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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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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缓缓睁开眼,眸子晶莹,秋水长天,竟是不染纤尘的干净,赵锦绣觉得这眸子让人心的烦燥都消失,自己像是要坠落到这幽深宁静的湖水里。
这样的眸子,赵锦绣也见过,那只限于婴孩。四年,赵锦绣从不曾正面看过楚江南的眼睛,当然,楚江南一贯的神情都是垂着目,一副慷懒,却又清冷的模样。
楚江南看到赵锦绣的讶异,扯动唇角,轻轻地说:“如月,跟我回家。”
这句话简直就是在赵锦绣的心里引爆了一枚重磅炸弹。
家——
意味着温暖,意味着有人可依靠,意味着能够与人心贴着凡互相扶持,意味着走再远的地方,都会有个可以眺望的方向。
来到这个时空后,赵锦绣从来不敢去想现世的家,也从不去做白日梦,梦想在这个时空还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家?“赵锦绣不由得这样问。
“嗯,凤楼。“楚江南慢腾腾地说,期间喘息了好几回,整人身子的重量都在赵锦绣身上。
看来伤得真是很重,赵锦绣也顾不得震撼,没有与他继续讨论家的问题。因为赵锦绣历来鄙视那种不管周遭实际情况,尽是在那里儿女情长的恶俗剧情。
所以,赵锦绣扫视一眼,察看四周情况,那群死士因为得到的是死命令,楚江南并没有撤消命令,所以他们杀光了丫鬟婆子,自动去对付木森,将木森团团围住,跃跃欲试。
画舫摇摇欲坠,已有五分之一没入水中,且与水面形成的角度越来越小,迟早会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直直没入滚滚江水中的。
不说自己的水性不够好,就是够好,,楚江南这等情况若是沾染了水,恐怕就只有感染,死路一条。
要靠那批一根筋的死士们显然是行不通的,而今,楚江南的情况很不好,唇角不断有血丝溢出。
不过,好在那批家伙拖住了木森,这家伙暂时不会来搅局。
赵锦绣暗自分析,这船上定然备有那种一叶扁舟的小船作为救生艇之类的,而且一般来说是在船尾部的甲板隔层里。
于是,赵锦绣打算拖着楚江南去找一条备用的小船,带着他顺流飘下去,脱离眼前的危险再作打算。
船倾斜,船尾便高高翘起,赵锦绣工往船尾去,得像是攀登高峰一样,十分困难。且因为倾斜的原因,先前那些喷射的血在江水的扑打下,汇集成细细的血流,带着粘稠的浓烈腥味流下来,淌过赵锦绣的身边,沾染她的衣衫。更有甚者,残肢断腿也因这船尾的高高翘起,而纷纷扑下来,往江中掉。
赵锦绣向来最闻不得腥味。以前去超市,生鲜冷冻区,她是绝对不能去的同,否则一定会吐得一塌糊涂,吐到最后,胆汁都要吐出来。
此刻,这般恶劣的环境,胃部更是难受,赵锦绣顾不得那么多。只将衣衫一撕,蒙住口鼻,换了个姿势,从背后抱诠楚江南,轻声说:“楚公子,坚持一下,我们一起去船尾,那里有备用船,我们一起走。”“如月。”楚江南痛苦低喊,手中的竹剑这会儿才霹雳啪啦,折断成碎片。
赵锦绣惊讶地看着那竹剑,再看看楚江南,握剑的手被震得裂开。
“楚公子,这——”赵锦绣有些慌。像是初次见到许华晨时,许华晨也是受伤靠在岩壁上,血染了衣服,当时的她就是手足无措。
好在如今的她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略微的慌乱后,赵锦绣镇定下来,扯一副衣服的里衬白布为他勒住血流处,尔后果断地说:“楚公子,你得撑住。”
“如月,江南。”楚江南忽然说。
赵锦绣心里一怔,这男人是让自己喊他“江南”。今日的楚江南与自己印象中太不相像了。赵锦绣唇一动,并没有喊出来,只是吐出一句:“你太任性了,用这功夫。”
是的。楚江南以前教她功夫的时候,曾讲过:破军之力的灌注,一旦出意外,必须强行收回,自己会伤得尤为严重,丢武力半身不遂是小事,更可怕的是十有八九会丢了性命。
而这家伙,明明知道对自己下不了手,却还这样去赌博。
显然,自己成了他的弱点,被木森洞察,所以木森在这赌博里赢了。
“想速战速决。”楚江南说话的间隙,唇边又有几缕乌黑的血丝,赵锦绣看得触目惊心。楚江南若不马上就医,怕是凶多吉少。
这岸边倒是有个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周遭的大夫,可是那是木森的人,他巴不得楚江南死,怎么可能出手相救?
赵锦绣否认了这个方案,拖着楚江南艰难地往船头攀爬,一边爬一边咬着牙鼓励楚江南,道:“陈伯他们都还在渡头等我们的,顺流而下很快的,楚——哦,江南,你要挺住。”
“如月——,别傻——”楚江南的声音很小声。
所以,赵锦绣在侧耳听的同时,听得有人纷纷落水,略一回头,木森一剑灭掉了二十个死士。那些人全是被利剑以极快的速度割颈部动脉。
人还未死,但血喷射而出。作为一个死士,最后一眼,终于看到自己的血喷射而出,也算死得其所。
木森的功夫还真是诡异。但那批死士自然是怒了,虽死伤二十人,战斗力却还是不容小觑,余下的人又将木森团团围住。
赵锦绣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忙不迭拖着楚江南往前爬。一路过处,双手与裙子上沾满鲜血和一些模糊的肉屑,恶臭的腥味直往肺里钻。赵锦绣也顾不得,如今,楚江南说了家的这个概念,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在赵锦绣心中自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依托。
再说了,论亲疏,与木森自然是陌生人。
好不容易爬到船尾,李卿然大声喊:“许姑娘——”
赵锦绣拼命地在拉那个夹层的青铜扣子,听得李卿然大喊,转过头去看他一眼,他正满脸抱歉地看着自己。
赵锦绣对他报以谅解的微笑,她很清楚李卿然根本不敢贸然违抗这位准妹夫来救自己,因为木森身份问题,必然是拿了他的妹妹来警告过他,或者也拿了国家的安危来压过李卿然。
越有本事被人利用得越惨。长木利材就是这个道理。李卿然显然就是这么一棵栋梁之才,作为上位者,必然不会放过。
这也是悲剧的一种,赵锦绣对他露出灿烂一笑,而后转过头来,继续拉那个扣子。
“许如月,你当真不怕我?”与众人激战的木森朗声喝道。
赵锦绣不管不顾,拉开那扣子就要跳下去,却听得木森冷冷地说:“容先生,本公子不想玩了,你看着办。”
赵锦绣正纳闷,听得渡头一阵悠扬的短笛声。赵锦绣不由得转头看,那容先生正在吹一对曲子,颇诡异的曲子,以商调为主,甚为少见。
就在这时,突然有哒哒的马蹄声响在山间,越来越近,应该只是一人一骑。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六十四章许你想要
一个人的好奇心会让这个人降低警觉,从而对周围的危险短暂失去感知。因此,无数的人因自己不可遏制的好奇心,错失反击抑或避祸的良机。
在许华晨的圈子里混迹良久,看那些上位者们杀伐决断,赵锦绣发现,他们总是在众人都还对事一知半解、持着好奇心时,已然把握时机,狠绝出手。
所以,亲眼目睹这样的几件事后,赵锦绣对好奇心持着莫名的惊恐,自己每每有好奇心时,她都告诫自己:要清醒,好奇心潜伏着巨大的灾祸。
此刻,赵锦绣变这样告诫自己。
于是,她联系木森那句“本公子不想玩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诡异马蹄声,直觉如若不走,接下来的事,很是不妙。
好不想去看到底容先生招来了什么人,一心只想着带着楚江南赶快脱离如今危险的境地。
赵锦绣扫一眼周遭,死士们也是一顿,手中攻势略弱。
看来无论哪个时空,世人都容易被好奇心所迷惑。
赵锦绣摇摇头,也顾不得提醒他们,一手使劲拽着画舫边缘的木栏杆,一手将那夹层的盖木板完全拉开。
下面果然有几条备用小船,赵锦绣略松一口气,继而使劲吃奶的力气,将楚江南搂在怀里,艰难地往那夹层入口挪动,准备找好角度跳进去,
怀中的楚江南嘴角不再渗出血,依然紧闭着双目,脸色越发苍白。赵锦绣感觉怀中的他,身子比之前更重,这意味着他越来越虚弱,生命气息正在消失。
赵锦绣很是着急,就在调整好角度正准备跳下去时,突然听得猛烈的江风里,有一种轻微的声响,像是利器以极快的速度从背后袭来。
赵锦绣本能一躲,抱着楚江南略一挪动,一柄青铜长剑唰地没入赵锦绣方才所在的甲板处,只剩剑柄
这剑正是木森的那一把。
若自己这身子不是因为有林希的功夫残留,能看得清极快的招式,听得到细微的响动,决计躲不过木森这狠绝的一剑,那么自己与楚江南都得被一剑穿心了。并且这样势大力沉的一招,自己与楚江南绝对会被钉在这甲板上。
赵锦绣牙齿一咬,恨不得能呼风唤雨,立马招来一道电光将这狠毒的男人化为灰烬。
这男人太让人愤怒,作为一个国家的大将军,居然卑鄙地利用一个女人去对付楚江南,这下还出这么狠毒的招数。
赵锦绣猛然转过头,满脸全是毫不收敛的愤怒,眸光冷冽如刀,狠狠瞪着木森。
木森在掷出这一剑时,已纵身一跃,跳上河岸,在渡头上长身而立。
那群死士也纷纷跃上去要杀木森。木森双手一挥,表示懒得管,尔后几个纵身站在渡头旁边的小丘顶端。
此刻,赵锦绣与负手立在小丘上的木森对视,眸光里满是愤怒。
如此不收敛心性,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是赵锦绣在这个时空里的第一次。
木森却是在看到赵锦绣的神色时,露出一抹浅笑,朗声道:“能让一向淡然的许姑娘发怒,可真是荣幸。”
赵锦绣没有理会他,将怀中的楚江南搂紧,准备再度跳入夹层。
这时,船已全面倾斜,三分之一已经没入水中,赵锦绣抱着楚江南如同在做攀岩,饶是体力较好的这具身子也是支撑不了多久。
一寸一寸向上挪动,往船尾爬,再不理会周遭。
血腥杀戮也好,容先生那出奇悦耳的笛声也罢,抑或是神秘人的出现,统统都不重要,而今的自己,唯一的信念就是要将楚江南送走。
“如月——”楚江南忽然伸出手抓住赵锦绣的手腕,发出极其微弱的一声呼喊。
因这声“如月”,赵锦绣心中的恐慌减退。所有的声响都汇集成一句话在心里回荡:他还活着,还能说话。
“如月——”楚江南慢慢睁开眼,干净晶莹的眸子流转。他用力从唇角扯出勉强的笑,轻语:“别担心,凤楼不是那么弱的。”
这话着实有安慰的嫌疑,赵锦绣也不好指出真想,也只得是顺着他的安慰,扯动一下嘴角,这才轻言细语地说“别说其他的,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说着,赵锦绣就要继续往那夹层开口爬去,楚江南却是用力将赵锦绣的手一握,虽然他因方才的几句话和这一动作累得闭上眼,但这一举动传达的意思却很明确,让赵锦绣不要再爬了,跑不掉的。
赵锦绣历来有一种坚忍不拔的孤勇,即使遇见最恶劣的情况,她也要赌博一把。
这一刻,赵锦绣自然不肯依楚江南的意思,所以装作不知,继续往前爬着。
“不要——”楚江南紧闭着双目,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只带着气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词。
“楚公子,不要担心,你保存体力。”赵锦绣低低地说。
楚江南因方才用力一拉,嘴里一下子吐出一滩的血,微微泛着黑。
赵锦绣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好在这会儿更多的注意力在楚江南的身体状况上,才没有立马呕吐出来。
“楚公子,你感觉如何?”赵锦绣急忙低喊,楚江南没有答话,赵锦绣心里又是七上八下的恐慌,忙伸手去探他鼻息。
楚江南却是一伸手抓住赵锦绣的手,他的力道不大,只是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赵锦绣手上,还是闭着双目,气若游丝地说“别费劲,走不了。”
这六个字,又是耗费他不少的精神,赵锦绣很是心疼,略带责备地说:“从现在起,听我的,你不要再费神。这次相信我就好。”
楚江南的手无力地搭在赵锦绣的胳膊上,仍然固执地摇摇头,说:“即使桑木森不出手,那——”
说到此,他又猛然喘息一阵,继续说:“那笛声,他的人,没人走得了。”
这句子很简短,且纷乱。赵锦绣却是听出完整的意思来:即使桑木森不亲自出手,那容先生的笛声定是起着召唤作用,召唤来的是一个厉害角色,没有人可以走得了。
赵锦绣之前对此已经有所预感,只是她还妄图想着自己洞察先机,抓住时机,看看能不能有一丝走脱的机会。
而今,就连从来不会妄下结论、妄自菲薄的楚江南,都下了这样的结论,那么就真没有走掉的机会了。
可赵锦绣向来是即使到了最后一刻,眼看注定败局,她也不会放弃,她总是会在逆境里寻找各种蛛丝马迹,一丝一毫不肯放过,随时都企图扭转乾坤。
所以,她对楚江南说:“过去,你是当家的,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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