴。
赵锦绣穿好衣服,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看,满院子的青翠滴露,只是院落里的洪水还没有完全退去,显出破败来。杜秉和秋棠在花圃前清理着。杜秉一个劲儿地说:“可惜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四周鸟鸣蝉叫的,日光扑洒过来,人的细胞都像是活动起来了。
白喜披着蓑匆匆赶来,说:“王,已经查看过,周围没有大问题,而且袭击江城大堤的刺客已经抓获,纹身是车容的,但是楚公子说了,那绝对不是车容,身份有待查证。”
江慕白拥着赵锦绣坐下,又命紫兰等人摆好饭菜,让白喜也坐下,又询问了各处消息,得知萧元辉忽然大兵压境在加洛山,截断车容国与内地的通道。
“这萧元辉到底是要搞什么?”江慕白也不由得蹙眉。
“自然是要逼我。或者虚晃一招。”门外响起清雅的声音,进得门来,却是一袭红衣的楚江南,一脸的憔悴,眸子布满血丝。
“楚公子。”赵锦绣一下子站起身,想到苏青岚,心里到底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不叫澈哥哥了?”楚江南将身上的蓑衣往旁边一扔,有些打趣地说。
江慕白不经意地瞟了赵锦绣一眼,似笑非笑的,瞟得赵锦绣有些发毛。他却是转过视线,气定神闲地说:“苏公子竟是回来的这么快,我以为你等到我回去,你才会从江城回来呢。”
“那不是我的地方,横竖呆着不自在。尤其是看到西门瑾,那女人碍眼。我怕我多呆一会儿,你江九少就首先要与连国兵戎相见了。”楚江南说着往桌边一坐,对着紫兰挥手说:“添副碗筷。”
紫兰一愣,看赵锦绣一眼。明云欢很是上道,已经递了碗筷过来。
楚江南径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说:“这菜不错,有北国的滋味,谁下的厨?”
“回禀公子,是绿玉。”绿玉怯生生地在一旁。
“哦!”楚江南“哦”了一声,又继续吃,一边吃一边说,“这厨艺不多见啊,以前倒是我疏忽了,埋没了这等人才,都没有尝过厨艺。”
赵锦绣觉得楚江南话中有话,很是狐疑。江慕白却是不咸不淡她“哦”一声,说:“是吗?我对北国的菜式还真没什么研究。”
“那等九少定天下,来日方长的事。”楚江南呵呵一笑,又瞧了瞧赵锦绣,说:“这几天,因为有些部署,总是委屈你了。”
江慕白却是往赵锦绣碗里夹菜,说:“这话不该楚公子说吧?”
楚江南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吃了一阵,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