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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他朝简瞳茜微微一点头,一边解开制服的衣扣,一边洒脱地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儿?”简瞳茜被他的举动,搞懵了。
丛允宗站住了,不过,他没有回头,而是爽爽朗朗地说:“不用老板亲自开口了,我自己炒我自己的鱿鱼!”
“大叔,我说过要炒你鱿鱼吗?”简瞳茜恼怒地撅起了嘴巴。
这男人,年纪不小,性子倒挺清高的。最重要的是,竟然不拿正眼看她。
她简瞳茜还从来没遇到过,不拿正眼瞧她的男人,还是个大叔级的老男人!
她慢悠悠地走到丛允宗面前,嫣然一笑,“大叔,我不但不炒你,我还要升你的职。”
“什么?”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有这么宽宏大度的女人,有这么心胸坦荡的老板吗?
“我的私人助理,兼……”简瞳茜凝神想了想,才斩钉截铁说,“兼我的私人司机!我要让你在我身边,重新认识,这些女人抹脸东西的重要性!”
谁知,丛允宗却一口回绝了,“对不起!老板,这工作,我可干不了!”
蛮横美丽的“周扒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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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瞳茜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了。
哪有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她身为老板,身为女人,可不能一让再让!
“不好意思,老板。因为我还有家,还有个女儿,需要照顾!”他可没空,再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照顾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大丫头。
“原来是这样!”简瞳茜释怀地笑了,“你放心吧,不用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只要上班时间,跟着我就行了!”
说着,她轻快地朝门外走去,心情好像说不出的好!
可是……
丛允宗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好像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着他。
“大叔,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点,跟着我呀!”简瞳茜回头,冲他欣然地招了招手。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条被捏着金链子的简瞳茜,用阴谋诡计,终于牢牢套住了的小狗。
事实,真是这样子的吗?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
在一家高级咖啡厅的门外。
丛允宗独自坐在黑色的宾利里,至少看了二十次表了。
今天,原本是周末,原本是他好不容易,可以陪陪女儿的日子。
那个无足轻重的加班,也许,只需要耗费他一大早上的时间。可现在,这个诡计多端的女老板,却拖着他,整整耗掉了一整天的时间。
什么助理,什么司机,什么叫,让他重新认识化妆品的重要性!
丛允宗算是有点看明白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老板,不是不忌恨他,而是,在变着法的给他穿“小鞋”。
整整一天,快十个小时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陪着简瞳茜逛街,购物,还有吃饭,如果不是他坚持,刚才,简瞳茜可能又要拉着他,进去一起喝咖啡了。
可是,一旦落下他,独自进去的简瞳茜,好像就不知道,要出来了!
他抬手,又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表。
不知道珊珊的午饭是怎么解决的,还有晚饭呢?
蛮横美丽的“周扒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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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坐不下去了。
推门下车,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走进了咖啡厅。
简瞳茜正坐在一张临窗的桌前,专心致志地对着笔记本,敲击着键盘。
她在工作吗?
因为工作,所以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还候在门外的他?
乐曲清幽,琴声荡漾。
她风姿绰约的侧影,在窗外翠竹青石的映衬下,像一位刚从中国画里,走下来的仕女。
安宁恬静,娴雅优美。
丛允宗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敲了敲桌面,“对不起,老板!打扰你一下,可以吗?”
“嗯!”简瞳茜轻喏一声,一双美目,依旧挂在电脑屏幕上,不打算挪开。
这态度,还真无礼!
不过,丛允宗此时也顾不上计较了。
“老板,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能先回去了吗?”他压低了音量,轻声问,“车子,我给你停在外面,车钥匙,我放这儿了。”
“嗯!”简瞳茜鼻子里,还是不置可否的那一声。
这“嗯”的一声,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丛允宗完全摸不着头脑。
“老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
最后一声,终于让他忍无可忍。
他伸出手,突然按住简瞳茜的一只手腕,无所顾及地大声问:“喂,你总是这样哼哼叽叽,敷衍了事的,算什么?我知道你在忌恨我,恨我早上说你面相老,说你年纪不小了。可是,如果你放不开心胸,凡事都斤斤计较,你只会老得更快,就算抹再多的化妆品,也不够掩饰你脸上的皱纹!”
硌硌硌!
周围,响起了一片开怀的轻笑。
咖啡厅里,原本廖廖无几的客人,加上走来走去的侍应生,因为他这番义正辞严的指责,顿时齐刷刷的,朝他们俩看来。
“你……”简瞳茜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娇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只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大叔,你刚才说什么?”
蛮横美丽的“周扒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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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丛允宗扫了眼,四周一张张投向他们俩,挂满笑意的脸庞,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点。他愧涩地点了点头,“对不起!”
“对不起,现在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她的脸,已经全被他给丢光了!
简瞳茜气急败坏地睨着他,“你不是说,你不进来的吗?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喝咖啡,想坐在车上,自个儿吹吹风的吗?”
再这样争执下去,只会引来更多的侧目,丛允宗心虚理亏地垂下头,“不好意思,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等等,你不许走!”简瞳茜娇斥一声,心高气傲地站起来说,“我还没宣布下班,还没跟你说,你可以走了,你就别想走,如果你现在敢走出去,我就扣你半天的薪水。”
关键时刻,她不忘把况铭浩泼皮无赖的那一套,拿出来,对付这位固执已见的大叔了!
“老板,难道,你忘了今天是周末吗?是我合法的休息日。”丛允宗理直气壮地反诘道。
“那又怎么样?”简瞳茜蛮不讲理地一扬下巴,“我让你加班,我给你三倍的加班薪水,那也是合理合法的。”
丛允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果然是个心胸狭窄的小女人!既然如此……
“对不起,我不能拒绝你的加班要求,但我可以选择,不干了!”
他不卑不亢地留下这句,转身就走。
“不行!”简瞳茜顿时急了,连电脑都来不及收拾,也不顾咖啡厅里,还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俩,冲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你不许走!”
丛允宗只觉得握住自己的手,光滑似玉,柔若无骨,好像……让他沉寂了多年的心,难以遏制的微微一悸。
“你要走,至少也得等我把电脑关掉,付了账,才能走吧!”简瞳茜放低了姿态,带着一点点央求的味道说。
蛮横美丽的“周扒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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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肯定是脑抽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这位年纪已经老大不小的大叔,“举手投降”。
岂知,丛允宗和女儿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见她薄面含嗔,娇态毕露,垂下的眼帘,好像藏满了说不尽的委屈,怒火中烧的心,一下子被她扑灭了。
站在原地,愣怔地看着她,悠然不迫地收拾好东西,向侍应生结完账,最后,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
“可以了。我们走吧!”简瞳茜莞尔,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就好像,他们俩是一对斗了一番小嘴,现在又合好如初的情侣。
她怎么能这么随便?还是,她对所有的男人,都这么随便?
丛允宗不快地皱起眉头。一双脚像钉子似的钉在地上,没动。
“怎么了?”简瞳茜不解地回过头。
他面露晦色,不自在地摆了摆僵硬的胳膊。
“哦!”简瞳茜低呼一声。触电似的松开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白里透红的脸颊,霎时染成了好看的玫瑰色。
等两人一前一后地坐上车,她才牵强附会地向丛允宗解释:“大叔,你可别误会啊!只怪大叔你长得太像我爸爸了!所以……”
无缘无故,在她嘴里,自己又老了一大截!丛允宗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老板,你现在要去哪儿?”他发动起车了,似乎忘了,还要赶回家,帮女儿做晚饭了。
“先送大叔你回去吧!我再自己开车回家!”她可不想承认,她的真实想法,是想看看大叔的家,到底住哪儿。
简瞳茜矜持地耸了耸肩头,笑得有点诡秘,不过,又说不出的迷人。
让丛允宗差点走神,撞上前面的车子。
看来,自己刚才误会她了!表面上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她,实际上,是个开朗豁达,处处都会替人着想的好女人吧!
“大叔,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吗?”简瞳茜没话找话似的问。
蛮横美丽的“周扒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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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
“那……大叔的妻子呢?”她没发现,她的手,一反常态,紧张地绕起了自己的衣角。
“女儿出世没多久,就去世了!”丛允宗淡泊地口吻下,藏着难以言喻的心酸。
“啊……对不起!”她微怔,嘴上道着歉,可心里,却着实有点说不出的欢喜。
“没关系!”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静默。
凝结的空气,憋得简瞳茜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好像一肚子的话,不吐就是不快。
“那大叔,你女儿多大了?……你来公司多久了,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呢?还有……还有,我都还不知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呢?”
丛允宗会心地一笑,一一回答完她所有的问题,才从容不迫地道出自己的名字,“丛允宗。”
“丛允宗?”简瞳茜倏然一愣,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她歪着头,凝神屏息地想了想,大梦方醒地叫起来,“啊——,你不就是往我的账户上,汇过一大笔钱的那个男人吗?”
“钱?”丛允宗如坠云里雾里,“什么钱?”
简瞳茜还没开口,先掩着嘴,硌硌地笑起来,“大叔的女儿是不是叫丛珊瑚。”
有这么一个精灵古怪的女儿,难怪会有这么心高气傲的爸爸。
“你怎么知道?”
“因为……”想起“宝马”车上那些夸张的涂鸦,简瞳茜就止不住的想笑,“因为,我就是况铭浩的小姨呀!”
丛允宗愕然,紧接着,也不禁哑然失笑。
巧!真巧!而且,不是一般的巧,是非常的巧!
他们应该还有很多话,可以聊,不过,丛家已经到了。
更重要的是,车子还没停下,丛允宗已经看到,女儿和万万提着饭盒,正准备走进小区。
“珊珊!”他停车,探头开心地叫道。
“爸爸!”见他从一辆豪华轿车上下来,丛珊瑚脸上的惊讶,可想而知。
我有恋父情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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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会……”她话还没说完,目光又胶着在,从另一边走下车的简瞳茜身上。
一身白底碎黑点的洋装,高贵典雅,妩媚中又不失清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丽人。
“她是谁?”
“你嘴里的周扒皮呀!”丛允宗弓下腰,低下头,凑在女儿耳边,似笑非笑地说。
周扒皮?丛珊瑚倏地瞪大眼:世上哪有这么美丽的“周扒皮”?
哪知,她在打量简瞳茜的同时,简瞳茜也同样,把她当作一件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在细细打量。
“丛小姐,你好!”简瞳茜走过来,先落落大方地向她伸出手。
“你好!你是……”她总不能,直呼对方为“周扒皮”吧!
“简小姐!你怎么来了?”喜出望外,走上来的万万,把答案交给了她。
“简小姐?你们……你们全都认识吗?”她越发迷惑。
“是啊!简小姐来KTV里向我们道过歉!”万万解释完,又咬住她耳朵,压低音量说,“就是替况铭浩那个坏小子,在KTV里干过的坏事呀!”
况铭浩?那么她是……
丛珊瑚心里一惊,猛然想起,昨天况铭浩曾提起过的母亲和姨妈。
那么,年纪轻轻的她,八成就是况铭浩的姨妈了!
“你好!”丛珊瑚松开了手,不咸不淡地冲她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准备回家。
她?她这是怎么了?简瞳茜不解地看着,丛珊瑚冷漠的背影: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冷淡?
心思慎密的她,忽然想起来了,诚心诚意地大声叫道:“对不起,丛小姐!我为铭浩,还有铭浩的奶奶,对你们做的一切,说声对不起了!”
“人家都向你道歉了,你没听到吗?”万万追了上来,一边挤搡她,一边撅着嘴劝道,“我说,你这是在哪门子的怪气,简小姐跟姓况的那小子,可不是一路的,她人很随和,很亲切的。”
我有恋父情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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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丛珊瑚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她哪是故意想冷落这位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