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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老太太使了一个眼色,跟前的大丫鬟柳叶便心领神会的将房门打开,然后躬身侍立一旁,等着蓝老太太气势汹汹得进了屋子,后面跟着的十几个丫鬟婆子才尾随着鱼贯而入。
蓝老太太进了外间却也并不急着入内室,顺了顺自个儿的火气,处在那里细细听着内室里蓝霸的话语,越听越是火大,几十年的好修养让她继续忍着,并未及时发作。而身后的丫鬟婆子个个大气不敢再喘一下,皆是低头垂目,不做声响。
蓝霸说了好一会儿,见俟凰妃的哭声渐渐转为抽泣,这才坐在床榻边缘,一手抚上俟凰妃的脸颊,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动作轻柔,仿佛掌心触摸到的冰凉质感是一件易碎的瓷器,需得小心呵护才行。
蓝霸看着俟凰妃因着低声抽泣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刚刚冷却的火焰被迅速点燃,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的覆上了俟凰妃的柔软,动情的俯身作势要吻上那一团撩、拨他的香甜。
俟凰妃哭得累了,方才转为小声的抽泣,身子也因着先前被那四个壮汉绑来时的挣扎而乏力的紧,早就失了力气与蓝霸再做纠缠,如今又被他绑了手脚,更是乱了方寸。
俟凰妃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不会有人来救她了,她自嘲地如是想。她累了,真的太累了,小心谨慎的防了五年,却还是躲不过。有那么一瞬,她居然说服了自己认命,她甚至觉得若是就这样给蓝霸做了通房丫鬟也未尝不好,起码不用再让娘亲受苦,自己也不必终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活。其实,蓝霸对她也不坏,除去对她的那些个龌、龊行径,蓝霸对她可以说算得上是宠的。若是运气好得了个一男半女,说不定还能挣个妾氏的名分,在这蓝府顶着个姨娘的头衔了此残生。
俟凰妃努力的安慰着自己,蓝霸却已经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狂啃,那张臭嘴所到之处,衣衫便被一通乱扯的滑落。
俟凰妃的顺从令蓝霸的欲、望更加膨、胀,恨不能将将她好好疼爱一番。
蓝老太听得内室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带头往内室走去,后面跟着的丫鬟婆子也都紧随其后,依旧是不敢弄出丝毫动静。
待进得内室,蓝老太便被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气的险些晕倒。知子莫若母,她当然知道自个儿儿子惦记那俟凰妃也不是一两日了,若是换了别人,即使出身卑微了些,只要她的儿中意了,给她的宝贝儿子做个通房丫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俟凰妃却偏偏不能。
蓝老太二话没说,举起手中上等南山木制成的福寿鹰头拐杖狠狠朝蓝霸身上一挥,她是恨铁不成钢啊。想她辛苦操持大半辈子,不盼着自个儿儿子能有多大出息,只求不要败了家业,她泉下也不至于愧对蓝家的列祖列宗和那早早撒手人寰的夫君了。那俟凰妃命硬,生来带煞,先后克死了父兄三人和未来公婆,这种人,她如何能令自己的儿子接近?要不是念及俟老婆子跟了她二十几年一直矜矜业业,她也不会留下那个扫把星整天在眼前晃悠。
蓝霸先前一直把心思放在与俟凰妃亲热上,而俟凰妃也是想着自个儿的心事,这二人俱是没有留意到外间的响动,此番二人一见内室多出了这么多人,俱是一惊。
俟凰妃瞧着蓝老太射来的目光,浑身一个激灵。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蓝老太目光中的厌恶与……痛恨。她的心一阵酸楚,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非但得不到半分同情,却还要遭人白眼,摇尾乞怜的过活。原本想着认命的做一个困居府宅之内的通房丫鬟,却原来,这也不能够。她轻轻垂下眼睑,将满眼的委屈与不甘掩藏在羽睫之下。
蓝霸被突如其来的棍打疼的龇牙咧嘴,待看清楚来人,原本要出口的谩骂之词随之咽回肚中,理了理衣服陪笑道:“娘,您不在庵堂念经诵佛,跑儿子房里作甚?”
蓝老太冷哼一声,威严尽显,“把这个不要脸面的下作娼、妇拉下去打二十板子,逐出蓝府。”
蓝霸本以为蓝老太纵使恼火,因着对他的疼爱,也不过小惩大诫以示惩罚,乍一听蓝老太要把俟凰妃逐出去,这才慌了神,赶忙开口求饶,“娘,儿子要收了她,请您成全。”
蓝老太对蓝霸的话充耳不闻,转头对一旁侍立着的柳叶说道:“给俟老婆子些遣散费,一并打发走吧。”
这时,两个婆子已经架了俟凰妃起身,眼看就要走出内室了。
俟凰妃听着蓝老太对自己的判决,一直保持着平静,仿佛即将要挨板子赶出府的,并不是她。早该想到的结局,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蓝霸却不这么想,顾不得仪态小跑几步,一把将俟凰妃拽入怀中,沉声对着蓝老太说道:“娘,儿子是真的喜欢她,您一向心疼儿子,就请您成全了吧。”说完,便拉着俟凰妃一起跪在了蓝老太面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却也一直不肯起身。
俟凰妃心里咯噔一下,心脏漏跳了一拍。前世的她是一个孤儿,从来不会有人在意她,更遑论为了她忤逆自己的母亲,她没有想到蓝霸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她一直讨厌蓝霸,在心底里瞧他不起,认为他不过是运气好投得了一个好胎,那纨绔不学无术的性子简直让人生厌,也因此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向来是阳奉阴违的敷衍了事。
这一刻,俟凰妃对蓝霸的印象有所改观,觉得他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可恶了。
蓝霸见蓝老太仍旧铁着一张脸,冷冷看着他二人,心知这次娘亲是下定了决心要赶走俟凰妃的,却仍是固执的不愿起身。生身之恩大于天,养育之恩亦未报,他终究是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只能悲愤交加的望着他的娘亲,却什么也做了了。
蓝老太见自个儿儿子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亦是心疼得紧,于是放软了语气,声音中却仍旧是不容置疑的决绝,“二十板子就免了,即刻逐出府去。”说罢,拄着南山木制成的福寿鹰头拐杖步履稳健的出了内室,来时的十几个丫鬟婆子只余了两人押着俟凰妃,其余的,皆跟着蓝老太回了庵堂。
作者有话要说:非伪更,修改了内容提要~
4、XXOO之零零④ 。。。
虽说蓝老太给了俟老婆子一笔遣散费,可是单单住宿就要花上好大一笔,俟凰妃与俟老婆子合计了一下,最终决定暂且到城外的农庄租间小屋将就着,等找到了活计再令作打算。
她们租住的是农户李大爷家的一间偏房,只一间屋子,她们母女俩只能挤在一张床上。屋里唯二的家具便是一张并不算大的破旧床榻,轻轻坐上去都会发出“吱吱”的响声,更遑论夜里翻身时弄出的动静。另外屋子中间摆了一张木桌,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一角桌腿还断了一小截,俟凰妃在院子里找了好一会才寻到一块差不多的石头垫在缺腿那里。
李大爷夫妇膝下无儿无女,老两口靠着李大爷平日里到山间砍柴再转手到城里倒卖赚些贴己的银子维持生计。现下,她们租住了李大爷的房子,也算给他二老减轻了一些负担,因此,李大爷夫妇对她们很是殷勤,一会儿子帮着打扫除尘,一会儿子做了热粥热馒头的端来寒暄唠嗑。
俟凰妃倒是有些过意不去,硬是给李大爷夫妇塞了点银子,只说是买他们些口粮先填补这几日的温饱,他们老两口这才勉强收下。
等到俟凰妃与俟老婆子都安顿下来后,俟凰妃决计让俟老婆子在家修养,找活计养家这档子事就由她一人来担待。
俟老婆子虽说不怎么愿意,但拗不过俟凰妃的坚持,也只得作罢。
第二日,俟凰妃起了个大早,熬了锅白粥,又盛了些咸菜,轻手轻脚的放到屋内的桌子上,这才去到城里找活计。
俟凰妃在城里转了不少地方,大大小小的酒楼茶馆她都去遍了,奈何人家老板一看她那副瘦弱的身子板儿,立马就把她给轰了出去。
俟凰妃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转,正是晌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好在今日天气尚有几分凉意,还不至于让人难以忍受。
走着走着,便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俟凰妃也上前去凑了个热闹。走近了才看到墙上贴了两张招工的告示。一张是四皇子殿下府上的花公子要招一名厨娘,另一张是九皇子殿下府上招丫鬟若干。
听闻这位花公子乃是万众挑一的美男子,而那四皇子殿下也是生的丰神俊朗,容颜无双,再说那工钱自是比别家的丰厚许多,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姑娘妈子想去试上一试。而那九皇子殿下,出了名的风流人物,府上光是有名份的妾氏少说也得二十几位,更遑论那些侍妾通房丫鬟之流。也因此九皇子殿下府上招工的告示前聚集的人明显少了些。
年轻的姑娘自然是想借机得到四皇子殿下的垂青,一跃龙门。而老妈子却是想着为自家的闺女谋一个有体面的夫婿,要是有个在四皇子府里当差的女婿,说出去还是能唬上一唬七里八乡的乡亲们的,也着实挣些脸面。而只有少数想着凭借美貌博个锦绣前程的姑娘家,在九皇子殿下府上的招工告示前踌躇满怀,似是内心有几分挣扎之意。
那些个妇人之见不是俟凰妃所关心的,她此刻只想着家中的老母尚且等她照拂,于是,去四皇子府负责此事的小厮那里报了名,便躲到树荫下等着考核。
俟凰妃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前世身为孤儿,小小年纪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所以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她可以很不谦虚的说一句,八大菜系除了苏菜之外,没有她不拿手的。其实,并不是苏菜不好,而是她自小就不爱吃那劳什子的甜食,所以她所熟知的苏菜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道。
在大胤国生活的五年里,她知道大胤国的百姓口味都比较重,偏好咸跟辣两种味道,倒不曾听说过有偏爱甜食的,所以,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这大胤国的厨子手艺再如何了得,也不能与老祖宗五千多年沉淀下来的精髓相媲美。
轮到俟凰妃时,她悄悄塞给领路的小厮一锭银子,那是她与俟老婆子好几个月的家用了,可是有些钱却是省不得的,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当小厮告知她这府里的花公子偏好酸时,她在心里乐开花了。口味跟她一样,那就实在是容易得很了,要知她顶数酸食做的最好。不过,真没见过有哪个男的竟然会爱吃这些个酸食,她对这位传闻中的美男子有些好奇了。
因为时间有限,她只做了一道酸溜土豆丝。最是普通的菜肴才最能看出一个人厨艺的好坏,她相信花公子是个明白人。
等待的过程最是磨人,俟凰妃跟五十多个姑娘妈子一并在院子里等候,本就不大的院落一时间黑压压挤满了人。尽管阳光打在身上,灼烫了皮肤,将裸、露在外的肌肤生生烤出了一层水油,可是没有一个人脸上显出抱怨之色,皆是一副忐忑形容。她心里清楚,她们每一个人都同自己一样,需要这份活计。心中便又是生出几分惆怅情怀。
四皇子府内的大丫鬟思书专门负责府内各位夫人、公子的相关事宜,这次为花公子选厨子亦是她一手操办。思书冷眼将院中的一众人等扫视一圈,多年来的磨练令她精于世故,不怒而威。
“李红花、秦酸菜、王老婆子、俟凰妃、余老婆子,叫到名字的皆随我去见花公子,其余的,都散了吧。”思书一板一眼的丢下这句话,便转身提步要往一旁的小室走,被点名的五人皆是赶忙拨开人群跟了上去,面上自是不由带了几分得色。而那些落选的,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别样情怀,或是嫉恨,或是自责,或是懊恼,诸多形容不再一一赘述。
俟凰妃听到自个儿过了关,心里自是高兴得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随着其余几位过关的姑娘妈子一并进了小室。
思书恭谨的向花梓怅施了一礼,脆声道:“花公子,人带来了。”随即立在一旁,空出了中间的位置。
花梓怅微微颔首,望着正中站着的五人,淡淡开口道:“怅,素来不喜那些个繁文缛节,以后你们在我院子里当差,自是不必拘谨,这清风苑比不得其他的院子,向来是冷清惯了的,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赏钱自是少不了,可若是有些个不知道本分的,就别怪怅不留情面,自是逐出院子。”
思书看着主座上的花梓怅,一身绛红色彩绣祥云纹梅花雪白滚边的窄袖长衫,外罩同色系的暗花鹤纹雨花锦广袖宽袍,腰间松散系了一根软烟罗宽带,左侧坠了一块蟠螭龙纹图案的和田玉,右侧别了一个翡翠色玉锦质地的香囊。她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会如此偏爱红色,但也只有他才能将这绛红色穿的这般令人赏心悦目。
思书每次见着花梓怅,总是心疼得紧,那样一个温文尔雅、清新俊逸的翩翩美男子,有着世间最骄傲的心,为何要委屈自己做了四皇子殿下的断袖之宠呢?从第一眼见到花梓怅,他眉宇间萦